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回是理直气壮了,说,我跟你们这些鬼东西说清楚,不是那回事,他们两个说的其实就是“文革”,
跟我要说的不是一回事,打倒一切,否定一切,这种做法是非常典型的“文革”做派,我要说的不是这样的,不是。(
重生之毒妃)
众鬼都看崇祯皇帝,想等崇祯皇帝说一句话。
崇祯皇帝把嘴唇动一动,慢慢低头找我,他已经不知道我跳下龙椅后跑到哪儿去了。
我想,这真是一个昏君,连自己眼皮底下一块地方都看不清楚。我就在这儿。我喊道。
你不要怕我,崇祯皇帝对我看一眼,说,你跟我说说那件事的年份。
年份?
对,说说年份。(
魔天记)
我一下子傻掉了,我这会儿比戴家兄弟还要傻上好多倍。年份么,我说,一个人的生活费有多少?我这下坏了,不傻了,我遇到了一个自己没法回答的问题,好,我也给出一个没法回答的问题。
不想崇祯皇帝脱口就说,我不需要生活费的。
这下好了,他不知道这事,太好了,被我抓住弱点了。你不需要归不需要,但你知不知道多少?
乱说一个,一个银元。
太贵了,我的皇帝,有一个小鬼站出来说,一个银元?我活着的时候从来没在手上停留过一个银元。
不是这么说的。(
一剑平天)
什么?
怎么能叫停留呢?
那叫什么?
国民经济。
我听得耳朵发麻,国民经济?好,就是这个东西。
什么?
大人,你说什么?
不要打岔,崇祯皇帝说,一个银元够不够我过一辈子?
众鬼都点头,但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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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死,都在骗,都在骗,崇祯皇帝一定是被这帮鬼骗大的。
大人,你本想写“骗”这个字,却差一点写成了“驴子”。
另一个鬼说,大人,对不对?
我吃惊不小,厉害,真是厉害,到底是做鬼的,比阳间之人厉害多了。
崇祯皇帝这时大声对在场所有鬼说,不要为难潘先生,让他去吧。
去?到哪儿去?我不知道崇祯皇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火了,想跳到崇祯皇帝坐的龙椅上,伸手去他头顶上猛拍,可是不行,我跳了无数次,没跳上去。等我抬头看,哪儿还有什么龙椅呵,只有一棵枯树站立在我面前。
一个鬼跑到我身边,大概是有意跑来的,大人,大人。(
御灵天下)
我正在生气,没理那鬼。
黑脸。
我听鬼说“黑脸”,一下子明白过来,他是在骂我呵。我用足劲,朝鬼身上、脸上猛抽。抽完鬼,又跑到枯树前面,对着枯树一阵猛踢。
瞬间,便有数不清的鬼朝我跑过来,对我拳打脚踢,然后把我掀翻在地,几个鬼依次用屁股坐在我胸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死命挣扎,用手推,用脚踢,最后,低吼一声,低吼过后,好像在我脑子里出现了一头非洲雄狮的形象,来了,再吼一声,这一声可不是低吼,这一声是高得不得了的吼,起来……嘿,我竟然摆脱几个鬼的挤压,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真是怪,我不是很快爬起来,我是慢慢爬起来,就像电影里播放的慢动作差不多。当我站直身子时,立即就傻眼了,猜,怎么着?在我面前站着一圈人,这些人竟然都是我们银行里的人,而且竟然都是银行里的大小干部,其中有一个干部我特别熟悉,因为他就是我工作上的分管副行长,我睁眼看,副行长脸上都是血,虽然有人正用手帕紧紧替副行长捂着,但血还是从手帕里流出来,可以想见,副行长是受了非常严重的伤,或者干脆说,副行长是受了什么人打。(
我的美女总裁老婆)
我再回头看自己,嘿,这些银行里的大小干部,这些蠢货,这会儿正一个个使出全身力气,把我紧紧按住,但至于按在什么地方,我倒没注意。
我大叫,你们干吗呢?你们这么多人按我一个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副行长脸上都流血了,你们不去帮忙,却合起来对付我,真是没眼力劲,也是没良心。
什么呀,潘副科长,有人说,是你动手打了副行长,你看,副行长脸上的血就是被你打出来的。
就是,就是。旁边的人都说。
我吓得要死,但我不信,我再看周围情况,慢慢想起来了,我是在银行大会议室参加全行干部会议,我刚才好像睡着了,我睡着时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我在梦里去了石湖底,我去的时候,石湖底的鬼正在联欢……对了,是这样,完全是这样,我现在彻底想起来了。我记忆一旦恢复,心里底气马上足了起来,不知从哪儿来了力气,全身一抖,便把按住我的人甩开。我高声说,什么呀,谁打了副行长?谁?我是来大会议室开会的,虽然我在开会时睡了一会儿觉,这个是我做得不对,我要作检查,但我什么时候打了副行长了?什么时候?我明明是坐在这张椅子上的(我用手指着自己刚才坐过的椅子),我在这张椅子上睡了一会儿觉,我既然睡着了,怎么能够跑到台上把副行长打了呢?你们这些蠢货,也不想仔细了,就来骗我,嘿。
副行长被我说得没了话。
旁边的人都帮着副行长说话,潘副科长,我们都看见你挥拳猛击副行长的脸,我们都看见了。
你们都看见了?你们有录像吗?我是来开会的,会没开,就停了电,整个大会议室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叫我怎么跑到台上去打人呢?
是停了一会儿电,但没多一会儿电就来了,电来了没多一会儿,我们就看见潘副科长像疯了一样跑到台上,揪住副行长就打,我们当时都傻掉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好地在开会,怎么一个人就跑到台上去打副行长了呢?
这时有一个人说,不是的,潘副科长没有跑到台上去打副行长,潘副科长是等副行长走到自己面前,突然起手打副行长的。
我哈哈哈笑起来,哪里有这事?你们自己说话都不一致,谁会相信你们如此胡说呢?我根本就没离开过座位,更没有跑到台上去打副行长,副行长在台上坐得好好的,干吗要走下台来,走到我面前,让我打呢?这话谁能解释清楚?
大家被我这样一说,立即没了话。
我说,是不是,你们都想想,情况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
大家想点头,但副行长却叫起来,别听潘小纯胡扯,明明是他像疯了一样猛抽我脸,抽得我脸上都是血,这会儿却要抵赖,走,把潘小纯扣下,带到行长室去。说完,就走了。
大家没办法,只得把我拖到行长室,等正行长过来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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