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回想起这件事儿来,不要说是别人了,就是艾高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面对着韩风三围近乎完美的****的****,艾高感觉自己恍如被一道球形闪电击中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了被原始**驱动着的本能反应,身体像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电流,有一种痉挛般的酸胀与混乱。两手仿佛突然间有了独立的意识和行动能力,又似乎凭空生出了翅膀,一下子脱离了身体的掌控,不知怎么就自行飞舞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向前面那对完美无瑕的**奔袭而去。
对于自己截止这一刻的本能反应,艾高认为还算是正常的,尽管从年龄角度来说,这种反应似乎略微过激了些,不像是一个惯经风雨的中年人,倒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子。不过,美色当前,尤其是面对这种接近男人臆想极限的完美三围的**诱惑,艾高相信,任何一个荷尔蒙分泌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置若罔闻。
所以,事后反思起这事儿时,艾高仍然认为,直到这一刻,自己的行为应该还在正常范围内,没有过多的偏离。但接下来的事儿却似乎就有些不对劲儿了,自己就像在骤然间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切都变得诡谲和难以用常理解释。
这种转变是从艾高伸出去的手开始的,就在他的手差一点儿就要握住韩风那对美轮美奂、让同为女人的大头也深感叹服的**之际——用周星星同学的经典句式来表达,就是当时艾高的手离韩风的**只有0.01厘米之际——形势却突然急转直下,艾高的手就像折翼的鸟儿,突然偏离了航线,一头栽了下来。
让艾高这双手折翼的不是突如其来的外力,而是韩风眼中晶莹四溢的泪水。那应该是委屈与无奈的泪水吧,事后回想起来,艾高想当然地这样认为。
艾高双手颓然垂下之后,对着韩风**的身体呆立了一会儿,又猛然注意到,韩风柔润的双肩周围丝滑如绸缎的肌肤上,似乎慢慢冒出了一小片细密的鸡皮疙瘩。他看着那一个个细细小小的疙瘩,像是看到了一种无声无息、却又明白无误的拒绝。
艾高在心里叹了口气,眼前这个看上去已经向他完全开放的身体,其实仍在本能地拒绝着他。他吞咽下一口气,艰难地掉转身,一步步走了出去。感觉脚下迈出的每一步,似乎都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身后那具有着完美三围的****,就像是浩瀚宇宙里有着无限能量的黑洞,肆意牵引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艾高必须鼓足所有的勇气,才能抵御住这个黑洞的强力吸引。他甚至不敢回头,唯恐一回头,所有的勇气都将烟消云散。他更不敢想象,在这一刻,如果身后那个**香艳的**不管不顾地扑上前来,他是否还有拒绝这一切的足够勇气和能量?
所幸的是,身后的**没有任何行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似乎就那样呆呆地、悄无声息地看着艾高步履艰涩地走了出去。
拐出有些幽暗的卧室,身后黑洞的能量似乎减弱了许多,艾高的步履也变得略微从容了些,但仍能感觉到那无形的牵引仍紧紧纠结缠绕在他身体的四周。艾高来到客厅,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公文包,慢慢踱出了韩风的家。
迈出家门的一刹那,艾高听到身后突然爆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那是一种夹杂着极度绝望与无助的情绪宣泄,也许还夹杂了屈辱与羞愤的成分。
事后,艾高这样想道。
“先生,难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跟三围完美的女人**是种什么感受吗?”艾高脑海里又响起了那个嗲声嗲气的**女声。将欲带上门时,艾高心里还是闪过了一瞬间的犹豫,但仅仅就是一瞬间,随后门就在身后发出了“呯”然一声响。
“又失去了一个体验与完美三围的女人**感受的机会。”艾高有些自嘲地想。
其实,连艾高自己都不甚明了,当时是如何能够抵御住那种对他来说,几乎是致命的诱惑的?是韩风的泪水、还是那些听肌肤上那些层层叠叠的细密小疙瘩在一霎那间改变了自己?
自己真的能够做一个像以前对田云舒和萧瑜自我标榜的那样,是一个爱色而取之有道的君子、而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吗?可自己攻下田云舒的事儿又该怎么解释?那不就是典型的乘人之危吗?艾高感觉自己也有些糊涂了。
事后,艾高甚至还设想过,假如自己是一个鲁山那样外形高大俊朗的帅哥,韩风的委屈是不是就会少一些,是不是眼眶里就不会溢满那种屈辱与无奈的泪水,肌肤上也就不会有那种表达了无声拒绝的细密小疙瘩了?
这个问题也许只有韩风才知道答案,也许就连韩风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也未可知。
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其实,女人似乎未尝就不是。
艾高很自然地接过了万钧递过来的中华,这一瞬间,两人的关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种称兄道弟、亲密无间的状态。但艾高知道,这仅仅是表面上的,二人的关系,就如初春的冰层,在出现了第一道深深的裂隙之后,就再也没有可能有机会恢复如初了。
“你老弟这不是在毁我吗?事情还八字都没有一撇呢,你们就敢把嫌犯归案的新闻送过去播出,这万一哪天又冒出来一位受害人,我们该如何向观众交代?这样下去,我们电视台的新闻干脆还不如改成传闻算了。老弟呀,我刚被贬到电视台没多长时间,这才接起新闻这摊儿,也就是刚站住脚跟、立下喘口气儿的功夫,你老弟却又给我来这一手,你这是不把你老哥打到十八层地狱不罢休啊。我不找算你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来找算我?”在万钧的办公室里,当万钧问起那天播出的新闻怎么给打了“折扣”、将嫌犯说得模棱两可、含糊其辞一事时,艾高大吐苦水,一肚子委屈地道。
万钧呵呵笑了,“哎呀,老兄,你看,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一段的事儿,有天在电视上看见《昱城新闻》的监制打着你的名字,还以为你是报社的那些昨日黄花看不上眼了,又盯上了电视台这片花海了呢。要不是我这阵子事儿多,早就去了你那儿赏花去了呢。”
艾高知道万钧说的是鬼话,也不跟他计较,就打个哈哈,切到了正题上,“老弟,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们手上的这个嫌疑人打算怎么处理?”
“你说的是那个韩阳吧?这个,还暂时没考虑。”万钧说完,狐疑地盯着艾高,“老兄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实不相瞒,这个韩阳是我们台女主播韩风的弟弟。”说到这里,艾高亲热地拍了拍万钧的肩膀,“老弟,说实话,有没有办法救他一命?”
万钧一楞,“她……,你……,哦,呵呵,我明白了。”他瞅着艾高大笑起来,暧昧地朝艾高挤挤眼,“哎呀,老兄,艳福不浅哪,这才过去几天呀,就把这大美人给拿下了?”
艾高笑而不语,既不承认,也没否认。让万钧这样想也好,这事儿他也许就会更上心些。现在,对男人来说,情人的事儿,可远比老婆的事儿来得重要。为老婆的事儿求到你头上,是把你当朋友;为情人的事儿求到你头上,那是把你当铁哥儿们。
看艾高不做声,万钧就认为艾高是默认了,就做出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呵呵笑着说,“看在这个大美人的份儿上,我倒是可以考虑帮你老兄这个忙儿。”
“那你老弟可真是帮了老兄大忙了。”艾高一听有门儿,就立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万钧面前,“我们也知道,现在捞个人不是件容易事儿,这是给你上下打点的费用,密码是你手机号码后六位。事成之后,另外还有重谢。”
万钧也不推辞,痛快地将银行卡收了,“好吧,那我就试试看。不过咱可说好了,事成之后,你可得找个美女好好犒劳一下老弟我。这电视台里美女如云,也不能你老兄一人独享啊,也得让老弟分杯羹、尝尝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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