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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别离开我 第五章 我们来到大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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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中国人不幸福?我就跟你急。(泡妞低手

    我虽然不是官员,可是,我有一颗中国心,我很爱国。我曾经看过一个段子:发改委说:如不含税,中国油价低于美国。 房企立刻表白:如不含地价,中国房价最低。 纪检委说:不计贪官,中国公务员最廉洁。 红十字会声明:不含挪用,中国善款管理最好。 质监局强调:如没奸商,中国食品最安全。 统计局说法最切实际:如不含老百姓,中国人生活最幸福。

    此时,我就没有感到丝毫的幸福,我感到的是悲壮,感到的是无可奈何,感到的是催人泪下。

    赵秀娥要离开生她养她的故乡,被迫背井离乡,生死未卜。不对,这样说不是很恰当,用词不当,应该说是前途未卜。

    赵秀娥要跟自己的儿子告别,孩子已经懂事,赵秀娥只是说,要出去打工,没有说跟我私奔,一个还没有到30岁的女人,抛家舍业,抛弃自己的孩子和丈夫,跟我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私奔,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也不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这简直就是下赌注。她的那个花心丈夫虽然跟别的女人睡觉了,可是,她们名义上还是夫妻。

    离婚是早晚的事情。

    赵秀娥痛哭流涕,悲痛欲绝,伤心落泪。

    我不忍看下去,我就回到自己的家。今天晚上,她们娘俩要在一起睡,明天早晨就把孩子送到她的母亲家。她跟母亲说,自己是出去打工。

    到上海去,到祖国人民最需要我们的地方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我们可不是响应党的号召,上山下乡。我们是百般无奈,无可奈何,才走上背井离乡的道路,如果在家乡过得舒服,谁愿意离开家乡,去陌生的地方闯荡?包括当年的老革命,也是这样。

    第二早晨,赵秀娥把房门的钥匙交给我妈,把孩子送到她的娘家,我们就踏上背井离乡的道路。

    我的那个心啊,七上八下,很是复杂,大有荆轲刺秦王的意思,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美克文学)我们是被***无奈,才走这样的路。

    但愿老天爷保佑我们这对苦命人,我们能够发达,能够升官发财,能够衣锦还乡,能够扬眉吐气。

    阿弥陀佛,果真如此,我们如果发达了,致富了,我就在我们老家的山上修一座庙,香火不断。

    阿弥陀佛。

    我们先坐公共汽车到县城,再乘坐长途汽车到市里的火车站,然后,我们乘坐火车到上海没有舍得买卧铺,我们是坐硬座到达上海。

    我熟悉上海这个国际化大都市,可是,上海不熟悉我,我算老几呀?我掉进人堆里,就跟蚂蚁一样。

    马路上熙熙攘攘的,好在我们下车的时间是白天,是中午。

    我们还有时间,找住的地方和研究下一步怎么办。

    我们每个人背一个双肩包,还手提一个大包。

    我估计,赵秀娥的全部值钱的家当都拿来了,她是准备在这个陌生的大都市长久生活了。至少,短时间内不回去了。

    故乡给她的记忆是痛苦,是失望。上海这个大城市给她很多美好的憧憬和希望。

    我们走出火车站,我已经饥肠辘辘了,已经是下午一点,我们就找一个小饭店吃饭。上海的小笼包子很有名,还不贵,我们就每人要一碗馄饨两屉小笼包子,吃得津津有味。

    我们必须省吃俭用,节约每一个铜板,准备像贺龙那样,两把菜刀闹革命。

    然后,我心里有些愧疚,人家风尘仆仆,死心塌地跟我来到大上海,第一次吃饭,不在锦江饭店也得在说得过去的地方,吃一顿法式或者意式大餐,怎么就是馄饨和小笼包子?吝啬鬼,抠门儿。但是,我们必须精打细算,我们还不能浪费每一分钱,我们去我们学校,都是乘坐地铁然后转坐公交车。

    我首先把东西放在我的宿舍,然后,我们再出去在学校附近找房子住,我好在还熟悉学校周边的情况,这里不是闹市区,距离市中心有些远,所以,我估计,租房子能够便宜一些。(钢铁苍穹

    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其实,答辩和论文都已经完成,就是没有事做,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都在四处找工作。

    如果暂时在女生宿舍凑合住几天也可以,就说是我的亲戚,来这个地方一时找不到工作,我嫂子比我大三岁,看上去跟我们年纪差别不大,就是同龄人,我估计,女同学也能够理解,有的女同学,半年都不回来居住一次。

    可是,我们是准备打持久战的,首先要有一个落脚点,然后再研究下一步干什么,不是说养家糊口,现在还没有到养家的程度,至少得糊口,两个人不能饿着肚子。

    我们宿舍就剩一个老大,戴着厚眼睛,在拿着笔记本上网,玩儿游戏。

    我们简单寒暄几句,我们就出来,根据我的记忆,我们直接来到一个很不起眼的房产中介所。

    我看中一个月租500元的叉间,就让中介给房主打电话看房子。

    中介说要交200元看房费,如果成功,需要再付房租的百分之五十。

    这是什么规定啊?是不是看我是一个学生,好欺负?一个外地人?就这么狮子大开口,我也不知道上海的中介是什么规定。我就是觉得这个黄脸婆在毫不客气地宰人。

    嫂子低声对我说:“看看再说吧。我还带着一些钱。”

    理想一旦遇到现实,许多梦想都被撞击得粉碎,体无完肤,必须重新修订。

    我就忍气吞声,答应交钱。这个老娘们才开始跟房主打电话。

    水电煤气费另外收,月租500元,还要交卫生费等等,好在上海没有采暖费,否则,也得租房的人交?这叫什么规定啊?简直就是王八屁股长疮——烂规定。我一直在怀疑她糊弄我们两个外地人。

    半个小时之后,房主来了,骑着一个破自行车,除了铃不响,别的地方都响,一看就不是一个有钱的主儿,一定会锱铢必较,把每一分钱都算进我的骨头里去。(与校花合租:贴身高手

    我交过看房钱,房主带着我去看房子。

    上海的老旧小区里弄,也就是北方说的胡同,很狭窄,住的房子更小,还闷热,上海的夏天,穷人很不好过。

    他们大多数人把胡同当成自己的家,吃饭在这里,休息在这里,晾晒衣服在这里,简直就是万国旗展览,女人的内衣,孩子的尿布,一应俱全,无所畏惧,全部都挂在你的脑袋上面,抬头就能看见,有的不用你抬头,你就能够看见,因为一阵风来,把女人的内裤吹落到你的脸上,你不看都不行。有的人睡觉在这里,弄一个躺椅,摇着扇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女人在一边刷马桶,男人在一边端碗吃饭,津津有味。

    不管男人女人,穿得都很少,女人喜欢穿花花绿绿的碎花短裤或者短上衣,趿拉着鞋,因为天热,大多数人在下班时间就在屋门口休闲。

    我们拐弯抹角,终于来到一个三层的老楼,最少有50年房龄。

    这是一个用现在的话说,是两室的房子,估计最大有40平米,一个房间有七八米的样子,有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没有客厅,那个房间已经住有一对做买卖的江北人。

    我们看的要出租的房间,就有一张床,坐在上面,嘎吱嘎吱响,如果在上面***,我估计,不仅隔壁能够听得见,就是下面的整个里弄都听得见,因为这个时候,快到暑期了,天热得狠,大多数人都在外面休息。

    这个房间,除了有一张双人床,还有个破衣柜,什么颜色的都已经看不出来,就是黑色的,衣柜门稍微一碰,稀里哗啦掉下来,把我和赵秀娥吓一跳。

    房东说,水电煤气还要单独交,竟然不包水电煤气费?还这么贵?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租了,在去别的地方看看。(仙界第一商贩

    中介的老娘们儿操持着浓重的上海口音,跟我说,我听得懂,我嫂子听不懂,她说:“这是最便宜的了,你还去哪里找这样的地方?如果你不相信我,你不信我这个姐姐,我就把话给你放这里,你就是走出方圆十公里的地方,找到这样一家,我就吃了,不,我就给你这些钱。”

    我跟房主说,我是学生,就是XXXX的学生,能不能再便宜一些?

    不可能。

    我知道,我跟这个上海人讲价,几乎就是与虎谋皮。

    房主也一唱一和,甚至添油加醋,说是低于我这个价。你告诉我,我租。

    我知道附近也就是这个价,我就跟赵秀娥商量,问她是否看中这个狗窝?

    赵秀娥善解人意,说道:“就是晚上睡觉嘛,不要那么讲究,我们是来创业,不是度假。我们也不去找了,太累了,还得抓紧收拾一下。”

    房租要一年一交,一年就是6000元啊,这几乎是我们的全部家当,那我们就不用干别的事情了。至少得留用一部分资金,启动我们的谋生项目。

    我就跟房主死皮赖脸商量,对方终于同意,半年一交。

    我一咬牙,一跺脚,说,成交。

    我在中介掏钱的时候,一张一张数,那个心疼啊,简直就是剜心一样,我就是杨白劳,人家就是黄世仁,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到哪里说理去呀?环球同此凉热,世界大同,那是多少代以后的事情啊,我就是黑色的眼毛变成白色的时候,也盼不到了。

    这里距离我们学校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不算远。

    当天晚上,我们就把生活必需品准备妥当,在外面吃一碗阳春面。上海的阳春面很好吃,我分析,可能是汤的问题,或者是面条面料的问题,也可能是火候的问题,反正赵秀娥吃着,也感到比老家的面条好吃。

    我们躺在凉席上,规划着明天,也就是我们的未来。(殿下夺爱萝莉往哪跑

    我建议先试一试没有多大本钱的拾荒,也就是捡破烂,收废品,买一个三轮车,买一杆秤,投资不大,也没有多少风险,就在我们大学附近,或者这个弄堂附近。如果做煎蛋饼和炸果子,还需要一个好的地点,还更大的投资。

    我们就决定明天去买一台三轮车。

    上海的三路车跟北方的大多数城市的三轮车不一样,北方的三路车大多数是前面两个轮子,后面一个轮子,这里的三轮车大多数是前面一个轮子,后面两个轮子,如果你不会骑自行车,还真的不行。

    好在赵秀娥在家里会骑自行车,练习过多次,我分析没有问题。如果骑不好,可以推着走,也不会翻车肇事。

    我们就决定明天去买三轮车,我知道哪个地方可以买到。

    我们两个人就望着房顶发呆,憧憬美好的未来。

    我安慰赵秀娥,不要悲伤,不要哭泣,只要我们有勤劳的双手,就能够致富。曾宪梓、李嘉诚、成龙都是白手起家,我们差啥呀?我们年轻,我们有力气,我们再加上有智慧,迟早会发家致富,脱贫致富。

    我就洋洋自得,理直气壮,好像已经是大款,如今在这个贫民窟不过是来体验生活,暂时的,很必要的生活体验。

    我把赵秀娥也说得感到前途很光明,她就兴奋地说,如果我们发财,我们就回家盖一个大房子。

    我说,那就没有必要了,我们还回家盖什么房子?我们就在外滩,或者南京路盖一个大别墅,全让外国人给我们服务,把父母都接过来,不来不行。

    我忽然跟阿Q那样飘飘然了,我就抚摸着赵秀娥娇嫩的胸部,有些蠢蠢欲动,生机勃勃了。

    赵秀娥娇嗔地说道:“你要干什么?忙忙碌碌一天了,你不累?”

    “我不累。你累吗?”

    “兴奋着呢,不累。”

    “那我们还等什么?这是我们的新房,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爱巢,你就是我的新娘,我就是你的新郎,我们不能辜负大好时光,我们就是要天翻地覆,倒海翻江,让全上海人都知道,我们来了。”

    “窗户和门都开着,还有,那个房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别人听见怎么办?”

    “听见了怕什么?我们就是要他们听见,馋死他们,羡慕死他们,我们也不关窗户,只关门,这么热,屋子里也没有空调,我们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做。”说着,我就开始给赵秀娥脱衣服。

    赵秀娥也不害羞了,积极配合我,把我的衣服也脱得一丝不挂,我看着赵秀娥白白净净的身体,立即冲动起来,无法控制。

    我趴在赵秀娥的身上,她咬牙切齿,努力不让自己喊出声来,生怕外面的人听见她无所顾忌地叫床。

    我才不管不顾呢,顾忌什么呀?我就十分投入,专心致志,酣畅淋漓,弄得也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这个热天气,真的不适合***。

    第二天早晨,我们起来,也不知道那个房间的男女什么时候回来的,关着门,还在呼呼大睡。

    我给他们的门上留一个字条,说是有事电话联系,我是你的新房东,然后,给她们留一个电话号。

    我们出去吃早点。

    早点之后,我们就先去考察废品收购站,了解各种废品的行情,什么可收什么不可收,差价是多少,仔细算一算纯利润是多少。然后,也到上班的时间了,我们就去买三轮车,还有秤。

    我们要争取早点儿开张,我们已经抄下各种废品的收购价格,赵秀娥生怕记不住,把这个纸条藏在裤兜里,准备随时查看。

    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只要你有钱,你想买什么,就能够买到什么,你就是想买人肉包子,都会有人铤而走险给你做,只要价钱到位。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我们很顺利买到三轮车,我还给赵秀娥表演我的骑术,我骑着三轮车很熟练,赵秀娥十分赞叹的样子,自己跃跃欲试。可是,她一骑上去,就无法控制车的方向,左扭右歪,嗷嗷叫啊,引得路人十分好奇地笑。她会骑自行车,可是,不会骑三轮车。但是,没有关系,她这么聪明,我有信心,用不了几天,她就会熟能生巧,比我驾驭它还熟练。

    我们就来到一个很大的小区门口,我们采取守株待兔的办法,等待小区里面的人卖破烂,我们收破烂。

    大约是九点左右的时候,我们看见两个人也推着三轮车过来,看样子是同行。

    他们看上去好像是一对夫妻,是不是夫妻跟我们没有关系,他们很不客气地站在我们面前,男的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谁也没有让来,我们自己自愿来的。”

    男的很不客气,说道:“这是我的地盘,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收破烂还占地盘?”

    那人靠近我,说道:“哥们儿,看你书生气很足,我跟你说实话吧,这是我的地盘,我已经交了保护费,没有人管我。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些有些规模的小区,在这个附近,都是我们安徽帮的人,你不要打算在这个附近收废品挣一分钱。”

    “都是你们的人?”

    “对呀,你可能刚入行,不懂规矩,无乱哪个行业,都有行规。这个区,就是我们安徽帮的地盘,你不用寻思,要想强行加入,不可能,你来晚了,大家都已经把地盘分割完毕,如果你不信,你就四处看看,如果我说的是假话,我就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我不敢替你的脑袋。”

    赵秀娥很害怕,对我低声说:“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千万不要跟人家打起来,我们走。”我估计她心里有阴影了,挥之不去。

    我们就走,走到一个丁字路口,我看到一个收废品的三轮车和地上摆着的废品,我就走过去打听,这个人真的是安徽人,跟那个小子说得一模一样,说是一个季度,还要交这两个小区物业经理的特批费和保护费。

    我的妈呀,真是不深入基层,不知道这些具体情况啊。

    我很无奈,我和赵秀娥坐在三轮车上,在一个梧桐树下面冥思苦想。

    下一步怎么办?

    难道大上海不欢迎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免费小说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小说。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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