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看爹爹给你带来了什么?这是托人从外面买来的。(
贴身医王)『言首『可乐言首』”
麻嫂玩着怀中的儿子,闷闷不乐,“哼!这是你爹好不容易攒了半年的铜钱,全都给你买了画画的东西。”
不苦打开爹爹献宝似的东西,是颜料,她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多色泽的颜料了,现在的颜料都是她亲手调制的,由于这里的矿物质、植物有限,她只调制了五种颜料:墨、黑、红、透明白、土黄。
大贵看着不苦打开的东西,这些比不苦刚学画画用的颜料还要好,“老爷,这些东西京城弄来的吧?挺贵的。(
绝品高手)”
“京城的东西,能不贵吗!”她麻嫂就是在京城大院被卖走,在人牙子手里一直辗转卖不出,最后卖到了这偏僻的村野,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回到那一个繁华的城市。
‘爹爹,谢谢你,我们出吧,我看窗外,已经是春暖花开。’
“出?不苦要去哪里?”小参关心道,他出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的集市。女儿十岁了,没有出过这个村子,平时出门都带着麻嫂做的帷幕,麻嫂说这样看不到的东西,别人才知你女儿的珍贵、才是最好的,他也就默认不苦透过一块布看世界。
‘有最多颜料画画的地方,哪里都可以!’
麻嫂推开一旁的大贵,急于表,“京城,当然是京城!”
“麻嫂,是江南城。(
一叶诛天)”那里的红楼最多,文人才子多,画画的东西怎么可能少,大贵推上一个好去处,只要不苦出现在那红楼,一定以才制胜,不过她的容颜和她曾经的容颜平分秋水。
现在她们俩天天掐,最终的结局都是麻嫂胜,不苦偶尔被波及,为了此处事件不引起炸弹,不苦手一挥,‘京城’。
“可是不苦,爹爹不想你受苦,我们家里一贫如洗。”
十年前一贫如洗,十年的今天这个家还是一贫如洗,起起落落都是因为我,那我把它结束了。(
风流神仙混官场)
没有盘缠,哪里都去不了,麻嫂和大贵不约而同的噤声了。
‘等一年后的今天,我们去。’
小参就是个文盲,他不知道纸上不苦写了什么,他知道不苦一天不说话,她一天以纸写字代话,每一天的纸张都花不少铜钱,“不苦,你听爹爹说,五年你不写字,说话,这些纸张的钱就够我们到京城了。麻嫂你不能跟我们去京城的,柱子哥和阿土怎么办?”
“我们一起去,麻嫂就赌不苦是个福星!阿土,你说姐姐漂不漂亮?”
“漂亮!”小阿土拍着手叫道,跑到不苦姐姐身边围着她跑,不苦姐姐很漂亮,村子里没有一个姐姐妹妹比不苦姐姐漂亮!
不苦对镜描浓着远山一样的眉毛,大贵给她梳理着乌黑的秀,“小姐的眉毛很好看,修了,不描都好看。(
杨州书团)”
她拿过不苦手中的黑炭,细心地给她描,拿过一旁的胭脂盒,“小姐都十一岁了,今天第一次出远门,大贵给小姐画一个艳而不俗的妆容。”
一年说过就过了,从去年起她就在大贵和麻嫂的要求下绣自己的嫁衣,今早她一直在绣,把绣了一年的嫁衣彻彻底底完工了。(
一吻成灾:拒嫁天王老公)
时间太久了,在这个世界她到了婚嫁的年龄,大贵常常念叨她这样年龄的闺女很多都订婚家人了,甚至怀孕。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结婚生子,想起前世当年三十岁,不得不面对婚姻,不得不面对相亲,不得不接受男人对她退避三尺,看着她依然完美的容颜,依然遥遥领先的医术,最后镜子她都换了几块,身边一个人的风景却不变。
在那一段时间她特别难过,没有一个人陪她、懂她,最后她都麻木了,手术、异国他乡医术讨论、应酬。
“小姐在想什么?看着绣好的嫁衣想嫁人了?”
只是想有没有机会穿上,绣了一年,没有机会穿上,我想挺可惜的。
大贵给不苦画了个美美的妆容,不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美丽大方、仪态高端,只是有些稚气不脱,清新了点。
给小姐头后,以别了个蝴蝶结,把旁边的嫁衣收在包袱里,欣慰道,“小姐,你都这么大了。”
不苦转着脑袋,看着后,她越看越惊奇,大贵的手很巧,这么有创意美丽的型都扎得出来。
小参敲开了不苦的房门,大贵给不苦戴上里帷幕,遮了那一道美不可方物的风景,牵着不苦出来。
村里的村长在院子里愁眉苦脸,谆谆不倦地劝着柱子,“···柱子啊,山高水远的,你不能听了你家婆娘的,跟着小参瞎闹,在外面日子不好过,是非多···”
“村长,我已经想好了,阿麻说什么就什么,我信她的,要是以后日子苦了,只怪自己没有本事,让他娘俩过上好日子。”
“就你这熊样,那一天给她卖了还不知道!”
村长脚踹着柱子满院子跑,不苦抱着自己的爱鸡,站在爹爹小参的身边。
柱子、小参俩人赶着一匹瘦马载着不苦、大贵、麻嫂、小阿土向京城出。
不苦闭着眼睛,感受着一路的芬芳,那些好香的花儿一定很娇美,春天的空气真好,春天的花儿好。
生活就是这么静好,她这一世一定静好,抬起仿若无骨的双手,细细地观赏着,它不沾阳春水,只是写写字、画画、弹弹乐器、配合着舞蹈手指流畅轻轻舒展,可是我总觉得它失去了什么,还有一些脏。
这些经久不用的东西,十一年怎么会忘,是骨子里勤勤恳恳挣下的知识,现在她就要重操久业,如果是画画的市场好,她就用一辈子完善她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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