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一路呼啸,看着窗外渐渐飞过的影子,似乎还是一场梦,浑身冰冷,眼泪却也忘记流下来;我时不时回头看看载着张顺芳的那辆警车,廖队长犀利的眼神在我们三个身上不停扫来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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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宗青大约四十来岁,跟我老爸差不多,但是他却少了几分温和,紧紧抿着嘴唇。(
青楼第一皇妃)我知道,他不好受,正值高考之秋,忽然死了四个高三的学生,家境还不错,他压力很大。警服刷的笔直,皮鞋在墓地蹭上的泥土,在警车上,已经用纸巾很细心拂去,身上清淡草香香皂味,头发顺理,我仔细闻了一下,力士家庭装,没有其他香味;他很注意自己的威严,平时节俭,但总能做到物尽其用,正值壮年的他,做到队长这个位置,虽然有点介怀,但还相当满意;他在乎自己的荣誉,虽然我不能说,心中想的更多的是如何给活着的人交代,这样做不好,容易将内心的情感带到工作中去。(
都市超级兵王)我想,或许也许这是阻碍他进一步发挥才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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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对自己的孩子严加管教,因为他用一种痛惜的眼神看着我,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孩子上高中的时候也这样,更不希望孩子尸体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发现;这种眼神我很熟悉。可是,我也看出来,他绝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去做警察;他手腕上有一条手工编织的手链,简单,样式普通,甚至有点粗糙,我们这里的中学里,为了激发学生实践能力,常常举办不少活动,让学生动手,设计不少东西,那么他一定有个手巧的女儿,但也有一位对生活已经失去激情的妻子,这位妻子常常忽略孩子的生活学习,连孩子要参加比赛设计的手链也没有时间帮忙,因为参赛落选,孩子一定很失望,但是廖队长是个心细的人,他一定看出了女儿的失望,为了安慰她,夸赞自己的女儿,把这个手链郑重佩带在自己的手上,在颇为考究的制服下面,显得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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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妻子对他这样早出晚归,很有微词;他们甚至经常吵架,他的脸上带有愠怒之后掩盖的痕迹,那是一种无能为力却又愧疚的神情。我猜,他一定不想让他的女儿也做警察。
永志园看门人,在一旁,呆呆不敢出声,他大约六十多岁,我想,他这一生恐怕都没有跟警察打过交道;在警车上,既兴奋,又担心。他肯定也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几个同学躺在那里面。生活太过平淡之后,人就会变得异常好奇,也许,在几年之后,他会滔滔不绝的跟孙子历数这次经历的细节,如何一大早警察就来,他如何洗清自己的嫌疑,如何帮助警察,揪出凶手,使之绳之以法。
廖队长,你的上司限你几天破案?我问道。
廖宗青抬头看了看我,眉毛一扬,那神情在说,你这个孩子,打听这个做什么。他没有回答。
最慢也要在一个月内,我猜。我说。这下廖队长终于开口了,说,你听到我刚才的电话了么?
一个月之后就要高考,你们不能影响我们考试。我说。
他还是没有说话。
也许你们要查一个年约六七十岁,瘦骨嶙峋的老人。我静静的说。坐在警察局里的椅子上,虽然不少眼睛盯着我跟同样学生模样的刘思磊,我还是很镇定,只是心中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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