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搞,你们凭什么抓人?为什么都不让人知道?”说话声越来越近,“你们倒好,把人都抓了,你付给我租金呀!”
门口说话的人唐吉太认识了,正是自己的房东,他自觉自认为是期盼的救星降临了……面对一连串的责问,守护神们一律知趣地低眉顺眼不答腔没反应,好像脱了凡身真的成了泥塑木雕的神。(
贵族学院的冷酷公主)
“干脆点,什么时候放人?”房东来势汹汹好个穷追不舍。
“这个,我们说了也不算。”实在是抵不过,其中一个门神低声示弱,老槐树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那谁说了算?让说话算话的人站出来。”危难之时,房东的大无畏大气魄着实让人感激之下更生敬佩,平时倒是看不出。
被逼无奈,或是不至于让自己尴尬到找不着台阶,那个还能说话的门神便凑上去,附在房东耳边咬得他点了下头,又避开去拨了一通手机……
“是我们王师傅租户的都到这边来。(
重生之幸福一生)”打过电话的守护神找回了发号施令的特权,声音又格外地响亮起来。
唐吉们遇赦般地感动,一呼百应地涌过来。
“每人交五十块钱。”
交就交吧,就算是在这里蹲一夜的蹲费了。
“王师傅,他也是吗?”
王师傅笑一笑扭过脸去,他还没大度到天下为公。
“去去去,滚一边去。(
我本混混)”
对居然敢浑水摸鱼的鱼,守护神是无比痛恨毫不留情的。
也有口袋里确实没钱的。
“没钱,没钱可不好办;这都是看在王师傅的面子,不过只是意思意思罢了。”
“那就记个账吧,待会让他送过来。”
房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又一次帮缺钱的鱼解了围。
“……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轮到唐吉时,暗自高兴之余又不无感慨道。
许是和众多的鱼们相濡以沫了一夜,不忍就此相忘于江湖吧。(
倾世权相)
“管好自己就不错了,还管别人!”
守护神有着不同的更现实的看法,对唐吉这种大凡是人生来都具有的良善是不屑一顾的。
眼瞅着唐吉们被优待,后面的鱼们不干了。
“放人,我们也交钱。”
“凭什么他们赊账都行?你们这是在走后门。”
原来鱼也攀比也会眼红。
“住嘴,吵什么吵?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守护神手中紧握着的电警棍可不是吃素的,它是指哪打哪毫不含糊地直指过来,逼退了意欲申辩的鱼。(
血与火的重生)
“太不公平了,我要投诉你们。”
真是公平之下是不公平,不公平之下还有不公平,就是所谓的“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了
。
“你还别吓我,我真的好怕哟!”
真是笑煞人,天下哪有渔夫会惧怕鱼的道理?这时,突然有守护神的手机刺耳地响起。
“好的,好的。”他应该是完全领会了电话那头的意思,“不用吵了,好,现在就给你们一个公道。每人交两百块钱,走人。”
干净利落掷地有声。(
专属校草的傻丫头)这不是见风涨价吗?涨得也太狠了。
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涨价,这不过是一般的市面价,特殊情况下特殊的例子比这可要高得多得多,更有比付出一点钱财更大的代价,难道鱼们会不知?
前面唐吉们的五十元,应该是这基础上的打折优惠价。凭什么?凭的是他们房东有个亲戚在政府任职,是个人民的公仆,人民公仆为人民嘛!这些,鱼们暂时不知情也不能怪他们糊涂;事后,他们会打听到的,也就心服口服并从中得到教训。以后租房子,得找个好房东,有个靠山起码在交保护费上会得到低价优惠。
“别烦了,愿意的乘早。可是有时间限制的,九点以后就不好说了……”
容不得鱼们多想,掏腰包的掏腰包,打电话的打电话,慌乱得一网鱼被熬成了一锅粥……
唐吉则不然,他不会认为能在房东这里得到什么机会。除了交房租时客气点,平时是难见到他人影的,他们是生在两个世界不同的人,如何能交融到一起?他可不想在付保护费时得到的那点优惠,那是怎样的一种让人抬不起头来的自贬自损。
在这个城市,他只有师姐一个亲人,脱离后,身心都再难找到落脚点。每当想起她的好,便打发思念去到处寻找。经过无数次的折磨无果后,思念也烦了累了,便躲到别处,叫不回来了。
药品事业的无法继续,让他在陡然间丧失了一切。命运的安排是如此的不公,初涉世道就遭受厄运,刚刚暂露头角,就被强行摁下去,沉寂到底。又一次误入歧途啊,为什么脚下的路总是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什么吉人天相?看来老天是不乐意眷顾自己的。命该如此吗?如果有命运,自己的命运一定是不在这里……
他终归是失望了,对这个城市的信念,就像是逃出笼子的鸟,立在高处四面观望。就在这只鸟四顾茫然犹豫不决时,他小心地摸过去,试图抓住它。受到惊吓的鸟,倏地扑棱一下翅膀,远远地飞离了。用力也是猛了些,扑了个空后,让失足跌落的他,把最后的那点心思也给跌碎了……
这时的唐吉还剩下什么?就连伤感都打不起精神来,粘稠稠的糊在心底,阻隔了心的正常跳动。他心已死他意已决,只有逃离这块伤心地。就像来的时候一样的坚定,他走的也甚是决绝。
城市的不同,在于**的区分。大城市看似机会更多,其实是**更强烈,就更具有代表性。被代表的小地方,**就会少吗?他们也会亦步亦趋地见风使舵紧随其后。没日没夜地追赶着,团团地转着,自己没感知,其实不过是咬着自己的尾巴,自己在追赶自己。
在不停歇的纷争中,人是不能静下来的,怕稍有懈怠就会被挤出局。又有谁能够置身世外,具有一颗平常心?得不到宁静的心灵是痛苦的,但痛得多了,也就麻木了不感到痛了。还会寻来充分的理由:世事所迫,不作为不奋斗就是平凡平庸,失去了人生的价值。并以此来驳斥另一种反对的声音,以作自我安慰。什么精英、功成名就,只不过是多得了一杯羹,多了一些鄙视别人的资本,也不见得就真正地拥有了快乐和享受……
唐吉新选择的城市,是个名义上的小地方。他这可不是自甘落后,弃大而求小。经历过大场面的他,需要一个浪小的地方来修复已然破损的船。而爬过山的人,再回到平地时,会否更能行走?
再说小地方绝不是心就小,它同样充满了活力和激情,更是喊出了若干年后把自身打造成大都市的雄心壮志。它的胸襟是宽阔的,而且里面空空的,更能容纳接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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