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薄,潇湘色,一点痕云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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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仪龙章姿,此世无双,羞煞上界仙,妄作断肠。
关于万俟清欢,于世人眼中只是个传说。他幼年即位,十三岁便将所有权力收入手中,将原本处于末流的南国扩张到第一大国的疆域。
见过他的人莫不说他是天生的帝王,据说,若非他无心逐鹿天下,如今这五大国,或许就是南国的城邦。
因为,在万俟清欢十五岁那年,其余五国结成的盟军,被他所率的铁骑击得溃不成军,一度被逼近主城!
这样一个人,有绝佳的容貌姿仪,却只娶了一人,一度成为佳话!
在这样出色的一个帝王的光芒下,关于那位幸运的皇后的记载却少得可怜。(
时间掌控者的刀塔)
宫史上只有:兰氏,德慧过人。育一子,少甍。
在万俟夙前身的记忆中,很奇怪的是,并没有万俟清欢的影子,连个背影都没有过。
但关于那个帝后,她却有记忆。那个女子容貌如花,娴静,少言,待人很温柔。
自记忆起,她便与她居于凤栖宫。她似乎体弱得过分,但待她极好,她,自进宫起,就从未出过凤栖宫。而万俟夙,也未见过她那鼎鼎有名的父皇步入凤栖宫。
她记得当初的小万俟夙问过那个女子,为什么从未见过父皇。
那个女子答,“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夙儿是那个人的继承者,只要记着这个。(
仇断红颜)”
她记得女子的神色有些缥缈,最后,她竟然,哭了……
万俟澜和万俟夙两人商量了一些事便离开了,万俟子忧也若有所思的说有事要办。
最后只剩下万俟夙一个人回了国寺,但没想到这里竟来了客人。
“皇兄。”那柔软的语调很耳熟,万俟夙不知道她们这些人是不是很喜欢国寺的后院,这不,这月凤公主也约了她师兄在这里。
万俟夙看着满树的叶子,感情她就是蹲树的命吗?
容雪染的装扮一如既往,他人如其名,温和却是如雪的质。(
艾泽拉斯女王)对于他人向来带着疏离。
“月凤公主怎会来此。”他敛下的睫羽扯出一道淡漠的弧度,不冷不热。
“皇兄,你我为兄妹,唤我玉琼便是,那些个称谓算不得什么。”月凤公主似在想着怎么开口,她与她这皇兄并不亲近,年少时只见过数面,摸不清他的脾性,只看着不好接近。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不会忘记母后要她做的事。
容雪染不言,晕起的茶雾染淡了他的容颜,让人难以捉摸。
“北国的事,不知皇兄可知道……”她注意着他的神色,却是无果,暗道他比其他皇兄更难缠。
“父皇年纪大了,皇子们争斗不休……太子哥哥被父皇一气之下废掉……父皇只有三个皇子,除了皇兄,他人都算不得顺位继承者……皇兄是先后的嫡子无疑。(
穿越之异界战君)”
万俟夙在树上听着好笑,这北国不是有新皇后了吗?她若想按长幼尊卑即位,就不会千方百计将师兄送到这了。
不过,这月凤公主此时说的话倒有点意思……
“皇兄是个聪明人,”月凤公主感慨一句,因为不聪明就活不到现在,她是知道母后的手段的,“父皇他,有意恢复你原来太子身份!”
月凤公主说完想看到容雪染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却不想他依旧淡淡的表情。
有意思!万俟夙眯了眯眼,当初送师兄来这当质子时怎么没这个打算,现在是觉得制不住皇后的势力了吗?
北国的皇帝容希景年轻时也是个人物,为人有几分刚愎自用,但谋略过人。(
凤盗天下:神偷五小姐)听说他当初对先后并不好,好像是因为先后做了什么事情。他对先后不喜,所以跟她有关的他也不见得喜欢。
所以,好不容易才把师兄废掉,这个人怎么会想要重立皇兄为太子?怕是,没安好心吧!
“皇兄,恕月凤无礼,你远离故国多年,朝中上下能成为你上位的支持者不见得有几个……”月凤公主加重了语气,“我来是想让你考虑下,投诚于母后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月凤公主觉得心中不安起来,有点像她今日见到那个人的不安,又不完全一样,是一种难以掌控的感觉,月凤公主皱了皱眉。
“月凤公主觉得,我这个质子会如何选择?”他的唇色凉透人心,偏偏是挂着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笑意。
月凤公主戴着面纱的脸一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心惊的感觉,如坐针毡!
抬手用饮茶做掩饰,却差点呛到,用帕子拭了拭,终是忍不住起身,“皇兄考虑考虑吧,若有答复,派人通知月凤便是。”
言罢也不多呆,将披风后的帽子戴好便走。
“你要在树上呆几时?”月凤公主一走,容雪染便望了过来,唇上的温润不见方才的凉薄,倒叫人有一种方才是错觉的感觉。
“唉!没想到师兄还是个抢手的,抢手到师弟只能蹲树的地步!”万俟夙一字不提方才他们的谈话,她说这话倒让有些莫名其妙的气氛融洽了起来。
容雪染知道她是怕他不喜,这种认知让他眸中的淡薄漾出暖意。
“小夙儿怎会落得蹲树,若夙儿出去,指不定有多少人赶着收留你。”容雪染也破天荒的陪她玩笑。
万俟夙飞身下树,落在容雪染身边。
容雪染于她是亦师亦友的存在,若要在这世上找一个她信任的,那无疑就是容雪染。
“别人收不收留,我不在乎,可是师兄可不能不收留我这个落难的师弟!”万俟夙一爪子搭在容雪染的肩头,皱了皱眉,没想到师兄比她高了不止一个个头,这样她很受伤耶!
“不管何时,师兄在的地方,你来,我又岂会赶你?”容雪染将她发上的叶子拿下来,“师兄并不能为你做多少,倒是有愧。不过你要查的事,已经又眉目了!”
当初他留下并不是因为他能为她夺回自己的东西有大帮助,他要做的,只是为她解惑而已。
他虽在这南国是质子,但人脉和势力却并不少。
感觉到她身形的僵硬,他知她的心情有些复杂,但是,他认为她是希望他告诉她的。
“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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