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焦躁、烦恼、忧郁......
无论在曾头市,在梁山,还是去玉虚宫的路上,时间都平等地过去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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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时间,晁盖未能打下曾头市。
未打下是因为三天没有开仗,也没有死伤任何一个兵卒。曾家军按照史文恭的部置,紧闭营门,任你暴跳如雷,任你辱骂辈,就是坚守不战。
晁盖急得无计可施,而史文恭与曾家兄弟碰着杯,小酒正喝得有滋有味。
林冲与武松来劝晁盖赶快派人星夜回山,请军师前来助战。
晁盖听了未做任何表示,打不下一个小小的曾头市,他似乎感到很失面子。
世上就有那么一种人,有时候把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闪婚之我的惹火甜妻)晁盖更是觉得,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丢失面子。
死要面子,晁盖让自己白白地送掉了ig命。[]断魂英雄94
为了能一举打下曾头市,晁盖听信了曾头市派来的两个细作之言,决定星夜前去劫寨,林冲与武松苦苦相劝,勿中贼人jiā计。可晁盖就是不听,误以为是天赐良机。
以防曹州的兵马来袭,晁盖分一半人马让林冲坚守营寨,免得腹背受敌。而实际上,曹州的府尹为了明哲保身,正在犹豫不决,既怕惹上梁山这块烫手的山芋,又怕曾头市有失而难逃其咎,但看梁山军连续四天无奈于曾头市,也就以自保为由,继续观望着两虎相斗。
约半夜时分,晁盖带着武松、呼延灼等十个头领,乘着月『色』悄悄前去曾家军营寨。在路过一片黑松林内的山神庙时,听老鸹噪叫不停,武松想起孟州飞云浦的情景,感到这是不祥之兆,再次劝晁盖火速退兵,但晁盖以为胜利唾手可得,仍然坚持己见,继续指挥兵马前行,结果中了曾家军的埋伏,于慌『乱』撤退中被史文恭一箭『射』中面门,幸得武松、呼延灼拼死相救,才把晁盖救回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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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尽快地把晁盖送回梁山,并确保其路上安全,由智勇双全的武松带着五个头领护送,大家始觉放心。
由于伤势较重,又是连夜出发,道路不清,一路上马车的颠簸,使晁盖不时发出痛苦的**,让武松心中好生难受。
虽说晁盖的武功不高,虽说这次的指挥失当,但他毕竟身先士卒,这种置个人生死于不顾、冲锋在前的精神确实感人,却不失一个首领的豪迈气概。
武松心中对晁盖还是生有一股敬佩之情。
第二天下午,武松护送车辆行到了一个天然河泽地带,是汉高祖刘邦斩蛇起义的地方,因为离济州府较近,武松提高了十二分的戒心。
平时梁山的大队人马来来去去,沿途的这些州县望风而避,他们不想也不敢招惹是非,只求一个平安无事,以保住头颅为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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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保住头颅,才有可能保住官帽。要想戴官帽,首先得有头。
可今天武松只带了百十人,五个头领中,阮氏三雄算是能征善战,而杜迁、宋万的武功平常,比吴含嫣高不了多少。
尽管武松高度戒备,谁知未行多远,却见前面征土飞扬,呼啦啦地来了一彪人马,约有七百之多,挡住了武松一行的去路。
武松挥手让车马停下,自己向前跨了几步,面『色』严峻,两眼『射』出一道冷芒,『逼』视着领兵的都头。
武松似觉这个都头有点眼熟,曾在什么地方打过照面,沉默一想,他记起来了,是在阳谷县衙。
也是冤家路窄,这领兵的都头原是龙威将军呼延钰的手下,曾随呼延钰护送西门秀回阳谷,在县衙受到了武松的惊吓,亲眼所见武松在三招之内,连劈两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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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见武松,顿觉胆寒。
济州知府得知梁山攻打曾头市,也抱着与曹州府尹一样的心情,不想去趟梁山的混水,生怕『摸』不到鱼而被扎了手脚,再说这两年他与梁山也相安于事,并不想主动找痒,去抓一个虱子放到自己的头上。
在观望了几天以后,决定派出一支兵马去哨探一下再作定夺,否则万一朝廷责怪下来而吃罪不起。
按知府的吩咐,哨探军情的差事自然落到了都头的身上。这都头做梦也未想到,这却是一件倒霉的差事,半路上遇见了武松。
从兵力上看,几比一,占绝对的优势,可谁能对付得了武松,凭自己肯定不济,与武松走不了几招,也许只在武松的一招之下,自己的小命就将报销。(
巅峰强少)都头的心里想着,眼前又显现出阳谷县衙内,他的两个同伴瞬间倒毙在武松刀下的可怕情景。
都头想着,竟禁不住两腿的颤抖。
武松的脸『色』越发峻冷,因为,他的心里其实是非常焦急,担忧着晁盖的伤情,感到刻不容缓,哪怕就是用自己的生命,也要杀开一条血路,让车辆快速安全通过。
武松告诫自己,为了晁盖,决不能心慈手软,就让菩萨怪罪吧。
他见都头有点胆怯,就来了个先发制人:“都头,呼将军近来好嘛?”
都头机械地点了一下头。
“如有可能请转告一声呼将军,就说我武松有机会一定去东京拜访。”
都头有点木然,那些士兵有人感到吃惊,有人感到害怕,武松的名头确实是太响了,响得震动了朝廷。
武松提高了声音:“你们听着,今日武松有要事在身,烦请让开一道,让道者则谢,不让者则杀。”
武松声音变得严厉起来,透出丝丝杀气,他的右手已慢慢移向刀柄,使都头和士兵不寒而栗,已感到武松随时将会给自己以致命的一刀。
武松向前跨了一步。
武松向前又跨了一步,右手已搭上了刀柄。
形势紧张,将一触就发。梁山的五个头领早已挺着朴刀,吴含嫣也拔刀在手,他们紧紧地护卫着马车,提着一颗心,做好了随时出刀的准备。
武松已瞧见有兵士在悄悄地向后移动着脚步。
“还想多拿几天军饷的就赶快让开,否则休怪武松出刀无情,纵然你人多,我也不惧,哪怕就是死,也会先叫你们血溅当场。”武松说着,霍地拔出了双刀。
听着武松带有威胁力的话语和“当啷”的刀声,都头的斗志彻底地垮了,他看着武松神『色』坚毅、手握双刀、继续向前地走着,感到禁不住自己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们回去就说遇见了武松,又让他逃了。”
“遇见了武松,又让他逃了”。都头喃喃地重复着武松的话。
都头此时也想明白了,知府派他出来也只是为了打探一下曾头市的消息,自己又何必逞强,犯不着把命丢在武松手里。
都头带着士兵拐上偏道,为武松让开了一条路。
见武松等人护着马车走远了,都头对士兵说:“你们都记下了,遇着了武松,又让他逃了”。
“是,记下了,遇着了武松,又让他逃了。”为了活命,都头与士兵统一口径,组成了共同联盟。
自武松从二龙山上了梁山后,阮氏三兄弟虽在华州曾见识过武松的武功,但只是在今天,才从心底确确实实佩服武松的名头。
在梁山的众多好汉中,论名头确是武松最响。说打虎,李逵用刀捅死了一窝,而武松靠的是两只铁拳;说胆大,连皇命也敢违;说杀人,别人就更比不上了,两次入监,两刺金印,最后杀了兵马都监,冒了个天下之大不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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