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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6章 不死,谁能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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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发生什么事?”赵晓潼目光一冷,脚步加快,但步伐急迫中却愈见稳重。

    “奴婢服侍子轩少爷午睡之后,就去了趟茅厕,回来就看到有几个心狠手辣的黑衣人跟半夏他们在对打。”杜若白着脸,显然还处于惊恐之中未平复。

    “半夏怎么样了?”赵晓潼压下心里担忧,先问起半夏的情况。之前半夏左手废了,好不容易才努力刻苦的练成右手使剑……,她真的绝对不希望再看到半夏受伤。

    “黑衣人刺杀子轩少爷的时候,半夏冲过去用身子挡了一剑……。”

    赵晓潼脚下生风般奔进东边小院,直接冲过去看现场,再听杜若说下去,她都怀疑自己能不能保持冷静。

    为什么每一次都在她以为可以过平静生活的时候,就有不知打哪冒出来的黑衣*乱他们?

    “姑娘你忍着,我准备给你拔剑了。”赵晓潼奔到小院的拱门处,就听闻一把略显苍老的声音从最北边的厢房传出来。随风吹来的,还有一阵浓烈的血猩味。

    她心里一紧,又加快了脚步往最里头的厢房走去。

    既然半夏以身为凤子轩挡剑,证明凤子轩只是受惊吓,而半夏却身受重伤。

    有剑留在半夏身上,那一定是被利器砍掉的断剑了。

    她知道这个时代有麻沸散,只不过效果没有现代的麻醉药那么好。嗯,也不对,应该是半夏自己不愿意喝麻沸散,不然的话大夫一定会待她睡过去再拔剑。

    “大夫动手吧,我忍得住。”半夏没有起伏的声音压抑着极大痛苦,也从最里头的厢房飘了出来。

    短短的几丈路,赵晓潼却觉得似是走了一辈子一样。

    呼吸略显急促的起伏着,赵晓潼悄然站在了半夏所在的房门外。

    望进去,只见半夏半躺在靠门右边位置的矮榻上,胸前插着一把断剑,鲜血早将她襟前的衣衫晕红;目光往半夏的右手掠去,赵晓潼的心骤然难抑地揪痛起来。

    手腕处,血红颜色早模糊了原本浅蓝的衣袖,而半夏的手掌此刻正无力的垂在矮榻下。

    赵晓潼霍然扭头,无声离去。有晶莹的水珠在她扭头一瞬飞溅空中,湿了正走到拱门处那一墨青一浅杏身影的心。

    掠见司马晨与楚千浔同时进来,赵晓潼猛吸鼻子,将撑破胸臆的酸意泛了回去。

    “千浔,帮帮半夏吧……”求你!她看过了,半夏胸前那把断剑不会致命,可是半夏那几乎被人齐掌划断的手腕……,她不希望看到坚韧寡言的半夏最后因为双手全废在沉默中放逐。

    赵晓潼声音很轻,微昂的面容上,刚刚被泪水荡涤的眼睛格外的明亮。

    司马晨脸色沉了沉,楚千浔云淡风轻的浅笑里出现一丝裂痕。

    “晓潼……”楚千浔慢慢开口,他从来不知道面对赵晓潼恳求的眼神时,他的心会如此难受。

    那种无力感,确实能将人逼疯。

    他刚才先去看了凤子轩,确定凤子轩只是受了惊吓,因为在最后关头司马晨及时赶回拦住了那些黑衣人。也从司马晨嘴里,知道半夏伤得极重。

    可半夏的右手……就算不用看,从司马晨的描述里,他也知道几乎是废定了。

    “千浔,你先去给半夏看看,好吗?”先看了情况,再判断能否保住。

    赵晓潼几乎连声音也透着恳求,她的声音苦涩而无助,这一刻甚至有种无力的悲凉感蔓延心底。

    司马晨瞪了楚千浔一眼,突然直接大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肩头。

    “晓潼,半夏会没事的。”虽然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话,可司马晨只能这样安慰赵晓潼。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赵晓潼表面上很冷情,实则是个十分重情的人。半夏名义上只是她的婢女,可他知道在她心里,其实早就将半夏当成了亲人。

    被赵晓潼在乎的人,都很幸福。

    楚千浔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再拒绝,实在显得太过不近人情了。虽然明知希望不大,可这样能让赵晓潼心里的愤怒与难过少一点的话,他不介意做一做无用功。

    赵晓潼他们没有直接往半夏所在的厢房走去,而是待到确定里面的大夫将断剑拔出来之后。

    待他们现身的时候,大夫正在替惨白着脸却咬着牙关苦撑的半夏包扎。

    “小姐……”看见赵晓潼,半夏下意识的反应,便是站起来。

    “你别乱动,事情我都知道了,这次你做得很好。”赵晓潼努力不让半夏看出自己情绪波动,微微带笑的上前阻止了半夏起身,“如果没有你,子轩他只怕就……”

    “半夏,谢谢你!”不管以后如何,起码这一次半夏的舍命相护,她永远都会铭记在心。

    在赵晓潼与半夏说话间,楚千浔已经让人送了大夫出去,而他自己则蹲下来察看半夏的手腕。

    “五公子不用看了,大夫说奴婢的手……以后只能这样了。”半夏手一缩,拒绝了要为她拆布察看伤口的楚千浔。虽然半夏极力掩饰,可赵晓潼明显的看到了她眼中的黯然与难过。

    “半夏,既然最坏的结果你都可以接受了,为什么不让他看看?”看了,也许还有别的办法保住。

    半夏垂下眉,抿着唇不说话。她就是怕这种失望来了一次又一次,她手腕……筋脉都断了。

    就算楚五公子医术再高,也无力回天的。不过小姐既然执着,那就让他再看一看吧。

    几个转念,神色黯然面色惨白的半夏抬起头,不露情绪的道:“那……有劳五公子。”

    楚千浔眼眸微敛,这一刻的他冷静专业严谨,拆开布条再看半夏手腕的伤口。赵晓潼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病人的,但她看到半夏那低垂无力的手腕,就已经预估到伤得有多严重。

    可拆开来看的时候,她眼睛仍禁不住微微一缩。

    “半夏,你这情况,我只能尽力。”楚千浔观察过后,很冷淡的说。在他将自己当成大夫的时候,他需要的只是冷静与专业,不需要太过照顾伤者的情绪。

    “千浔……”赵晓潼无意识的咬了咬嘴唇,眼眸里有些微不明显的挣扎痕迹,“半夏的伤,能不能用羊肠线拿针缝合起来。”纠结了一下,赵晓潼还是将现代常用的医学手段提了出来。

    虽然她不是大夫,可在前世,一些急救的医学知识却是必备的。

    她用手比划着,解释道:“就像我们平常缝衣服一样,将断掉的筋脉缝起来;这样它们就能更快的长到一块,待伤口长愈合之后,再将线拆掉。”

    赵晓潼说得很坦然,一点也不知她这番话有多么惊人。至少在场的楚千浔与司马晨甚至半夏,这三人一向都有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但这会俱一个个双目放光,震惊又期待的盯着她猛看。

    “晓潼……你这主意太好了,我们具体再商量一下。”楚千浔最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即压抑不住兴奋的就想将赵晓潼拉出去。

    赵晓潼见他没有直接否决她的提议,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半夏的手还有恢复希望,她就充当一下大夫又如何。

    楚千浔一向不是个拘泥形式的人,对于医学上的新鲜事物与手段,他一向都能以欣喜的心情尝试接受。

    确定用针丝缝合半夏手腕的伤口,楚千浔便在府里找了几个擅女红的婢女;只不过她们女红再好,平时也只是拿布来缝而已,乍然让她们拿人肉来练手,一个个都惊得头皮发麻两手发抖,根本做不了缝线这活。

    赵晓潼无奈之下,只得咬着牙根,在半夏的手腕处发挥她不怎么见得人的针线活。

    处理完半夏的伤,就只等愈合看情况能不能保得住了。

    “说吧,都查到什么了。”走出半夏休养的屋子,赵晓潼洗净双手之后,几乎迫不及待的在东小院一角堵住了司马晨。

    凤子轩到底什么身份,那些胆敢潜入浔王府行刺的黑衣人又是什么来头,她相信司马晨心中已有定论。

    司马晨目光落在身姿坚定的少女面上凝了凝,站在角落的银杉树前,默了默。

    半晌,才缓缓道:“晓潼,百越有五大家族,凤姓便是其中之一。”

    “子轩他……是百越人?”赵晓潼眸光骤冷,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过凤子轩也来自百越。

    司马晨点了点头,继续道:“他的父亲——也就是你在大梁小巷里遇到的那个男子,就是凤家长子。这些年因为一件隐秘的事长年在外游历,据说已有将近六年不曾回去了,就是他在外头娶妻生子的事,也是不久前才让凤家知道。”

    “凤家有世袭罔替的一等国公爵位,现在承袭爵位的就是凤子轩实际上的爷爷;但是凤国公还有一个同胞弟弟,他的弟弟膝下又育有几个子女,按律,凡是嫡出的凤家子弟都有资格承袭爵位。为了解决争端,百越就立了一条规矩,哪个嫡子最先诞下嫡长孙,谁就有资格承袭爵位。”

    这都什么臭规矩?

    赵晓潼眉头拧得老高,斜眼极度不满的睨着司马晨。她只听说过拼爹的,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有反过来要拼儿子的。

    “这谁定的规矩?不是坑人么这?”大人承袭爵位的事,居然将决定权丢到无辜的孩子身上。

    可怜的凤子轩,凤国公府的荣华富贵没享受到,小命却几次三番面临死亡威胁。

    司马晨苦笑了一下,他能说定下这坑人规矩的就是他家那位最权威的人物么?

    “这么说,那些前来刺杀子轩的黑衣人,是他名义上叔公或叔叔辈派来的了?”赵晓潼问得很平静,可她心里已经有了将那些混蛋剥皮煮了的打算。

    司马晨表情略显奇怪的点了点头,“大约可以这么推测。”

    “推测?”赵晓潼声音陡然提高,盯他的眼神隐隐透着难抑的怒火,“别告诉我,那天在小巷外你没遇到那些袭杀子轩父母的杀手!”

    既然遇到,依司马晨的谨慎,一定早就暗中查探了。

    对方竟然有能耐至此,连司马晨也摸不清他们底细?

    司马晨暗下默默叹了口气,他是早就查过了,但是当中的情况却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

    “晓潼,凤国公的子侄中,有一人是驸马,那个公主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

    什么?也就是说,派人刺杀子轩的有可能是后宫的女人?

    赵晓潼眉头皱起就没法舒展,既然凤子轩的身份暴露了,对方不得手的话,绝对会一直偷袭刺杀下去。

    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送凤子轩回百越去。让凤国公府的力量来保护他,将那些野心勃勃的危险分子一个个全灭了,凤子轩也就安全了。

    赵晓潼既然决定要亲自将凤子轩送回百越去,也就暂时不回大梁了;也因为这样,她考虑一段时间之后,最终接受了楚千浔的好意,将五姨娘与赵紫茹重新安葬在郊外那处幽静清雅的山谷,那个正面有一片花海环绕之地。

    半夏则在养伤,而面对再次惊吓过度的凤子轩,赵晓潼与楚千浔都不得不花数倍的耐心来开导。

    一个月后,半夏的伤好了七成,但是她的手却再也恢复不到以前了。即使赵晓潼按照现代的医学手段,用针线缝合了断掉的筋脉,但长好之后她手腕的灵活性最多只恢复到以前的五成左右。

    也就是说,半夏这辈子再也不能拿剑了,至于日常生活自理什么的,倒是没有问题。

    赵晓潼没有时间给半夏消沉,她直接用最残忍也最有效的办法告诉半夏,如果半夏不能接受现实,半夏可以一直留在楚国替她打理五姨娘与赵紫茹的陵墓。

    如果半夏还想跟在她身边,那么半夏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拾心情,恢复身体的与心理的创伤。

    最后,钢铁战士半夏姑娘,果然不负赵晓潼期望,将什么消沉自怨自艾的情绪统统丢掉,表示只要她还活着的一天都要跟在赵晓潼身边。

    搞掂半夏,剩下的就是凤子轩了。

    在对待凤子轩的问题上,赵晓潼觉得有些事她应该让凤子轩有决定权。

    “子轩,姐姐不强逼你回忆过去;姐姐今天跟你商量一件事,你自己考虑一天再给姐姐答复。”赵晓潼将凤子轩抱在椅子坐好,蹲在他跟前与他保持同高直视着他,“前段时间半夏为了保护你受重伤,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凤子轩绷着玉雕的小脸,微带紧张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姐姐今天就告诉子轩。”赵晓潼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声音很轻柔,给予孩子足够的决定权,才能让他从小明白每个人都应有自己该承担的责任。“那是因为有些孩子认为子轩的存在影响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才会不择手段的想要伤害子轩。”

    “如果子轩不愿意回去面对他们,姐姐也不会勉强你。”赵晓潼声音不高,但眼神绝对认真,“只不过从此以后,子轩和姐姐就得随时面临危险,不知是明天或是后天,就会再次发生半夏为了保护你而受重伤的事。”

    “当然,如果子轩是个有勇气面对困难的男子汉,姐姐愿意陪着子轩一起去面对解决这个问题,直到以后我们走到那都不会再有人来刺杀为止。”

    “子轩不用急着回答,你可以考虑一天明天再告诉姐姐,你是愿意跟姐姐一起回百越面对困难,还是跟姐姐一起回大梁隐姓埋名过随时会面临危险的生活。”

    赵晓潼说到做到,也不管凤子轩是否理解她这么做的理由,说完拍拍小家伙的肩头,完全将他当大人一样看待;留一个鼓励的眼神与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难题,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挂着两个明显黑眼圈的凤子轩就跑去找赵晓潼了。

    “姐姐……”敲开门,凤子轩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我想清楚了,我和姐姐回百越将坏人打倒,然后再跟姐姐一起回大梁。”

    赵晓潼一边随意的将披散的头发绑起来,一边蹲下来保持与凤子轩同样的高度,也表现得很严肃的看着他,“子轩考虑好了吗?我们回百越,要面对的坏人也许很多很多。”

    凤子轩握着小拳头在她面前用力的扬了扬,童稚的声音微含彷徨与无助,“可姐姐不是说过,不敢面对困难的孩子不是勇敢的孩子。子轩不怕困难也不怕坏人,子轩只怕……以后再也不能见姐姐,就像再也见不到爹娘一样……。”

    凤子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小脑袋也垂了下去,隐隐的童稚声音夹了几分难掩的哽咽与害怕。

    赵晓潼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也许她过分残忍了,再怎么说凤子轩也只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

    可是,想到未来他们要面对的,赵晓潼就不得不硬起心肠来。

    她得让凤子轩随时保持警剔性,就必须让他明白随时都可能面临危险;而除了依靠大人保护之外,他也该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与能力。

    赵晓潼张开双臂,将凤子轩搂进怀里,“子轩是个勇敢的男子汉,你的爹娘都在天上看着你呢,我相信子轩以后会保护姐姐的,对不对?”

    “对,子轩是个勇敢的男子汉,以后遇到坏人一定会保护姐姐。”

    赵晓潼看着面前握着拳头,几乎以发誓口吻一脸严肃看着她的小大人,心里一时酸酸软软的,滋味杂陈的笑了笑。

    决定了起程前往百越的日期,可又为随行人员起了争执。

    “楚千浔,你一个楚国皇子,无缘无故与百越凤国公的孙子走一起,这不妥吧?”司马晨将行动如轻风流云般潇洒的温润男子堵在花园无人随意看得见的死角,开口就充满了火药味与酸味。

    楚千浔看着一脸酸意的司马晨,淡然地笑了笑,“六殿下错了,我随行去百越,只因为我是大夫。”那是患者需要。

    言下之意,大夫无国界,跟他什么皇子身份无关。

    司马晨想用这条将他困在楚国的理由不成立。

    “再说,六殿下现在应该在大梁京城,我记得百越与大梁的十年之期还差一月未足呢。”楚千浔平平淡淡的语气,可反驳起来也绝对不留情面。

    想将他困在楚国上京,司马晨还是先摆平自己的事再说吧。

    “我的事我自有办法解决。”司马晨暗下磨牙,说起这事他心里就无比郁闷,他千恳求万哄骗的让赵晓潼晚一个月再启程去百越,可赵晓潼就是铁了心般,不管他好说歹说硬是不肯改变主意。

    非说什么,这事拖得越久,凤子轩就会越危险。

    在楚国上京楚千浔的府邸里,再怎么危险也危险不过去百越的路途。

    好吧,想到这里,司马晨更郁闷了。为什么横看竖看他的女人都得靠楚千浔一个外人来保护?他突然无比烦燥的踢了踢脚下刚长寸高的嫩草,心里恨死了自己什么质子的身份。

    “哦,六殿下的事我无权干涉。”楚千浔绝对好脾气的温和说道,只不过他的语气怎么听都透着一股讽刺味,司马晨听得浑身不自在,真想一拳挥去打掉楚千浔脸上淡然宁静的笑容。

    楚千浔这是告知他,他也无权干涉楚千浔的去留。

    我……!他是要干涉楚千浔的去留吗?他只是、只是……唉,谁让他看上赵晓潼那么个犟脾气的女人呢。

    楚千浔看着垂头丧气转身的司马晨,心里就一阵愉悦。

    司马公子,未到最后,晓潼最终会选择谁还说不定呢,他若这么轻易放弃他就不是楚千浔了!

    最终的结果,楚千浔光明正大随行护送,司马晨只能乔装成侍卫继续偷偷摸摸的隐在暗处同行。

    当然,为了将危险降到最低,在出发前往百越之前,赵晓潼就让司马晨传讯回百越告知凤国公府。

    他们要带凤国公府的嫡长孙凤子轩回归,同时暗示有无数人找他们麻烦,让凤国公府的人自己看着办。

    有了凤国公府出面牵制那些黑手,他们前往百越这一行果然顺利多了。

    在楚国境内,几乎没有再遇到任何袭击;而进入百越国境之后,虽偶有不知死的刺客混来刺杀凤子轩,但有楚千浔与司马晨这两人在,每次定教那些刺客有去无回。

    只不过,他们也没能从刺客嘴里问出什么线索来。问不出来也不要紧,横竖按照赵晓潼他们所掌握的线索,幕后黑手总逃不过那几个人。

    赵晓潼这一行,在长途跋涉了大半个月后,终于顺利到达了百越的元京。

    “听说……凤国公与他夫人还有几位公子都会到城门口迎接子轩?”赵晓潼在马车里搂着睡得香沉的凤子轩,扭头看向旁边的楚千浔。

    她声音很轻,为了不吵醒凤子轩,几乎是凑近楚千浔耳际说话。

    至于司马晨,倒是想与赵晓潼共乘一车来着,只不过被楚千浔很客气的拿他的身份说事,四两拔千斤的将人赶了出去。

    让一个侍卫跟主子共乘一车,这像话吗?

    司马晨还想不想掩饰他的身份了?

    所以最后的最后,司马晨无比郁闷的垂着头寒气飕飕的骑马跟在了马车后,眼睁睁看着楚千浔躲在马车里诱惑他的女人……。

    楚千浔闭了闭眼睛,将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凤国公痛失爱子,对长子凤逸留下的唯一血脉当然是重视的。”

    赵晓潼想起在大梁小巷惨死的一对男女,也默默的叹了口气,“听说凤国公府所有子女皆为凤国公夫人所出,他们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很好。”

    赵晓潼的语气是复杂而羡慕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妾,一奶同胞的感情自然好得多。

    所以说,一夫一妻制才会是社会文明进步的产物。

    不说其他,单论家庭和睦,这就是必须的。

    楚千浔知道她为什么叹气也明白她在暗暗羡慕什么,“晓潼,虽然小茹不在了,可你身边……不是还有我这个亲人么?”

    “进城的出示文书与路引,马车上的一律下来接受检查。”城门守卫的声音打断了赵晓潼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为了接受检查,她不得不抱着凤子轩下车。

    楚千浔见状,立时伸过双手,“我来抱他吧。”

    许是越来越临近百越的缘故,凤子轩极度缺乏安全感,即使睡着也不肯离开赵晓潼怀抱。这一路上,赵晓潼抱着他,抱到双手都酸麻了。

    当下也不推辞,直接就将凤子轩往楚千浔怀里送。

    为了不影响到凤子轩,赵晓潼的动作不得不尽量轻柔,身体也不得不尽量靠近楚千浔。双手交接之间,指尖不可避免的与楚千浔相触在一起。

    指尖所感受到的温暖与包容,令赵晓潼微微一怔。而楚千浔在触到她指腹瞬间,指掌就像突然被触电一般,心神也不禁微微荡漾了一下,只不过这种让人回味的感觉很快就过去了。

    因为赵晓潼很快将凤子轩交到他臂湾里,然后逃也似的退开。

    楚千浔垂眸掩下飞闪而过的惘然若失,抱起凤子轩仍姿态潇洒如轻风流云般踏出了马车。

    城门口不远的左侧,有一处开阔的空地,空地还建了个石头砌成的八角亭子。

    进了城门,赵晓潼一眼就看见左侧的空地停放着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那马车前面正正标识着清晰的凤国公府字样。

    一望之后,她默默看了看楚千浔,楚千浔抱着凤子轩昂然与她并肩往那空地走了过去。

    “两位可是楚五公子与赵四小姐?”还未走出两步,就有个家丁上前询问。

    赵晓潼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一眼,眼神微微外放着冰冷与戒备。

    “小人是凤国公府的家奴,夫人思念小少爷心切,一直让小的从今天早上就守在这里等着诸位。”那家丁看见赵晓潼防备他,立时露出懊恼的神色一拍脑袋,随后条理清晰的解释了一通。

    “国公与夫人还有府上几位公子就在左边的亭子等着诸位,还请诸位随小的过去。”

    赵晓潼点了点头,不冷不热的道:“有劳。”

    还未靠近亭子,远远就望见有位衣着华贵的妇人,一脸心急的从亭子走了出来,直往城门这边引颈长盼。

    赵晓潼依稀看清那妇人的轮廓,心里忽然有股奇异的说不出来的感受,脚步莫名的加快了些。楚千浔本与她并肩而行,她脚步一快楚千浔自然立即发觉。

    “晓潼……?”楚千浔配合着她的脚步也加快了步伐,可难免担心的暗暗小声提醒。

    赵晓潼吸了口气,让自己奇怪波动的情绪最快平复下来,扭头对他微微一笑,“我没事。”就是不清楚她心里为什么会突然很渴望看清那妇人的模样。

    当然,赵晓潼与楚千浔一现身,亭子那边的人立时也发觉了。那衣着华贵的妇人往外走,亭子里其他人也立时跟着追了出来。

    赵晓潼在两丈外却忽然站定不动了,这个距离她已经能够清晰看到那妇人的模样了。

    她突然便呆呆的愣在原地,似是被雷劈中一般,惹得楚千浔心里疑惑尽起。

    而从亭子奔出来的华贵妇人,在看清她的样貎时,几乎也是同样的反应,呆呆的傻掉一般愣在原地不会反应。

    就在这时,在这人来人往的城门口,不知突然从哪钻出来一个小乞丐,眼看着三几步奔到了那慈和妇人前面。

    “夫人行行好,赏我点钱吧,我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一张被满头垢发挡住的脏兮兮小脸,一只黑污污的手拿着一只破碗突然递在了妇人跟前。

    那衣着华贵的妇人似乎特别喜欢孩子,见对方是个黑污污的小乞丐也不嫌弃,温婉和善的微笑着,扭头往她身后的婢女招了招手,示意婢女放些银子到小乞丐的破碗里。

    婢女许是习惯了这位国公夫人随时随地给人施舍,很自然的走上前,从身上掏出几角碎银放入破碗里。

    一个小乞丐,银子给多了也没用,也许反而会为他惹祸,所以婢女这看似随意的放银子,其实也是贴心为小乞丐考虑过的。当然,这也是因为国公夫人以前曾吩咐过她。给了银子,那婢女便又轻轻往妇人身后退开两步。

    然而就在这时,谁也没留意,小乞丐拿着的破碗底下,突然被阳光反射出一缕寒光……。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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