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声的道谢,他却不以为然并且好像对我很理解似的说,“尔尼过去不是也一样的救过别人的吗?这是天意,一报还一报。(
齐鲁书网)”搞得我当时一头的雾水。
“怎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呀?”我心存感激随口的问。
小伙子回答说他曾经也是个城里人,但他的家被一些人无故的搞坏了,如今没有地方去就来到了这里。我被蛇咬了,他看见了,就义不容辞的把我给救了,还是说一报还一报不用客气。(
我本混混)我不解,再问具体的,他搪塞着,说以后如果有缘的话偶们还会在一起的,到那个时候什么都会知道的。最后,他连拖加背的把我送到了附近大队的一个农村医务室,并嘱咐人再给我上了点消炎的药以后悄然的离去。
“哦呦呦我的妈哎,这可不是普通的蛇咬过的牙印啊!你这个人真的是命很大呦,要不是有神人救了你,你就是不死这条腿也肯定得废掉了。”农村医务室的“赤脚医生”查看了我的伤口后惊讶的说。
她边给我冲洗的消炎边惊魂未定的叨叨,以前,当地有人同样也被蛇咬了,症状咋看和我现在的有些相同,但看起来那条蛇应该没有这条那样的毒,尽管得到了及时的救治那个人依然没有逃过厄运,后来还是留下了终身的残疾,至今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呐。(
尊贵庶女)
“真的?”
“真的!”
她不在意的一席话话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尊贵庶女)但她告诉我说,你的伤口由于处理的及时现在已经不会有什么大碍了,让我放宽心,再后来,真的就如他们所说,一切都好了。伤口痊愈了以后我想起应该当面好好的感谢人家一下才是,但后来找遍了附近的村村落落,竟然一直没有找的着救过我的那个人的一点踪迹,后来,只好作罢。
又是一个秋天过后,冬天又来了,三九严寒特别的冷,老天能耐大的不得了,一下子就把一切的一切都给冻住了,房间里外,原野田地,河流山川,全都静止了。(
嫌妻当家)
赖以生存的土地,成了钢铁,农活不能干了,天地间全没有了生气,只有井里的水在活着,感觉温温的冒着热汽,但触摸着还是冰冷刺骨,寒澈的让人发抖。我当时作为“知青”下放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天彻底的冷了,也让我原来理想的美梦结束了,已经习惯了这里生活的我早已旧衣老茧的变成了一个新生代的农民。
虽然是晴天,天上的太阳依然在照,光强的刺眼但不热,我抬头心无潦懒的看着。(
殿下夺爱萝莉往哪跑)
如今,理想、热情和希望都被冻住的远离了,除了基本的生存需要和城里家以及年迈的父亲,别的什么都不再想了。农闲时节,能够回家探望探望成了我最大的愿望。终于盼到了一次回家的机会——被生产队队长选中派到城里去装垃圾。
乡村到城里,回家的路其实并不远,但那次我们走的时间却很长。
在一个将所有的一切都冻得梆梆硬的世界里,手扶拖拉机不时的冒着黑烟,孤孤单单的在没有人烟的大地上行驶着着,发动机的声响砰砰的显得格外的映耳。个头不高的拖拉机手头上套着肮脏的手工编织的毛线帽子,只露着两只眼一动不动就如雕像似的在前面驾驶,我和另外一个知青小王缩成一个球的站在后面肮脏的车斗里。
在当时并不发达的农村,“手扶”应该是农村的一种比较现代的机器,它彻底代替了牛马拖着的木架车已经很不错了,当然不能拿现在的事情说事儿。我们都认为,在那个什么都缺乏的落后时代,能够有机会乘坐拖拉机的人确实是很有福气,可我们只是时间和要做的事情不对而已。
拖拉机在跑,尽管速度不快,寒风还是不断的钻进了我裹得紧紧的棉衣里并刺得双眼和面颊生疼,我们两个转过身去立起了衣领,紧偎着坐在车厢的污秽里,但感觉好了许多。
农村的路坑坑洼洼的不平坦,颠的我们五腹内脏仿佛都变成了别人的不再属于自己,只好蹲着。
我们那个时候还年轻,不懂得什么是忧愁,只是用早已冻得发木的手抓住铁锨和车帮,依然很高兴的张开僵硬的口不停地唱着,尽情享受着那其他知青无比羡慕的,被大队百里挑一选出来的而且是“先进分子”才能享受的荣誉。
刺骨的猎猎寒风使劲的吹,手扶拖拉机“砰砰”冒着黑烟,我们俩卷曲着身子使劲搂抱着自己,蹲在恶臭的车厢里,嘴里哈出的热气,留在眉毛和头发上,白发须眉,让我们两个人的年岁仿佛一下子就增加了好几百个年轮。腿也麻木的不行,如无数的小虫在血管里乱爬,我只好站起身来,活动活动。
寒风趁机又再次钻进了身上还有点热气的地方,我不由得抖索着,又看到了肮脏的后脑勺。这是那个拖拉机手的,早已变了颜色的毛线帽子上面都是被机油粘合过的灰尘,好像很久也没有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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