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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僵持不下的时候，他父亲方衡以及大哥方为龙闻讯赶来了，方为龙一见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赌局也不开，正要质问是怎么回事？方衡却一眼看出了端倪，上前客客气气地问道：“不知犬子哪里得罪了老先生，还请多多包涵！”</p>
老头子侧过身来，说道：“他倒是没有得罪我，得罪我的人已经有教训了；他得罪的是这位小朋友——”</p>
“哦！”方衡转过身来，对那美少年说道，“不知是什么地方开罪了公子？公子不妨直说出来……”</p>
那美少年冷眼旁观到现在，见方衡来问他，便哼道：“你们开赌坊的，可是让人来赌钱的不是？”</p>
方衡稳重地说道：“是！”</p>
“那为何不让我下注？”</p>
方衡扭过头来，喝道：“为虎，可有此事？”</p>
方为虎争辩道：“他是来捣乱的——”</p>
那美少年说道：“我只管下我的注，又不曾作弊耍诈，捣得什么乱？”</p>
“你？”方为虎还要说什么，方衡一声喝住他，然后陪笑道：“公子只要按规矩来，那就只管下注吧！”</p>
那美少年走上前来，照旧把那一锭金元宝压在红布上，说：“五十六两，一分也不多，一分也不少！”</p>
方衡淡淡笑了一声，其实他心里已经有底了，碗下面肯定是红子，那少年不过是想钻这个空子，赢几个钱罢了，聪明也倒是蛮聪明的！</p>
方为虎揭开黑碗来，果然，依然是“红子”，那美少年赢了五十六两，桌面上的银子一清而空！</p>
方衡一眼就看出这老头不同寻常，便叫下人在一旁看了茶，然后请教道：“老先生怎么称呼？”</p>
老头也不看他，只说道：“区区微名，又何足挂齿？南山老人——你一定没有听说过了？”</p>
方衡一愣，忙赔笑道：“晚生见识浅薄，实不知老先生是何方高人！”</p>
“呵呵！”老头又摸着胡子，狡黠地说道，“你不知道我是何许人也，而我却知道你是什么人呢！方天衡，扬州雀神世家的传人，只因在凤凰城——豪门一役的惊天赌局中输了一场，才不得不离乡背井来到这个地方，而且连辈分也丢掉了，只能用‘方衡’这两个字！”</p>
方衡听了着实惊讶无比，是的，豪门一役的惊天赌局中，他输了一场，把“雀神”的位置拱手让给了方天夜，而他从此就变得一无所有，连在北方生存的能力都没有了，这在当年的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究竟也没人知道他躲在罗睡庵脚下呀，就是唯一在南方见过他，并认识他的鹿三公，也早已经死了呀？此人是谁，竟然熟知他的底细，而且还找了过来？</p>
方衡想了片刻，说道：“如果是方天夜让你来找我的，你回去告诉他，‘雀神谱’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至于‘混元天地色’，那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我也不会交给他的！”</p>
老头子哈哈大笑，说道：“我南山老人还没有沦落到要做人走狗的地步，你也太小看我了？”</p>
“实在对不起！”方衡道歉道，“可我究竟也猜不出老先生是为何事而来？”</p>
老头子撇着嘴角说道：“我要是说来玩两把的，估计就跟这少年人一样，你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谎言的；其实，我是来恭喜你的……”</p>
“这话怎么说？”</p>
“我夜观星相，发现雀神星南移，你难道还猜不到什么好事吗？”</p>
方衡笑道：“你说我这两个儿子也有可能做雀神吗？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的儿子我还不了解吗？要是他们能有一丁点天赋的话，我也不至于甘心呆在这个地方……”</p>
驼背老头摆摆手，说：“你这两个儿子的确能力有限，我在这赌场中也留心观察了数日，可是，女公子的赌技却着实令人惊叹呀！”</p>
方衡叹道：“可惜是女儿之身——”听老头这么一说，她又扭过头来看赌场上的变化，那美少年还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压空缺；原先，十场之中，只有两场方成雀会算错，可是自从这美少年压赌之后，几乎每场都算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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