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王小纯和封小妹坐在我身边，不，说得不够准确，他们两人是坐在我家里的床边，而我正躺在床上。（
百炼成仙）
王小纯对我说，师傅呵，你怎么就把银行里的事弄砸了呢？
对呵，封小妹也说，潘同志，你现在已经是银行里的小头头了，想事做事都要符合自己的身份，别跟在“文革”时期一样，老是把……把什么？封小妹在思考自己下面的话应该如何跟我说。
我眼睛睁得不大，慢慢对封小妹说，让我来说吧，你一个乡下姑娘懂什么“文革”的事，把什么？把地方进错，或者是把地方去错，或者是把地方走错，或者是……
你就别“或者或者”了，还是说说你在银行里犯下的事吧。（
遵命女鬼大人）王小纯说。
我没犯什么事呵，我上班下班，一切都很好，让我想想，对，是有一件事，那个副行长被我害了，我让他出了一个极大的丑，这个丑一出，嘿，他的副行长就别做了。
别做了？那由谁来做？封小妹说。
王小纯头一横，想了想，说，师傅说得对，我听说那个副行长当众**散步，流氓……别做副行长了。（
妖颜惑众：十夜杀手）
那由谁来做？封小妹说。
我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也是头一横，也是想了想，说，由我来做副行长。
不会吧，师傅，你做副科长没多久，又想升官啦？
怎么，你不相信师傅有这个本事？
相信，相信。封小妹开心地笑起来。
就是，我说，我是什么人？我是从石湖底飞出来的人。（
黑煞帝尊）
什么，师傅，你还会飞？
潘同志，你真会飞？就像香港那个人写的书一样，会飞？
我对王小纯、封小妹说，我真是从石湖底飞出来的，我一口气就飞到了北京西郊，当然，那是我一时糊涂，飞错了地方，所以我掉转头，一口气飞到了干校，到了干校，没见到别人，就见到你们两个人。
好。
好。（
苗疆道事）
当然好喽。我说。
不对，我又说，不对，大大的不对了，封小妹，不是书会飞，而是书里的人会飞，因为他们都会武功，可我不会武功，但我照样会飞。
师傅，王小纯摇头，师傅，你就不要说飞不飞的事了，你就跟我们说说能不能做副行长那事吧。
我说，王小纯呵王小纯，我做不做副行长，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跟我是没什么关系，但跟封小妹有关系呵。（
葬剑藏弓）
怎么讲？
师傅做了副行长，就可以把封小妹正式调进行里，封小妹在下面信用社做，是很没出息的。
封小妹眼睛发亮，说，潘同志，王小纯说得对，潘同志，你快点去做副行长吧，我心里也很急呵。
听到这儿，我心想，对了，好像有一个鬼跟我说过的，说王小纯跟封小妹好上了，说王小纯只要一见到封小妹，下面裤子就要撑雨伞，看看，这会儿王小纯有没有撑雨伞，一看，没有呵，嘿，鬼也会跟我瞎说。
封小妹仍在说，潘同志，不，潘行长，你就让我进银行吧，我进了银行，就想办法拍你马屁，我自从进了信用社，多多少少也学会了拍领导马屁，不管哪个领导，只要被我拍出的马屁一熏，就没了思考能力，我说什么，领导就答应什么，所以我说，领导都是吃马屁的，领导都是蠢才。
领导才不蠢呢，领导要是蠢了，下面要蠢一窝了，说领导蠢，封小妹呵，我看你才是蠢呢。王小纯说。
我说，你们两人说得都有道理，有的领导蠢，但有的领导却一点不蠢，不蠢呵。等一会儿，我又说，像我们的正行长就不蠢，但几个副行长就很蠢。
这个不对。
这个不对。
突然有人在说话。
我细听，不是王小纯、封小妹在说话，是别人在说话。我再细听，细辨，知道了，是老鬼曹、吱咛鬼两人在说话。我知道他们这会儿来我家里，肯定是有事。快把王小纯、封小妹赶走，让老鬼曹、吱咛鬼跟我说事。
我闭着眼睛对王小纯、封小妹说，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
王小纯起先不肯走，后来被封小妹生拉硬拽，只得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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