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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算师 第二百○三回 酒杯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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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新)巧算师23:更新时间:24-6-2 4:6:4。(别那么骄傲)“哼,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原来故弄玄虚把黄嘴鸦的事给搬了出来。”说。b.新

    “是啊,黄嘴鸦他们怎能跟我们老滑头相比呢!”7426772

    ……

    众人听了这个伙计的话,觉得问得有道理,于是你一言,我一语齐把矛头指向张老万,指责他连插句话的空隙都没有。一直等到大家数落停下来,他才气得声音发抖为自己伸辩:

    “你……你们就跟一群疯狗似的,不分青红皂白地乱咬人。你们可知道我提黄嘴鸦的事……是干什么吗?”

    大伙儿本来以为张老万喝酒过了头,大脑不作主在这儿借酒乱放差,就想拿他开开心出出酒气。没想到这家伙一改常态,竟然变脸较真起来,冷不防叫他一阵痛骂还真给镇住了。于是,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他,暂时把嘴闭上。

    张老万见大伙儿不吱声了,肚里的气消了些,把嗓门儿压低点,借着酒劲继续往下说:“当年黄嘴鸦回来,被大当家差点儿抄了家,两人只因跑得快才没被抓住!”说着停住口来望望众人,见大家仍旧是默不作声干瞪眼,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接着说:“两个家伙跑脱身,后来去了城里当上了酒坊伙计。(天骄无双)一下子发了起来,把一家老小都带去城里享福了!这些你们应该知道嘛?”

    张老万的讲话叫大家越发摸不着头脑了。不知他是真把老酒灌多了,还是借酒装疯故意拿大伙儿寻开心。在坐的人谁不知道黄嘴鸦两人被迫离乡背井,后来去城里发了财,接走了一家老小去城里居住?这是家门口发生的事,村里三岁娃娃都知道,难道还要你张老万在此当新闻一样瞎咋呼嘛!

    “老万,绕了半天弯,你就跟我们说了这些。刚才还跟我们发脾气,我看你莫不是真是叫烧酒烧昏了头!”大家刚才被张老万骂作疯狗,个个憋了一肚气。见他口里说出的话尽是废话,终于有伙计憋不住,开口反唇相讥。

    “是啊。这种事情谁不知道呀!还要你在这儿费口舌。犯不着你也想学两个穷秀才去城里碰碰运气么?”又一个伙计接上话,刻薄地戏谑说。

    “唉,我是说黄嘴鸦的事,你们牵扯上我干嘛!”张老万对大家的奚落这回没发脾气,只是显得不满。

    “谁把黄嘴鸦跟你牵连上啦?是你自己在这里酒足饭饱后没事找事,把黄嘴鸦的陈年旧事给抖出来。还说是给老滑头献计献策呢!咳,我们听半天搞不明白,你的这个计策到底献在哪里啊?”

    大家哄笑起来,全部拿戏谑的眼光瞧着他。面对伙计们的取笑,他说话的声音又开始发抖起来,不满地诉说道:

    “我……话还没说完哩。(豪门鲜妻:腹黑总裁惹不得)你们就……妄下结论!”

    “你还有什么没有说的?是不是黄嘴鸦要请你上他们那儿去发财?”伙计们不依不饶,仍旧说着取笑话。

    “唉,你们这些人就是急性肠子,不让人家把话说完!”张老万显得很失望,垂头丧气地为自己叫曲。

    “嘿,说我们急性肠子!我们再不急性,稀里糊涂听你讲下去,把个庐州城绕上一遍下来,恐怕还是两个黄嘴鸦!”

    众人被逗得哄然大笑。张老万虽说心里有气,但受不住现场气氛的感染禁不住咧开嘴跟着起笑。等笑过之后,他为自己辩解说:

    “你们这些家伙难道没看过大戏吗?那戏台上,只要是大人物出台亮相,都是敲打半天锣,一步一步走上台前的。哪有一步到台口的!”

    大家听了如此之说,一下子变得缄默不语,全部拿异样的眼光审视着张老万,仿佛第一次结识这位陌生人。

    “哈,这样说来我们在坐的全是有眼不识泰山了,把眼前这样一个大人物一直没当回事看哩!罪过,罪过!怪我们有眼无珠。还请张大人多多包涵。我们往后听张大人说话,一定要多打几遍锣!”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人忍俊不禁开了口。(花豹突击队

    大家又一次克制不住捧腹大笑,因为在坐的人心里明白,说话人在结尾处话中有话,“多打几遍锣”对应的前句应是“猴子不上树”,明显是在借机暗中讽刺张老万。

    张老万也明白说话人的用意,但他没有介意,仿佛不想再逗圈子了,于是陪着干笑两声,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了。我也不跟你们捉迷藏了,言归正传。我要认真问你们一句:两个穷秀才被大当家逼得走投无路,最后跑到城里去谋事。是谁给出的主意?”

    大伙儿叫这一问又变得哑口无言。要知道,当初两个黄嘴鸦把大当家交办的事情干砸后,害怕大当家追责,连家也不敢回就从作坊逃走了。之后一直遥无音信。直到二人回村接走了家眷,村里人才得知两人去城里做买酒生意发了财。保甲后来也知道了,因事隔久远冤气早就消去了,所以也就没再追究。

    但是,两个家伙为何跑去做酒生意,谁也没去探个究竟。只是听说酒坊老板好像是其中一人的远房舅爷。至于谁给出的主意叫两人去舅爷那里谋生就不得而知了。再说这事儿与在坐的人何干?打听这种事不是狗咬刺猬多管闲事么!

    张老万见大家答不出话,只得往下说:

    “嗯,都不知道了吗!那我来告诉你们吧。(琥珀之剑)这两个黄嘴鸦当时乘大当家气晕过去之后,赶忙从作坊跑了。也不敢回家,害怕大当家醒后带人追上门来问罪!嗯,就像被人追逐的兔子,漫无目标的瞎跑,反正想跑得离家越远越好!大路不敢走,怕被人瞧见。专捡没人走的偏僻小路上瞎撞,弄得周身都是泥巴和野草,唉,比叫花子还要狼狈,没有一点平时的秀才斯文样子了!”

    张老万说到这儿禁不住吃吃笑了起来。大伙儿听他说出两个黄嘴鸦进城之前还上演了一出故事,立刻来了兴致。于是一个个安静下来不再插嘴多语,专心致志想听个明白。

    张老万见大家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心里觉得十分快慰。于是清清喉咙把声音变得洪亮起来,接着往下说:

    “两个人一口气跑上大半天,累得精疲力竭,最后连半步路都迈不动脚了。就像得了重病的老牛似的朝路边草地上一瘫,歇息下来。两人你望我,我望你,看着各自一身狼狈不堪的样子,差点儿没哭起来。唉,这也难怪,两个秀才从小到大只知呆在屋子里读书写字。庄稼活从不沾手,身上从不流汗,太阳晒不着,风雨吹不着,长着一身细皮嫩肉。咳,一下子沦落到这种地步,像做贼似的在荒郊野外到处奔跑,叫他俩如何能吃下这种苦?”

    张老万停下话喝口茶润润嗓子。大伙儿因为想听结果,就只好耐着性子不吱声,希望他快点往下讲。

    “嗯,两个家伙在荒郊野外奔跑吃苦受罪还算是小事,”说话人抹去嘴下巴沾着的茶水,带着嗤之以鼻的口气接着说:“关键是这两个人要往哪儿跑心里没个数。(天价小娇妻)两人开始只是想逃得离大当家越远越好,只要不给大当家抓住,所以谁也没想到投奔到那儿去,只管没命地往前跑。等到两人跑不动了,歇息下来之后才想到这个问题。

    “嗯,当时两人呆在的地方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眼见太阳偏西,肚子又没吃饭,饿得咕咕叫……两人只知大眼瞪小眼互相瞧看着对方,谁也拿不出个主意,不知道往那儿投奔为好。两人在绝望中曾想转回去跟大当家赔罪,那怕是向大当家跪下痛哭流涕哀求也行,只求大当家能放过他俩。可是要知道,我们保甲大人从来不相信眼泪!二人心里很清楚,所以就打消了此想法。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正当两人走投无路之时,有两个同村人赶集回来晚了点,路上恰好撞见了这两个逃难人。

    “两人一见到同村熟人,立刻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根本不顾平时的斯文了,直接向村人讨要吃的。村人吃惊地瞧着二人这番狼狈相,只得把带给孩子的点心拿出来给了他们。后来村人听他俩诉说遭遇后,只得又把赶集卖货的钱拿出来,勉强凑足了一两银子交给了二人。

    “村人问他俩打算投奔那儿去?两个家伙根本回答不出来,嗯,只是像小孩子似的眼泪汪汪托村人给家里带口信,说等躲过了这阵风头再回家相聚。村人见二人毫无主张,尽说些书生呆话,真是哭笑不得。其中一个人便给他们出了个主意,要他们去求教一个神童给予指点迷津。”

    张老万见说话就要点破正题了,勉不了又想要招引大家着着急。他见大家一个个张着嘴巴,大气不出声地听得津津有味,于是故意打住话茬,抓起茶壶不急不慌给自己茶杯里添上茶水,而后端起茶杯凑近嘴边轻轻吹着细气,慢悠悠故意拖延时间。

    “老万,你说这个神童,是不是庐州城北二十头村的小算师么?”有个伙计忍耐不住发急地问道。

    “嘿嘿,真叫你给猜着了。”张老万呷口茶水,将茶杯放下来,抹了下嘴巴承认道。

    “你怎么对此事这么清楚呢?”大伙儿见谜团露了底,就觉得故事的结局不再有什么神秘了,于是回过神来,有人想把事情问个明白。

    “帮黄嘴鸦俩出主意的那个村人正好是我老婆娘家表兄弟,”张老万解释说。“去年过春节,我和老婆去给老丈人拜年,一桌上吃酒席。我俩闲聊时说到了黄嘴鸦,嗯,他就把这事跟我说了。”

    “那也不对呀。如果真像你老婆那个表兄弟所说的那样,黄嘴鸦俩人去找过小算师,这种事不早就传遍方圆一转转了。我们怎么全不知晓了呢!”

    “恐怕连大当家也不知道嘛!”

    张老万面对大家的质问,表现得异常的镇静。他从容不迫地饮口茶,习惯性地擦了擦下巴,这才动弹嘴巴解释:

    “我那老婆表兄弟跟我说,这种事只有跟他当时在一起的那个村人知道,其他任何人都没说,怕传到保甲那儿惹上麻烦。嗯,就是给两家人带回的口信也没提这事,只是说两人暂时出去躲避风头,过一阵就回家。”

    “哦,这事怎么单单跟你挑明了?”有人依然怀疑,不客气地提出质问。

    “两个黄嘴鸦在城里发了财,财大气粗腰杆硬了,就不惧怕保甲了。他们俩人回村来把家小全接进城里去;又带上重礼上门去答谢当初曾经帮他们度难关的两个村人,并一再感谢我老婆的表兄弟,说多亏他给出的好主意:叫他们去求小算师指点迷津,两人才有了今天。要不然呀,两人在外飘泊,还不知道会弄成啥样子呢!”

    “他们两人也算是因祸得福啊!”大家听了张老万的解说,总算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有个伙计禁不住感叹道。

    “是啊,人的一生真是讲不尽呵!”有人附和了一声。

    接下来场面出现短暂的沉默,各人仿佛在对人生无常进行思考。过了良久,有人不甘寂寞继续向张老万讨问:

    “你老婆表兄弟可告诉你,小算师是如何给黄嘴鸦俩指点迷津的?”

    “当然告诉我了,”张老万回答非常干脆。然后瞧一眼老滑头不无得意地说:“所以我今天说是要给老滑头出主意,就是叫他出门前,先去向小算师讨教讨教。”

    “这么说来,你是叫老滑头去拜访小算师,也叫小算师给算算前程?”

    “可不是嘛。黄嘴鸦俩人对我老婆那个表兄弟亲口说:二十头村这个小算师果然名不虚传,神机妙算灵得很!不过单从身貌来看,一点不像个小算师的模样,倒像个放牛娃。听说生来有个毛病,每晚睡觉要尿床,已经长成十几岁了,睡觉还是离不开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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