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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有钱看得有些发痴,音色发颤说:“她是我的女朋友水慕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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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像极了水慕泽的女孩,站得腿有些发麻,差一点趔趄,对季有钱说:“胡说什么呢,我就不认识你。”
季有钱回过神,听清了女孩的话,女孩口音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音色里带着冷,可是水慕泽音色发甜。
一个人能改变相貌,可是变不了声音。
她真的不是水慕泽。
匪首男人有些不耐烦,用枪托推着季有钱,喝令季有钱把手上的手表摘下来。
这是一块百达翡丽的名表。
匪首拿到手表,狰狞笑着:“还是个有钱人,这块表没个几十万拿不下来吧!”
长得像水慕泽的女孩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块百达翡丽。
匪徒拿枪指着季有钱,示意季有钱扶住面前呻吟的胖子,压低声音说:“你去把这个胖子送出去,然后再从警察那拿些水跟食物。”
“有钱人都怕死,我倒要看看你能痴情到什么程度!”说着,匪首看着女孩对季有钱说:“如果你一去不回,我就把她毙掉!”
季有钱扶着胖子,望了一眼长得很像水慕泽的女孩,顺带着环扫了一眼大厅,一咬牙走出银行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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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路中央,季有钱用手捂住胖子右肩上的血窟窿,朝警察大喊:“急救车,快一点!他失血太多了!”
两位武警赶紧上前扶住胖子,把胖子抬到一旁早就预备好的救护车上。
季有钱冷静地对为首警察说:“给我准备绑匪要的水和食物。”
“里面有四个匪徒,交流时代号为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持有私人改装的枪支,里面东西窗户口把守一人,西北方向、中央空调下面藏有一人,匪徒中老大跟老三分别劫持着人质在半掩着的门口。”
为首警察点头问:“很好,能不能告诉我里面大概有多少人质?”
季有钱急促地说:“大概有三十多人。”
局长旁的一名警察是张副局,就是曾经在季有钱、严直、周王旗等人跟司空、司陆兄弟俩在酒吧打架,负责严直案子的张副局。
张副局显然不想让季有钱犯这个险,对局长指了指季有钱说;“白局,这位是咱们市季海实业的董事长,身份特殊,还是换其他人送食物吧!”
季有钱一口回绝:“不,我要去。”
“匪徒说了,如果我不回去,就要杀害人质。(
情深如许)”说着,不由分说地从一旁干警手里夺过一大包食物和一提矿泉水。
从来富人尤为俱死,总恨不得能赚够、能把身上器官够换好几套的钱;穷人烂命一条,某些程度上,死亡有时候比活着容易。
在众警察惊愕中,季有钱已然迈向银行大门。
匪首有些惊讶,推开半掩着的闸门,季有钱把矿泉水和食物搁在地板上。
匪首把指在女孩后脑勺的枪指向季有钱,喝令季有钱跟女孩:“食物可能有诈,你俩先吃吃看!”
季有钱听了,率先打开塑料袋,取过一袋子压缩饼干,撕开口子,大嚼起来。
女孩也随手要拿起饼干,却见季有钱挑了一块玫瑰味的饼干递过去,轻声说:“你可能喜欢吃这个味儿的。”
长得像水慕泽的女孩很诧异,声音还是有些冷,却是说:“谢谢。”
女孩吃东西的动作很,就是这么危及的环境下依然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嚼着。
在季有钱看来,恍惚就是曾经吃着饼干、嘴角沾着饼屑里芝麻的水慕泽。
吃完饼干,季有钱拧开一瓶矿泉水,水是很普通的农夫山泉,怕女孩拧不开,季有钱拧开了盖子递了过去。
匪首一边注视着季有钱跟女孩的情况,一边抬手看了下手表,鸣枪一声,打开半掩着的银行大门说:“老子要的车呢!再给你们警察十分钟,十分钟后车子不开过来我就杀人了。(
隐世小姐的网游奇缘)”说完,匪首“哗”地一声拉下了大门。
门外扩音器传来警察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要的车马上就派来,请务必保证人质的安全。”
匪首冷笑,用枪头打翻掉季有钱跟女孩手中的食物,又让一旁老三用枪指着季有钱等人,自己啃着压缩饼干就着矿泉水。
四个匪徒轮流吃完饼干后,外面警察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里面的人,你们要的车辆已经准备妥当了,请务必保证人质的安全。”
“车辆已经准备妥当,请务必保证人质的安全!”
“现在回头还来得急,跟党和国家人民做对,结果是死路一条。”
匪首听得不耐烦了,拿起枪朝着天花板“啪!啪!啪!”连开三枪,外头警察立马噤了声。
季有钱自始至终没有抱有突袭的念头,大厅内四个匪徒分散的很开,匪徒手里拿的枪支都是改造加工的猎枪,掉在地上的子弹口径比一般手枪大的多,曾经死士唐能挡子弹,那是因为手枪射程近、威力小,而且死士唐的横练功夫不是盖的,自己可没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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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自己即便干掉近身的两个匪徒,也躲不过其余的两把枪,惹怒了匪徒,引爆了炸弹,大厅里的人都会没命的。
对于季有钱自己,重生过一次哪里还畏惧死亡,自己不是不敢冒这个险,而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挂念的人还在,自己的仇还没报,哪能轻易死掉。
四名匪徒擦好枪支,拿枪开始挑选人质,匪徒要么挑的都是瘦弱的女人,要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青年,顺带着还把银行大厅里的经理人带上。
挑的女人里,除了长得像水慕泽的女孩,还有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显然怀孕好几个月,匪首讲道:“等会我开枪后,拉开闸门,你走前面。”
孕妇腿有些发颤,但还是用手小心地抚着肚子,点了点头。
挑的小青年里有个小孩,小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不知道惧怕冰冷的枪管,抬着头、乌溜溜地眼睛怯怯地望着匪徒。
季有钱于心不忍,上前说:“把我换上吧,我来当人质一样的。”
穿蓝色工作服的匪首不肯,用枪托砸在季有钱肩膀上说:“我跟你没仇,别自己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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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有钱咽了口唾液,把头低下,用近乎是祈求的语气说:“每个人都有家庭,孕妇肚子里还有未出生的婴儿,小孩子也不懂事,可能外面父母都急坏了,求你别让他们当人质。”
“你们既然走到这一步,不可能回头,我也不劝你们回头,可人都是粮食喂大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求你放过孕妇跟孩子,让我跟你走。”
“等你们跑路安全了,把我撕票都没关系。”
孕妇摸着肚子,看着匪首声音哽咽说:“求求你,求求你让我给我老公、给我妈留几句话吧。”
一旁七八岁的孩子,用小手拽了下匪首的胳膊,眨巴着眼睛递过去一块糖纸发皱、几乎化了的大白兔奶糖,显然奶糖是被小男孩攥在手心里、攥得很久了。
小男孩脸上微微发白,大概终于意识到满大厅的人都为什么噤声,于是拼命地喊:“叔叔,叔叔,叔叔吃糖!”
匪首叹了口气,把孕妇跟小男孩拽到一边。
季有钱稍稍舒了一口气,站到一旁人质堆里、瘫软着的银行经理人旁。
匪首摇头,喉结抖动着:“不行,你年轻力壮的,我不放心。”
季有钱望了一眼人质堆里、长得很想水慕泽的女孩,心知做了人质,一旦劫匪成功跑路,人质就不可能生还。
长得很像水慕泽的女孩此刻脑后马尾被匪徒老三在后头抹了一把,马尾散开,女孩很愤怒,用高跟鞋踩了匪徒的脚,冰冷地声音响起:“你再动我,我自己就一头撞死在墙上!”
匪首喝令老三:“这不是玩的时候!着陆南方后有的是女人让你玩!”
老三悻悻地收回手,嚷道:“这妞还是个倔脾气!有个性!”
季有钱看到散开马尾的女孩,俨然就是当年那个长发披肩、青丝如瀑的女孩。
季有钱悲悯的看了看场上所有人,一掌拍在肺部,再一掌,复一掌。
每一掌都用得很用力,击打得肺部砰砰作响。
季有钱生生让差不多痊愈的内伤重新恶化起来,费力地咳嗽着,咳出的肺液里夹杂着血沫。
季有钱抬起头,艰难地张开嘴,牙齿里沾着鲜血,骗匪首说:“我患了肺病,没多久活的日子了,当人质肯定要被灭口的,就让我跟你走吧!”
然后指了指一旁瘫软的年轻银行经理人说:“他还年轻,把我换下他吧。”
年轻的银行经理人看见有人要替换自己,一时间狂喜、涕泗横流地对季有钱磕着头,然后脑袋跟啄米似的点头、对匪首求道:“我家里还有爹妈养活,我不想死,我还没结婚,我女朋友刚交往两个月······”
人性的卑微鲜明立下,生何其小,死何其大,生死何其大小?
长得像极了水慕泽的女孩看着季有钱一直咳着血,于心不忍指了指季有钱,站出来说话:“他难道不年轻么?”
匪首烦了,一枪托砸在年轻经理人头上:“老子最看不起没骨气的男人!”
“你还不如一个娘们!”
说着,把年轻经理人头按到季有钱面前,冷声说:“认清你的恩人,明年这个时候好给他多烧烧纸。”
年轻经理人额上、脸上血流如注,叩头说:“恩人,李普男跟您磕头了,恩人留下名字吧。”
季有钱想到此去凶多吉少,摆了摆手说:“我叫季有钱。”
匪首示意同伙用枪指着季有钱跟女孩,然后自己用枪头挑开银行大门,瞥见门口的停车,朝天“啪!啪!啪!”连开三枪。
空气里登时弹药味弥漫。
匪首大喊一声:“不想死的赶快滚!给我冲出去。”
一时间除了季有钱跟女孩面如死灰,所有人人质醒悟过来,拼了命地涌向门口,蜂拥而出!
孕妇跟小男孩都被挤散到一旁。
人格的高下于生命,显得微不足道。
趁着慌乱,季有钱跟女孩被匪徒推搡着弄到一辆面包车上,“砰!”地一声枪响,根本看不见子弹是从何处发来。
警察送来的那马自达轿车挡住了视线,原来匪徒压根就没想用警察送来的车辆,不过是为了遮挡视线。
面包车马力十足,根本就不是寻常面包车,发动机轰鸣着冲向远处的警察和人群。
穿蓝色工作服的匪首开着车,瘦高匪徒老二坐在后面,拿枪指着季有钱跟女孩,匪徒老三捧着肩膀靠在一旁。
老二推了把老三,却见老三额头上血水流出,显然是在刚才枪响时、被人穿了头。
老四在最后,猫着腰对追来的警车威胁地吼道:“都给老子滚,不然老子要杀人了!”
说着,老四拿枪一阵乱射,见警车仍在追着,老四拿枪指着女孩的脑袋说:“麻痹的,再追老子就开枪了!”
此时,面包车在匪首的驾驶下冲向荞麦面馆小巷,巷口再无警车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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