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过溢满杂草和碎铁片的狭长员工专用通道,这条通道在这座工厂没有荒废之前供厂里员工使用的,只是许久未用了安全监测门上都生满了铁锈,推开时会咯吱咯吱的发出刺耳的响声,听着有点头皮发麻,麻酥酥的。
这条悠长漆黑的封闭式通道足足走了十多分钟,空旷的空间不断回响着走路咚咚咚的声音宛如幽谷传音,瘆的慌,后面默不作声的雇佣兵除了走路也不发出其他任何的声音,像鬼灵一样黏在背后,距离不远不近,恰巧在最合适的边界,步伐稳扎矫健,不会惹人注意,也不会轻易让你感到松懈,这些人的实力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所料。
远处通道尽头有微弱的光在闪烁,若隐若现,恍恍惚惚,似镜花水月,雾里探花,不太真实。
肖劲貌似不太还没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父亲,不时地望着我,我也不便干涉他的想法,希望他能够顺从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要一时歪念伤了母亲和这久不见的父亲的心,让他们寒心。
思量间,一行四人已经步入会议舱,一进去一股华贵精致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算太宽敞的会议舱里摆了一张黑檀木制得办工桌,光泽细腻,工艺高雅,实当是一件高级艺术品,桌上简单的摆着一些册子,纸张和茶杯,此外和安装了一部座机,在桌子右上方边角摆着一个照片架,只是是背朝着我们所以不知道是谁的,但我相信这应该是一张肖劲家的全家福,自己整日在外煎熬拼搏,有了家人陪在身边自己也会稍微有些慰藉。
环视四周,舱壁上还挂了一幅油画,我即使没学习过油画相关的东西,但我还是可以看出一点端倪来,画风委婉缠绵,画彩丰满凸出,初感平和温婉,剩下的就是一些飞机上的正常用品,在墙角落养了一些盆栽,怡心养性,由此可见主人注重身心的修养,应该不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那名男子从舱内正前方的黑色刻花真皮椅上立起,此时的变得肖劲更加拘谨起来。
他并没有转过身,依旧背朝着我们,只是传来一句话“宁馨,你一直不想与我相认,我也明白,毕竟我的身份让你不能安心生活,可是肖劲,我作为他的父亲,我从没有尽到过作为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我有愧,不敢奢望能够得到你们的原谅,但我起码不想让你们恨我一辈子”,语气中没有一点蛮硬,如果一般人听见人见人畏的“熙刃会"会长这样说话,他们肯定会认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肖劲妈妈一听到肖劲爸爸说话的声音就再也不能抑制住极度难受的情感“肖劲自小就乖巧听话,聪明懂事,我也省下许多心思了,但他每次问询我爸爸去那里的时候,我就不知道该怎样对他说了”,不禁哭出了声,叫人揪心。
本来沉默不语一旁的肖劲突然狂啸道“我早就没了父亲,只有含辛茹苦将我抚育长大的妈妈”,神情突变的狰狞,眼白里丝丝红线般的血丝连着乌黑漆亮的眼珠,让我一反平时对他嬉笑大大咧咧的印象,和以前的他判若两人,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肖劲妈妈连忙拉着示意他不让他说下去,肖劲也到底是不忍妈妈难受便不再说话,把妈妈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一滴热泪滴在1钢铁的地板上,“彭”的一声给所有人的心灵上以痛苦一击。
这时他回过身来,瞧见他一脸的憔悴无力,肖劲的一连串急言忙语确实给他以晴天霹雳。
我上前安抚道“肖伯父与肖伯母肖劲再次重逢,应该高兴才对,家人重逢大过天嘛'。
此时才引起他们的注意力,他指了指我和安娜问我们和肖劲是什么关系,肖劲为什么拼死护他。
前一秒头也没抬起的肖劲,后一秒猛然一抬头向我靠拢用已然沙哑的声音介绍”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叫夏”,没等肖劲说完,他便说了一句“我知道他是谁”把肖劲给噎住了。
气氛紧张中稍显尴尬,此时肖劲妈妈又接着耐心介绍“这位高挑的俏姑娘是瑞克的妻子,她叫,我还真不知她的全名叫什么".懂事的安娜乖巧礼貌的向他问候“肖伯父,您好,我叫安娜,是瑞克的妻子,见到您很开心”,嘴甜的安娜一向很受别人的喜欢,即使是眼前的他也一样。
他也立马喜笑颜开的说道“喔,好乖巧啊,好生温顺懂事啊”。
安娜嘟了一下她肉嘟嘟的小嘴“肖伯父,您可是大人物啊,所有的人都巴不得能结交到您,可怕我是没有这个福分了”。
他微皱星眉,“哦”了一声说“为何啊”。
机智过人的安娜趁机帮我解围道“我是瑞克的妻子,我自然要与他共同进退,肖伯父既然不喜欢他要杀掉他,那我也只有随着他喽”,还假假惋惜的长叹了一口气。
他见状安慰这安娜,解释说“谁说我要杀他了,真是个天大的误会啊,他既然是肖劲青梅竹马玩到大的兄弟,我自然不能不顾他的感受啊”。
安娜突兀的哈的笑了,精致娇美的笑容任是谁也没有办法抵抗啊,心房瞬间就是融化了一样,春融寒冰的明媚倾倒了在场的人,斜歪着身体,萌萌的声音像病毒一样扩散开来“那么肖伯父是不杀瑞克喽,谢谢肖伯父”。
听着我被解除警告获大解救似的俏皮安娜立马欢呼雀跃起来,慢慢的在感到自己失态之后,我们哈哈大笑,安娜连忙脸红羞涩的低下头贴在我的怀里,羞羞的乱捋头发,嘴里嗔怪“好难为情啊”,不好意思再看我们,可爱得惹的人有种欲罢不能的保护欲望,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