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时辰总是过得特别快,宋昔第三遍复验过女尸的浑身上下的伤口及伤痕,发现全身女尸全身上下共有百处被木棍之类器物打击后的伤痕时,她轻叹了一口气,脱下棉手套,在贤少爷瞪着一双不解的眼神示意下,走出了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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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这就回去了?”贤少爷回过神来,赫然发现只有自己一人还停留在敛房时,赶紧拔腿追了出去。
“不然你以为我今晚留宿在这里?”宋昔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扭头白了身后的贤少爷一眼。
“不是……你这,这个案子不是还没破吗?你怎么可以回义庄呢?不如……不如就今晚留在衙门等消息?”贤少爷显得有些急了,偏偏这个时候舌头不听使唤,总打结。
“我只负责验尸,至于其他只等捕快大哥找到作案疑凶后再做定夺,我没必要留在衙门,更何况我又不是衙门里的人!为什么要留下来?”宋昔说完再次忍不住白了这个纨绔少爷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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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呆若木鸡的李贤,望着她的背影,口中念念有词:他不是衙门里的人!他不是衙门里的人!怎样才能让他成为衙门里的人?
突然,贤少爷眼前一亮,一个大胆的想法已在他的心底生成。宋昔回到义庄,体贴的才叔已经做好一桌子的饭菜,并还冒着腾腾热气。
“好香啊!才叔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宋昔接过才叔递过来的一盆热水,洗洗手,坐下来说。
“嘴贫,快吃吧!今天忙了一整日,该是累坏了吧!”才叔慈祥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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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倒不是很累,就是案情还没什么头绪比较让人揪心!”宋昔拿碗给才叔和自己各装了一碗饭,这才抓起筷子开始扒饭。
“不要太操心了,只要你们顺着死者给出的一些蛛丝马迹抽丝剥茧,案子总会破的!”
宋昔正在执筷子的手微僵了一下,她不经意地抬起头来,眸光复杂地瞅了才叔一眼,随后恢复平静。翌日清晨,宋昔翻了翻身,却听见义庄院外传来了沙沙地声音。
出于好奇,她披了件外套来到了窗下,才发现昨夜又铺天盖地下了一场大雪,透过窗棂望去天地万物一片苍白,就仿佛在祭奠那些冤死的亡灵一般,宁静中却透着肃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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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扫帚的才叔,已在院里扫出一条小道来。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颗鬼鬼祟祟的脑袋探进来。
“孙才,宋昔呢?”李贤一见院里的人是孙才时,刚才那小心奕奕担心被人撞破的神情立即不见,即刻大摇大摆地推开院门迈进来。
“少爷,地上滑,你慢点!”两个跟班犹为谨慎地跟在他身后,小心地嘱咐。
孙才的身子只微微一僵,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李贤一眼,继续扫雪。
“喂,丑八怪,我家少爷问你话呢!”一个跟班用警告的语气,朝孙才低吼道。
只见孙才突然扭过头来,眸光里透着不悦:“贤少爷,您大清早光临义庄不说,还在这儿大呼小叫,莫非是想将晨睡的宋昔吵醒不成?”
便见李贤突然顿住脚,立即用犀利的眼神瞪两名不懂事的跟班,还朝他们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而他自己却是迈着极轻地步伐来到了孙才跟前,小声问:“那个小黑碳还没醒?”
孙才没有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拿眼轻蔑地打量了李贤一眼,随即低下头去继续手头上扫雪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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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贤顿被气得七窍生烟。如今他这个大少爷身份真是掉价的厉害,居然连一个看义庄的丑八怪都可以轻视他了。
“谁在外面吵嚷?大清早都不让人睡个安生觉!”
贤少爷正生着闷气呢,耳边忽然传来了某人慵懒的声音时,他的气立即跑到九霄云外,急忙转身的同时,还用手臂朝身后的两跟班挥舞了两下,并低声喝斥,“你俩还傻在那儿做什么,快将东西拿过来呀!”
两跟班忙狗腿地凑过来,并走到宋昔的面前,谄媚地说道:“宋少侠,这是我们少爷一大早命府上的厨子给您备的早膳,您不妨尝尝?”说完,跟班的嘴吧嗒了两下,仿佛口水都要流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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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那儿吧!”谁知宋昔竟然连正眼都不瞧一下,说完扭头就进了屋。
那一刻,贤少爷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随后,他一把夺过跟班手里的提篮,重重地砸在雪地里,还因不十分解气又补上几脚,这才气呼呼地离开。
孙才看在眼里,脸色微微变了变,扔下扫帚进了屋,遇上听见动静折回来的宋昔,他不无担心地说道:“小昔,那个纨绔少爷咱们斗不过的,你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妙!”
宋昔听后忍不住勾勾唇,不以为意地吐出,“就他?一摊血就能对付了!才叔,您不用担心!”
才叔听后并没如释重负,仍在摇头,但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刚吃过早饭,两个捕快便来义庄找宋昔,说女尸的案子找到一些线索,县太爷请她过去衙门一起参详。
人命大于天,宋昔不敢耽搁,立即背起自制的验尸工具袋,随捕快一同前往衙门。
才刚赶到衙门,李捕头便迎了过来,中气十足地对宋昔说道:“宋少侠,我们已经找到死者的家属,他们现在敛房门外做好了认尸的准备,只待您和知县大人到场认尸即可开始!”
“好!”宋昔微微点头,便步伐不停地朝敛房走去。
途中与李贤‘偶遇’,宋昔心系惨死女子的案情,并未第一时间觉察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冷不防撞了上去。
撞上的那一刻,宋昔从思绪回过神来,蹙着眉头瞪着李贤。
而贤少爷也不示弱,轻昂起高傲的下颚,并伸出一条手臂,拦在宋昔的前面,吐出两个字,“道歉!”
宋昔咬了咬唇,眸光骤然一冷,低低地发出警告:“让开!”
李贤不以为意,纹丝不动地挺着。
“不让是吧!”只见宋昔昂起脑袋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手突然抓起工具包,朝李贤用力砸去。
并未防备的李贤顿觉手腕处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扬在空中的手不自觉地一缩。与此同时,宋昔灵活的小身子一闪而过,撇下痛得表情有些扭曲的李贤,急匆匆地朝敛房的方向赶去。
捂着手腕的李贤突然想起什么来,隐有不好的预感,一边追过去一边蹙着眉头问:“刚才扎过来的银针,你还用它扎过谁?”
“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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