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睡懒觉的凡妮莎忽然感到一阵凌冽的杀气。(
帝尊)
她猛然睁开眼睛,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还没抽出,她的脖子上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不过等她看清来人的时候,她就把匕首放下,然后把脖子从寒光那里挪开,重新倒在床上,裹着被子一直滚。
“讨厌啦,难得一天能远离那些臭男人好好睡,大清早的就来打扰我。”
片刻后,红衣女精灵有些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暮光小姐在庄园里正是公开亮相,并宣布进入黑暗世界。”
凡妮莎一把掀掉被子。
“哪个庄园?”
“石头静吧。”
“我擦。我就知道。”凡妮莎开始慌乱的套衣服。“这娘们怎么可能是安分的主。那个破庄园真是胆大包天,连肖尔的脸都敢打。”
“我也敢。”
“...”凡妮莎一阵无语,然后开始她自认为飞速的洗漱,穿衣,吃早饭。
红衣女精灵也和她一起享用了凡妮莎的面包。
“话说,你怎么不去庄园把她抓起来衣服扒光丢到那个人床上去了。”凡妮莎小口小口的吃着面包,虽然她一直说自己很急,却一点也看不出来急在哪里。
“那太便宜那个什么暮光小姐了。你知道那个人可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喝了几口牛奶后,红衣精灵的气色稍微好点了。
“呦呦呦。”凡妮莎一脸嫌弃。(
鬼手天医)“看来暮光小姐不甘寂寞啊,这样也好,省去我找她的一番手脚。”
凡妮莎想了想,“诶,据说庄园招人必须要有引荐啊,引荐她的是谁啊?”
红衣女子一僵。苦笑地说道,“我的搭档,艾琳。”
“啊,她啊。那个财迷啊。那么累死累活就为几个臭钱。瓦蕾拉你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搭档啊,她比你在竞技场里的那个人差远了。”
瓦蕾拉拍了拍她的头,“你们两怎么回事,这么不对盘。照理说你们都属于土豪一族啊,不应该是惺惺相惜么?”
凡妮莎将手中的面包放回盘子,大声叫道,“谁跟她惺惺相惜啦?我告诉你,那个血精灵她...她怎么能那么羞耻心,每次都有必要穿成那样子么?”
“那你还要拉暮光小姐入伙么?”瓦蕾拉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要啊,为什么不。”凡妮莎重新抓起面包大口咬了起来。
“我不但要拉暮光小姐入伙,还要从那个女人手中永远的抢走暮光小姐。”
瓦蕾拉叹了口气,“可我真的好想杀了她啊。”
“哎呦,那个人又没事。好了乖啦,别挡着姐姐发财啊。”
...
“不得不说,我们的这位朋友给我们填了不少麻烦,这次似乎还打了我们一巴掌。”
肖尔怒极反笑。将手中的文件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部落的杂碎。我早就说该逮捕那个血精灵盗贼,你们看看,她把暮光小姐放在那个什么劳什子酒吧庄园的明面上。”
“现在好了,整个东部王国的人都在等着看我们军情七处的笑话。(
灵域)”
肖尔几乎咆哮了。
整个军情七处的人都面面相觑。
是的,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吃瘪了。
一环扣一环得将他们这货号称诡诈大师的盗贼们算计的不轻。
不过现在坐在这里的拇指们可没那么多的正义感和归属感,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看到他们老神在在的样子,肖尔就更加火大了。但他确实不能把这群家伙怎么样。甚至他都怀疑自己能不能使唤的动这群家伙。
正在肖尔有气没处撒的时候。
他看到一个正在打盹的家伙。
他眼睛一亮。
“本纳少尉。”
可怜的本纳昨晚连斩三个少女,身心疲惫,一开会就困得不行,完全不知道那个折磨他神经好几天的暮光小姐又回来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叫他。
他摸了摸嘴角的口水,条件反射的说,
“保证完成任务,头。”
肖尔对他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然后,本纳才看到同僚幸灾乐祸的表情。
“额,头,是什么任务?”
肖尔笑得和蔼可亲。(
总裁的美丽娇妻)“没什么任务,暮光小姐在石头静吧公开亮相,进军黑暗世界,我想是对我们的一种变相的宣战,我让你去搞定她。”
本纳挠了挠头,“我可不是她的对手。”
肖尔笑得更加灿烂了。
“本纳,用出你男人的魅力,去诱惑她,脱光她,玩弄她,让她疯狂的爱上你,然后抛弃她。”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荡笑起来。
本纳咽了咽口水。“可...”
他还试图挣扎。不过肖尔可不会给他辩解的机会。
“本纳少尉,这是个非常艰难的任务,事关我们军情七处的脸面,这一仗我们一定要打好,还要打的漂亮。我相信你的能力。从今天起,你的工作核心就围绕怎么折磨暮光小姐那颗可怜的少女心展开吧。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解散。”
拇指们露出晦涩的微笑,悄无声息的融入阴影中。除了本纳,似乎这个房间从未出现过什么,温度,气味,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本纳怒视着肖尔,
“我他妈怎么进庄园,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家伙和我这么熟。”
肖尔摸出一根雪茄,点上。
“你不是那个啥猎手团的么,你们这群花花公子,不是还有个什么围猎么,怎么一听说对手是暮光小姐,你们就成软蛋了?”
本纳恶狠狠的瞪了肖尔一眼。
“算你狠。”
说完后,他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暮光小姐不是一般女人。(
腹黑嫡女:绝色小医妃)这点从暮光小姐第一次从他手里逃走他就知道了。
不过他有自知之明,有些女人不是他能驾驭的。对暮光的想法也就在脑海里徘徊一下就散去了。
至于圈子里那个围猎活动也因为军情七处的一纸通缉令烟消云散了。
这伙人再疯狂也不敢算计这么一个疯女人。
是的,在他们眼里,暮光小姐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了。
她的外表越是柔弱,眼神越是平静,他们躲得越远。
这样的人才可怕。就算弄上床,她估计也会在攀上兴奋的巅峰时,送人去地狱。
他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属于女性的柔弱。就连那身皮囊也时刻偷着一股阴谋与虚假的味道。
简直就是另外一个女伯爵。他不由想起那位喜欢穿紫色衣服的女牧师,同样是女性,同样强势的让人叹息。
不过他可不敢对女伯爵有任何亵渎之心。
在很多人心中,女伯爵可是圣女的象征,没有女伯爵就没有暴风城。
从暮光小姐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伯爵。一个尚处于成长期的女伯爵。
这让他很矛盾,强烈的占有欲与极强的恐惧感不停的左右着他。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管家对他说。
“子爵大人,有位故友来访。”
本纳摸了摸下巴,他的故友可不算少,大多都是暴风城里的那些纨绔。(
都市美女狩猎者)不过,在他加入军情七处后就很少和他们联系了,不知道会是谁。
管家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
“是吉尔尼斯的杰西卡男爵小姐。”
本纳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是她?”
在暴风城的狩猎圈子当中,有一位特殊的猎手。
她火辣的外表和奔放的性格以及狂野的魔法,让她成为圈子当中最难驯服的猎物。当然,谁也没想到,这位男爵挑翻了其他所有猎手,并顺手收下了排名仅次于她的另外一个猎物。瞬间,从猎物成了猎手。
说起这位吉尔尼斯的小姐,暴风城里的贵族老爷们也头痛不已。
这位女魔头并未对自己成为猎物感到恼怒,反而觉得暴风城里的那些花花公子们品味算不错,不过还有待提高。
在她英明神武的指导下,暴风城的狩猎游戏不管是规模还是档次高了不少。
她也成为了猎手团第一任名誉团长...
当然,很多猎手是为了追求这位美人才加入猎手团的。
可这位女士的艳名并未存在很久。吉尔尼斯的瘟疫的爆发,让这位昔日的大美人成了一只狼人。
从那以后,她也退出了猎手团,极少踏入暴风城了。
本纳简单地整理了下着装,就去客厅见昔日的老团长了。
当他第一眼看到杰西卡的时候,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以前的杰西卡虽然奔放,但那高高在上的贵族气质就像一件衣服一样穿在她的身上,她看人的眼神,都是充满了蔑视与不屑的。
可现在的杰西卡,坐在那里安静的就像一个石雕。桌子上随手放着她的法杖,可她的右手就在法杖边上,另外一只手看似随意的搭着,可手指微曲,显然只要她想,那只白皙的手上就能释放可怕的瞬发魔法。
她不长的头发随意披着,再也没有以前那复杂华丽雍容的发型。衣服虽然性感暴露,可本纳一看就看出这件法袍蕴含的能量,虽然看似没有多少布条,但上面的魔法回路一点也不少,隐约还能看到几处不着痕迹的附魔。
他没想到再次看到杰西卡,对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像只癞皮狗一样贴上去,而是想后退。她身上的血腥味太浓了,整个人就算用活动炸弹来形容也不为过。怎么样的生存坏境,才能让她即便在暴风城安全的贵族家里都时刻保持着战斗姿态。
感受到了本纳的目光,杰西卡转过头。
那是怎么一样的眼睛。
本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
野性,残酷,疯狂。
狼人的血液已经将昔日贵族女法师完全变成了一头嗜血的野兽,她只是个披着杰西卡皮囊的野兽罢了。
狼人对她的影响太大了。
就连她本来美丽的蓝色瞳孔也透着野兽的绿光,在这个不算敞亮的房间里闪烁着。
不过不得不说,狼人的血脉确实不错。
只要能控制好自己的心智,拥有狼人血脉的吉尔尼斯人比普通人要强上不少。比如杰西卡小姐,在此之前,她只能算个不错的法师,可狼人的狂暴血脉,让她在火焰魔法的修行道路上更加畅通无阻,短短几年,就成为了强力的大魔法师。
暴风城的人们永远无法想象吉尔尼斯那几年的混乱与恐怖。
谁也不知道身边的人到底有没有完全控制自己。
那是一段残酷的记忆。
与狼人的战斗,与被遗忘者的战斗,与自己战斗。
“好久不见,本纳,成熟了不少啊。”
杰西卡的招呼,把本纳从沉思中拉回。
她的声音也没了往日的清脆和空灵,取而代之的是沙哑与成熟。
“好久不见,杰西卡小姐。”
本纳单膝下跪,吻了吻杰西卡的手背。
“很庆幸,你还记得我,不然我只能睡大街了。”
杰西卡嘲弄的笑了笑。
“能招待您是我的荣幸。”
本纳有点惶恐的说道。
杰西卡也不和他绕圈子,她现在直白惯了。
“我来暴风城是来找个女孩的。就是她。”
她把通缉令从空间袋中掏了出来。
“暮光小姐?”
本纳一惊,这位小姐真是神通广大,连杰西卡都被吸引了过来。
“我不知道她现在叫什么,不过我与她度过了一段不错的时光,我希望我能平安的带走她。”
本纳心里有些纠结。杰西卡这话说的够明白了,可这位小姐犯下的错误,足够让她在火刑台上走一遭了。
“好了,我坐了很久的船才赶到了,累死了。请给我这个可怜的老女人安排一个房间吧。”杰西卡的语气仿佛这里是她的家。
本纳无奈的点了点头。连忙吩咐佣人给这位风尘仆仆的女法师安排房间,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悲凉的,杰西卡自从吉尔尼斯爆发狼人瘟疫后就对远程魔法传送极其排斥,宁可多花好几
天坐船也不愿意通过传送门来行动。本纳可是清楚的记得,那天她就是自己架构了一个魔法阵回家的。可是当年的她,在跨出传送门的瞬间,到底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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