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湖的动静很快便吸引了一堆人前来,九倾一众师妹到来,纷纷把灵心围成一堆嘘寒问暖,将长生晾在一边。(
归来(陆犯焉识))片刻后清上和飘雪联袂而至,飘雪大致的扫了一眼面目全非的神湖,随后长袖一挥,一个泥人从土中浮了出来。
人群稍一辨认,随后有吵闹了开来:“是夕茗师姐!”“什么人将夕茗师姐伤成这样?”“胆子有够大,连夕茗师姐都敢动。”
有目光看向长生,指指点点,灵心见状,慌忙在师姐妹的搀扶下走到了飘雪面前,道:“掌门,方才夕茗师姐想要杀了我和前辈,幸得神湖鲤鱼相救,否则我和前辈二人恐怕要死在这。”
“什么?”现场一片哗然,随后一轮议论再度开启:“师姐性子冷淡,今日做事怎会如此偏激!”“夕茗莫不成看见什么她觉得有辱门声的事情?”“别乱讲!”
飘雪看了眼夕茗,又看了眼灵心,最后对长生道:“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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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飘雪掌门关心,长生没事。”
飘雪点了点头,随后对清上道:“夕茗一向过于偏激,既然长生没事,清上掌门能否不追究她的过错?”
清上看着长生,道:“长生虽然是我的弟子,但事情都由他自己做主,我不能干预。”言下之意,要杀要剐,全看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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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一双美目看向长生,问道:“长生,能不能给师伯个面子?”
长生心道我还有事求着你,你这场面话也不用说的这么低声下气,但戏还是要演,长生道:“想来夕茗师姐也是一时冲动,长生无妨,还望师伯不要怪罪师姐才好。”
小滑头。飘雪人老成精,怎么可能不知道长生所想,当下道:“既然如此,他日我定带着夕茗去太玄向两位赔罪。”
长生颔首。
清上也点了点头,道:“那今日便不叨扰道友了,他日再叙吧。(
极品三太子)道友还是带着令徒疗伤去吧,看样子她可是伤的不轻。”
飘雪点了点头,随后一扬,夕茗便飘入她的怀中,飘雪对着众人道:“都散了吧,灵心,你也伤着了,跟我一起走。”
“是,掌门。”
长生忽然想起什么,他看向灵心,道:“灵心师姐,日后别前辈前辈的,唤我长生便可。”
灵心轻笑,一张俏脸登时仿若盛开的繁花一般明艳照人。
飘雪眉头一皱,道:“那今日就此别过,一切事情等青峰赛过了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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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下了逐客令,清上一笑,和飘雪告别后,两人乘着仙鹤施施然回到了太玄。
是夜,月明,星稀。
月光落在大地上,像是一层银色的雪,墙角的竹子还是像五年前一样在风中“沙沙”作响,只是听长生吹箫的人少了个周沫。
清上躺在房顶上,听着低沉的箫声回忆过去,他想起那天看见的琉烟,心中疑惑不解,琉烟现在到底是生是死,或者真如她自己说的那般,在生下长生的那一刻就已然死去,那么独自抚养了长生十三年的又是谁?清上想起他将这些话告诉飘雪时候飘雪的表情,惊讶和不解,或许飘雪知道些什么,可是她不肯告诉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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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倾与太玄不同,九倾只有《星花落》以及九倾十绝是为正统,比之太玄要弱上一些,可是九玄杂学却是天下独一无二,医术,异术都是当世顶尖,无人可撄其锋芒,而琉烟更是号称千年难见的奇才,一身所学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琉烟当年到底做了什么,清上完全不明了。
一切都是个谜团。
清上同样也不知道长生已然发现了他,长生回来数日,《九玄仙诀》已经修习到了第七层,这种进度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加上他通晓《逍遥》这种世间罕有的无上功法,是以清上一出现长生便发现了,但长生依旧静静的吹着玉箫,月光洒在他的脸上,那张与清上极其相似的脸庞,有着淡淡的哀愁。
凌薇坐在一边的石桌边,手撑着无瑕的脸庞安静的聆听,《逍遥》仙曲世间独一无二,凌薇只觉得此刻月光已然能穿透她的身体,落在地上,当年的长生吹奏《逍遥》更多的是哀愁,如今却隐隐有了一种超然天地之外情愫。
长生忽然停了下来。
箫声戛然而止,夜晚突然变得静谧,凌薇从聆听中清醒了过来,精致的脸庞在月光中如同白玉无瑕洁净,那一双闪着星光的黑眸看着长生道,白衣在夜风中轻轻舞动。
“凌薇,你说这五年小沫怎么样了?”
凌薇闻言摇了摇头,道:“小沫被周卫带走之后便销声匿迹了,我也有打探过,可惜没人知道,毕竟魔教的事情,我们正道知晓不多。”
长生想起当年周沫那一身惊人的寒气,那执拗的忍受着痛苦却依然不离不弃的小沫,如今身在何方?
千里之外,一黑袍男子端坐在一把龙椅上,眼中寒气闪动,男子模样颇为俊俏,星目剑眉,彷如古雕刻画,他修长的手指在面前的桌上轻轻敲了敲,道:“怎么,这点事情你们都办不好?那我要你们何用,恰巧我那宝贝今日吵着要吃人,不如给你们换个任务如何?”
殿下跪着的两人吓得缩成了一团,口中忙道:“小王恕罪啊,小王恕罪,实在是当年的事情毫无线索,属下正在九倾那边寻找线索,已然有些眉目,殿下宽恕几天便可。”
男子冷哼一声,道:“那本王便在宽恕你们七日,七日之内,不给我查出点东西你们就去喂我的宝贝吧!”话一说完,男子起身径直从殿中走了出去,他抬头看了眼夜空的圆月,眼中月光汇成一抹寒芒。
既然你走了,那么你心心念念要做的事情,我这个做弟弟的便一手代劳了,就算是把天下都颠覆过来,也在所不惜。
男子身上忽然散发出惊人的寒气,寒气肆虐朝四周漫延,他脚下的地砖都凝上了一层薄霜,但转眼间,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一般消失了,男子低头,抬脚一步便消失在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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