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着那匹又高又大的马向自己冲过来,又近在咫尺,她惶恐地不知所措,进也不能退也不是,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闪过,今天我命休矣!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匹马已经飞驰到了她面前,眼看就要将她撞翻,她惊恐万分,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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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了一声马的嘶鸣,又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上面飘下来,“喂,还没死呢!”
林凡脑子一塞,旋即反应过来,这么冰冷的声音只属于一个人——徐瞻泰。睁开眼睛一看,果然,马上坐着的那个人就是他,而那匹马的身体几乎已经贴到了她的脸色,可见是徐瞻泰及时喝止住了他的坐骑前行,这才使她没有丧命在马蹄之下。
“闪开!”徐瞻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拉了拉缰绳打算再次驱马前行。
林凡虽然感激他能及时勒住马,没让自己死在马蹄下,但是听到他的这种不善口气给本来就郁闷的心情又添了一把火,怒道:“同是一个娘生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谷王殿下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了!”最后那句话是林凡故意拿来气徐瞻泰的,因为地球人都知道,徐瞻泰最讨厌的就是徐瞻善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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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徐瞻泰冷哼了一声,“他哪里比我好?”
“至少谷王殿下比你懂得尊师重道,一点礼貌都没有,这是你为人学生该对先生说话的口吻吗?”林凡面容不善地冷言道。
“就这些?”
林凡听出他的语气十分的不屑,很不甘示弱地说道:“就这些已经足够了。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一个连自己的先生都不懂得尊重的人,即使成了大事,也是个祸国殃民的主。”
徐瞻泰微微一怔,旋即依然冷着脸说道:“懒得和你废话。”拉了拉缰绳,让马绕开了林凡,夹马肚又飞驰而去。
林凡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嘴巴一努,“真是个魂淡!”
她不禁有些为文德皇后感到惋惜。(
绝品天医)穿越至今,每每听到别人提起文德皇后无不是用贤良淑德等字眼来形容的。就这么一个被人人称颂的皇后,怎么会有这些个魂淡的儿子?太子徐瞻晟每日沉迷于女色,连早朝也荒废了;安王徐瞻泰就是个自闭症儿童,外加还不会尊师重道;徐瞻善要比徐瞻泰正常,可是他却有点玩物丧志的感觉,整日潜心研究何数。
她就这么想着,一会儿想到了林哥琴姐还有自己的一堆破事,一会儿又想到徐瞻晟他们兄弟三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城南的一座观音庙前。
看着这座观音庙,她不由得一愣,曾经听蒲六鲁提起过,说是文德皇后仙逝那会儿,京城中的百姓自发修葺了这座庙来纪念这位贤德的皇后。
林凡是个被二十一世纪科学普及过的穿越女,自然不相信神佛之类的事情。但是她看到这座庙宇,不禁想到,而且迄今为止,每天都会有百姓来庙中供奉香火,到了文德皇后的忌日,这里就更是大肆举行祭祀活动,好不热闹。只是到了晚上,这么没有什么人,整个庙宇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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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能让百姓自发修葺庙宇来纪念的皇后,可见这个皇后有多么深入人心。她拔开步子走了进去,她想看看这位被人称颂的皇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走进主殿,由于是深夜,殿中并没有点蜡烛,靠着室外昏暗的月光,林凡看到一个高大的观音像立在正中,她歪头细细地打量这座面容安详观音像,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文德皇后吗?这足以说明,文德皇后早就成为百姓的心目中的一个救苦救难的观音。
只可惜了她的三个儿子。想到这里,林小菇凉幽幽地叹了口气,“哎——”
“谁在哪儿?”一个声音从观音像后面的黑暗出传了出来。
林凡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这么晚了殿中还会有人,壮着胆子反问道:“谁在哪儿?鬼鬼祟祟的?”
不一会儿,从黑暗处走出一个人影,站在那儿看了她好一会儿,语调冰冷地问道:“你跟踪我?”
林凡第一声没听清楚是谁,这会她总算是听出这语气中的寒气了,也搞清楚对方是谁了,她几乎都想喷血了,她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一个时辰之内居然两次遇到这个自闭症儿童徐瞻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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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跟踪你?难道这里你来得,我就来不得吗?”她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人也……”
她话音还没落,一道黑影在她眼前一闪,脖子上感到一丝微凉和一丝刺痛,“说!是谁派你来的?”
林凡这才看清楚,徐瞻泰已经拿着一柄匕首指在了她的脖子上,匕首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映衬着徐瞻泰的那毫无表情的面容也越发冰冷。
这也太坑爹了吧?自己本着恭敬的心理,进庙拜一拜文德皇后,可没想到文德皇后的儿子居然要杀她。林凡心里又害怕又苦逼,“我……我就是想来拜一下文德皇后!”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徐瞻泰眼底寒光闪烁,手上的匕首又往她的脖子上推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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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心中慌乱,难道她今天非死不可?没死在马蹄下,反而要死在徐瞻泰的匕首之下?不行,她坚决不做史上最杯具的女主,于是她的脑子又想因特尔四核处理器一样高速运转起来了。徐瞻泰为什么怕人跟踪他?为什么想知道是谁想监视他?而他为什么要深夜独自一人来到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里瞬间闪过之后,她似乎找到里面的关键,决定赌一把,便开口道:“我……说的事实,信不信由你,要杀要剐也由你。但你杀了我,只怕你母后在天之灵也会为你这个乱杀无辜的儿子感到难过。”
徐瞻泰微微一愣神,又听见林凡对着观音像叹气道:“皇后娘娘,您贤德一世,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出这三个糊涂蛋儿子呢?太子沉迷女色,眼看前途尽毁,三子又玩物丧志。而这个呢?”瞥了徐瞻泰一眼,道:“还要滥杀无辜,以为杀了我就没有人知道了吗?他们就不知道在他们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吗?巴不得他们能犯个什么事,能被那些别有用心的窥视者抓住点把柄送到皇上那儿去!真是蠢钝至极!”
“你说有人在窥视我们?是谁?”徐瞻泰神色为不可见地动了一动,但是手中的匕首并没有移开。
“多了去了,”林凡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们三个都是嫡皇子,要打你们主意的大有人在,一抓一大把。只是你们三个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徐瞻泰心往下一沉,他本看不起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好几岁的先生,可没想到她并没有接触到皇权的核心问题,却还能知道这些,而且她还是个……收起了匕首,说道:“不是不知道。”负手走出了大殿,抬头仰望着天空那轮月盘。
是啊,不是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他的大皇兄才会倍感压力,所以才会把压力发泄在男女之事上,久而久之便沉迷于此。
他的那位双胞胎弟弟是糊涂,可是他寄情于何数,何尝不是一种退避?
林凡从他的语调中听出了一丝忧愁,这个是从来没有过的。只是她现在心还在疯狂地乱跳,没心思管这货到底忧愁些神马东东。她揉了揉被刺痛的脖子,打算悄悄地开溜,万一这货又后悔了想杀她怎么办?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大殿,打算悄悄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却看见他脸上闪着点点银光——他!在!哭!林小菇凉震惊了!这么冷漠的徐瞻泰居然会哭?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林凡忍不住问道。
“我只是想起了我的母后。”徐瞻泰冰冷的神色中微微闪过一丝温情,“你说的对,我母后知道我们三个成这样,一定很伤心。”
林凡似乎觉得自己是不是刚才说错话了,有点内疚,“不是的,不是的,其实,你不是没有杀我吗?这就不是滥杀无辜。还有太子,你是他亲弟弟,你劝劝他,说不定他能听你的。还有谷王,谷王喜欢何数也没什么不好。”
看着林凡那样慌乱地解释,徐瞻泰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已经习惯绷着脸,而且现在的心情他也根本笑不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大哥他……很多事你不会明白的。”
林凡想起了蒲六鲁的话,太子现在连太子妃的进言也不听,又怎么会听同为嫡皇子的徐瞻泰的话呢?他们虽然是亲兄弟,恐怕到了这会儿,就是竞争对手了吧?哎……这就是皇权。“不管怎么说,你是他弟弟,你就必须帮衬着他守住这个位置。否则被旁人夺了去,身为嫡皇子的你们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见她眼底闪动着坚毅,徐瞻泰心中一抖,没错,自怨自艾于事无补!他想说一句感谢的话,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快走吧,否则我会后悔的!”
林凡心中一紧,我靠!这货这是个魔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赶快回家,否则真会被杀人灭口的!不由分说地立即发足狂奔,跑出了观音庙。
徐瞻泰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嘴角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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