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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见你就笑 第14章 Chapter 4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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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的感觉是什么?

    高二那年她在某堂语文课上,一边转着笔,一边托着腮,上课溜号的时候忍不住去看端端正正坐在窗边的唐非,那天他穿了一件白衬衫,整个人那样好看,午后的阳光总是慵懒明亮,她在那温柔的光中忘却了时间,老师说:“肖飞扬!你站起来回答问题!”肖飞扬没听见,还在看唐非,老师一个粉笔扔了过来,说:“快高考的小姑娘不好好学习成天想谈恋爱的事!”

    全班哄堂大笑,转着的笔掉了,她慌张站起身,目光不忘瞥向唐非,那人的眼里也带着温柔、宠溺的笑,她一下子就有力量了,她说:“老师,你问的问题我会做嘛。(庶女妖娆:媚骨生春)”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

    大二那年放假,她和唐非去音乐节玩,整个会场人山人海,唐非给她买棉花糖时她突然发现另一边好像来了什么明星,急急忙忙地就跟着人群挤了过去,挤了一半突然想起来把唐非忘了,她不够高,踮起脚尖回头看着,怎么找也找不到唐非了,她着急地四处张望,被后面挤过来的人狠狠踩了一脚,正在纠结地喊着疼时就撞在一个人身上,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人笑着说:“你差点把棉花糖撞扁了。”肖飞扬回过头,嗷地一声叫了出来,说:“唐非!我脚被一个胖子踩了!”

    唐非皱起眉毛,这时人潮涌动,所有人都在向前挤着去看前面的明星,只有他两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周围骂声都响起来了,唐非面不改色地说:“很疼吗?”肖飞扬疼地眉毛拧在一起,说:“估计过会就好了。”

    唐非背过身,弯下腰,说:“爬上来。(穿越方式错误的宠物小精灵)”

    肖飞扬一愣,说:“啊?”

    唐非催着说:“快啊,后面的人都开始骂了。”

    肖飞扬脸一红趴在了唐非身上,双手环抱着唐非的脖子,唐非背着她,他说:“你有点重。”肖飞扬佯作气愤地说:“嫌重你放我下来。”

    唐非说:“不放。”

    肖飞扬嘻嘻一笑,看唐非一手把着她一手还拿着棉花糖,姿势别扭极了,两个人慢慢挪出了挤人大军,唐非抱怨说:“哪人多你往哪挤。”

    肖飞扬脸趴在唐非肩上,说:“我吃一口棉花糖好不好。”

    唐非无奈地把棉花糖递到她左边,肖飞扬的脸凑到唐非脸边,张嘴咬了一口棉花糖,然后她发现唐非抖了一抖,耳根发红,唐非说:“别吃了,老实点。”

    肖飞扬趴在他肩膀上笑,然后想起了什么,说:“唐非,刚才人那么多你怎么找到我的啊?”

    唐非背着她没有回答,过了一小会,他说:“无论有多少人在那里,我第一眼看到的都会是你。”

    肖飞扬听后,觉得那感动流过五脏六腑,在心底沉淀成历久弥新的温暖。

    这也是恋爱的感觉吧。

    肖飞扬愣愣地看着顾昕越,表情转变数次,顾昕越看在眼里,心底已经明了,他说:“连尝试都不愿做,难道是因为没有勇气?”

    是啊,的确好像是太没勇气了,不就是被前男友抛弃了甩了吗,有必要一直活不起的样子吗,可肖飞扬心里好像就是放不下,时间过去很久了,那段日子的美好与伤痛都纷纷淡去了,可心中有个影子好像抹不去,那影子原本已经淡了可如今又清晰起来,想起那个影子,肖飞扬心中又是一阵刺痛,然后她惊讶地发现原来那影子一直在自己心里,把过去和来路都阻断了。(寸寸销魂

    原来不是没有勇气,而是爱得太深重。

    顾昕越他举起酒杯也一口喝完了酒,他看着肖飞扬澄澈的眼睛不知为何心也有些痛,她的表情投映在他的心里,每一个都那样清晰,他了解她的辛酸和痛楚,所以想要像是对妹妹一样帮她拂去心中的羁绊,他笑着对她说:“你明白了?”

    肖飞扬红着脸看着他,这个秘密被她藏在心底最深处,对朋友对家人都不愿说,甚至连对自己都不愿说,却被他一下子道破了,她摇了摇头,可是不能回头了。

    在美国读研的那两年,肖飞扬每天晚上和早起的唐非通视频,直到他要去上课了才会断掉,渐渐的两人各自繁忙,联系的次数越来越少。

    那天参加小组讨论,图书馆的窗外第一次飘起了细细的雪,讨论了一会几个中国留学生就聊起了毕业后的归宿,他们中的七成都想留在美国打拼,肖飞扬不说话,只是对着那雪花发呆,美国是她小时候的梦,一步一步精密计划着终于走到现在,她该长舒一口气,充满斗志地把梦想变得完整。可每每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她会觉得身旁少了一个人,心缺了一半,那缺憾让她快乐不起来,她看着雪就想起十七岁的唐非总是一本正经地对着她皱眉说:“你穿的太少了。(我的美女总裁老婆)”

    梦想是从小就种下来的梦想,而唐非则是半路□□她生活的唐非,他的存在让她的一切都超出自己控制范围,走到哪里,哪里便有了唐非的影子,她以为自己可以一路坚定地实现梦想,可思念让她发慌,她坐在图书馆里,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孤单过。

    大学里她的好朋友大多都是毕业了就分手,她离不开唐非,尽管毕业后她去了美国他去了b市,简直是天各一方,她却不想放手,可与此同时,她也不愿放弃自己的理想。她走在美国的街道上,用英语和别人交流着,逛超市买菜,没有唐非的生活就只剩下了黑白两色,可失去了梦想的肖飞扬还是自己吗?

    她深夜给李洁打了国际长途电话,李洁和男朋友从高中开始恋爱,大学四年异地,毕业后归宿也不一样,可他们还是克服一切困难结婚了,她对着李洁诉说,她的深夜对李洁而言是中午,肖飞扬没在意四周的喧嚣,只是不停地说着,她对着李洁泣不成声:“李洁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快毕业了,我该去哪,我怎么能把唐非一个人抛开,他会孤单的,我也不舍得他,我该怎么办?”

    李洁那端是长长的沉默,对方认真倾听着她从远方打过来的倾诉,肖飞扬话连不成句,最后哽咽着说:“你说我该怎么办?”

    隔了一会,李洁咳了一声开始说话,声音有些不自然地略略颤抖,她说:“飞扬,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这件事还是要看你自己,如何选择都要看你自己的心意,你明白了吗?”

    肖飞扬听过了她的话,却还是做不了决定,她失眠了半个黑夜,脑子里全是唐非在晃呀晃,一颦一笑如此清晰,这是她的男孩,她心想,他是她的陪伴是她的期望也是她梦的一部分。(绝品邪少

    她做不下决定,头痛得很,却一点睡意都没,她在床上转了无数次身,睁眼闭眼全是唐非的脸,她发现她想念他,想念到无法睡觉无法思考,于是她决定在唐非生日那天到他宿舍去给他惊喜。

    没曾想到却是有惊无喜。

    坐了十三个多小时的飞机,累得腰酸背痛,顾不得自己还是头发蓬乱面色疲惫,下了飞机之后坐出租车直奔r大。

    r大的男寝出乎意料的容易进,和阿姨打声招呼就进去了,她记得唐非说过寝室在三楼,到了三楼随便找了一个男生问唐非住哪,那人说307。走到305、306,看到307的门虚掩,肖飞扬忍不住地笑,简直想下一秒就跳到唐非面前手舞足蹈吓他一跳,做了几个深呼吸,推开门,扯嗓子大吼一声:“唐非!你看谁来了!”

    里面显示砰砰一阵不知什么倒了的声音,她顺着声音看见站在桌旁的唐非,唐非变化不大,就是瘦了一点,晒得有些黑了,此刻他眼中全是惊讶,然后抿了抿唇皱了皱眉,每次他想要忍住什么的时候都会做出这个表情,然后她看见唐非背后美若天仙的女子,一时间天旋地转。

    肖飞扬没有关上门往外跑,她站在门口冷笑,说:“她是谁啊?”

    她表面冷漠,心里却近乎虔诚地盼着他能给出合理的解释,用他律师的严密的思维来推理出一个能让她解脱的结果,可唐非只是抿着唇、皱眉一眼不发。(极品都市太子

    他的解释是没有解释。

    唐非皱着眉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肖飞扬不说话,她眼眶发热有些想哭,她怕她一开口就被他听出沙哑。

    那位坐在唐非寝室座椅上的漂亮女生站起身,笑吟吟地看着唐非,说:“你的同学吗?”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动听。

    肖飞扬看着唐非看着她,什么都明白了,说:“生日快乐。”然后转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她往r大校门口一步步走着,觉得自己是个小丑,一个笑话,是一个装满了伤心的沙包,那沙子随着她向前走一点点往外面漏着,脏了地面,伤了她的脚。

    唐非追上了她,跟在她后面一步步走着,两人保持着距离,往日的亲密无间被隔上了一道厚厚的透明玻璃,看着对方在另一面哭哭笑笑,却再也不愿也不能伸出手去为对方擦泪给对方安慰。

    唐非在身后问:“你为了祝我生日快乐从美国特意飞过来吗?”

    肖飞扬低着头往前走着不说话。

    唐非沉默了很久,又问:“你是……来道别的吗?”

    肖飞扬说:“嗯。”

    唐非说:“你在美国过得好不好?”

    她说:“好啊。”

    唐非顿了顿,说:“以后如果你想回国看看,记得告诉我。”

    肖飞扬回头,唐非迈着的步伐顿住,他不往前走,保持着那段距离。

    肖飞扬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樱花树,真稀罕,原来b市的春天也会开樱花的,又是一年春天,又是一年樱花时,还是同一个少年,可她的青春在这一刻枯死了。

    她最后看了看他的眉,在皱着,他的眼神,没有温度,他的鼻子,高挺的鼻梁真漂亮,他的嘴唇,书上说薄唇的人无情,他的肩膀,那温暖的宽肩膀她靠过无数次,他的手,掌纹深深,她握住了就不愿放。她控制自己不流下泪,她说:“好,你就当我来告别吧。”

    唐非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艰难地露出了一个笑,说:“嗯,希望你以后一直都好,那么再见吧。”

    那一刻心里连痛感都没了,只剩下一片空,原来失去了唐非的自己,连做梦都做不到了。

    顾昕越看着她,眉眼如水墨画一般安静平和,她素颜穿着淡黄色连衣裙看上去真的有几分稚嫩,他想帮她解开心结,可到了此刻,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都是这个样子还要帮别人,他自嘲地想。表情又恢复成了玩世不恭的笑嘻嘻,但目光却很认真,他说:“轰轰烈烈也是爱情,平平淡淡也是爱情,会有人带给你不一样的恋爱的感觉的。”

    肖飞扬一愣,看着他恢复了平日嬉皮笑脸的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多亏他没再问下去。

    顾昕越笑着说:“吃完了吗?吃完的话我送你回去。”

    肖飞扬点点头说好。

    肖飞扬话音刚落,顾昕越就站起来开了灯,突如起来的光亮让肖飞扬一时不习惯,那烛光被淹没在灯光下,飘飘曳曳地只化作了一点小小的淡黄色光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时隔一天一夜,肖飞扬再次坐到了顾昕越车上,那人总是嬉皮笑脸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好像在看着你可目光迷迷蒙蒙的心不在焉,见到谁都是咧嘴亲切的笑本质上却对谁都疏远得很,她以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细致又粗糙,冷漠又温暖,可在烛光下的他目光明亮,认真地看着她时,他的笑容那样温柔,他的声音那样柔软,让她一时间迷了心神,愿意将心思托付。

    顾昕越开着车,却没开空调,夜晚的夏风顺着车窗吹过,犹带着温度,肖飞扬头发飞舞,她看顾昕越侧脸,漂亮的弧线在夜晚有些朦胧,他没有笑,目光直视前方,车开得飞快。此刻商圈繁茂,万家灯火齐亮,他和她在马路上飞驰,车中却播放着最最平缓抒情的钢琴曲。

    顾昕越几乎是一口气开车把她送回了公寓,在她下车之前露出了今晚最后一个笑容,他有涵养地微笑着,说:“我今晚真的很开心。”

    肖飞扬正在发愣。

    他说:“谢谢你。”

    肖飞扬反应过来后也得体地一笑,说:“不谢。”打开车门,对车中的他挥了挥手,一路跑着上了楼,到了门口还在气喘吁吁,她趴在公寓的窗前看黑色的车渐驰渐远,心中像有夏风吹过,湿湿的,还带着淡淡的温热。

    包金蓓贴着面膜大大咧咧地走过来,说:“肥羊你可算回来了,吃晚饭了吧,和大嘴帅哥相处如何啊。”

    肖飞扬回过头,她说:“包子,我今天发现了一件事。”

    包金蓓拍着脸,说:“什么事啊?”

    肖飞扬对着包金蓓皱了眉,说:“我还喜欢着唐非。”

    包金蓓拍脸时突然一个力气使大了,只听“啪”的一声和呼痛的一声“啊!”她喊了句:“肖飞扬你有病吧!”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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