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侯已经失去了知觉,脑袋在餐桌之上歪着,张三的模样在他的眼中逐渐模糊,最后只剩下了那一个标志性的秃头。(
永生无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侯睁开了双眼,一阵消毒液的味道顿时扑进了他的鼻子,这里不是监室,一眼望去,这里应该是个病房。
舒服,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这般舒服了,但是他的这种舒服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他睁开双眼后,他便被带离了这个卫生所,迎接他的是长达三天的紧闭。
禁闭室在监狱众多监室的最深处,那是一个只有五平米的小屋子,唯一的一缕光线就是从墙壁上那个只有二十公分的窗口射进来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已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三天时间的。
当禁闭室的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前来带他出去的那个管教却是为之一愣,此刻的张侯已然有了一种质的变化,三天前正是这个管教将他送进禁闭室的,那个时候的张侯双眼迷离,丝毫看不到生气。
但是如今,那一双眸子愈发的深邃,没有人能够看清楚那深邃背后的那一抹血红。
依旧是那个监室,依旧是那些人,当张侯再一次回到监室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
“新来的,禁闭的滋味怎么样啊?”胖子很嚣张的说道,在他的身后正是赵云胜,这个槽子的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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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侯没有说话,径自走到了角落里,正要准备上床休息,这两天下来,原本被张三打伤的地方已经愈发帝痛,他现在需要休息。
“你他妈给我站住,和你说话呢,没听见吗?”毛子一把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凶巴巴的对着张侯说道。
在张侯回来之前,这监室中的所有人都得到了赵云胜的吩咐,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当然只有常海是个例外,而此刻的赵云胜正一脸笑意的靠在床前的墙壁上,他在欣赏着眼前这一幕。
毛子,胖子,还有其余的几个人纷纷向张侯靠近,张侯转过身来看向这些人,一动不动。♀
常海正躺在张侯身边的床上,依旧是那个动作,但是当张侯和对视的时候,他似乎从常海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某一样熟悉的东西存在,那是一种曾出现在老张头儿眼中的期盼目光。
分分钟之后,张侯被毛子、胖子、色鬼、还有另外的一个人将他围在了中央,在门口还有这一个人在望风。
“新来的,说你是幸运好呢,还是不幸好呢!”胖子一脸笑意的对着张侯说道:“你可是咱们这监室之中第一个让赵哥动粗的,你知不知道,咱们赵哥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没事动手的人,但是你偏偏要让赵哥动手,所以嘛!你就必须要付出点代价!”
“费什么话啊!赵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给我打!”毛子一声喊之后便对张侯挥出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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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张侯的脑袋上又挨了一拳,他的身子晃了晃,却是没有倒下去。
门外的北风呼啸着,监室之中却是血腥一片,所有人的拳头都落到了张侯的身上,原本留下的伤再一次痛苦难堪,没有人注意到张侯的双眼已经愈瞪愈大。
猛地,一道银光闪过,顿时传来了毛子一声惨叫,在他的胳膊上已然出现了一道血痕。
而此刻在张侯的双指之间,赫然是一块小小的刀片!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没有人敢再次上前,只见那刀片之上还在流淌着一滴鲜血。
滴答,滴答,所有人的耳中仿佛听到了那鲜血滴落的声音。
赵云胜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睛仅仅盯着张侯,那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常海没有动,但是在他的嘴角处却是泛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随后他便闭上了双眼,张侯的变化让他很是满意,已经不用再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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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胜已然看到了毛子身上的鲜血,掸起手指向张侯,说道:“你敢动刀子?”
“赵哥,怎么办?”胖子不由的向后退却了几步,对赵云胜说道。
“还他妈的怎么办?快点给我叫管教,叫医生,我快要死了,”毛子捂着自己的伤口,大声叫喊着,“快点啊,疼死我了!”
赵云胜也反应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对,叫管教,老子让你万劫不复!”
门口望风的人刚要按照他的吩咐喊人,却听到保持沉默的常海说道:“别做但过分了!”
霸气,常海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是却能够让整个监室的人听的清楚,门口的那个人看了看赵云胜,又看了看常海,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做是好了。
赵云胜一咬牙,便说道:“叫管教!”
过了一会儿之后,监狱的管教来了。
“怎么回事?叫什么叫?”
这个管教很年轻,常海扫了一眼,知道他叫肖云,是一年前刚刚分配到J市监狱的,在他的鼻梁之上还带着一个金丝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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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胜没有理会常海的眼神:“肖管教,他打人,手里还有个刀片!”
听到赵云胜如此说,被张侯划伤的毛子自然也随声附和着,甚至很夸张的装出了一副痛苦的模样。
“0118监室发生斗殴,0118监室发生斗殴,快点来人!”
肖云说着就要向张侯走去,此刻他已经看到了张侯手指之间夹着的小小刀片,虽然好奇他是怎么带进来的,但是却也慢慢的向他靠近,这是他的职责。
“不要过来!”常海忽的说道,“我怀疑他心理有问题,弄不好会伤到你的,让他恢复一下!”
肖云一愣,不由的停下了脚步,仔细打量起张侯,果然看见他的双眼如牛眼一般,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的到来,手中依旧拿着那个滴血的刀片,更是不停地喘着粗气,心中不禁暗道:“也不知道谁检查的,怎么让个精神病带着刀片进来了!”
一会儿之后,其他管教也都过来了,但是听到肖云说张侯是个精神病之后,却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谁都不想因为这份工作被一个精神病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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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侯低着自己的头,一双眼睛向上翻着,他的视线模糊了,所有人的身影都出现了重影,当他看到常海的时候,轻声说了句:“谢谢!”
说罢,张侯就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没有办法支撑下去。
趁着这个机会,几个管教瞬间就冲了上去。
当张侯再一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在又回到了那间卫生室里,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立刻离开,此刻在他的病床之前,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正站在那里。
洁白无瑕的白衣看似美丽,却让张侯想起了老张头儿。
“你醒了,现在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这个女子转过身来看着张侯说道。
张侯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医院?”
“医院?”那女子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了起来,说道:“在你记忆里对医院印象很深,对吗?”
一片安静,那女子没有急着让张侯回答,直到过了一会儿,张侯又一次的点了点头,说道:“嗯!”
“能喝我说说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吗?”女子的语气很是平和,她的声音在传入了张侯耳中时,让张侯有了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
“师父在医院去世的,我第一次去偷钱的时候就是在医院做的决定,也就是在这一次,我在医院被捕了,结果师父去世的时候,我却在看守所中。”
“你的师父对你很重要?”
“从小到大,我就一直和师父生活在一起,是师父收养我的,他教了偷技,但是却又不让我去偷!”
“那你为什么还是犯下了盗窃罪?”这个女人已经看过了张侯的资料。
“师父治病需要钱,我没钱,只能去偷!”张侯说道,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将心里的这些话说出来。
“能告诉我你的那个刀片是怎么来的吗?监狱是不可能让你的带进来的!”
“我七岁开始,就在含着这个刀片吃饭、睡觉、走路、说话了,来的时候他们没有找到!”
“OK,你先好好休息吧,暂时不会让你回监室,但是你藏了凶器,更是在监狱里打架致人受伤,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处理的,只不过……”
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了,尽管张侯一直看着他。
女人离开了,一直到这个时候,张侯也没有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模样,只是知道在她的身上穿着一身白大褂,他并不知道,他已经经历了一场心理治疗。
女人走出这间病房之后,便进了隔壁的一个办公室中。
办公室里有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便是这个监狱的最高领导,其中一个脸庞刚毅,头发短促,显得很是干练的就是这里的监狱长,他叫战雷,人如其名,做什么事情都是雷厉风行。
在他对面的办公桌前,正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这男人是监狱的政委,叫做王启年。
王启年此刻正怒气冲冲,见着女人进来,便问道“小胡,怎么样?这个服刑人员是不是真的有心理问题?”
这女人叫做胡雪,今年二十有八,晶莹剔透的美貌在这个监狱之中是个异类,她是一年前监狱组建心理宣泄室的时候调过来的,是一个心理医生。
胡雪坐在了办公室中的沙发之上,说道:“我认为他心理有些阴影,可能是有关他师父的,但是还好,不算是太严重。”
战雷看向王启年说道:“老王,怎么看?”
王启年沉思了一番,随后说道:“先让他接受治疗吧!”
“那好,就先让他接受治疗,但是他必须加刑,王八羔子!敢在我的地盘动刀子,不能就这么过去,法律不允许,我也不允许。”
王启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战雷已经从部队复员好多年了,却依旧改不了军人的火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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