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战事久久不平,六月,玉暝身子大好,亲自披挂上阵,仅一个月,蓄势已久的洛军便在玉暝的带领下势如破竹地击退北夷军。(
灵域)玉暝先破金军,后破北夷军,一时军声大振,威名赫赫,弄得玉昕暗自咬牙!
朝堂上有人提议,让玉暝出兵平定睿王和汝王挑起的南王之乱。玉昕苦思良久,不肯轻易应允。如今玉暝声势如日中天,玉昕不能再给他出风头的机会。好在南面有几位良将,睿王和汝王一时也攻不过来。
玉暝攻下陈州和凉州后,便出兵在北夷扫荡,将北夷军队远退数百里才班师回青州。
青州百官在城门口铺红毯搭凉篷秦鼓乐迎接,可是等了半晌,也没等到洛军,到得午时,才有人回报,说洛军绕道西门入了城,此时洛王早就回到王府了。
众官员又赶到洛王府,却听说洛王操劳病倒,谁也不见。众官员只得悻悻地退走了。
洛王府内,玉暝和秦月娥、江灵儿同席用午膳。秦月娥和江灵儿都很乖巧,没有说什么叫玉暝不快的话。玉暝对秦月娥道:“月娥,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此事可能叫你心里不舒服,可事关重大,还请你见谅。(
重生之郡主无敌)”
秦月娥一呆,遂笑道:“王爷说哪里话,妾身为了王爷,什么都可以做。王爷要妾身做什么呢?”
江灵儿也奇怪地看他。
玉暝道:“自今日起,你家书中一定要写我身子不好,病情反复,至于你怎么编,随你的便,不要离谱就行了。”
秦月娥“哦”了一声,又奇怪道:“可王爷为什么要我骗母亲?”
玉暝正不知该怎么说,江灵儿在一旁十分直白地道:“因为皇上想趁机除掉王爷。王爷眼下只有装病,才能逃过一劫。姐姐虽然是写给家里人看的,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爷在青州装病,如果姐姐家书中一切无恙,迟早会叫皇上发现的。“
秦月娥呆呆道:“皇上想除掉王爷?怎么会?”皇上和王爷不是堂兄弟吗?
玉暝叹了口气,道:“你性子直,所以在秦府时我没有告诉你,其实皇上暗中给我下药,所以我入宫那个月才会病势危急。(
总裁来袭:豪门联姻)”
当时秦月娥请旨入宫看过玉暝的,想起这时,回忆起当时玉暝奄奄一息的样子,顿时玉容苍白。
玉暝道:“此事与我性命攸关,不管你信与不信,你家书中都不能露出半点异样,否则就是置我于死地。”
秦月娥吓得急忙点头答应:“王爷放心,月娥知道该怎么做了。”
玉暝又朝江灵儿看,道:“你也要替我做件事。”
江灵儿一惊,她能帮王爷什么忙呢?
玉暝道:“搬出正院。”
秦月娥和江灵儿的表情同时变化,一个欣喜,一个失落。玉暝正要解释,江灵儿却已猜到原委,王爷要长期装病,她在正院不方便,便点头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搬出去。”
玉暝叹道:“也不用那么急,我让福伯打扫了秋芳斋,过几日你再搬过去。(
九重韶华)你的膳食暂且还是从正院小厨房走,慢慢再定长久之计。”
秋芳斋地方虽小,只是三近的院子,但位置离正院最近。江灵儿听了点头。
玉暝道:“往后这段日子我恐怕很久都不能陪你们,你们有什么事就互相商量着办,”一想,这二人不打起来已经不错了,商量着办?还是省省吧,于是又补充道,“府里还是由月娥管家,灵儿多和袁夫人读书习字。”
秦月娥柔声答应,江灵儿略有些失望地“喔”了一声。左右王爷是怕她和王妃斗起来,给他添乱呀。
吃了中饭,玉暝让秦月娥先回去。秦月娥和江灵儿都是两日前才从京城回来,现下府里一堆杂事,还等着秦月娥去料理。
玉暝拉着江灵儿,唤进陈福,对他道:“先前我交待的事,就从今日开始。”
陈福斜了江灵儿一眼,心里不免嘀咕,这丫头行嘛!王爷也真是的,竟要将府外所有的生意全部让江灵儿来统管。虽说王爷的理由非常正当,因为一旦发兵,他必定随军出征,不方便再随时打理商号,可是他心里还是酸溜溜的。(
总裁的美丽娇妻)自己管了一辈子的商号,就这么丢给江灵儿?他不乐意。
陈福欠身恭敬地道:“其实这几年小全子……”
玉暝道:“小全子不错我知道,可小全子只管中原的生意,外头还有赵天龙的生意小全子是管不了的。赵天龙此人非池中之物,却与灵儿有缘,我看他会听从灵儿,灵儿也会把握好分寸。”
江灵儿早已听傻了,王爷竟让她管几百万的生意?她行不行啊?她自己也没啥信心。
玉暝朝她看,江灵儿连忙把快要掉在地上的下巴收回来,拍着胸脯道:“王爷放心。”
玉暝叫陈福退下,又对江灵儿道:“上次你在秦府出了事,我已让李龙安排了两个亲兵做你的侍卫,以后你出入都带着他们。”
我有自己的侍卫了?江灵儿心里有些小兴奋,不禁探头探脑,想瞧瞧侍卫在哪里,玉暝伸手捏住她的小耳朵道:“一年大似一年了,还这么淘气。(
大豪门)侍卫还没到任,明后天李龙会带他们进来。”
江灵儿听他说自己淘气,便淘气一把,干脆坐进他怀里,玉暝道:“怎么?不远着我了?我以为你打算冷着我一辈子了。”
江灵儿道:“那段日子身边好些亲兵,我怕他们说王爷不顾大局。”
玉暝揉了揉江灵儿的肩,道:“我还以为做错了什么,叫你不敢接近我了。”
江灵儿把头埋进他怀里道:“王爷是错了,王爷不该管我,但是王爷以身犯险,我虽然知道不应该,可是我心里很高兴。”
玉暝笑着道:“我不是说过么,如果有人要把你抢走,我自然要抢回来的。”
江灵儿直起身子,在玉暝脸上香了一口,哼哼唧唧地在他怀里乱蹭。玉暝揉着她的脑袋,心里放了好几个月的心结终于为之一解。他是真的以为江灵儿在襄王那儿受了什么刺激,决定疏远他了。必竟,襄王和自己长得很像啊,而且襄王的个性他也知道,虽然襄王不见得多慈悲仁善,但也不是那么穷凶极恶,想来江灵儿被他照顾过一阵子,不会全无一点感觉。
玉暝搂着江灵儿,小丫头从来没提过那段日子的事,他心里总有些酸溜溜的,怕她的心被襄王勾了去。
江灵儿在玉暝身上嗅了几鼻子,道:“王爷,你好臭啊。”
玉暝心道,在军营中这么些天,能不臭嘛。他在江灵儿耳边道:“想不想洗鸳鸯浴?”
江灵儿讶道:“桶那么小,怎么洗鸳鸯浴啊?”
玉暝在江灵儿的耳边啄了一口,道:“王府里有个室内的凝玉池,就是十来个人一起洗也尽够,只是许久不用了。”
那不就是澡堂子?江灵儿双目一亮,道:“那我们赶紧去洗吧。”
玉暝让她下来坐好,才唤来已经患上乌鸡眼病的陈福,让他命人去打扫凝玉池,注好热水。陈福虽调派了大量人手,还是过了好几个时辰才准备好。玉暝和江灵儿用了晚饭,才得了回报过来,却见灯烛明亮,照着一池清液,水气氤氲,水面上飘着大量五彩花瓣,香气袭人。
玉暝抱着江灵儿迈步入池,江灵儿从小到大也没有戏过水,从玉暝身上下来,就要游泳,谁知一扑,就沉了底。江灵儿慌乱地四处乱抓,却被玉暝一把提起,玉暝吃吃笑道:“这么浅的水,你也能淹死?”
江灵儿一面咳嗽一面瞪他,水一点也不浅,是他长得高好不好。水才到玉暝半腰,却到江灵儿胸口了。
玉暝搀着江灵儿趟水走到池边,池边有一圈高起处,正好可以坐下来。江灵儿挨着玉暝,感受着久违的安稳幸福,恨不能永远这般享受下去。
玉暝揉着她的后脑勺,道:“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安稳长久的好日子。”说着,低头在她脖子上亲吻起来。温暖的池水包裹下,江灵儿在玉暝的怀里双目半闭,朱唇微启,娇喘吁吁,神弛意酥。
不久,江灵儿搬到秋芳斋,玉暝则开始“重病不出”,府外某个秘密的地方却开始囤粮造兵。小包子努力了几年,已经成功在青州种上了小麦,面粉的市场价也从原来的接近百文,降到了二十文,大量流民涌入青州,青州市面一下子比先时繁华了不少。有了生意,自然也吸引商家,过去在青州买不到的名贵丝罗绸缎、瓷玩金器也在青州现身,大量金银涌入了王府的秘号。
江灵儿初次经商,先是从陈福这里学习管帐,接着再出府,于秘处由小全子向她一一介绍日常事务,最后她又来请教袁轶。袁轶教给她的只有四个字“因地制宜,因时制宜”,任何事都不是一成不变的,经商也是如此。
不过江灵儿初涉商场,还不大能体会这话的妙处,才管了半个月,就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玉暝将她叫到床前,说道:“其实我让你管,是因为信任你,你也要培养自己信得过,而且有能力的人,懂得放权,你不必自己会经商,只要懂得用人就好。要记住,你是大老板,不是掌柜,定位错了,就满盘皆错。”
江灵儿觉得,所有人里还是王爷教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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