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动摇摇!”
正在关电脑的颜柯突然吼了起来,而且大步迈了过来,很粗暴地一把抓住时倾的手腕硬把她拖了出来,没让她沾到分毫。(
蒙山军)
“少爷……”
时倾看着颜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了一跳,手腕上清晰地浮现出五个手印,几乎可以听到刚才骨头“咯”的一声,她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听清楚了,这里没有我的容许不可以进来,难道没人告诉你吗?要找我的话打电话知道吗?出去,立刻!”
在颜柯的厉喝声中,时倾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
帝尊)
颜柯颓然地倒在“摇摇”上长叹一声,这里,是唯一可以感觉到时羽的地方了,她就像是风一样,没有味道,温度也已经在这些天凉了下去,这里有的,只是她的痕迹,她存在过的痕迹。
像风一样的她,就在自己稍微松开的一点缝隙里溜走了,等到自己回过神来,已经什么都抓不住了……
第8章
也许是上次的事情显得非常的唐突,耿菲聍有几天没有去见时羽,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冷静下来,毕竟时羽现在还是学生,自己又比她大很多,之前却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孩子一样太不够谨慎了,担心会被时羽讨厌。
时葵婕自然是抓住时间赶紧套近乎,无奈耿菲聍总是处理得非常得体礼貌,气氛连一点也暧昧不起来。
和时葵婕在一起的时候,耿菲聍更是怀念和时羽在一起时自然像是朋友一样的感觉,明天就要回新加坡了,耿菲聍终于决定再去见时羽一次,只是为了说一声再见而已。(
王牌特工)
又告诉了自己一次,耿菲聍这才心平气和地来到了那间竹屋,却发现时羽正在很认真地跪在地上擦着地板!
“时羽!”耿菲聍又控制不住地上前拉起了时羽,“你怎么在擦地板啊?”
“耿先生?”时羽莫名其妙地看着耿菲聍,“擦地板有什么问题吗?”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北苑的大怎么可以擦地板啊!”这些都是下人做的事情,倒是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但是他怎么也不能想象时羽擦地板的样子!
“北苑的大?”时羽自嘲地扬起了嘴角。
这个称呼好遥远啊!且不说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了,她就是大的那个时候,连绑架挨子弹都做过了,擦地板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说大也是人,也不想踩脏地板啊!擦干净有什么问题吗?”不就一个地板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看时羽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耿菲聍却很是心疼,命运似乎对时羽很是不公平,竟然要做这些事情,眼睛里就有了疼惜,“平常也是这么辛苦吗?”似乎即使再苦的生活她也可以这么悠哉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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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不是啦,只是擦地板,很正常吧?难道耿先生觉得只有下人才能擦地板?”
其实现在自己的地位也就是比下人头上多定了一个“前”北苑的虚名罢了。而且就算再大的大,即使不擦地板也不会去挡子弹吧?总之什么在自己身上都不正常,相比起来这样倒更正常一些呢。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自己的意思被误解,耿菲聍更加面红耳赤地解释不清楚了,完全不像在商场上的镇定自若。不过还好,时羽并没有别的表情,只是一如既往地用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
金牌嫡女:蛇蝎二小姐)
深呼吸一下,耿菲聍镇定下来,“我的意思是,我不会让你再吃这些苦了,时羽你,需要被好好照顾,你愿意,让我照顾你吗?”
这些话把时羽说愣了,这个,怎么听也像是求婚的台词啊!应该不是吧?
“那个,耿先生,你不要激动,慢慢说,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
“我是说,我、我想以后好好照顾你……你、你愿意嫁给我吗?”一口气把自己心里憋了好久的话倾倒出来,耿菲聍顿时觉得轻松不少,认真地等候着时羽的反应。
“那个,我们才认识吧……”满打满算也才见了第三次啊!
“啊?哦,是这样啊!”耿菲聍点点头,也是啊!这样好了,“那么现在来介绍一下,我叫耿菲聍,新加坡人,经营着一家广告公司和拍卖公司,今年三十一岁,父母都在新加坡,还有一个妹妹现在美国定居,家底清白没有人有犯罪记录。(
闪婚之我的惹火甜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时羽吓了一跳,“那个,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您或许知道我其实已经不是北苑的大了,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娶我也不会给您带来什么利益,真是不明白你究竟看上我什么……”
“那些我不在乎,我知道你也不在乎,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很突然,但是我从见到时羽你第一面觉得非常地喜欢你了,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轻松,从来也没有任何人给过我这种感觉,我之前也有几段恋爱,但是都不合适,没有感觉。我想我一直在找的,就是像时羽你这样的人。”
时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迟疑了一下,缓缓道:“其实,我要告诉您,我有自己很喜欢的人,虽然不能在一起,但是我的感情很真实,也已经在他身上耗得太多了,我……”
耿菲聍立刻打断了时羽的话笑道:“我大概也可以知道一点那个人是谁,我也并不是要取代任何人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我只是想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会比他更好地照顾你,既然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或许你现在一时觉得无法接受也没有关系,我想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我很想好好地照顾你。一个人,很辛苦吧?”
耿菲聍的一番话让时羽觉得鼻子酸酸的,一个才见过三次的人就可以这样地坦率表达自己的感情,为什么她和他之间,就差了这么多?就算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也不奢望什么,自己要的,也只是这样的一句话。
这些年来,自己真的过得好苦,这些,颜你真的知道吗?
不是自己什么也不在乎,而是没有人可以倾吐不安和压力,每天每天,只能默默地承担,这些,颜你可有想到过?为什么你从来也没有问过我呢?
在你的心里,我又是什么呢……
一串串的眼泪无法克制地滚了出来,砸在地板上脆脆的,时羽再也无法压抑,这些年来的一切规矩、家训,见鬼去好了!自己现在想的只是好好地哭一场,哭出所有的委屈……
耿菲聍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拿出手帕递给时羽,一边慢慢地拍着她的背。
这样的大家庭里她是吃着什么样的苦自己大概也可以想出来,一个女孩子能撑到这个地步已经非常的了不起了,任何安慰都是多余的,为什么不让她好好发泄一下呢?
耿菲聍站了起来,去园子里摘茉莉花。他知道,现在的时羽只是需要一个人静静地哭泣,并不需要别的人,因为那个心里真正期望的人并不会出现。
这大概就是最残忍的事情了吧?
心里的怜爱,不知觉地又长了一层……
“你说什么?”时老爷子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内容,重复了一次好表示自己完全没有消化这个内容。
“我想娶时羽为妻,希望您允许。”耿菲聍很认真地将“时羽”这两个字咬得清清楚楚,这件事情自己已经很认真地考慢了,想呵护一个人,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念头。
“时羽……”
真是奇怪了,算起来耿菲聍在这里待了九天,也是第一次见时羽,那个废……时羽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耿菲聍迷到“非君不娶”的地步呢?
其实仔细想一想,那个颜柯也不是一个什么容易伺候的角色,是因为时羽一直都跟着,这十几年从来也没有过任何的闪失才会一不小心忽略了其他被颜柯以飞快的速度换掉的人。这么说的话,是自己一时生气疏忽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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