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给我造成了太大的影响啊!”思思在心里无比酸楚地想,“尽管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的头脑保持冷静,可还是不管做什么事都漏洞百出。(
一剑平天)刚才自己就犯了一个极为愚蠢的错误,导致领导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如果再这样下去,天知道我还会再干出多少件大蠢事。”
回想起自己与周宣沐的那两段可笑的恋情。第一次不欢而散且不为人知,第二次则是在他向自己告白后的几个小时内便以对自己来说是最残酷的方式宣布结束。这两次都给自己造成了莫大的伤害,而且把自己伤得一次比一次深。不过,这一切都应该永远地成为过去了。
思思坚信他们之间的这一切都永远地结束了。她确信周宣沐对杨静的真情,因为昨夜杨静跟她所说的一切中,真话的口气十分明显。她谈起周宣沐写给她的信,直到信里的词句还整句整句地背。何况如果周宣沐是清白的,他又怎么可能会不为自己辩解呢?而且,当时他差不多是怀着一种恶意的乐趣注视着她们的争吵,倒像是个无辜的观众呢。(
慢慢仙途)周宣沐这个男人,他还真是给了自己一个深刻的教训啊。
“思思,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素玉走到她身边,目光古怪地注视着她。
“素玉,到底有什么事啊?”思思从思考中惊醒。
“你先和我出来吧。”
素玉把她拉到一条没什么人经过的走廊上后,才开始询问她:“思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得罪领导了?教导主任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让我来代替你做年级组组长啊?”
“素玉,我刚才说错了话,得罪了主任。”思思脸色通红,叹了口气,低声说。
“说错了话?你说错了什么话?”素玉惊奇地看着她。(
元徵宫词)
“我跟他说我不想去任教高二高三年级。”思思双眼低垂。
“可你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跟他说了。你在这里任教一年的时候他让你去教高二,当时你拒绝了,他不也没怎么样吗?”素玉反驳说。
“可能是我这次说话的态度不太好吧。”
“思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素玉看出了自己朋友最细微的变化。
“素玉,我想向你问个问题,好不好?”思思眼睛发酸。
“什么问题?你问吧。”
“素玉,如果我朋友欺骗了他的心上人和别的女人好上了,那你觉得他的心上人应该怎么办啊?”
“奋发图强,让欺骗她的人后悔一辈子。(
护界仙王)”素玉停了一下,又补充说:“思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朋友的心上人应该就是你吧。”
“是。对不起,我好像一点儿也不懂得奋发图强。连别人送上门的升职机会都不要。”
“思思,我看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所说的奋发图强并不是要你去为了升职去做自己不乐意的事啊!”
“那是什么意思啊?”思思露出一种惊讶的神态。
“思思,我所说的奋发图强是让你为自己的理想发奋努力、勇往直前,实现你人生的价值。”素玉以一种别人主持婚礼时用的那种既庄重又仁爱的口吻说道。
“自己的理想?”
“不许告诉我你根本就没什么理想。(
重回红楼之贾敏修仙)”素玉靠近她,小声说。
……
思思回到家,看到手机上有两条刘志华发来的短信,都是约自己出去的,就回了一条短信说家里有事去不了。自从上次思思把刘志华握自己手的事告诉了杜茜,结果对方忍不住开怀大笑:“我认为他对你有情感上的意图。”后,她对刘志华就有了戒备之心。这几天,刘志华不断地给她发信息、打电话更是加深了她的疑虑。几次他邀思思出去,都被思思找各种理由拒绝了。
对于现在的思思而言,睡眠可能就是最大的幸福。昨晚她彻夜未眠,今天白天她也未打过瞌睡,但现在她却依然睡不着。回忆开始进入她的整个想象之中。周宣沐对自己说的全是假话吗?那他急促的呼吸,还有心慌意乱的种种举动呢?如果那也全是假的,那他可就真是个专业的演员或是个风月老手了。(
巨星之名器炉鼎)她感到只有一件事能给她的疑惑带来明确的解释:找周宣沐问清楚一切。但她有这个勇气吗?
在她正在深思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打电话来的人,居然是周宣沐。
“思思,我有事想找你谈谈。”
“什么事?该不会是想跟我说昨晚杨静对我说的全是假话吧。”
“当然不是。不过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
思思当即挂断了电话,她气得来回地踱步,累了,也被痛苦压倒,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一边自言自语:“这么说这一切全是真的了。”她又想:周宣沐说事情并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那么他可能对自己是真心的,事情另有隐情。想到这,她平静多了,反而开始后悔自己刚才没听他解释清楚就直接挂断电话。可不一会儿,她突然又想:我怎么能像个小三那样忍受他和他的女友取笑我呢?难道应该让所有人对我的无耻懦弱说三道四吗?
看来这个晚上她又要失眠了。
杨家餐厅
“这几年来,我竟没找到一个秘书,在他替我办事的时候肯多少认真想想他在干什么。”杨莫衡说道。
“爸爸,我有一个认识的朋友,聪明过人,”杨采青说,“您可以试试叫他做你的秘书,他记忆力、理解力很好,思考力亦有。总之,您不妨一试。”
“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出身?”
“他叫萧家霖,是一个富商的儿子。”
“绝对不行!绝不能让他做爸爸的秘书!”杨静大叫,声音很吓人。让仇人的亲人做自己父亲的秘书,然后不得不几乎天天跟他碰面。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吗?
“静儿,为什么啊?”邵荣芳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
“姐姐。”杨采青走进了她姐姐的房间。
她从挨墙的小桌边经过时,碰倒了平时杨静最喜欢的一只蓝色的古董花瓶,结果花瓶掉在地上摔碎了。她忙慌乱地道歉:“姐姐,对不起,我绝不是有意的。”
“这花瓶,”杨静平静地说道,“永远地毁了,曾主宰我的心灵的一种情感也同样地毁了;它曾经使我做出种种疯狂的事情。”
“姐姐。”杨采青惊恐地说道。
“请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她叹了口气,不再看她。
杨采青不得不离开。
“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在杨采青离开后,杨静接着想,“为何我对那个负心汉有过的爱情还在折磨我呢?”这爱情非但未如她所愿地消失,反而在急速地增长。“他是辜负了我,的确,”她自语道,“但他因此就不值得人去爱了吗?哪个男人还能比他更具有男子汉的气魄。假使我要结婚,我还真找不到可以代替他的人呢。”
对过去幸福的回忆紧紧抓牢了杨静,迅速地摧毁了理智带来的一切成果。理智白白地和这类回忆斗争,那些艰难的尝试只是在增加回忆的魅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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