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个阵眼这么重要,这关乎到他性命的东西,鬼皇又怎么可能会交给别人去保管呢?换做是他,他也不会啊!
想要打败鬼皇,他就必须先破除鬼宗府的阵法,想要破除鬼宗府的阵法,就必须先破坏阵眼,而阵眼在鬼皇手上,所以,想要破坏阵眼,就必须先打败鬼皇,但是想要打败鬼皇,又必须先破除鬼宗府的阵法……
这是一个死循环!无解死循环!
少年松开了手,颓然的坐在地上,他败了,他居然失败了!
君飘雪倒在地上心中暗笑,她可从未说过阵眼在夜颀痕手上,只是因为这少年心中有这么个想法,被君飘雪这么几句不清不楚的话给引导了一下,便有了这么一个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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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入为主的观念可不是那么好消除的,心里有了这么一个想法,他就会下意识地去寻找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只是,他又如何能够想到,那枚作为阵眼的宝石,此刻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圣空中呢?
少年突然站起来,掐住了君飘雪的脖子,那张原本还算得上是俊秀的脸此时已经变得无比狰狞:“既然你已经没什么用了,那么就给我去死吧!”
君飘雪挣扎着抬起右手去抓他的手,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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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君飘雪的手无力的下垂,她有点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不过这一局,是她赢了。
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夜颀痕,这一回,我可是帮你守住了。
少年一愣,在君飘雪抬手的时候,那枚血红色的指环便出现在了他面前,尽管只是一闪而过,但那抹鲜红却留存在了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置换意味着什么他并不是全部都很清楚,但是,也并非对此一无所知。
历代鬼皇都有属于自己的劫,这是鬼皇唯一一个同时也是致命的弱点。这指环的持有者,便是他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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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皇个个都是桀骜不驯之辈,也一个个都不相信这一点,但无一例外的最终摆在了劫上。
这指环一直流落在外,鬼皇个个都是桀骜不驯之辈,也一个个都不相信这一点,但最终却无一例外的都败在了这劫上。
这指环一直流落在外,到现在不知道怎么的被夜颀痕拿到了手,而后又被他转送到了君飘雪手上,可以说,他的劫是自己选择的。
夜颀痕当然也不相信这种东西,但,也许是孤独使然,对于有一个劫,他并不反感。可是,以他的高傲,也不会愿意接受一个别人硬塞给他的女人,尤其是在那女人什么况都不明的条件下。所以,他在第一次开启鬼宗府的时候,才故意弄出那么大动静,便是为了吸引人来,供他选择。
而君飘雪,恰好就是被选中的那一个。
少年犹豫了,论实力,他绝对不是夜颀痕的对手,如果他现在杀了君飘雪,就意味着彻底和夜颀痕撕破了可能,不论夜颀痕是怎么看待君飘雪的,挑衅鬼皇的尊严,他就是绝无生还的可能的。(
冷酷校草)可,就算他不杀君飘雪,夜颀痕也不见得会放过他。把君飘雪当做人质吧,他又不知道君飘雪在夜颀痕心中到底分量有多重,这招不一定能奏效。
还没等他纠结完,夜颀痕已经从内殿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须皆白的老者,眼中闪着精明的光,他便是被封印在这座鬼宗府中的智将。
智将的名字叫特拉斯,是一个术魂。术魂主远攻,擅长精神类攻击。
夜颀痕看到君飘雪被少年捏在手里,顿时怒了,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身形一闪,在那少年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打断她捏着君飘雪脖子的手,将君飘雪一把拉到自己的怀里,同时,数根锁链暴起,在少年身上扎出多个血洞。
少年瞪大了眼睛,唇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却只能缓缓倒地。
夜颀痕根本没有要善后的打算,抱起君飘雪便离开了,将所有事都丢给了艾尔西露亚和特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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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飘雪的伤可不轻,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但夜颀痕也深知她不能久留于此,可也不可能让她带一身伤回去,且不说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波,就连他自己也……好吧,他承认,他也有点儿心痛和舍不得。
夜骑很不由得皱起了眉,该死,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觉得舍不得,还会心痛?他绝对是历代鬼皇中最冷的一个,现在居然会有这种反应,难道真的是劫的缘故?
不敢再往下想,夜颀痕将君飘雪放到了寝宫的大床上,自己转而取出了一枚红色的丹药。
鬼节的彼岸花在每一届鬼皇诞生的时候,都会落下九片花瓣,用这花瓣配以花朵上的朝露,可以制成丹药。这一枚丹药吃下去,只要还没死就能痊愈,灵魂的伤害也能治,还可以增强灵魂力量。
将丹药给君飘雪服下,看着她的伤势迅速好转,只是那透支带来的虚弱确实无法消除的,所以,君飘雪的脸色依旧十分苍白。
手抚上君飘雪俏丽的脸庞,夜颀痕低声道:“本皇真是败给你了。”好吧,他承认他栽了,栽在了君飘雪手上。(
EXO的冷魅血族公主)只是,君飘雪对他又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呢?那样的抗拒他的接近,却又不惜重伤替他护法,他有点儿摸不透她。最让他愤怒但却无奈的是,她的心里一直还放着另一个人。
虽然他并不知道是谁,但他却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君飘雪对于那个人无法原谅的恨和无法割舍的爱。
爱一个人可以刻骨铭心,恨一个人可以永不忘却,爱与恨,都是记住一个人最好的方法。
夜颀痕无奈的勾起她的丝,轻叹了一口气,君飘雪阿君飘雪,本皇到底该那你怎么办才好?
忽然,他抬起了头,窗外出现了一个身影,迅速的进入了宫殿内。他甚至不曾看夜颀痕一眼,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君飘雪身上,见她无事,才稍稍松了口气,却又因她苍白的脸色,而再一次揪住了心。
夜颀痕立马觉得不爽了,在他心中,君飘雪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了,任谁都会觉得不爽,更何况是想夜颀痕这样占有欲极强的人。而且,虽然他以前没有见过安律烈,但并不代表他认不出来安律烈是谁。
没错,来的人就是安律烈,至于他究竟是怎么到鬼界来的,又是怎么找到宫殿里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魔界血族,来我鬼界,意欲为何?”夜颀痕开口第一句话就很冲,他当然知道安律烈是来干嘛的,这么问却有几分质问的意思在里面,而且他故意没有提到君飘雪,还将问题上升到了两界的关系上,变得十分严肃。
安律烈嘲讽的笑了笑:“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的皇后来了趟鬼界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夜颀痕一时语塞,但安律烈话语中的“我的皇后”却让他异常不满,这种仿佛是宣告自己主权的行为是他想要做的,却不想被安律烈捷足先登了,他也不甘示弱的回答道:“本皇的人,不需要你来管。”
四目相对,两个男人已经确定了敌对关系,气息瞬间爆,碰撞在一起,激起层层涟漪。
君飘雪身体一震,“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更为苍白了。
两人立即停手,也不敢再动手了,沉默了良久,安律烈才开口道:“我带她回去了。”言罢,抱起君飘雪便离开了,夜颀痕也难得的没有和他唱反调,任由他去了。
君飘雪一直处在昏迷中,但她的意识却仿佛穿越了一般。
鬼皇在成为鬼之前,也有一段活着的生活。天赋也非常优异,而鬼皇特质的那枚丹药,同时也记录了他死前的所有故事。
夜颀痕的故事很短。鬼皇在诞生之前,便会有自己的记忆了,而夜颀痕的记忆,差不多也就只有这么点。
虽然只有声音,但君飘雪也能大致知道个不离十,越往后,君飘雪变越觉得心痛,曾经她以为自己已经很不幸了,但事实证明却并不是如此,至少在她看来,夜颀痕就比她更不幸。
夜颀痕是通过乱和强产生的孩子,而且也是被遗弃的,因为没有那么先进的技术堕,而且夜颀痕自身也是有能量保护的,所以他的母亲采用了各种方式试图杀死他,甚至不惜再次被人强,只是都没有成功。
鬼皇是必然会出生的,在此之前,除非再来一个异界至尊,并且能够调动本命气息的,否则,谁也没有办法抹杀他。
但出生之后就没有这个保护了,所以夜颀痕一出生就被他的亲生父亲给弄死了,而他的母亲,则在一边看着。
君飘雪感到很心痛,心里对于夜颀痕的防备也不由得消失了。
防备消失,是个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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