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自明冷冷地一甩衣袖,头一偏,气得险些倒仰,不是有意的,那你怎么不甩别人一头一脸,偏偏昨夜下了场小雨,这大殿之上便也带了些大臣们朝靴之上的泥土,如此倒好,这泥土都上了他脸上了,偏偏当着太后,皇上的面他还不好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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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染眉眼弯弯,得意一笑,姐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怎么样,突然感觉到头顶凉飕飕的,一道凌厉而阴沉的眸光直扫过来,不由地缩了缩脖子,眉眼一正,傲然地迎上黄埔睿阴森而嗜血的冷眸,唇角勾了勾,一抹浅笑悄然绽放,宽大的袖子底下轻轻玩弄着手指,
“景越吗?不知诸位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黄埔睿冷笑一声,若是眼光能杀人,只怕她已经被斩于剑下了吧,风轻染无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脖子虽然粗了些,脸虽然难看了些,嘴虽然欠了些,可是她还想留着吃饭听曲哪,可不能轻易地交代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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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睿深沉如墨玉般的黑眸如看小丑一般轻蔑而冷嘲,令风轻染一阵不爽,丫的,又不是姐求着要做这唠什么的皇后娘娘,还不是你老娘闲得没事保的媒,冲老娘瞪个什么劲,果然是小白脸,没好心眼。
“假话那自然是随口就来,景越国泰民安,皇上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群臣贤能,文韬武略,天下升平,兵强马壮……”
“好了,说真话吧。”
黄埔睿挑了挑眉头,唇角轻轻地抖了抖,为何这好话从那张嘴里说出来就都变了问了。
话说这凤袍还不真不是人穿的,风轻染扯了扯紧紧裹在身上的袍子,丹凤眸一眯,笑道,
“皇上这是要听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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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睿厌烦地摆了摆手,别开了眸光,他一刻都不想再看到这道肥胖丑陋的身影,若非是不想伤了母子之情,他懒得与这厮废话。
拽什么拽,风轻染暗自嘀咕一句,唇角却是依然保持着那抹浅笑:
“俗话说的好啊,这个什么什么的卸磨杀驴,忠言逆耳,还有那个什么的,总之真话是好讲不好听啊,皇上是真的想听?”
黄埔睿冷冷瞪了一眼风轻染,那一眼的威势帝王气势尽显,霸气而令人畏惧,风轻染眼皮闪了闪,却是笑得十分欠扁地继续道: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那一会儿我说了真话可是在场的诸位大人都是证人,是皇上想要听的,可不能罪责到我的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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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睿凌厉的黑眸看着风轻染已不是一般的厌烦了,而是充满了浓浓的杀气,这个女子好生的大胆,大殿之上谁给她的胆子如此漠视他帝王的威严。
“大胆,风轻染当这里是何处,买大白菜吗,竟然讨价还价起来了,其心可诛。”
立时有大臣察言观色,跳了出来指着风轻染便是一顿训斥。
啪,手正痒着哪,刚好有一个送上门来的,那还客气个什么劲,先送你个老锅贴,
“大胆,皇上都还没有发话你就发话了,你比皇上还大了不成,想要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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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臣气得险些吐血一升,这还反咬一口了,偏偏说的前面还都对,反驳不得,顿时脸色青白交加,猛地跪在地上,对着上方涕泪交加地放声大哭道
“皇上,老臣一片忠心,苍天可鉴啊,这女子如此羞辱老臣,老臣再也无脸面立于同僚之间了,还请皇上准老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啊。”
呸,一口浓痰吐在那喊得甚是起劲的老臣的脸上,
“给你几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我呸,景越就是有了你这等一肚子草纸偏偏还要装腔作势倚老卖老之辈,才无法强盛起来,你再哭哭试试,看我不用鞋底抽你嘴巴。”
呜,那老臣躲闪不及,被风轻染口水喷了个满头满脸,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嘴唇颤了几颤,还真不敢在哭出声了,心里也是暗暗懊恼,干嘛就一时冲动冲了出来啊,本来他也不过就是察言观色见皇上有了愠色,这才冲了出来,只是想不到这风轻染没有半点儿女子的样子便也罢了,竟然还如市井无赖一般,若是真的当殿被她用鞋底抽了嘴巴,那他就真是晚节不保,以后也不用立足于众同僚之间了。(
重生-望族嫡女)
小样的,老实了吧,什么告老还乡,有本事你就一头撞死明志啊,风轻染翻了个白眼,却是正瞥到太后暗暗赞赏的眼神,不由地胸中更是如吃了定心丸般,气势十足了。
太后强忍住胸中的笑意,连这素来善辩的先太子太傅都在她的面前都吃了瘪,看来这皇后的人选还真是非君莫属啊,要不然如何对付这一群老顽固。
“皇上是明君,自然是一诺千金,轻染你有何话直说便是,无须溜须拍马。”
太后一脸威严地道,眸光还似有若无地扫过列位朝臣,有人被那目光看得极不自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有了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在做这出头鸟了。
“是。”
风轻染抿唇轻笑,这位太后娘娘还真是对了她的口味,丹凤眼眯了眯,摇头晃脑侃侃而道:
“自古以来要向距外必先按内,而景越经过连年灾害,各地层出不穷的暴乱已是外表看着光鲜,实际上内里却是腐烂不堪,而有些大人非但没有意识到,反而还偏居一偶,自欺欺人,认为景越国力强盛,无惧些许小难,岂不知蚂蚁尚且能撼动大树,如此积累起来景越危亦。”
说罢,风轻染舔了舔唇角,偷眼看了一眼上面的那位,虽然脸色依然不好,却是也并没有动怒,这才稍稍放了心:
“一国库空虚,内不能安民,外便不能抗敌,所以必须加紧充实国库;二去除苛捐杂税,激励农耕,百姓有饭吃,有田种了,才不会动乱,民可载舟,亦可覆舟,如此景越才能昌盛,三兴贤臣远奸佞,广招天下良将贤臣,所谓英雄莫问出身,祖上英雄,子孙说不定就是狗熊,所以什么世袭,两代,三代忠臣都要凭本事说话,没本事的就哪凉快哪边去,四外有强国虎视眈眈,那就……”
那该怎么办啊,风轻染急出了一头的热汗,早知道今日会有这么一天,她就好好地看看那本治国策了吗,就是多看几个戏文也好啊,现在好了吧,卡壳了。
“怎样?”
黄埔睿起初不过为了太后的脸面,听得颇为漫不经心,可是随着风轻染剖析的如此深入越下听已是一脸的凝重,如今突然没了下文,不由地便问道。
风轻染挠了挠头,她怎么知道怎么样,你不是皇帝吗,你怎么不知道,可是想归想,她可不想再生事端了,“那就……。联姻,先那个稳住他们,等到有足够实力了,再揍他奶奶的。”
黄埔睿暗暗有些失望,他听了前面的几条还颇为醍醐灌顶,只是这最后的一件却是没有什么意义,联姻是不错,只是却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就这些了,嗯。”
风轻染点了点头。
黄埔睿轻轻地靠向龙椅,并没有什么不悦,毫无疑问这一关算是过了,风轻染暗自松了一口气,唇角重新挂起那么痞痞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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