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荡漾春如线。(
重生之校园特种兵)
初春已经接近,带着些特有的清新,甘冽的味道。
眼下正是游人如织的季节,昆仑山下游访的人也跟着增多了。现在昆仑山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但反观赤狐族的行宫却是仄仄的死寂。
“小姐,怎么办啊……”
我杏目圆睁“你问我怎么办,我还想问你怎么办呢?”
我一咬牙“都是你,当年给我出的好主意。”我复在房中又踏了几步,地板上滴滴跺跺地响。“哎……白花花这只臭狐狸……”
烧鸡捏着自己下巴,咬牙切齿道“这白小姐…哦不!白公子到底怎么了啊,这十年来,魔怔似的,非要逼婚。我非剥开他脑壳看看,是不是满脑子除了逼婚等下作念头便是草包一个!!”
我点点头,为烧鸡如此上道很是欣慰。
因为早年我的缘故,烧鸡对白花花一直心存芥蒂。
“唉,还比武……拿赤狐族,白狐族当挡箭牌子,说什么同为未来族长,他去了我不去就有损颜面……丢了赤狐族的威望。(
重生之校园特种兵)”我沉吟一下“我凤女烛是那么好面子的人吗?面子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山鸡故,二者皆可抛。”
“小姐英明。”
我足尖一顿,死劲儿一碾地面“还商量什么啊!!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方法——”
烧鸡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脸来,俯首帖耳倾听之。
“跑!!!!!!”
烧鸡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是要和我划清界限。“小姐吧…吧…吧…我觉得这件事吧…不急…这样不好……”
我瞧她这急于撇清关系,窃窃缩缩,不大愿意与我狼狈为奸的模样,心道遇人不淑啊不淑。
我脚步一顿“不然咧?嫁给白花花??!!你让我死吧你!!”
“不啊…小姐你想…这次比武您不一定会输,还是有机会的。再说…我自小跟着小姐,对小姐是很了解的。小姐志向远大,意在修仙,法力无边…索性和白小姐…啊不!白公子拼个你死我活算了。”
我幽幽叹转个气来,挑起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向烧鸡。(
角落里的妖孽)
烧鸡被我瞪得发麻,又向后退了一步。
“你不是一向最爱慕我的吗?怎么?竟然眼睁睁见我嫁于别人?”
烧鸡作严肃脸“烧鸡爱的是那个死去了很久的小姐,自从那一夜后在祖祠,小姐就不是以前的小姐了。”
我无法,只好变作我以前的男身。虽说已是幻型了,自从去祖祠拜过即为女性,但这壳子到底还是得我神韵。
烧鸡立即捧住心口,作星星眼状,像晕倒过去了。
“小姐我绝对支持你!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哎哟,快点。再快点。”周围黑灯瞎火的,从护栏翻过去很要些气力。母上大人在这里禁了法术,我们都只能变成妖身。两头火红火红的小狐狸。
我扭了扭我肥硕的腰,拼命从高得难于上青天的琉璃瓦上翻过。正当我大展狐威之时,一个不小心,额…扭着腰了。烧鸡立马用她圆嘟嘟的胖爪子把我腰托住。
“唉。(
出魂记)忒肥,回去得瘦瘦了。”我不乐意地嘟囔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不大让人满意的结果。
“啊!小姐!!”
听到惊呼声后,我立马扭头一看,我身边这只小狐狸抖得跟漏筛子样的。我好奇,顺着她的目光向下一看。
唔——大吸一口冷气。
我索性闭上眼睛。我的天老爷哟,不是冤家不聚头。
今个儿应该翻翻老黄历再出来,看看我今天是不是和大黄这只黄鼠狼犯了冲。
“怎…怎么…办…啊?小…小姐?”烧鸡连声音都是抖的。
我佯装镇定“怎么说我也是未来的赤狐族族长么?有你小姐我保护你,怕什么?!”我虽然说的冠冕堂皇,腿肚子却抖得没完没了。
我与大黄,积怨颇深。
我刚出生时,不过是个巴掌大的小狐狸。母上瞅我可爱,就把我放在赤狐族行宫外受万人瞩目。
那时我完全没有法力,刚生下来,虚弱得很,正是弱得连只蚂蚁都能掐死我的时候……恩?等等,夸张了,夸张了。(
魔兽永恒之树)
当时我处于对世界万物都很好奇的阶段,正当我好奇完了蝴蝶,好奇完了所有来看望我的狐狸,好奇完了人类小孩手里拿的风车,然后对在我眼前张开的一张黑漆漆的大口产生极大的好奇。
就在我好奇未解之时,我眼前一黑。
被含进那只黄鼠狼的嘴了。
事实证明,好奇,往往不得善终。
据说大黄修炼挺勤的,当年被我母上用狐火劈成了个黑煤球后一直怀恨在心。听说他还狼心未死,对我仍旧虎视眈眈。
今天逃婚能遇上他,实是造化使然。
恐怕我的命格大抵是天生带煞,天煞孤星。不然难以解释我如此悲哀的命运。
可怜我顺风顺水活了这三百年,一遇上这该死的逼婚,从此就生活紊乱,前景迷茫。
我还沉浸在回忆之中,许是我面部表情太过高深,使烧鸡以为我已胸有成竹,当即就不由分说地把我推下了屋檐。(
萌军舰娘)
她振奋的声音仿佛如在耳边:
“上啊,小姐!!!这个起势的气势是很重要的。杀他个措手不及!!!!”
我杀你个措手不及!!我在坠落过程中暗暗发誓,从此定要取消她通房丫头的专属地位。
但是烧鸡有件事是做对了的,我这么突然的坠落确实在某种意义上杀了大黄一个措手不及。
一阵浓密的白烟过后,大黄被我这突然袭击逼出了人形。
待烟雾未散将散之时,我深情地朝房檐上呼唤了一声“烧鸡!跳!”
烧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跳了下来,我伸出手臂准备英勇地接住她,岂料准头不够,她华丽丽地“吧唧”一下在地面上摔了个屁股开花。
我必须要说,我心情大好。于是姑且原谅了她之前推我下墙的罪过,拎起她立马就雾遁了。一路抱着烧鸡飞奔之时,我还不忘占占她便宜。不得不说,我们赤狐族的真身就是好,皮毛光亮,抱在怀里时又有弹性又绵软,实在是居家旅游必备之良品。
而不远处浓烟终于散去,里面包裹着人形也渐渐显露出来。
“烧鸡?”立在原地的男子若有所思地思考了一下这个名字,而后满眼都像盛了星星一样,骤然变得星光熠熠“那…不是女烛的丫鬟吗?女烛她——偷跑出来了?”
他的拳头忽地攥紧了,隐隐带着自己也不曾发现的兴奋。
“小姐,小姐。”烧鸡有些不甘心地不住问我,硬生生要打破这一路的沉寂似的。“咱们出来归出来了,可是去哪儿啊?”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不过眼下还不能告诉这小妮子。
“嘘——”我煞有其事地恐吓烧鸡“当心大黄追上来,我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烧鸡闻言终于安分了些,只是双手不知往哪儿放,很是促狭。“我总觉得不安哪。”
我斜眼瞅她“你那个粗神经就别费力想东想西了。”
烧鸡左想右想始终没想出个结果,无法只好作罢。
洛阳
洛阳繁盛,五朝古都,荆楚之地。当真名不虚传。
外邦的金发碧眼,灿若流金的长发算是西域番邦的特色,昆仑玉一般的碧眼当真让人看得目眩不已。此时不过在寻常街上,便有上贡的商队携着一路歌舞的波斯舞姬,旋转若同飞旋的花瓣。
唔——当真是在昆仑山下隐居久了,如今难得出来一趟,世道都变了个倒底。
马车的咕噜咕噜声缓缓行近,烧鸡靠在坐垫上不大乐意地看我“小姐,那些番邦女子实在太浪荡了,你不能看,长针眼。”
我眼睛还锁在外边的胡人身上,漫不经心地嗯了两声算是回答。
“小姐!!!小姐!!!小姐!!!!”我晓得她又要耍泼,只好把马车帘子依依不舍地放下来“何事?”
烧鸡慢悠悠答道“小姐你是从小受了良好教育的闺阁女子,不比外面那些野丫头。出门在外,我有必要规范小姐的行为,不让小姐失了礼数。”
“所以呢——?”
“咳——我就是盘问一下,小姐你此次出来准备投奔谁?族长大人有关的族系恐怕早就接了通知,断断是不能收留我们的。”烧鸡像是突然想起正题,正色道。
我用指甲盖拨弄着小几上的篆烟,忽而玩性大发,从包袱里腾出文房四宝来,一样一样规整地摆在小几上“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来,帮我磨墨。”
烧鸡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听话地接过砚台帮我磨起墨来。
“好了。”烧鸡见墨色渐渐转浓,墨香也渐渐蒸腾起来,方转了这方砚来与我。我拿起狼毫笔在砚台中浸了一浸,待墨汁吸收至恰到好处的饱满后,心满意足地提起了笔“这也算有滋有味的一笔啦。”
我迅猛地起了势,一番笔走龙蛇后只觉字迹酣畅淋漓,于是恰到好处地收了笔势。
烧鸡忙偏头到宣纸上来看,纸上仅有简约的两字——
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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