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炎听罢忙拱手道:“晚辈不敢!”
不容尊者毫不留情的喝道:“既然不敢就快快离去,休要在这里逗留,碍着我的眼,使我六根无法清静!”
方玉炎正在犹豫,却听到后面哈依门拓的声音道:“既然前辈执意如此,那么我们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方玉炎一惊转身向哈依门拓看去,却见哈依门拓神态自若,一脸的坚定,他看向了方玉炎似笑非笑地道:“不知道方兄弟意下如何?”
方玉炎知道现在想与这个不容尊者处好关系是万万不能了,眼下恐怕也只有和她一决高下这一条途径可以使之就范了,但是以这不容尊者的实力着实太过恐怖,这也不得不让方玉炎举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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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哈依门拓性子高傲,即使明知不敌,也难忍下眼前的怒气,加之他对妹妹伤势的挂怀,更使他不得不行此下策。
方玉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他只得向后退了几步更加接近哈依门拓,然后慢慢行了个起手之势。
那不容尊者见势大笑不止道:“老身日子久了也难免闷得要命,今日有你们这些小喽啰来配我玩玩,总好过每日参禅打坐!”她说着轻轻地抖了抖手中的鞭子,但见那五条鞭子细长如丝,却是每一条都连在她右手的一根手指之上,显然是凭着手指在操纵着这些鞭子。
哈依门拓却不紧不慢地道:“前辈莫急,晚辈有一事相求!”
不容尊者冷冷地道:“说!”
哈依门拓侧头看了看身后优尤等人照顾着的哈依香兰,才继续道:“若是我们侥幸胜得前辈一招半式,还望前辈赐药施救于令妹,晚辈感激不尽!”
不容尊者放声大笑道:“无能鼠辈竟敢口出狂言,你若能胜得我一招半式,老身宁愿自缢而亡!”
哈依门拓听罢竟然缓缓地放下了手,冷冷地道:“既然前辈不愿以此为赌注,我等输了是死路一条,赢了亦是救不活妹妹,我要前辈性命又有何用?”
不容尊者见对方竟然不愿再战,怒极反笑道:“好!好!老身就依你所言!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许本事可以胜得老身一招半式!”
方玉炎两人均知道这定是一场实力悬殊的硬仗,因此一上来二人便祭出了最强的幻力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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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尊者看着两个人的幻力也不禁投去赞许的目光,由衷地道:“小小年纪能有如此道行,也实难得了!”话声刚落,但见她手指舞动,却是那五条鞭子忽得窜出,直直向着方玉炎两个人如箭似矢般地急速刺去。
两个人自是不敢怠慢,方玉炎断剑祭出迎着长鞭架去,哈依门拓亦是羽翼长剑乍然而出伴着幽鸣封住了刺到的长鞭。
而那不容尊者未得招式用老,右手五指间频繁抖动,但见鞭子由她手指抖动处开始出现剧烈的波动,那波动之势如同在为鞭子充气一般忽得暴涨,那鞭形向着远方愈见涨大,鞭梢将要击至两人的时候,不容尊者不失时机的五指聚拢后再次快速打开,接着那鞭梢处如同被灌入了强大的气流一般擦着地面急速旋转起来,那旋转之势势道惊人,只将地面草地卷得出现了五道深深的沟渠。
方玉炎情知不妙,待要急速避开却是已然晚矣,只得徒然硬生生地接下了其中的两道长鞭,一瞬间方玉炎周身的结界如雾般被击散开来,那矫若游龙的两条鞭身分别结结实实地击在了方玉炎的腰间和左腿之处,方玉炎身子还来不及向外飞出,便横身摔落在了身下的草地之上,方玉炎直被摔得七晕八素,幻力瞬间崩破,一口鲜血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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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依门拓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在三条长鞭的击打之下,羽翼长剑脱手而出,远远地摔落而去,他更是被这三条长鞭的强大之势抽得几近晕厥。
樊夜等人不想方玉炎两个人竟然只一招之间便伤势如此之重,他连忙和马宗雨冲上去护住了躺在地上的哈依门拓两人。
不容尊者只是收了鞭势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两个人,放声冷笑道:“尔等在同辈可以算是出类拔萃,老身念你们人才难得,暂且饶尔等不死。现在就快快给我滚下山去,否则决不姑息!”她的声音斩钉截铁,显然是不会有丝毫回转余地。
“好一个刁蛮任性的老妖婆!”却在此时只闻一声断喝,中气充沛,声音浑厚。
众人不由地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着灰色道袍手持拂尘的老道带着一众道士走近前来,那老道一脸肃容,气宇不凡,他身后十余位道士抬着一架简单的托板,上面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一脸痛苦显是受伤不轻。
不容尊者向对方看了一眼,依旧一脸不屑地道:“无耻鼠辈又来何干?”
那老道微微冷笑道:“昔日劣徒奉命求不容尊者施药,却不知不容尊者何故大开杀戒,废了我徒儿数十年的辛苦修行,这倒也罢,尊者竟然不给悔改之路,竟然在他身上种下奇毒使他痛不欲生,我今日之来,就是想替之问明缘由,替劣徒讨个说法!”
不容尊者依旧冷若冰霜地道:“徒儿如此,为师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劝你带着你那不争气的徒弟快快滚下燕云山去,否则我定给你一个如同你徒儿一般的下场!”
那老道显然已是气极败坏,他强忍下怒气朗声大笑道:“尊者好大的口气,我本拟是劣徒言语得罪在先,才致使尊者施以惩戒,但现今看来定是尊者为老不尊,太过霸道的缘故吧!”
不容尊者面罩寒霜道:“是又如何?且不知你又能奈我何?”
那老道面色铁青,右手紧紧握了握拂尘,显然是在强自忍耐,他定了定心神才缓缓地道:“贫道今日旨在求尊者施救,并无他意!还望……”
不容尊者不等他说完,便冷冷地挥手打断道:“你且带着你那该死的徒弟下山等死去吧,休要在这里啰嗦!惹得老身心神难宁,不予清净!”
那老道听罢面色骤变,握着拂尘的右手青筋突起,显是暴怒至极,他恨恨地咬着牙道:“既是如此,那尊者就休怪了!”他说着手中拂尘扬起,身形倏忽而起,却向着不容尊者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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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尊者见状嘿嘿冷笑,手中忽得再次窜出了他的那五道蛇鞭,她口中依旧不依不侥地道:“老鬼作死!”
那老道一上来便是凌厉的杀着,樊夜一边看着那老道不由分说地便上去动手,心里不由地替那看着孱弱的不容尊者担忧,口中情不自禁地便大声提醒道:“尊者当心!”说罢才后悔起来,他只是一时心急,心神一定才想起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却有着强大的幻术。
哈依香兰听到樊夜在为敌人担忧不禁气上心来,忍不住骂道:“呆子!”
优尤即使明知道是樊夜不对,却仍然看不过去,他冷冷地将哈依香兰放到了地上,斥道:“夜儿只是为人仁善,并非痴呆!倒不像你处处心机,机灵过头!”
哈依香兰岂容对方这样反驳,她只是冷笑道:“呆子就是呆子,敌我不分不是呆子又是什么?”优尤一时气结只是指着她说了一声“你……”便无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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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依香兰得了胜势只是哼了一声,一脸的洋洋得意。却在这时她只觉一道黑影飞了过来,卟得刺入到了她的喉间,她只觉得痒痛难当,待要作声却是发不出任何声响,她才知是中了暗算。
远远地听到那不容尊者冷冷的声音道:“刁丫头,小兄弟心地好,你却如此奚落,且叫你受受苦头!”
原来是那不容尊者听到了优尤和哈依香兰的对话,恼了哈依香兰,待拦下了老道的杀着,以青草刺入了哈依香兰的喉间,使她失声并受如虫蚁咬噬之苦。
哈依香兰一直刁蛮任性,不想今日受尽苦楚竟是无处发泄,她看着场中不容尊者和老道的打斗只恨得牙根痒痒,只气那老道不尽快将那不容尊者生吞活剥了才解心头之气。
此时方玉炎和哈依门拓也渐渐恢复了元气,几个人聚在一起留神起场中的打斗。
方玉炎看着哈依香兰痛苦的样子,不忍地施加幻力替她聊解痛楚,哈依香兰难得感激地向方玉炎报以微笑,方玉炎苦笑着回应她。
场中两人斗得如火如荼,但见两人招招致命,不留丝毫余地,两人的圣器光影飞旋,幻力殊死相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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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时而拼在地上只斗得草飞泥溅,时而又斗在空中灰白难分,那老道一柄短拂尘在不容尊者的五道长鞭下游刃有余,而不容尊者长鞭更是长有长击,短有短打,招招妙到毫巅,恰到分厘,两人的打斗只教场下众人看得心旷神怡,神为之夺。
方玉炎一边为哈依香兰输着幻力,一边更是两眼分毫不离地看着两个人的打斗,他年岁虽小,但是见到高手相斗却是许多人穷半生也未可得见,而现在两个人的打斗也可谓不输于任何一次的大阵势。
无论是老道的大开大阖,招招凌厉,还是不容尊者的分寸得当,阴毒狠辣,方玉炎从中都可找到自己进步的余地,这是万分难得的机遇才可得见的,方玉炎当然不愿错过,他以两人的打斗在自己的心里一一印证和推翻,以他的资质这样的一番打斗对于他是受益匪浅的。
当然哈依门拓亦是一般心思,他一直以来都不会放过任何与人交手的机会,加之他悟性非凡又得遇名师,使得他的幻术突飞猛进。
尽管他的师傅总会有意无意地安排他与人对战,而如今日这般惊天动地的打斗却是他见所未见,他的内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只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如沧海一粟。
他终是与师父妹妹一同躲避仇家,只道师傅已然强至顶峰,至于师傅所讲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亦是不能真正体会。这些天来,他的所见所闻给了他极大的冲击,光是与他同龄的方玉炎便使他不得不重新定义自己,现在看到这些并不输于自己师傅,甚至有可能会强于师傅的人物,他真正地开始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无穷境界了。
这种实质性的体会一旦打开,对于哈依门拓将来的发展可谓受益匪浅,一向眼高于顶,傲视天下的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作收敛,这种理解并不是如师傅那种理论上的灌输一般的勉强的听从,现在的理解是他设身处地的一种自身的思考,是一种质的提高。
不容尊者同老道的打斗依然是不相上下,其间的鞭影与拂尘灰白的光斑交错纵横,他们身下的草地已然寸草不见,只是在周围光秃秃地如同圈出了另外的一个世界,他们二人在那处如同擂台一般的阵地上相持不下,周围的人更是在这光影和幻力的撞击中不敢靠近分毫,只得站得远远地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拼斗搏杀。
两个人直杀得昏天暗地,时间在一刻一刻的消逝,而两个人的拼斗却不见止歇。
方玉炎的炎力已经消耗过大,哈依门拓上前替换了他为哈依香兰继续输入幻力,哈依香兰苦于不能说话只是焦急地看着两个人。
优尤和马宗雨一脸憧憬地看着远处的两个人,樊夜此时也不再为不容尊者担忧,只是看着两个人痴痴地发呆。老道一边的众人开始时还不间断地为老道加油鼓劲,现在早已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边或是观望,或是闲聊,再不像之前那样紧张迫切。
而只有场中的不容和老道才体会到其中的苦楚,两个人这样你来我往地激战了数十个回合,且招招致命,只要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加之不停地催使幻力,更是使两个人的精力和幻力都极大的被消耗,只是现在的两个人无论谁都不能松懈或是罢手,只要其中一方露了疲态或是怯意,都会被另一方抓住时机,制于死地。
因此现在不论是不容还是老道都在心里暗暗地叫苦,一方面想尽快停止这样无谓的拼战,一方面又希望对方支撑不住,成就了自己今天的胜利。
两个人直战僵持到了黄昏时分,燕云山高耸入云加之众人均是在山脚之下,因此光线会愈显得暗得比较早,而方玉炎和哈依门拓都分明地看到了不容尊者渐渐地落入了下风,不容呈现败像并不是她的幻力在老道之下,只是因为她毕竟身为女子,耐力绝然不是那老道的对手。
再打斗了盏茶功夫,不容已被老道逼得节节败退,她只是凭借着精纯的幻力守住了周身,此时就连樊夜都看出了不容的败势,重又开始替她焦心起来。
不容和那老道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时态势的转变,那老道只是暗自庆幸撑到了这一刻,他加紧催出幻力,手中的拂尘如星尘般点点刺向了不容,不容亦不示弱将五道鞭子收成了三道,密不透风地舞在自己的身周,只求撑得一时再伺机而动。
那老道岂容她如意算盘打成,他只是将拂尘在手中一抚,但见那尘丝一瞬间幻化成形,却是一条条游龙现身,但闻龙啸之声四起。
那老道一声断喝道:“游龙奔!”却是那无数条游龙张牙舞爪地游荡而出。
不容大惊失色,手中鞭子加紧舞动,而那无数游龙却似有着生命一般,虽有半数散形于鞭影之中,但亦有半数趁空刺向不容,那无数游龙如同箭弩一般,不容避无可避,只是“啊!”的一声惨呼,便软软地垂倒在了地上。
那老道一直蓄势而发,瞧准了这万分难得的机会,施展出了他的毕生绝学“游龙奔”,只是这项绝技耗费幻力过巨,因此不敢随意催使。
他见大势已成,便持掌向着不容心口推去,却在这时,只见一道灰影闪身而来,听呼啸来势之声知是劲敌,他来不及思索,忙转力将这掌转向而发,对面之人见他推掌而至,不由分说便伸出手掌相迎。
两掌甫接,如中败絮,但见周围光华四射,老道不想来人幻力如此精纯竟是把持不住身体腾腾不停向后急退,退出尺许外才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但见对方之人身体如空中的纸鸢一般,平平地飞了出去,接着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之上。
此时众人才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竟是樊夜。原来樊夜看到不容落于败势,再看那老道毫不容情地打伤了不容,他再也看不过去,只是借着亚约的精纯幻力倏忽奔至,由于他的幻力非凡,背对着他的老道感觉到了强力便不敢小觑,只得回掌相迎。
樊夜见对方施掌回击,无任何应敌经验的他也只想到了以掌相迎,只是这一掌便教他五脏翻滚,气血上涌,多亏他身体里亚约传授的护身罡气,否则不一命呜呼才是天大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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