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了!哈哈,老不要脸的竟然还有脸红的时候,云歌突然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匆匆的扒了两口饭,站在他面前。
“走,我吃饱了,咱们去睡觉吧。”
亲王大人有些局促,只因某个小家伙的目光实在是太不纯良了。
云歌走到床边,拍了拍床沿,示意亲王大人坐下。
看着那只小手,还有那艳红如喜的被褥,亲王大人的脑中控制不住的想着两人一起同床共枕的一幕。
“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云歌嘟囔一声,怎么活像是她要吃了他似的。
亲王大人挪了一步坐在床边,云歌顿时拉起他的衣服。
“小云歌,乖,不要闹了。”亲王大人的声音已经有些软了。
“不解开这个结咱们怎么睡觉?”云歌抬起小脑袋坏坏一笑,露出新长出来的小白牙。
亲王大人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是她目的不纯,为什么搞得还像他多想了一样。
云歌费力的将喜服上的结解开,小脚上的鞋子一甩,跪在床边朝亲王大人迅速的移了过去。
“夫君,我侍候你更衣吧~”软软糯糯的声音在亲王大人的耳边响起,那只小手已经开如朝他的衣襟袭去。
“乖,别闹!”亲王大人按住那只小手。
“我闹什么了?”云歌低下身子,45度的仰起小脸,满是纯真。
亲王大人抬手捧着那张小脸,轻轻的在她的额间印上一吻,附在她的耳边说道,“宝贝,我很痛。”
云歌登时红了脸颊,抬起小屁股朝后面挪了挪,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别。”亲王大人拉过她的小身子,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这到底是要闹哪样?离近了,他说痛,离远了他又不准,真是个善变的男人。折腾了这么一天,她真的好累了,好想睡觉了,云歌忍不住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
“困了?”亲王大人带着热气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嗯。”云歌点了点头。
“睡吧,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亲王大人松开她,将被褥拉好。
小云歌兴奋的爬到床的里面,这才发现她头上的这些首饰还没有卸下来,抓着一个风钗就要往下拉。
“我来。”亲王大人无奈的摇摇头,将她的小脑袋放在他的腿上,轻轻的将头上的首饰全都取了一下来,顺手拿起一旁的梳子,轻轻的梳理着她乌黑的青丝。
云歌突然翻了个身,脸对着他的肚子,小手调皮的拉着他的衣服。
“这里,可是男人最傲人的黄金分割点。”
“云歌!”亲王大人几乎是咬牙切齿!这小家伙,她就知道惹事!
“睡了,睡了,真的睡了。”云歌抬起小手,朝床里面一滚,三两下把自己身上的喜服扒下来往床下一扔,只剩一件亵衣钻进被窝里。
亲王大人这才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朝一旁的烛火弹指一挥,屋内顿时陷入黑暗。
“你进来了吗?”
呃,这个形容!
“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你?”
“闭嘴。”亲王大人忍无可忍!
“你为什么不和我睡一个被窝?”云歌突然坐起身来,掀开被褥朝他靠了过去。
“宝贝,求你,睡觉好吗?”亲王大人的手轻轻的揉着她的掌心。
“我不是在睡吗?”云歌反驳一声。
“……”
久久之后,呼吸声此起彼伏,亲王大人以为他的小家伙已经睡觉了,轻轻的挪了挪僵硬的身子,这才发现,他的后背竟然全都被汗湿了。真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而这种煎熬还要持续很久很久,就像这眼前的黑夜一般漫长。
“你能把衣服脱了吗?太硬了。”云歌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听着这声音还那么精神?!
“好。”亲王大人抬起手,黑暗中,传来一衣服落地的声音,等他一躺下,那个小身子迫切的钻入他的怀里。
“吡~”亲王大人倒抽了一口气,握住那只放在她衣内贴着他胸膛的小手。
云歌不满,就这么被他诱了婚,她验一下正身总是要的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很吃亏的好不好!
“宝贝,自己睡。”亲王大人真的想把一切道德全都扔掉九霄云外去!
“我又没干什么。”云歌不满的掘起了小嘴。
“你在玩火,拿着一根点燃的香凑近满是炸药的引线,只要碰上一点点,你想想后果……”
云歌抽回小手,睡平了身子。
“我想长大!”
“……”
“我想长大!!”
“……”
“我很想很想很想长大!!!”
“我比你更想,立即!马上!闭上眼睛睡觉!”
“其实,我不是十一岁,我……”云歌停顿了一下,伸出小手点了点,“十八岁六个月又零七天了!”
“如何?”
“十八岁在任何时候,应该都是成年人!”
“那么?”
“咱们洞房吧!”
“……”
“宝贝,你给我记住了,从今天开始算,一直到你长大的那天为止,你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知道吗?”他只是怕伤到她,因为她真的太小了,虽然不到及笄之年便出嫁生子者大有人在,但他不舍得。
“意思是,还是不能洞房!”云歌的小手在亲王大人的手心里挠了挠啊,无尽怨念中……
这小色狼!亲王大人心里哀号一声,岂止是湿了后背,全身都是汗!
……
然而,另外两处就没有那么甜蜜。
殷洵追到那辆轿子,刚刚劫持到手,便受到了一股兵力强烈的反扑,连仔细看看轿中的人都没来得及,不得不被迫一路退出帝京,不过这一路他离新娘极近,血玉子的味道不时的传来,他坚信不会有错。
而且,他亲眼看到御亲王抱着云歌回的将军府,其后这两日,便再没有踏入过将军府。而他好像被血玉子混淆视听,一心太过于关注血太子,反而忘记了他的师弟,本该是五毒谷继承人的青陌,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
退到安全之处,已经是皓月当空,殷洵打开轿帘,里面坐着一个身材娇小的新娘,而她的手上带着一个透明的白玉板子,上面一点红玉在月色的照耀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渍。
“小家伙,咱们又见面了。”他伸出手,拉着缩在一旁人儿。
可是刚刚触及那人的衣袖,他便缩了回去。
“慕容澈!”一声怒喝直入天迹。
只见他的指尖正趴着一个红血一般的小家伙,这小家秋正贪婪的咬着他的手指。
殷洵想都没想,抽出腰间的匕首,直接切了这只中指,血玉子顿时落入的地上,消失不见。
他的血一落地,一片枯荣之色,轿中的那个小身影突然一动,寒光一闪,朝他刺了过来。
“你杀不了我。”
“我知道,但是你重伤在身,对我家主子也是有帮助的。”艳红的盖头落下的那一刹那,一张逍着青紫的小脸显了出来。原本,在血玉子咬住殷洵的那一刹,她可以逃走,但是她没有逃。
“为什么,为什么血玉子能被你带出来?”殷洵似有不解,扼住那女子脖子的力道松了些。
“你很了解血玉子吗?”女子沾了殷洵的血,已身中剧毒,她握着匕首的手使尽全身的力气朝殷洵又刺了几分。
“去死!”殷洵一脚将这女子踹飞,看着远处的皇城,目光腥红。
“慕容澈,你使计逼我出皇城,就以为要以稳操胜券,休想!”
那血玉子极其坚韧,冰火不惧,几乎是不死之身。喜食鲜血,只有遇到宿主,才能成为毒不侵的良药。但是一遇到别人,那就是一种极为致命毒药!哪怕是五毒谷的谷主都要深受其害。
“慕容澈!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殷洵怒喝一声,震袖而去。
……
太子看着眼前的花轿,除了被殷洵劫持的轿子,剩下的全都在这里。而他坚信殷洵所劫持的轿子里坐的绝对不是云歌,要不然,出动追击的就不是御林军,而是亲王府的亲卫了。
扫了一眼他派去接人的轿子,一辆是真,一辆是假,云萱上轿前已经服下了他给的药还在沉睡着,因为殷洵换了目标,云萱的轿子也被抬到了的太子府,而其它几顶轿子是御亲王派人送来的。
所有的新娘全都走了出来,太子特意准备的轿子中,也步出一个较小的身影。
太子挥近手,示意下人将这些人全都清理下去,那个娇小的身影一出来便抢去了他的目光,甚至他连他自己准备的那个傀儡轿子都没有检查,云萱是不是真的在里面,便朝那个小身影走了过去。
“太子,这个时候揭开盖头,不吉利。”新娘发话了,那是云歌的声音,不过听起来却像是故意装出来那种冷硬与不敬。
“云歌,我知道你纵然有过多不愿,但是过了今日,我会让你看到一个全新的我。”
那具身子猛然一震,缩在喜服里的手紧紧的握着帕子,长长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一个个带血的伤痕。果然如此!果然如那人所说,太子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替身,一个替云歌去死的替身!
由于服食了缩骨的药物,云萱现在感觉全身都止不住的疼,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可是她忍了,看着伸过来的手,缓缓抬起手握住。
太子触及到那只手的时候,感觉那双手没有一丝温度,“冷吗?”
是的,冷,寒彻心扉!
太子见她不答,缓缓点点头,礼仪官开始报礼。
三拜礼成,送入洞房。
外面还有满院的宾客,太子还要在外应付,如今太子府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卫,是不能将新娘子掳走的,看了一下四周,便放心的与的来贺喜的百官周旋。
端起酒杯朝西伯候而去,几位官员再一配合,一杯接着一杯的烈酒朝西伯候的面前推去。
殷洵不会再有情报送来,但是西伯候之前的兵力调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过了今晚,他便能暗中调动的云师逼进,先擒住西伯候,哪怕西伯候真的后招不顾一切反扑,还有御亲王抵挡。
到时,他就是挽救了整个帝京的人,会借此一役彻底翻身!
转身朝喜房望去,目光柔和了一些,等到西伯候一事一解决,他便下令击杀殷洵。
喜房内,新娘一人孤零零的坐在的床边,屋内侍候的人全都被她喝退了下去。掀开头上的红盖头,看着喜庆的房间。她的手里握着一瓶药,这是那个叫青陌的人给她的。说是服了之后,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她就能恢复。
可是她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恢复成云萱的样子。
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云萱盖上盖头坐在那一动不动。
太子看到被赶出来看喜娘,嘴边闪过一丝的无奈的笑意,不管如何,她还是嫁给了他,成了他的太子妃。推门而入,床边的小身子明显一震。
“云歌。”
“我累了。”云萱直接说了三个字。
“好,咱们休息。”太子门上房门,缓步走到床边。还未伸手揭开盖头,便被挡住。
“熄灯。”
太子知她心中可能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走到一这,将那对红烛熄灭,“云歌,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会接纳我,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太子妃。”
坐在床上的人一动未动,冷静的听着这些话,突然,她掀开盖头,直接搂着太子的腰身。
太子一喜,“云歌,以前,我做错了,但是以后,我会好好待你,可好?”
怀中的人儿点了点头,“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太子妃,没有人能够改变。”
“是,没有人能够改变。”太子抱起怀中的人儿,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谁知,那柔软的唇便贴了过来,他先是一僵,随后无法控制的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他今天晚上并没有行洞房之实的意思,因为她还小,他可以再等一等。
不过,在这样的热情之下,他控制不住。
日夜交替,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太子朝身侧的摸了一下,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突然坐起身来,就看到一个身桃红的身影坐在梳妆台前。
他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些不对劲,而屋内侍候的侍女更像是见鬼了一般缩在一旁,又肩瑟瑟发抖。
“你是谁?”太子一个箭步冲过去。
“殿下,你醒了?”云萱转过身来,对着太子浅浅一笑。
太子整个人如遭雷劈,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差错。
“来人,侍候太子更衣。”云萱朝身旁的两个侍女吩咐道。
太子回过神来,握着云萱的肩膀,“云歌呢?云歌在哪?!”
“殿下,你怎么了?”云萱说罢,轻轻的靠在太子的怀里,“你不是另有安排吗?为了我如此费心,我都觉得愧对妹妹。”
太子突然推开云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力道,朝屋外大步而去。
云萱扶着撞疼的腰身,一脸惨白,她服下了解药,伤痛还未恢复,这一撞更像是挫骨一般疼痛,但是她很快恢复常色,冷冷的看着两个侍女。
“备轿捻,本宫要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是。”那个侍女不敢耽搁,迅速下去准备。
太子发蒙一般冲出的府门口,他突然冷静下一来,他现在去哪?去将军府?还是御亲王府,还是找殷洵?云歌在哪他都不知道。
“来人!”
“殿下。”府中的暗卫顿时恭敬的出现在太子面前。
“昨晚可有异常?”
“回殿下,御亲王也在昨日大婚了。”
太子脸色发青,一把抓住那个暗卫,“是谁?娶的是谁?”
“是,是将军府的云歌小姐。”
太子一把推开那人,怒喝一声,“御亲王!你罔顾伦常,竟然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转身回到屋内,却见一身雍容华贵云萱立在哪,带着几分讥笑的看着他。
“是谁暗中助你?”太子上前一步,狠狠的扼住云萱的脖了。
“不是殿下您安排的吗?”云萱带着一丝冷笑,装也懒得装了,她现在心里除了侮辱之外,完全都是恨。
“好!很好。”太子手中的力道不断加重。
“我若死了,殿下仔细的想想后果。”云萱嘶哑着威胁。
太子突然松了手,看着瘫软在地上的云萱,“我留着你,因为你有更凄惨的下场。”
云萱冷冷一笑,“我是太子妃,而你再见到那个贱人,就要叫一声御亲王妃!”
太子身形一震,怒不可遏。
“给太子更衣。”云萱挣扎着站起身来,“一起入宫,或许还能见着御亲王夫妇,太子难道不想见她一面吗?”
……
云歌缩在被窝里,任亲王拉了几下都不愿意起来。
“今日要入宫。”
“我才不去。”云歌翻了个身,小脚丫很不客气的朝亲王大人的胸膛踹了一脚。
“就今天一次,以后,你想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
“我不要!”云歌拉起被褥将自己裹成了粽子。
“乖。”亲王大人无奈,外面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只剩他这个小祖宗从床上爬起来,乖乖的把衣服穿好,哪怕他抱着她,一路睡到皇宫,再一路睡着回来都没问题。关键是她也得愿意从被窝里出来。
“我不听你的,你是个大骗子,说什么那件事情一过,你一辈子都听我的,你把我骗来给你当童养媳,你都不经过我同意。”
“那是之前的事。”亲王大人无奈的解释。
“之后呢?昨天晚上你听我的了吗?”云歌从被窝里钻出小脑袋,头发乱的像个鸡窝一样,而且水灵灵的大眼睛竟然有了两个黑眼圈。
哟,昨天晚上!青陌贱贱的停下了脚步,原来在外面侍候的人也全都不走了,不是擦擦这里的灰,就是扫扫那里的地,反正,这屋里很多活要干的。
说呀,王妃怎么不说话啦?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亲王大人直接将卷着被褥的小家伙抱到怀里,“不要闹了,总要有个解释,你就跟我去这么一次。”
“解释?那是你的事,是你抢的亲,是你抢的你侄子的老婆,是你不要脸的,为毛要我和你一起去被人指指点点?”云歌一脸上都写着欲求不满,脾气自然好不到哪去。
亲王大人气的老血逆流,直接封住这咄咄逼人的小嘴。
“呜~”
亲上了!天啊,亲上了!外面的人显然比里面的还要兴奋。
云歌气若游丝的靠在亲王大人的怀里,他的气息还未散去,在这个早上带着特有的甜蜜,流入了人的心坎里。
“一切有我,没有人敢说半个字,你是的我妻子,至始至终都是,容不得别人置琢。”亲王大人霸气十足的说道,接着开始将他的小粽子从剥出来。
“我才不怕别人说。”云歌打了哈欠,懒懒的搂着他的腰,“我全身好酸痛,没有一点力气,不想动。”
吡!外面的人一个个用眼神交流着,看来,昨天晚上有好戏呀!
“你不是睡的好好的吗?”亲王大人一脸苦楚。
云歌张了张嘴,没有回答,她能说,做了一夜的春——梦吗?!
“来,换好衣服,去洗漱,用了膳咱们就入宫,早去早回。”亲王大人抱着她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
大家都以为这两人还要你浓我浓的亲热一会,没想到一下子就出来了,这些心思不纯良的听客们顿时一脸尴尬。
“我看这地脏,拖拖。”
“花瓶擦擦,有灰。”
“菜凉了,我去温一温。”
“水,我刚打水过来。”
“我路过,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云歌:“……”
亲王大人一脸淡漠,好像没看到这一屋子的人,众人立即松了一口气,逃似的跑出去。结了婚的男人,格外的温柔的有没有?结了婚的男人,越来越接地气了有没有?
“五十两,赌有没有洞房。”青陌伸出一个巴掌,挡住夜风的去路。
“赌就赌。”夜风胸有成竹,都听到那样的话了,没洞房了才怪。
“我赌洞房了,一百两!”
“呵呵,有钱人呀,大方,痛快,我赌没洞房。”青陌重重的戳了一下夜风的胸膛。
待亲王大人的轿子一走,这两人贼头贼脑的跑到喜房,找到了唯一能帮他们开注的绮兰。
“好姑姑,王爷和王妃好事成了吗?”青陌使出必杀计,拉着绮兰的衣袖撒娇。
绮兰看着这两人,一个是王爷的亲信,一个是和王爷出生入死的友人,也没多想,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做为女人,没有洞房她反到觉得真心的欣慰。
“怎么可能?”夜风惊呼一声。
“王爷爱王妃如命,你一个愣头青懂什么,王爷怎么舍得伤了王妃,等王妃大了就好了,现在开始,就得给咱们王妃好好的补补身子,到时争取一次就中,生个小王爷!”绮兰坐在椅子上,开始美美的幻想。
夜风站在原地,一脸哀怨,为他那一百两,想剁手!
青陌突然挤在绮兰身旁,轻轻的为她锤背,“好姑姑,咱们赌一赌,王爷和王妃的第一胎,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好不好?”
绮兰一听,立即来了精神,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那份念想,“好,我赌一定是个男孩。”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赌女孩子,一百两怎么样?”
“好!”绮兰爽快的答应。
夜风站在一旁接着哀怨,他从今天起,戒赌!
轿子晃晃悠悠一点精神都没有,今天亲王大人更是为了迁就她,第一次坐上了轿子,身旁的小人儿一点精神都没有,心中满是不舍。
“困了睡吧。”亲王大人搂过那个小身子,反正她不用做什么,只要陪在他身边出现就行了。
“可以吗?”云歌仰起小脸问道。
“可以。”亲王大人宠溺的点点头。
“都怪你,要不是你昨天晚上死不同意,我也不会想了一个晚上。”她丝毫不掩盖自己的念想,而且还埋怨上了。
亲王大人倒抽了一口气,她好歹还睡了一会,可是他真真是一晚上没合眼!睡着了还不安生,特别是那只小手,没消停过!
“宝贝,我要是真的同意了,你今天估计起都起不来。”
这一句话一出,云歌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来吧,来吧,我想起不来,我想~~~”
亲王大人拍着她的脑袋将她按在怀里,他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她其实是个小色妞呢?
云歌顿时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又晃了一阵终于忍不住沉沉睡去。
轿子停了下来,亲王大人抱着怀里沉睡的小人儿步出轿子,与此同时,太子的轿子也停在宫门,两人就这么不期而遇碰面了。
太子上前一步拦在亲王大人面前,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恨意。
“御亲王,辱没皇权,抗旨不尊你可知罪?”
亲王大人只是冷冷的扫了太子一眼,接着看了怀中并没有被吵醒的小人儿,抬步朝前走去。
“好,你还敢出来,还敢踏入宫门!”太子对着前方的背影怒吼一声。
今天起,他将是大宇最窝囊的太子,被自己的亲皇叔抢了亲,而且还这么堂而皇之出现在众人面前,至从御亲王一出现,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就成了一个可以践踏烂泥,在父皇的眼中,他是一个废物,蠢货,在百官眼中,他是一个弃棋,在百姓的眼中,他又将沦为一个笑柄!
御亲王抱着怀中的人儿,光明正大的来到皇帝的寝宫,这本是皇帝的家事,大臣更不敢妄议论。而且,一个太子的地位,比不上一个战功赫赫,能够抵御大宇大敌的御亲王。
而朝中更多老臣心中更明白,当年皇帝登基时的血腥。
国师抚着白花花的胡子站在殿外,看到御亲王抱着那个娇小的王妃,眼中露出一丝的淡笑。
太子随后而来,看到国师的时候,身形一震,他没有指望能有人给他作主抢回属于他的女人,甚至他感觉,等着他的还有更难以预测的未来。
云萱去了皇后的宫里,她自然是请罪去了,但是事已至此,恐怕所有人都会将错就错。
在去皇后宫里的路上,她看到了的久未见面的哥哥云博。
云博快步上前,拉着她朝暗处而去,还未等她开口,抬手就是一巴掌。
云萱不相信,从小就对他爱护有加的哥哥会出手打她,而且她当上了太子妃,为他们争了脸面不是吗?他们是贵族中的笑柄,是平民中消遣。他们有着尊贵的身份,但永远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出!可是她终于当上太子妃了,从此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她有错吗?
“糊涂!你为什么不肯听娘的话?为什么不肯乖乖的呆在府里,再有几天,再有几天……”云博不能说出来,扶着云萱的肩膀,心疼的看着她脸上鲜红的五指印。
“哥哥,你说什么?我当上太子妃,扬眉吐气,你不开心吗?”云萱知道,云博是疼爱她的,可是为什么她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全是担忧。
“傻妹妹,太子妃算什么,哥哥有能力让你的身份更为尊贵。”云博擦去云萱脸上的泪水。
“记住,回到太子府之后,就和太子说要回门,回去之后万事听娘的安排,知道吗?”云博郑重的交待。
“好。”云萱心中一热,点了点头。
云博不敢再多逗留,眼看着他的妹妹越走越远,这一战他不知道是输是赢,但是却再无退路。这么些年,他们的耻辱也该洗清了!
御亲王抱着怀中的人儿,舍不得放下,更舍不得唤醒她,就这么出现在了皇帝的面前。
“九弟免礼,王妃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皇上关切的声音响起,随后而来的太子身形又是一震,心也如同堕入冰窟之中。
“昨夜未睡好。”亲王大人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皇上面上有些挂不住,碍于一言一语就能使朝堂倾翻的国师在,却又不得不装着和气,御亲王公然抢上太子妃,何尝不是当着天下人的面狠狠的扇了他这个帝王一巴掌。
“太子有这份孝心,朕心中甚慰,先皇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
什么意思?太子一头雾水,他的太子妃被人抢走,怎么又扯上先皇了?!
国师上前一步,缓缓道,“御亲王天生孤煞,克妻之命,但这世上,唯有女才是他的真命天女,可解他孤独一生之苦,此人,便是云歌。”
太子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最后的收场,他娶了云萱成了他自愿,而御亲王娶了云歌到成了天命!抬头看着龙位上的皇上,掀起衣袍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知父皇与皇叔之间手足情深,绝不忍看他孤独一生,儿臣与云萱早有情意,还请父皇成全。”
“朕的皇儿有此心性,实为难得。”皇帝忍住心中的不快说完,加赏了太子便将此事压了下去。
而外界得到情况就是,国师说出去的版本,这样的结局极富有神秘的色彩,不过人家既然是真命天女,嫁给御亲王才好,那些脑残粉接受不了御亲王孤独一生的结果。
有时候,命中注定这四个字,似乎就能打败一切。
云歌睡的正香,浑然不觉,这一场原本应该腥风血雨的抢亲事件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御亲王抱着怀中的人儿出宫时,随行人立即送上一把伞。
亲王大人撑着伞遮去了刺目的艳阳,怀中的她,睡梦中带着一丝浅笑,很美很美。
“洞房吧,洞房吧,你再不和我洞房,我要休了你!”
亲王大人刚刚还满是笑意的表情顿时僵了,眉宇紧紧的拧成了一个川字。这个不省心的小家伙,怎么她偏偏就对这事念念不忘?睡着了还想着!
还有一个人,对于御亲王的婚事最为反对的,那就是深宫怨妇一般的十四皇子,没有人再敢提这件事情,他心中愤愤不平。
为什么是御亲王?就算不是太子,能娶云歌的也是他呀!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啊!
云歌是回到府上又睡了两个时辰才醒来的,亲王大人正在书房,本来是想去找他的,可是绮兰拦住她,说了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安排。
那么多人都在书房,她去了肯定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无聊的在院子里逗着大黄,想着她的扑倒计划。
“大黄,你说一个女人要搞定一个男人就那么费力吗?”
大黄甩甩尾巴,一个女人搞定一个男人当然简单,前提,是一个女人,不是你这个鸽子蛋都没有发育的小少女。
“来强的?”
大黄竖起耷拉的耳朵,狗眼里一道精光。
“no,no,太没面子,要的就是他受不了失控的样子。”
“要不?下药!”
猛料来了!大黄狗躯一震。
“也不行,太没意思,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
“可是关键就是这个我情他不愿!”
“哎呀!烦死了!”云歌看了看大黄,它日子过的挺滋润的哈,狗崽子生了一窝又一窝,这个肚子大了换那个,最近越来越挑了,以前流浪狗,现在都改有主人家的下手了。
拍了拍大黄的头,她感觉她还不如一条狗!
书房里亲王大人一步一步的部署着他的策略,并不急于将西伯候收网,殷洵还未找到,他只需要趁机将隐藏在帝京的好些同党找到,这才是潜在的危机。
“主子,皇上为何不同意调兵入京?”夜风就是不明白,大敌当前了,还能如此存得住气。
“就是,什么打草惊蛇,分明就是借口,王爷,万一皇上趁机对您不利怎么办?”
“不利又如何,咱们拼死也要护王爷和王妃出城!”
“就是,亲卫三千,还怕那些没有见过血的御林军不成?”
御亲王挥挥手,众人立即安静下来,只是脸上个个都有不愤之色,想一想当初回来的时候,都是报着必死的心态,势要那狗皇帝血债血偿。
“找到殷洵,他才是最关键的人物,西伯候只是个棋子。”
“是。”众人拱手,一一退了下去。
御亲王看着这些日子以来收集到的情报,太子是个棋子,西伯候也是个棋子,很有可能那人将也会沦为殷洵的棋子。赤狄觊觎大宇这片疆土已有不少的年了,七年之前他们暗中勾结,七年之后未必就不重蹈覆辙。
皇权,地位,仇恨,这些他曾经深入骨髓的东西,现在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他留云歌一生,那是一个重如泰山的承诺,他要她好好的,不会和他经历腥风血雨,他会给她一片净土,那个世界里,只有他的宠爱,让她幸福一生。
“吱。”窗户开了一条缝隙,乌黑的眸子偷偷的朝屋内望着。
亲王大人背对着那个窗户,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他这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接着躲在这里,省得一见到她,就跟他提那两个字,还没等他想出个结果,她就追过来了,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云歌推开窗户,兴奋的跳了上去,准备轻手轻脚的跳下去,给他一个惊喜。可是正当她准备跳的时候,感觉背后一紧,就听“嘶~~”一声。
“啊,我的衣服!”
亲王大人立即转过身来,接住她落下的小身子,可是华丽的料子已经被窗户勾破,露出一在片雪白的肌肤。还好,没有伤到她。
“有门不走,怎么爬窗户?”亲王大人抱好她的小身子。
“是不是觉得很性感?你看,衣服都破了,露出香肩,脖子,还有后背,是不是充满诱惑……”小云歌极力的展示着,要不是亲王大人死死的按着她的小手,衣服都要被她全拉下来了。
“……没有。”亲王大人摇摇头。
“没有?”云歌很受伤,“你知不知道,我原来可是36d,有这么,这么大!”她伸手在自己的胸前比了一下。
亲王大人眉宇紧拧,拎着她朝外走去。
“你是不是喜欢胸大的,腰细的,腿修长修长的?我告诉你,我都符合!”云歌从他的臂弯里眨了眨双眼。
亲王大人抬头望天,一脸无语。
“我虽然现在没有,但是这些我早晚都会有的,你就不能勉为其难的先尝尝小鲜肉?”云歌忍不住吼了一声。
“不能!”亲王大人很是绝决,将小云歌扔到床上,走到一旁的衣柜里开始找衣服,挑了一件比较严谨的衣服朝她的头上扔了过去。
云歌三两下扒下来,屋里哪还有亲王大人的身影。
“你妹!重口味,变态,混蛋!”云歌撕着手上的衣服,很受伤。
亲王大人在另一个房间,呼吸很紊乱,心情很焦躁……
夜色降临,云歌被打入冷宫了,他说事务繁忙歇在书房,叔可忍,婶不可忍!!!这么躲着她,她甚至连他的真身都没有看到过,亏大发了,亏大发了呀!
就算是给她看一看,她也就认了,过过眼瘾总比没有的好。越想越是气愤,越想越是不平,凭什么她被扔空房,她要去睡书房,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间。
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到一阵水流声,云歌小身子一缩,立即藏了起来,难道说在的洗澡?有福利,有福利呀!
偷偷摸摸的顺着水流的声音而去,正好对着窗子,开窗?不行,会被他发现,被他发现了,就什么也看不成了,云歌纠结了一下,伸出的根小手指,轻轻的戳烂了窗户纸。
看到了!……一片白雾。
哇,有人影……tm还隔着一道屏风!
云歌恨不得一拳将那个屏风给碎了!出来了,出来了!亲王大人只着了一件黑丝锦袍,衣襟散开了一大半,锁骨还有胸膛全都露了出来。
就知道他虽然瘦看起来文弱,其实是有真材实料的,她摸的时候就能感觉得到,顺着衣襟的缝隙的再往下望去,缝隙越开越小,诱惑也就越来越大。
“王妃?”夜风唤了一声。
云歌转过头来,“你说是真空吗?这个时候,岂不是最容易得手?”
“王妃,什么真空,什么得手?”夜风不解的询问了一句。
云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抿了一下干涩的唇,突然感觉鼻间一热,伸手抹了一下。
“王妃!”夜风惊呼一声。
眨眼间,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已经来到云歌面前,就看这小家伙,抹着不断流出的鼻血,抱起她朝正室走去。
云歌贴在他的胸前,小手探入他的衣内,狠狠的捏了一下他弹性十足的皮肤。
亲王大人看着一脸鼻血的小家伙,最终没理会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但却很认真的警告了她一句,“想把血流光吗?”
“慕容澈,你大爷!”
……
整个御亲王府又陷入乌云密布之中,这一次,是因为小王妃。云歌整日提不起精神,在扑倒一事之中深受打击。
御亲王似乎越来越忙,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云歌就更没劲。她不是傻子,只是被他保护的太好,所以万事都不去操心,最近帝京似乎不太平。
几天都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带上云奴牵上大黄上街去找找乐子。
“云奴,你说我这样会不会碰上他?”
“也许会。”云奴点点头,他不怎么会安慰人,这几日,王爷必须亲自去,因为西伯候有异动了,而且,朝中还有不少不安定的因素,局势比当初预想的还要严峻。皇上似乎并未出全力,可能是想让御亲王在这件事中失利,最好是败给西伯候出些什么意外。
不可否认,也许在某些关键的时候,致冷的冷箭并不是来自西伯候,而是皇上!
“云奴,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云奴微愣,“小姐指的是什么?”
“过往。”云歌看着云奴,“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云奴点点头,将七年前的一战,还有听到的一些帝都的血洗纳兰一族全都讲了一遍。
云歌听后,久久不能回神,原来,他背负了那么多!她曾经以为,自己的过往才是最不堪回首的,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他。
背叛,独活,隐忍,血海深仇,她怒了!
“小姐,王爷最希望的就是你不知道任何事情,只要你开开心心的,他就幸福了。"
“只要我开心,他就能幸福吗?那么那么多的仇与恨,他能幸福吗?”云歌沉声询问,试问一下她自己,她可做不到!
“你知道,为什么王爷到现在还未动手?这样的乱局,报当年的仇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为什么?”云歌有些失神,对于他来说的确很简单,要整个皇族陪葬都很简单。
“因为你。”云奴大胆的回应道。
“我?"云歌不可置信。
“是的,若是为了给将军的一个承诺,他大可以将你送离帝都,安稳一生。他要给你的是安稳幸福的一辈子。”
云歌突然间明白了,可是她有那么重要吗?是的,她已经有了答案,她在他的心里,就是占据着那么重要的位置,什么时候,他已经隐的这么深?她为什么不知道?
她现在心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一样,隐隐作痛,突然迈开步伐朝前方而去。
“小姐,你去哪?”
“太子府!”
云奴一听,顿时慌了神,这下完了!早知道就不在这个时候和小姐说这些了!小姐要做什么他阻止不了,但是凭小姐的身手,一时半会也吃不了亏,去找王爷!
慕容澈,你大爷的,谁让你隐忍?谁让你为了我委屈自己?有仇就报,以血还血!这帝京本来就乱了,你要做什么?还要维护这些人渣吗?
太子一听下人通报,以为自己听错了,拉着那人问了三次,这才确定来找他的人真的是云歌。
“快请。”可是太子一说完,人就已经冲出去了,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犯贱,当你彻底的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么的珍贵。
尤其是这两天,他看到了云萱的真正面目,虽然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那样的女人还是让他恶心。
云歌站在府门,看到太子出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认错人了。
“云歌,你怎么来了?”
“要出去走走吗?”云歌嫣然一笑。
“呃,好。”太子有些僵硬的应了一声。
云歌走在前面,太子紧随其后,又快步追了上去与她并肩。
以为她是傻x,冲到太子府来给那个老不要脸死不洞房的报仇?她不那么干,而且要是伤了太子横竖错的都是他们,虽然她很想很想,想到他曾经承受过的那些,她就想杀人!但是,她忍住了。
“云歌,我们去哪?”
“走走啊。”云歌理所当然的回应道。
走走就是走走,你丫还以为有什么?人渣!上梁不正下梁歪!
太子就这么跟着云歌走着,两人再也没有说话,云奴领着亲王大人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两个身影,而此时,太子正好指着前面的河水,云歌的朝那个方向望去,脸上带着笑意。
“呃!”云奴没话说了。
亲王大人拂袖而去!
云奴简直想抽自己几巴掌,他不能告诉王爷他和小姐说了那些,就是和王爷说,小姐今天突然说想出来走走,然后就去了太子府,结果,这么一看,怎么那么像趁着丈夫不在家去会情郎呢?而且还这么招摇过市!
小姐啊,你这是唱的哪出呀!你要害死我的你造不?有苦难言的云奴悄悄的跟着那两人,生怕再出什么意外来。
云歌远远瞄见转身离去亲王大人,与太子拉开距离。
“我累了,要回府了。”
太子拉住云歌的胳膊,“云歌,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回到我们初见的那天,我一定不会错过这么美好的你。”
“太子殿下,你想多了。”云歌朝他的手腕击去,吃痛的太子立即松了手。
“你记住,从今天起,你我立场不同,若是为敌,我决不手下留情。”说罢,转身离去。
太子愣愣的站在原地,反复的揣摩着这句话,若是为敌,决不手下留情!
云歌哼着小曲回到御亲王府,就看到黑着脸站在府门的老不要脸死不洞房的那只,好像很生气。没错,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越生气,就证明他越爱她,好像捏捏他的脸吃吃豆腐,不过,她忍住了。
“你回来了?忙完了吗?”云歌装摸作样的问了一句,接着哼着小曲朝府内走去。
“你去哪了?怎么也不带个护卫?”亲王大人松了一口气,也许就是普通的见上一面,他不舒服也就算了,怎么忍心真的和她生气。
“我去我的前夫去了。”云歌笑的很灿烂。
前夫二字彻底的让某只连狗的醋都吃的亲王大人酸了一腔肺腑,拉过面前的小人儿,认真的矫正,“你是我的妻子,哪来的前夫!”
“我曾经也差点嫁了太子呀,和前夫有什么区别。”云歌甩开他的手,朝屋内走去。
即使是这样,也不应该这么称呼!亲王大人扶了扶胸口,急步追上了去,这个称呼不妥,要改!永远也不许从她那张小嘴里说出来!
云歌坐在椅子上,小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
亲王大人觉得那笑太过扎眼,索性转过脸去不看,心中想着,怎么开始教育这个小家伙。
“唉!”云歌托腮叹气。
“怎么了?” “太子殿下后悔了,向我忏悔示好来着。”云歌转过身看着一脸阴沉的亲王大人。
“女人三年无出,可以休弃,男人要是一直不洞房,是不是也可以不要了?”话音刚落,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
亲王大人抱起那个一脸向往的小家伙,她还想着休了他?还想着和太子好?不准,不准,不准!
一股霸道的气息逼了过来,云歌丝毫没有预知的被他吻住。
吃醋的男人好可怕呀!
生气的男人好霸道,一点都不温柔了!
话说,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会不会失控呀?
失控了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把房圆了呀?
事实上,她想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红的跟两条香肠一样的唇,欲哭无泪!
不过,第二天就传来了一个让她很兴奋的消息,朝中竟然有人弹劾太子,太子被废,远离帝京,不得传召不准入京一步!
不错!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过这老皇帝也够狠的,自己的儿子都能狠下心来。
太子虽然被废,但是马上就有人提议,立十四皇子为太子,也有人提立五皇子,朝中吵的不可开跤。
在将军府回门不归的云萱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有崩溃,她才当了几天的太子妃,就就么被莫名奇妙的废了!一天哭哭闹闹,整个将军府都不得安宁。
云歌没有什么好回门的,她也不想回去,扑倒大业遇到了这么强的阻碍,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不能放松,一点也不能放松。
借太子倒台,朝中一匹官员也纷纷遭难。
西伯候向征性的请示了一下,离京回到属地,却被皇上挽留了下来,这正中西伯候的下怀,所以这老匹夫的就这么住了一来,只等着局势再乱一些的时候,所有的军队都到位,然后就一举攻下这座皇城。
云歌至从知道了那些之后,对朝中的变动也很上心,局势的发展让她很满意,越乱越好,西伯候恐怕偷着乐呢吧。不知道已经落入慕容澈的网中了。
至从上次“私会”太子事件过后,亲王大人再忙,都会抽时间回府陪陪他家的小王妃。而且时不时的献一下色,让她调戏调戏,这一点,让云歌十分满意。
但是好景不长,御亲王府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十四皇子驾临王府,实在是这怨妇觉得心里太憋屈了,他的母妃开始给他指婚了!
云歌命人好好的招待着,感觉才没多长时间,怎么十四皇子一下子瘦了那么多?
“云歌,皇叔他娶你,是假的对不对?”
“啊?”
“他是不是不想你嫁给太子,所你会受伤害,所以故意娶了你,好保护你对不对?”十四皇子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憶想症,他猜测不出来为什么皇叔会做出这种有悖伦常的事情,只有这个解释能通顺一些。
“啊?”云歌被这接连两问,弄的一头雾水。
“云歌,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十四皇子突然站起身来,握住云歌的小手。
云歌吃力的抽了回来,“十四皇子,你怎么了?”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严重单相思外加的赐婚恐惧症,再加情难自禁的十四皇子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云歌,从我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无法控制的喜欢上了你。”
“嘎!”
“云歌,此生此世,我非你不娶!”
“你别这样,不要这样,我已经嫁人啦,我是御亲王妃,你还小,大把大把如花似玉的美人等着你挑呢。”云歌对十四皇子和对太子是不同的,因为十四皇子并没有做过任何让她觉得不喜欢的事情,况且,那些年发生的事情,十四皇子也还小。
“不是的,你不可能和皇叔成婚,你们之间,差了那么多岁,你和我才是天生一对。”
云歌抚额,“反正我也不知怎么和你明白,在民间,你得叫我一声婶婶,知道吗小侄子。”
十四皇子听到这个称呼,如遭雷劈,他一直以为不顾伦常的那个人是御亲皇叔,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他自己,他喜欢的人已经成了他的婶婶。
云歌还想安慰两句,一抬头,看到亲王大人快步而来,硬生生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云歌,我有话要和十四皇子说。”亲王大人看着深受打击的少年,他心里还憋屈着难受呢,今天来一个,明天来一个,有完没完!
“他……”云歌的计划里,没有十四皇子啊,万一慕容澈连小十四这个雷也扫了,多冤啊。
“没事,我就和他说说话,等一下就派人送他回宫。”亲王大人安慰一声,看十四皇子的眼神越发的火大了,小云歌竟然还惦记着他会不会伤害十四皇子!
云歌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十四皇子还在失神的状态,看了一眼御亲王,如同斗败的公鸡。
“非云歌不娶?”亲王大人问了一句。
十四皇子登时来了精神,跪在亲王大人面前,“皇叔,我知道您对云歌来说更像个父亲,云歌也曾说过,你对她如兄如父,您相信我,我一定能好好的待她。”
还不死心!亲王大人心中大怒,要不是有先前对国师的承诺,他最想拍死的是眼前这孩子!从一开始就对他的小云歌有不轨这心。现在他们都成婚了,还不死心!
“你就这么爱云歌?”
“是的。”十四皇子好像看一了希望,坚定的回应了一声。
“是不是除了她,就不会再喜欢任何人?”
“是!”
亲王大人从身上掏出一块玉,递到十四皇子面前。
十四皇子心中一喜,难道真如他所想,皇叔娶云歌其实是做给别人看的,他不想让云歌嫁给太子,所以干脆先娶了她,等到有一天,遇到能够真心对云歌好的,就把云歌托付了。
“认得这块玉吗?”
十四皇子压下心中的欣喜,郑重的点了点头。
“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亲王大人再问。
“自然记得。”十四皇子再次点了点头。
“你既然非云歌不娶,那你就履行当初的诺言。”亲王大人端起一旁的茶水。
“我履行!”十四皇子的小心肝一阵雀跃。
“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十四皇子抢先说道。
亲王大人笑了,笑的十四皇子心里毛毛。
“也好,你只有这一个选择,又能守住你那份情,又不会被人逼着娶你不喜欢的女人,一入空门,红尘自了。”亲王大人将玉扔到十四皇子的身上。
什么?一入空门,红尘自了!十四皇子蒙了。
“云歌是御亲王妃,再有觊觎之心,你的下场比太子惨。”亲王大人丝毫不顾忌玻璃心碎了一地的十四皇子,又宣示了一下主权!
十四皇子心如死灰,都不知道怎么回到皇宫的。他拿着那块玉,又是哭又是笑,年少的他伤透了。
他的母妃并没有顾忌太多,直接上呈了皇帝,将她看中的那家小姐赐了婚,这个时候,正是给十四皇子拉外援的好时机,皇子们的婚事,向来都是有利可图。
云歌一天都想着十四皇子离去时那失神的模样,就连窝在衣衫散乱的亲王大人怀里都安份的不得了。
亲王在人很不自在,虽然这双小手不安份起来,让他更不自在,但是也不不愿意他的小家伙想着别人。
“十四皇子和你说了什么?”
“十四皇子说,此生非我不娶!”云歌失神的回应了一句。
“十四皇子年纪虽轻,但是却十分守信,实属不易。”
云歌突然从他的怀里直起身来,难道是吃错药了?竟然从他的嘴里说出夸十四皇子的话来。
“这个孩子长大,一定能成大器。”亲王大人又补了一句。
云歌感觉更诡异了。
“希望,这一次,他能够真的遵守诺言。”
“什么意思啊?”云歌不明白了,还想在问,却被他吻住。
亲王大人移到她的耳边,“宝贝,平日里,你怎么对我的,我今天就怎么对你,好不好?”
“好呀好呀!”人家都等不急了好不好!
久久之后,亲王大人临门刹车,落慌而逃!
“慕容澈,你大爷!有种你给你回来!”屋内,传来云歌暗哑而又气愤的吼声,你妹的,你光擦枪,就是不走火!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
帝都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十四皇子一夜之间将头发全都削了,一心遁入空门,任谁也阻拦不住。
皇上痛心疾首,十四皇子的母妃已经哭晕了过去。
十四皇子离开皇城时,双手合十,“遁入空门,红尘自了。”
云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久久未曾回过神来,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多好的一个骚年,就这么遁入空门了。
可惜呀,太可惜了!
朝中接二连三的动荡,皇帝也似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七年时间,他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仿佛一夜之间都要被摧毁了。御亲王不死,他寝食难安!
皇帝看着窗外的夜色,他这个九弟最重的就是情谊二字,若不是当初他依附着御亲王的势力,在这冰冷的皇宫,早就被人暗害,这也让他明白,登上那个宝座,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所以,那些年,他隐忍,他暗中部署,他抓住唯一的机会,给了御亲王了致命的一击!他如愿的登上了九五之尊的龙位,但是御亲王却回来了,以更强势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
父皇把一切好的都留给了慕容澈,云师还有那三十万骁勇善战的大军!他有什么?他有这满腹诡计的文武百官,他有这华丽的躯壳,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实权,像个傀儡!
不,七年前,他可以赢了次,这一次,他依然要以再赢一次!
“皇上,您考虑的如何了?”
“朕考虑好了。”
“大宇与赤狄将永归于好。”
……
云歌突然惊醒,夜色正浓,身旁却已经空了,不对,这是什么地方?强烈的颠簸感,让她感觉一阵眩晕。
“停车!”她突然回想起来了,他竟然趁着吻她的时候给她吃药!
大乱在即,想把她一人送出来,然后他一人在血雨腥风之中拼杀吗?
车未停,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呼喊。
“再不停车,我便跳下去!”
马车立即停了下来,云歌跳了下去,回头一看,夜风,青陌,云奴,以及过半以上的亲卫全都随行在她的马车旁,他们趁着夜色而行,四周一片陌生,不知道已经到了何处。
“主子说,不出半月,便与小姐汇合。”
“你妹!”云歌怒骂一声。
夜风不敢再多说一句。
云歌抽出身上的匕首砍断缰绳,利落的骑在马背上。
“王妃,你不能回去!主子送你也来,就是为了没有后顾之忧!”夜风拦住云歌的去路。
“让开,不要我就让马蹄从你身上踩过去!”云歌怒喝一声。
“不让!除非我死!”夜风坚定的声音传来,丝毫不退一步。
云歌无奈,看了一眼将她团团守住的众人,“云奴,连你也要拦我?”
“小姐,此行危险,王爷费尽了心思,终于将您从帝京送出来,不要辜负了他的苦心,你放心,他不会有事,半月之后必定会来与小姐汇合。”
云歌深吸了一口气,“你问你,单只是西伯候之乱?”
云奴沉默不语,他有点恨自己,当初小姐收集这些情报的时候,他就不应该给她那么多。实际上,他就算不说,云歌也早就在慕容澈的书房里看到了一些极为重要的东西。
“青陌,殷洵的真实身份,是赤狄的皇子吧?”
青陌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那你们还为什么要拦着我?”云歌怒问。
“小姐,王爷有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青陌无奈的回应了一句。
绮兰和秀月也从马车里钻出来,想劝了一句,可是看到云歌这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黄到是机灵,围绕着云歌转来转去,仿佛随时都准备和主子一起冲出去。
“云师几日能抵达帝京?”
“最快七日。”云奴轻声回应。
“他曾经说过,一辈子都听我的,你们听他的,所以,我的话你们一样要听。”
这是什么见鬼的逻辑,不过听起来也对。
“西伯候的叛军不可怕,赤狄的敌军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殷洵那个毒物,试问,你们谁能杀得了他?”
众人无语。
云歌扬了扬手,手嫩的小指上带着血玉子,“我能,所以,从现在开始,一切都要听我的!”
……
撕杀,在黎明前开始,一切都在撑控之中,西伯候城内的叛军倾刻间就已经被控制住,城外的叛军还在攻城,皇帝只给了一万御林军守城,其它余的全都留在皇宫外围。
皇城坚固,如果只靠御林军,是可以守上七日。
火光冲天,血流成河,这样的场景,像极了七年前的那一晚。
御亲王站在城楼之上,看着一个方向,嘴角带着一丝的温柔的浅笑。
西伯候第一时间被制服,但是却跑了一个云博,此时,城外的叛军就是在他的带领下疯狂的冲向城楼。可是在攻击最为猛烈的时候,城楼上突然多了三个狼狈不堪的身影。
“娘,妹妹,外公!”云博失声喊道。
“叛军敌首,悬城示众。”
云博没有想到,一向精明的外公竟然开战就被俘虏,面对城墙上的三个亲人,他犹如锥心之痛。
“我儿!既然你决定做了,就不要顾及!”姬明月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孩子心中竟然藏着这么多痛苦。她一意孤行嫁了人,却苦了这几个孩子。
“哥哥,我不想死。”云萱颤抖身子,泣不成声。
“不要哭,成败在此一举,云博不必顾及我们!”西伯候大喝一声。
这是心理战,如果能拖上一晚,局势大为有利。
“攻城!”云博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下令。
御亲王眼着城前的弱冠少年,不愧是云将军的骨血,自有几分血性。而且也是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但是,始终立场不同。
“叛军之首,绞杀。”
攻城还在继续,西伯候被送上了绞刑架,孤零零的挂在城楼之上!
第一夜,撕杀未曾停止,这一夜,烟火弥漫了整个帝京,撕杀声,响彻天迹!
晨曦初绽,亲王大人心中稍安,另他担忧的事情始终没有发生,小家伙已经走远了,在那里等着他回去,半月之期,寸阴若岁。
云博在御亲王的面前还是嫩了些,强攻了三日,都没有任何进展,而且守城的御林军伤亡并不是很大,若是在援军赶到,他们便失去了所有的先机。
“云公子,咱们还有后援,等着在云师出动之中抄其后路劫杀,带兵的可是二公子和少主。”
云博并没放松神色,他知道云师的彪悍,虽然云卓在云师之中制造了不少的内乱,可是依然无法撼动军心,那铁血雄师岂是空有虚名。
然而,他们不知道,突然杀出一小股势力,已经将后方搅和的一团乱,早就敌友不分杀成一片!
云师是出动了也遭到了劫杀,但那只是一小部分诱饵,负责劫杀的反过来就被围剿个干干净净。
第七日,云博未叩开城门,但是云师的援军也未按时到达,一时之间,让对垒了七天的两军都是一头雾水。就算是云卓他们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拖住整个云师啊?
这点侥幸心理云博都不敢有。因为他们的后援也没有到!甚至负责押运粮草的全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御亲王看着送来的情报,眉宇紧拧,云师失联?什么叫云师失联?!那么大的一支军队竟然说消失就消失了!
“王爷,怎么办?”
“反攻!”御亲王丝毫不犹豫的下令。
这里的战事必须尽早结束,真正的敌军,是赤狄!
叛军强攻了七日,早就有些吃不消,而御亲王一直都是守备的姿态,一道命令,另叛军军心大乱,他们已经饿着肚子打了一天一夜了,突然遇到这么猛烈的强攻,早已经是强弓末弩。
皇宫内,皇帝一个时辰便会收到一份战报,当他看到反攻二字的时候,眼皮一跳。他没有想到,西伯候就这么败了,心中真的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皇上,云师失联。”
皇上心中一惊,“御亲王可知此事?”
“知道,并未表态。”
“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心中没了底气,看这样子,就连御亲王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人都退下之后,殷洵缓步从帘后走了出来,“皇上可以快点做出决断。”
“云师失联。”皇帝脱口而出。
殷洵浅浅一笑,云师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把御亲王困死在这里,赤狄大军侵入,便再无后顾之忧。”他却不知道,他犯一个一致命的错误,云师失联才是他最大的隐患。
他早就通过西伯候的势力,暗暗筹备了这场战事,他给西伯候提供的那些物资,正是为他自己的大军筹备的,而这个时候,云师失去了联系,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就应该担心,他的部署是不是遭到了破坏。
然而,最大的敌人就在眼前,最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一心只想着亲手解决了的御亲王,至于军队的事情,自有他那个孪生哥哥去指挥。
“来人,暗中下令,开西城门迎援军入城!”皇帝沉声下令。
殷洵淡淡一笑,西伯候那些叛军撑不了多久,现在还要以起到牵制的作用,等城门大开,他的人进入城中,才能真正的做到与御亲王的那些手下抗衡。
“慕容澈!今日你插翅难逃!”
城楼之上,一人匆匆来报,“王爷,西城门大开,皇上下令,迎援军入城。”
慕容澈面色一寒,天作孽龙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亲卫听令,备战!”
西城门大开,数千人马御马而来,其中一个身影特别娇小,混在人群之中,其它几人寸步不离的守着,一行人迅速 的冲入的城内。整个皇城,弥漫着一股硝烟味。
“兄弟们,开战了!”
“给老子闭嘴,刚刚是谁说话!出列!”为首的那人怒喝一声,他还没有接到命令,怎么就有人说了开战了的话。
“我说的!”只见一道娇小的身影如同利箭一般窜了出去,踩着马头一脚踢在那人的肩膀上,接二连三的招势稳准 的朝那人的要害击去。
青陌等人呆愣了,怎么那么有气势!那一瞬间的爆发足以震摄人心!小王妃永远都能给他们惊喜惊艳!刚刚那一幕太快,他甚至都没看清具体的招势。
这数千人也是目瞪口呆,眨眼间的时间,他们的头就被一个小家伙给干掉了,而且这小家伙还那么有气势。
“关城门!”小家伙踩在那人的尸首上,冷声吩咐。
关城门?可是这只是第一波人,剩下人还没有到,关了城门他们怎么进来?不过碍于这小家伙的气势,没有人敢出声。
几人人立即跑上前去将城门关上,而且在锁上眼里塞了一些东西堵住了锁眼,这样的城门就算是十匹马同时撞过来,一时半会也不一定能够撞得开。
这一千多人站在街道上,大眼瞪小眼,谁都知道他们的主子性命暴戾,这小家伙和他们的主子有一拼,谁知道她是不是主子临时安插进来的人。
站在后一排的人莫名奇妙的一个个倒下,几个人握着匕首悄悄的割葱一样开始暗中下手。
“从现在起,一切都听我的命令行事。”云歌霸气十足的朝众人怒喝。
“你是谁?”其中一人状着胆子问道,可是,话音刚落,便倒地不起,皮肤呈现青紫色像是中毒迹象。
夜风带着几个亲卫,卖力的当收割机,血玉子也没有闲着,迅速的移动着,咬死一个算一个。
剩下的人又是一惊,这人是怎么中毒的?怎么一睡眼就气绝了?难道这小家伙真是主子安插的?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爆喝响起,殷洵一身红衣飞身而来。
云歌身形一错,迅速的窜到人群之中,拿着刚刚咬到一人的血玉子,避开一击。
“蠢货!”殷洵怒骂一声。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看到身后,竟然已经不知不觉的倒了这么多人,要不是主子来,他们有可能不知不觉的就被人抹脖子了!
“杀了他们!”殷洵一声令下,直接朝云歌袭了过去。
“来,姑奶奶陪你好好的玩一玩。”云歌闪开一击,小小的身影灵活的如同鱼儿一般。殷洵的功夫就是毒辣,因为他有剧毒,不敢有人真的打伤他,若是他的血一流出来,任凭你再有能耐都要被毒死。
“好大的口气。”殷洵怒追着那个小身影,没想到这个小东西的身手不错。
云歌没有动刀,趁机便反扑,最多的还是逃,往皇宫内一路狂奔。
夜风看了一眼远处的人影,心中一紧,就要追上去,却被青陌拉住。
“没用的,除了她,没有人能杀得了殷洵,我们去只是做无谓的牺牲,不如将这些人为王爷解决了,城门撑不了多久。”
夜风回头望了一眼,外面的人已经开始不顾一切的撞城门,而殷洵埋伏在帝京的人绝不止三千。
城楼上,御亲王看着的西城门的方向,“敌军到达何处?”
“王爷,西城门关闭了!敌军未动,似出了问题。”一人急匆匆的前来汇报。
御亲王面色一紧,直接从城楼上一跃而下朝西城门的方向而去。这个不省心的小家伙,就知道她不会乖乖的听他的话!
云歌直冲皇帝呆着的大殿而去,殷洵突然意识到她的用意。侍卫们一看两人撕杀着朝这边而来,顿时上前阻拦。
“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小东西,不过我喜欢。”殷洵的灿笑一下。
云歌也不急着跑了而是等殷洵靠近,“借你一点血用用行吗?”
“加倍奉还。”殷洵很大方的伸出手,这东西竟然想杀大宇的皇帝,真是太对他的胃口了,虽然他也不准备留着大宇的皇帝,不过他不介意让这个小家伙动手,反正她逃不掉的。
“别怕疼啊。”云歌笑颜如花,抽出匕首直接划向殷洵的手掌。
殷洵脸色微变,看着几乎要切掉他手掌心伤口,不怒反笑,这小东西太对他的胃口了。
“以后跟着我,御亲王能给的,我一样能给你。”
“好啊。”云歌不在乎的牵着他的手,他的血带着一股浓郁的清甜,侍卫们的脸色开始改变,他们执手所过之处,没有一个活口。
“小东西,你这是要血洗大宇皇宫吗?”殷洵心情颇好,面对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小东西,心情就更好。
“疼吗?”云歌却看着他手上的伤口。
“疼。”殷洵点点头,疼是什么,他从来没有体会过。
“我帮你吹吹。”云歌轻轻的吹了吹他的掌心,两人有说有笑的朝皇宫内走去。
皇帝正站窗前,远远的看着殷洵牵着一个孩子而来,那孩子竟然是云歌!他派了多少人拦截都被御亲王送出皇城的云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殷洵在一起?
而那两人逼近一步,他就感觉离死亡更近一步!
“来人,护驾!护驾!”皇帝大喝了两声,整个宫殿却犹如死寂一般。
云歌看着面色惊慌的皇帝,冷冷一笑,她爱慕容澈,他的恩也是她的,他的仇也是她的,她向来是有仇必报,绝不姑息!
皇帝退无可退,怒指着殷洵,“你,你要干什么?”
“我的小东西说,想要你一命。”殷洵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旁的云歌,他不想凑近,只想看这个小家伙怎么下手。
“护驾,护驾!”皇帝大吼两声,面如死灰,“殷洵,你出尔反尔!”
“果然有奸情。”云歌灿笑一下。
殷洵失笑,不满这个形容,“我们只是合作。”
云歌走上前去,步步逼近皇帝,几乎没有犹豫直接给了大宇皇帝致命一击,那柄乌黑的金刀下入心脏,一分一秒都不让敌人多活。
就连杀人如麻的殷洵都愣了愣,随后拍拍手掌,“真是个可人的小东西。”
云歌未起身,注视着瞪着双眼,死不瞑目的大宇皇帝,当年,你背叛他,你勾结敌军,就应该想到这个下场!
殷洵看着没入大宇皇帝心口的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只觉得这刀有些眼熟。突然,他脸色一变,正想退后,可股强大力量直直挡住他的退路。
刹那间,那柄插入大宇皇帝心口的刀咔的一声,柄部竟然弹出一把暗器直朝殷洵袭去!
“阴毒的小东西!”殷洵闪躲不开,硬生生挨了一刀,这就是他轻敌的下场,可是他也有后招,掌心微动,原本流血的伤口散发着紫色的雾气,凝成掌风朝的云歌袭去。
云歌知道躲不开,抽出身上的匕首直接迎着殷洵冲了过去。
“云歌!”一声急切的呼喊从头顶传来。
云歌的刀刺入殷洵的要害,同时,一道黑影撞开她接了殷洵这一掌。
“慕容澈!”
殷洵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这一刀虽然致命,但却不至于就要了他的命,可是,下一秒,刺入他体内的匕首突然炸开,无数的锋利的刀片冲出他的肢体。看着残破的血肉之躯,他到死都不相信,竟然裁在一个孩子手里!
“有他陪葬,我不寂寞。”
“慕容澈,你醒一醒。”云歌扑过去扶起着亲王大人将人倒下的身子。
亲王大人扶着她的肩膀,血丝顺着他的唇角缓缓溢出,“我没事。”
云歌心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六神无主过,“我带你离开,青陌一定有办法。”
慕容澈看着那张青白的小心,忍不住心疼,“宝贝,不管如何,不要哭。”
“你混蛋。”云歌只知道扶着他往外走,只要找到青陌,她就觉得找到了希望,那一掌,她不知道她吃不吃得消,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撑不过去!
那一掌,不但有殷洵的内力,还有他身上的剧毒。
青陌等人看到扶着亲王大人出来的云歌,立即迎了上去。
“青陌,青陌,你快看看他。”云歌强忍着泪水朝青陌说道。
“王爷!”青陌看着眼前情况,血色尽失,他拼命的拿出身上的药,又拼命的扔到一旁,才倾刻间,便已是大汗淋漓。
“血玉子,以毒攻毒!”
云歌立即拿出血玉子放到那只青紫的手臂上,血玉子咬了下去,可是并没有半点起色。
青陌拿出紫金丹药给慕容澈服下。
云歌看着青陌的模样,心中的希望一点一点的破灭,突然,怀中的人猛然一沉,她缓缓低头望去,他握着她的手就这么垂了下去!
这一瞬间,她五官全失,痛彻心扉!“啊!”这一声呼喊,带着她无尽的悲凉。
“王妃,去五毒谷。”青陌突然站起身来。
云歌失魂落魄的起身,“你带他去。”
“王妃?”青陌也猜不到此时云歌心中的想法,王爷生死未卜,她怎么会和王爷分开?
“云奴,随我和云师汇合。”云歌极为冷静,甚至一滴泪都未掉,走的也十分绝决。
青陌突然明白了,就是因为无法承受结果,所以她选择了逃避,用另一种方法来麻痹自己,他就算是拼尽一切,都要救回王爷!
皇城破败,满目疮痍,战争还在持继,云歌回头望了一眼,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慕容澈,你要是死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我会找三千面首,天天在你的坟前寻欢作乐,我让你死不安宁!”
云奴一个激灵,这么狠话放了出来谁还敢死!王爷,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想想面首三千,想想寻欢作乐……
云师只不过收回了所有的刺探,夜里行军,化整为零,好似突然从天而降一样堵截了已经潜入大宇境内的赤狄主力。御亲王之前也有安排,他手下的大军故意放赤狄主境,到时再围截狙击。
赤狄大军一暴露,便受到了猛烈的前后夹击,大宇最为强大的两支军队如同狂风扫残叶一般肆虐,这一战就像是在玩单机,敌军跟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投降,杀!
俘虏,杀!
迎接战,还是一个杀!
血染红了绵延千里的山坳,尸骨堆积如山,凄惨的声音三月未绝……
这才叫真正的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高高的山丘上,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马背上,原本白嫩嫩的小人儿皮肤黝黑,樱唇龟裂,孤独的对着残阳,盯着那个方向。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云奴不敢上前,什么面首三千,什么寻欢作乐,她已经将她自己放逐,如王爷去世,她必不会独活。
“驾!”远处,一人,一马,一身黑衣,踩着残阳的余晖,几乎与光阴齐行的朝此处奔来!
云歌抬眸望去,一阵恍惚,那熟悉的身影,一瞬间让她泪眼婆娑。
“驾!”马儿飞速朝那人迎了过去。
就在两只马儿要错过的一瞬间,娇小的身影弹身而起,落入了黑衣男子张开的怀抱。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慕容澈苍白的脸色又是一青,但他稳稳的接住了个的小家伙,狠狠的将她揉在怀里,在她刚刚抬起头来的时候,疯狂的吻住了她的唇。
云歌搂着他的腰身,咸咸的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的落下。
……
三个月后,遁入空门的十四皇子被国师迎回,继承皇位。
两年之后。
“我来葵水了!”
“嗯,小云歌长大了。”
“可以洞房了吧?”
“太瘦了,再养胖一些。”
“你妹,我裤子都脱了你和我说这个!”
“啊喟,回来,好商量,好商量,我穿上,我全都穿上不行吗?”
又过了两年后。
“我及笄了!”
“嗯,我的小云歌越来越美。”
“可以洞房了吧?”
“……”
“我虽然没有36d,可是可开发的潜力还是挺大的!”
“……”
“我美吗?”
“美。”
“你爱我吗?”
“爱!”
“宝贝,证明给我看吧!”
“宝贝……”
“你给我闭嘴!你要是再不从了我,我休了你!”
“把灯吹了。”
“不吹!”
“不吹怎么洞房?”
“……”
“……”
又是一年之后。
“马上要开了,还有人要加注不?还有人要加注吗?”
“我全部身边都砸上了,王妃怀的肯定是个男孩子,因为我天天看着他在王妃的肚子里折腾来折腾去。”绮兰肯定的说道。
“我也押男孩!”
夜风筹措了一下,“我压龙凤胎。”
青陌乐了,“逢赌必输的人,这一次另辟捷径了。”
大黄趴在树下,看着屋内惨叫不止的主子。
血玉子爬来爬去,两只抢一个窝,忙得不易乐乎,可是大的那只永远都被小的那只撞下来,守在一旁。
血玉子雌雄同体,而雄的那只需要交配繁衍下一代的时候,才会把的另一只从自己的身体里剥离开来,但是没有记载过,所以不被人知,可是与云歌分开,咬在亲王大人手上的血玉子饿急了,才注意到自己被主人抛弃了!
就在一天晚上,快要饿死的它很无聊的把雌的那只剥离出来,还没有做点该做的事留下它的下一代,结果被青陌抓了壮丁,直接拿去给亲王大人解毒去了。
后来,它的主子回来了它也得救了,不过,他有点后悔把那个母的弄出来了,因为,老抢他的窝不说,还不让它繁衍下一代!
又过了很久
励精图治皇帝,突然出了一道诏书,赤狄意欲与大宇言和,共结盟约,特意请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御亲王与御亲王妃共议国事。
“终于要见到小十四,好久不见啦!”
“矜持,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最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子,与任可人没有一点关系。”
“可是和见小十四有关系吗?”
“当然有!”
“切!”
“你给我回来,好!晚上你给你等着!”
如果,知道这一去,又会惹上一些麻烦事,亲王大人是怎么也不会露面的,因为:
“赤狄的皇子与我邂逅,从此茶饭不思。”
三十万大军将赤狄皇子“请”了过来,装痴情的皇子,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言什么和,直接给本王打!”
“小云歌,他们能给的,我都能给!他们不能给的,我一样能给!现在的大宇皇朝,日后,乃至整个苍云大陆,你给我横着走!” 云歌凝眉沉思,这个男人除了老了点,好像各个方面都能……凑合用。
“不准再想任何人!”亲王大人咆哮。
“好啦,好啦,乖,知道了,别让孩子看你笑话。”
两孩子:“笑话看的还少吗?一点都不好看了好不好!还是皇上叔叔最好玩啦!”
小十四一脸高深,站在远处看着相拥的两人,遁入空门,红尘自了。
“皇叔,云歌拱手相让,但安内壤外,您多费心!”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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