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诗警惕地问:“你想干嘛?”
“咱们做丫头的,不能太张扬,就算你是米家的义女,现在到李家也只是个丫头,太太要做主,自然是要给你点教训,好让你长点记性,不然以后犯了错后悔都晚了。(
军婚,染上惹火甜妻)”看着面善的素心,的确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彼时还唯唯诺诺,现在却狗仗人势了。
吴梦玲等素心铺垫好了,主仆俩一唱一和就等着收拾手无寸铁的四房。
“来人……”
“慢着!”
然而……
已经跟上时代大潮的女强人米乐……炸毛之后,岂是剽悍可以形容的……
“素心,我问你,”米乐客客气气地说:“是不是在这个大宅门里,丫头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主子?”
素心瞪着眼睛犹豫了一会儿,小心回答:“四姨娘……当……当然。”
“那你说,是不是如果丫头和主子各执一词,肯定是主子有理丫头没理?”
何诗诗心理活动:坑挖好了,就等你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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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说:“是,素来都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做下人的哪能说不?”
何诗诗心理活动:“扑通”就跳下去了,还带响儿呢。
米乐一听这话,颇为配合地哭丧着脸对吴梦玲说:“太太,我刚进门,规矩什么都不懂,被人冲撞了也不敢诉苦,既然今天知道了下人是不能顶撞主子的,那我可要告状了,今儿上午,素心还对我出言不逊说我根本不配做姨娘也就是给别人端茶倒水的命,您说,这话岂不比何诗诗说的更伤人?您说我能拿素心怎么办呢?”
素心此时千真万确的无辜:“我……我没有……”
“诶,主子和丫头各执一词,你说没有我说有,难不成是我错了?”米乐就是个毒舌悍妇,何诗诗早看出来了。
吴梦玲明知米乐是无理取闹,但是前面的铺垫毕竟是素心给人家铺好的,这场戏已经演到这了,绝不能半途而废,事到如今,只能牺牲素心了。吴梦玲一狠心:“真是这样,那妹妹我可真是对不起了,这也算是我管教不严,冲撞了妹妹,一定严惩。(
九转金身决)这样吧,既然两个丫头都犯了错,那就两个一起罚,我是大房,理应首先表态,素心,你犯了错,领板子吧。鉴于是第一次,赏你二十板子长点教训。”
米乐心中一惊,看来宅子里面的女人心不是一般的狠啊,为了把何诗诗拉下水估计就是让她牺牲自己她都不带眨眼的。
“等等,只是冲撞就赏板子,有点过了吧,我看这次就算了,大家都退一步也免得家里鸡飞狗跳。”她能牺牲素心,米乐可不能牺牲何诗诗,不然这丫头非得跟吴梦玲拼命不可。
谁料吴梦玲心狠手辣一步不让,还笑里藏刀:“这怎么行,让妹妹吃了亏我心里不安啊,素心,去领板子。”
米乐阻拦不成,素心直接领了家法惨叫连连。
何诗诗心惊胆颤,瞅着米乐,悄悄说:“她要真这么对我,我可用跆拳道了,你别拦着我。”
米乐仗义地答曰:“放心,你要真用跆拳道,我帮你,好歹我也跟你学过点,这时候不能给师傅丢脸呀!”
何诗诗已经摩拳擦掌:“正好我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事实上是,根本不用何诗诗动手,因为李默苏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直接就制止了吴梦玲的闹剧:“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李默苏对吴梦玲一顿指责,吴梦玲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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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苏对米乐和何诗诗一番嘘寒问暖:“你们没事吧?”
米乐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死哪儿去了?大白天不在家好好呆着是不出去寻花问柳啦?我看你们男人就没一天消停的,明知道我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你还成天往外跑,好不容易逮着翻身的机会非得要好好把握不能浪费青春是不是?”
李默苏内疚不已:“是是是,我千不该万不该脱离群众路线,让你们孤身奋战在抗战第一线,我一定吸取教训下不为例。”
吴梦玲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是能听出来李默苏不仅在米乐,就是在何诗诗面前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她实在不能不说一句:“饮斋,她们……”
“你闭嘴!”李默苏一看见那帮小脚女人就郁闷,但是他中学是在美国度过的,骨子里还是有尊重女性的绅士思想,他深吸一口气,对吴梦玲说:“你以后别欺负何诗诗了,她以后,是五姨太。”
“你要死啊!”米乐一把掐在李默苏肩膀上:“敢情我们青春姐妹花来了这儿都得插你这牛粪上啊!”
“疼疼疼!”李默苏嬉皮笑脸地放下米乐的手:“等等我再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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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着你的丫头,给她治治伤,赶紧回去!”吩咐了吴梦玲,李默苏拖着两个少奶奶回了屋。
“唉,少爷的身子伙计的命。”
“说吧,你又打着少爷的旗号摧残了多少无知少女?”米乐双手抄在胸前,眼睛都不抬,直奔主题。
何诗诗已经被李默苏刚才的举动惊得三魂丢了七魄,一副呆萌呆萌的样子。
“我是那么无节操的人嘛,米乐,你也不是不知道,民国的人们都是‘美貌如花’,我看一眼都浑身哆嗦,就算是风尘中人,也没几个不让人叹为观止的。”
米乐冷笑着:“哼哼,不打自招,你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知道人家都是叹为观止?是您自己亲自微服私访去了吧?”
“哎呀你们俩别吵了,”何诗诗不耐烦地打断米乐的分析,上前揪住李默苏的衣领,凶神恶煞:“说,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居心不良等着趁人之危?趁着西风还能压倒东风的时代准备把我们一举拿下?”
米乐拍拍何诗诗的肩膀表示同意:“我早就跟你说了,他就是只披着人皮的狼,骗了你十几年,遇上我,真面目就被一举识破,装,接着装!”
面对两个有胸没脑子只会滥用武力的太太,李默苏男神的名号也不是偷来的,依旧云淡风轻地解释:“你们这就是淡化敌我矛盾激化内部矛盾,何诗诗,我跟你十几年的交情没想到就换来这么一彻头彻尾的冤案。(
归来(陆犯焉识))我今天是去了花街柳巷,但那只是个有违我本意的过程,至少我洁身自好最终没有被同流合污,况且,我初衷是为了何大小姐你啊!”
“别扯那没用的,”何诗诗松了口,但没松手:“那你倒是说说,什么初衷?”
李默苏前面那一大车铺垫不是说给何诗诗的,主要是向米乐有意无意地解释自己的清白,事实上米乐听了也确实受用。而且,他去那里的目的是为了见米振天。
米振天自从那天见了已经陪嫁进李府的何诗诗,尽管对老太太表面上还是惟命是从,但是私底下就开始对李默苏死缠烂打,非要从妹夫那里把何诗诗讨回来,软磨硬泡弄得李默苏差点动粗。他正焦头烂额地跟米振天周旋,却被府里的丫头告知自己的二位姑奶奶正经历水深火热,扔下米振天就跑回来了。
“所以,前有米振天如狼似虎,后有吴梦玲防不胜防,我这不才出此下策以保全你的精神和**双重安全嘛!”李默苏讲完今天的传奇经历,得意洋洋。
米乐一盆冷水劈头而下:“真拿自己当救世主了?谁知道你真正的险恶用心?”
李默苏懒得辩解了:“雷锋在当时永远是不被理解的,我只能凭借自己一家之主的身份霸道一回了,至于是不是险恶用心,留给后人评价吧~总之何诗诗,明天我就娶你。”
何诗诗放开了李默苏,幽怨地问他:“我真的,就成了你的五姨太?”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李默苏承诺完,迈着四方步走了出去。
两手一摊,米乐毫不在意:“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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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厢房锣鼓喧天道喜声连连,尽管老太太已经对儿子纳个丫鬟为妾寒心不已躲进自己房间坚决不肯坐上高堂之位,但是宾客依然络绎不绝对李默苏一月之内入两房妾室羡慕不已。高朋满座,红烛映着绫罗绸缎,两个假惺惺的新郎新娘面无表情地拜堂成亲。
米乐和其他几房姨太太是不能出现在婚礼现场的,于是乎,此时此刻,不见新人堂前笑,亦不见旧人阁中哭。
米乐坐在窗前,摆弄着手机——没有电,什么也干不了。
“哎——”长叹一声,扔了手机靠在窗棂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四姨太……”青花怯怯地走进来:“您宽心,这是常有的事……”
“啊,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他们成亲的事叹气,我一点不生气。”百般辩解,在青花眼里,却是越描越黑。
“我……去帮您打听打听那边的动静,您别想不开。”她一溜烟跑了,米乐没拦住,也懒得拦。
“少爷!”青花刚出门,就撞上了打算偷偷潜进米乐屋里的李默苏。
“你……”米乐心下一喜,随即又是一副千年不变的冷面孔:“新婚之夜,你不老实呆着享受洞房花烛夜,跑我这来图谋不轨?是不让诗诗给你踹出来啦?”
“瞧你幸灾乐祸的,我跟何诗诗的关系可不是被你一挑拨就破裂的,不用她踹,我的心落你这了,这不是回来取了嘛!”李默苏轰走了青花,大言不惭。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物理老师还教你们怎么追女孩?脑残片吃多了吧。”
“不是物理老师教的,何诗诗教的,嘿嘿,”李默苏嬉皮笑脸地凑上来:“我要是不好好利用这良辰美景,岂不辜负了诗诗一番好意?”
“住我这可以,你还是多跟大地亲密接触接触洗礼一下你还算纯洁的灵魂吧。”
一招踹倒李默苏,敢叫他把大地亲成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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