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西方一片红霞,将天际照得很美,河水泛着鳞纹,带着半边瑰丽的色彩潺潺的流向远方,两匹马儿并肩在河边吃草,斜辉拉长了它们的影子。(
天朝之梦)
火堆又燃了起来,有火的地方野兽总是少有出没。
火光将叶羽的眼照得愈发的明亮:“这一路上也太平静了,当初和连云赶往蛟国时可是遇到了不少麻烦!”
单西烟清冷地回道:“那是因为你们太弱小了!”
“不会吧!”叶羽将最后一块柴扔进火堆,站起身来,道:“依我看,无论是人是兽,都被你单西烟女王的凶悍给吓得避之唯恐不及了!”
单西烟冷哼道:“那你算是人?还是兽呢?”
叶羽一时语塞,自嘲地揉了揉额角,笑道:“女王陛下的口才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连本公子也要退避三舍啊!”
他一连用了两个中土的词语,单西烟竟未听出话中的含意。(
烛龙之眼)便不再理会他。
……………………
半晌,四下里转悠的叶羽又回到火堆旁,抱怨道:“你的属下也真是的,明知道要翻山越岭好几日,怎么也不给备套就寝的物什?”
“你也知道是翻山越岭,带那么多累赘马能跑得快吗?”单西烟讥诮道:“快将本王身上的穴道解了,我要调息!”
“打坐修炼果然是好主意!”叶羽笑道:“给你解开也可以,但你不许打我,不许掐我,不许……”
单西烟恼道:“本王有那么无聊么?你小子除了贫嘴还会什么?”
“我还会……”叶羽嘻笑着,正想说一句打趣的话。(
暴君的流氓小樱桃)忽然眉头皱起,紧跟着人便朝单西烟扑去。
羽剑,出鞘!
火堆上的火苗跳跃着,只是一直朝上燃烧的火焰毫无预兆地偏了方向。
温暖的空气中似乎有了淡淡的血腥,淡淡的杀意。
单西烟的脸色变了!她的手腕一翻,竟是穿过肋下反掌挥出,苦于身子动弹不得,这一力道便是强劲,也不可能在中途变换招式。
千钧一发间,羽剑自单西烟的玉颈旁边刺过,“叮”的脆响,架开了对方索喉的一剑,气劲毫无保留地暴发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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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叶羽的左肘也已撞上了单西烟。
单西烟背靠的柳树并不是很粗壮,连她的身形都不能完全遮住。
然而,就在这株柳树后突兀地现出两个幽灵般的人和两柄快过闪电的剑。
剑,一黑,一白。
黑剑,蜿蜒如蛇,透着诡异的阴寒的气劲。
叶羽的剑与其对峙,浓郁的血腥气直冲上脑。
白剑,看似普通,竟是瞬息卸开了单西烟的力道,刺中她的左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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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一滴也没有滴落,沿着剑尖朝剑身涌去,绯色的光晕伸展到持剑人握住的剑柄时方止。
当此即,单西烟却是被叶羽撞飞,摆脱了那柄再深入几分便会要命的噬血的白剑。
也就是在这一刻,飘离柴堆的火苗烙上了叶羽的背,羽剑被对方的黑剑荡开,叶羽睁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那柄黑剑,接着,火焰迅速漫延到他的全身。
叶羽并非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但事有轻重缓急,他若躲闪招架,就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解救单西烟。如果他早知道这危险是多么的危险,他还会这般取舍吗?——只不过,已经没有如果!
赤色蛟影透体而出,护住叶羽,火愈燃愈烈,仿佛永远不会熄灭。(
吸血爹地独爱小甜心)叶羽的整个人被火光包裹,阻碍了视线。
单西烟踉跄着稳住身形,才发觉自己的穴道已解。她放眼望去,竟是不见了叶羽的身影。
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子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道:“女王陛下,恭候多时了!”
单西烟心底一凉,斜斜地朝前方跃开数丈,口中呼唤着:“叶羽!”
熊熊的烈焰里,一柄薄如蚕翼的剑自其中探出,尚带着炙热的气息,冲向了那个先前朝单西烟说话的男子。
男子眼中露出了一丝欣赏,冷冷地说道:“敏锐度和判断力还可以,不过,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似乎只是漫不经心地侧步,便是轻巧地让过滔天杀意的一剑和冲向自己的烈焰。
“叶羽,你没事吧?”单西烟望到那柄剑,问出的话连自己都不信。
“我没事!”火焰中传来熟悉的略显疲惫的声音。
叶羽很少这般正经地说话,单西烟听了反而更加忐忑。
“在你左侧十丈远处便是河了!”单西烟提醒的话音刚落,叶羽已带着熊熊的烈焰跳入了河中。
男子的目光扫过泛起涟漪的河面,淡淡地道:“你不觉得那火很奇怪吗?”
单西烟这才注意到那个刚才鬼魅般欺近她的男子。听着他继续用带着磁性却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如果只是单纯的柴堆引火,以他的身手,即使是着了道,又怎会窘迫到脱不得身?”
“是你捣的鬼!”单西烟失声道。
男子右手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环戒,戴着银白面具下的嘴唇紧抿着,眼神漠然。单西烟对上他的眼神,不知为何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
两个戴着同样面具的人从柳树后悠然地踱来。
“老大,你杀个人也这么麻烦?”持黑剑的人不满地道:“利索解决了走人便是!”
“喂!你怎么对老大说话呢?”持白剑的人亦是不满地横了前者一眼,道。
“哼!有人也不过是早入行一年半载,剑下多了几条性命,排行上便是占了先机,可不一定就是有实力!”持黑剑的人若有所指地道。
“不错,同样是出一剑,为何排行末位的我剑上沾了血,而排行老二的你却无功而返呢?”持白剑的人反唇相讥道。
持黑剑的人面色一沉,阴森森地说道:“你想打架吗?”
“不敢,既然你排行在我之上,我自然要尊你一声‘二哥’,小弟我怎敢以下犯上呢!”持白剑的人笑道。
持黑剑的人握剑的手轻微一颤,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也笑道:“的确,我是应该让着你的!”
“兄友弟恭,何时二位这般高风亮节了啊!”一柄刀,一个人带着爽朗的笑声飘然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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