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一个月的修养,宗老爷子的身体总算完全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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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点小感冒,然而宗老爷子年纪大了,病来如山倒,一点小毛小病竟然差点引起肺炎。
为了接宗老爷子出疗养院,又值公司年庆,宗傲谦特意准备了一场晚宴。
据说乔曼和乔慕也会来,正值乔慕放暑假。
老爷子回家的时候,纪夏青正在长廊上面坐着喂鱼。
没人告诉她老爷子会在今天回来的消息,她以为要过两天,或许是宗傲谦忘了。
听到前面有连续两三辆车刹车的轮胎摩擦声,她有些诧异地抬头望向身边陪着她的女仆阿珍。
“是宗傲枫回来了么?”
“不是,二少爷没说这次会回来,昨天大少爷去过疗养院,估计是接老爷子回来了。”
阿珍小心翼翼开口,像也不知情的样子。
真是奇怪了,宗傲谦平时要做什么事之前都会提前打声招呼,今天怎么没说?
她把手中的盘子递到阿珍手上,急急忙忙就往前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果然看见是宗老爷子回来了。
不过他身边不止有宗傲谦陪着,还有两张熟悉的面孔,一个是乔正邦,还有一个是乔慕,倒没看见乔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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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她听着不像是只有一辆车回来,原来是乔家人也来了。
她愣在原地,正好和往前面看的乔慕对了个正眼,乔慕随即朝她露出一丝微笑。
她后知后觉也回了乔慕一个笑,顺着小桥走到宗老爷子面前,喊了一声老爷子回来了,又朝乔正邦柔声喊了声乔伯父。
“原来是纪小姐。”
乔正邦没想到纪夏青会在这里,愣了几秒才认出她。
好在乔曼这次没过来,可以避免一场尴尬。
“她跟我一起出差来的。”
宗傲谦立刻朝乔正邦解释。
“夏青啊,你倒正好和乔慕做个伴。”
宗老爷子抚着胡子笑眯眯道,脸色也看起来红润健康,少有的没叫她纪小姐,或许是因为乔正邦在他身边。
她猜想乔正邦提前过来,应该是有事要和他们商量,眨了眨眼,低头回答。
“好,要不我带乔慕先去后面坐坐?”
“行,你带二姑娘去后面,待会再叫你们。”
宗老爷子似乎很满意纪夏青察言观色的能力,立刻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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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没想到这次能碰到熟人,至少没光陪在他们大人身边那么沉闷,随即乖巧地应着。
“正好,正好我一路赶过来累得不行了。”
得到了乔正邦的允许,她才跟着纪夏青去了后面。
身后隐约传来宗老爷子的夸赞声。
“上次看到她她才十几岁,你这二姑娘性格可比乔曼稳重多了,小的倒没大的娇气,我可是头一回碰见。”
不知道的人看到乔曼和乔慕,是不怎么能分辨得出她们是姐妹,长得不像,性格更加不一样。
纪夏青微微偏过头,朝乔慕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早上才下过一场暴雨,庭院里既清爽又不闷热。
而且园丁今天休息,没有别人,纪夏青让阿珍倒了两杯茶过来,就把她支走了。
“纪姐姐,我见过纪靖柏了。”
乔慕再三确认了身边没有其他人,低声朝纪夏青说着。
这臭小子,连她都不知道他新的手机号码,竟然就见过别人乔慕了。
她果然猜得没错,他以前就是死鸭子嘴硬,一定要别人姑娘穷追猛赶的才肯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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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他还好么?”
“还好,就是比以前瘦了一点。”
乔慕颊边透出一抹红晕,语气有些兴奋。
“我上次去,他竟然没赶我走,还带我参观了他实验室。”
“我倒觉得,是因为他一个人在异国他家,好不容易能有一个说话的伴。”
她盯着乔慕的兴奋样,冷不丁泼了盆冷水。
“是吗?”
乔慕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减下去,脚尖不停地在地上积水处划着圈,扭头朝纪夏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我想大概也是这样的,他脸上笑没以前多了,而且那个学校,根本就没几个中国留学生。”
语气里带着无限的落寞,和恍然大悟。
“我骗你的。”
纪夏青忽而拉住她的一只手笑了起来。
“他喜欢不喜欢你,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可我就是觉得他不喜欢我,他在实验室里只顾着做实验,根本就没和我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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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继续用脚尖在地上划着圈。
“他一个实验室的,有一个中国女孩儿,长得可漂亮了,他跟她说的话,都比跟我说的多,还总是朝她温柔地笑。”
她说话的样子,都像是要哭了,听得纪夏青心里一阵发紧。
“走的时候,他和那个中国女孩儿就一起把我送到实验楼底下,跟我挥了挥手,我回头再想看他一眼的时候,他已经进去了。所以我之后就没去看过他了,我猜他不想看见我。”
纪夏青不知道安慰她什么才好,只恨自己嘴贱,刚刚说错了一句话,不应该逗她,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可是是他先发短信告诉我,巴黎真的是个很漂亮的城市,我就颠颠儿地跑过去看他了,我走的时候在火车上看,巴黎真的很漂亮……然后他就发短信告诉我,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去那里看过他。”
乔慕这些话说得毫无逻辑,可是自己一边说着却一边红了眼圈。
“我就那么不招他喜欢吗?本来我还想着至少他愿意先跟我发短信,愿意跟我说超过十句以上的话了。”
纪夏青本来听着挺心酸的,可是听到后来顿时豁然开朗,纪靖柏那榆木疙瘩脑袋,果然是开窍了。
不准乔慕告诉别人她去过巴黎,其实是因为她下达的指示。
他能把这个秘密只告诉乔慕一个人,证明了什么?
“如果旁人的一句话就能把你的信心打垮,那靖柏的心思就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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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跟你说个秘密,你能保证不告诉别人么?”
直到第二天准备参加晚宴穿的礼服时,乔慕还是一个劲地时不时傻笑,偶尔也看一眼纪夏青,那笑就收起来了。
因为以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确实不是件有道德的事。
纪夏青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却有没有怪她的意思。
就纪靖柏和乔慕之间的地位悬殊,就跟那白素贞和许仙的距离一样,一定会有一个法海出来收了乔慕这蛇妖,能不能成,就看他们自己了。
但很可惜,这法海不是她,另有其人。
当她看见晚宴上出现的一个人时,怒极反笑了起来,宋维竟然来了,他就是那法海。
一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舅舅,她心疼得不行,然而理智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不能冲动。
因为宋维是无辜的,宋知书才是罪魁祸首。
或许他对乔慕的死缠烂打让乔正邦默许了他的地位,才会容许宋维出现在这种场合,乔慕也把他当成了挡箭牌。
可她不能违心地承认她能淡定地容忍这颗眼中钉。
乔慕仍旧不知道宋维和纪夏青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然而看着纪夏青的表情就能明白她不想看见宋维。
“如果我知道你在这里,就不会来了。”
趁乔慕回头去拿酒的时候,宋维有些歉意的看着纪夏青。
“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样?”
她连正眼都不愿看宋维一眼,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砸烂了杯子戳进他的胸口。
“我……”
他讪讪地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顿了半天又接着开口。
“不管怎么说,还是对不起,我待会会提前离席。”
纪夏青冷冷笑了起来。
“提前离席倒不必,别惹得乔慕和乔伯父不开心,是我在这里碍着了你的眼,我好久也没看新闻了,我猜想,你爸是不是升了一级了?”
宋维低下头,又没有吱声。
“踩着别人的命往上爬,要是我,晚上睡觉床头不供着一尊大佛,是怎么也不可能睡得着的。”
她扭过头,眼里满是嘲讽,朝宋维走近了几步,在他耳旁柔声开口。
“你也不想想,有多少条命?我一想到你爸那虚伪的嘴脸,就想呕。”
这轻柔的话语,却让宋维顿时痛苦地煞白了脸,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正好撞到端着两杯酒走过来的乔慕身上,撒了一些在乔慕的裙摆上。
乔慕低呼了一声,怒视着转过头道歉的宋维,半天挤出一句话。
“我自己去卫生间洗一下,不用你管。”
宋维却还是跟了上去,跟上去之前又扭头看了眼冷笑着的纪夏青。
纪夏青一个人在阳台上吹了会冷风,一直不停地做着深呼吸想要压下心中的怒火。
她就是要让他们一家人,时刻都饱受精神上的煎熬,无时无刻不被他们自己折磨。
说她坏也好,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纪夏青也罢,人总是会变的,也是被逼出来的。
如果舅舅下半辈子只能瘫在床上,她发誓,绝对不会饶过宋知书,哪怕舍了自己这条命。
被晚上的山风一吹,她手心里起了一层冷汗,有些粘腻不舒服。
转身又进了门,朝洗手间方向走去,刚走到拐角处,她却隐约听到宋维的声音。
她忘了,乔慕还在洗手间擦裙子,刚想转身离开去另一个地方洗手,却传来乔慕一声愤怒的质问。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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