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倾城知道自己父母双亡后,她就呆在那栋别墅洋房里再也没有出来过,任何人跟她说话,她一概也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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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这种自暴自弃的状态简直把邢靳逼急了,他每天除了要忙着操训,去医院照看邢亮,现在还要照顾上她,简直把他忙地焦头烂额团团转了。
“夏倾城,你赶紧给我起来。”邢靳一进门就看见了她,他大步流星向她走去,忍不住打破这沉寂的气氛。
夏倾城一动不动地坐在落地窗前,神色呆滞地望着外面,听他大声呼唤她的名字,她才缓缓转过头,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她灵魂出窍的状态。
瞬间,被漠视的邢靳暴跳如雷,他正想伸手拉她起来,她却突然开口了。
“我父母他们是怎么死的?亮儿为什么又会在你们邢家?”压抑在心头多日的疑问,终于倾吐了出来,倾城不由大大地松了口气,此刻的她反而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冲动。
这些天,她试着让自己努力接受这个事实,也试着让自己尝试去了解真相。。。
猛地,邢靳心一沉,思绪渐渐飘远,让他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你父亲是病死,而你母亲郑曼妮是出车祸而死,至于亮儿为什么会在邢家这件事,我并不想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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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只要回答我,要不要去见亮儿,他已经醒了。”
邢亮已经醒了,却在吵着闹着要见她,难道这就是姐弟之间血缘的天性,他不知道,也不想追究,他只知道自己应该满足亮儿的一切愿望,当是弥补也好,还是真心也罢。
聪明如夏倾城也,她很快就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和逃避的意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他不肯说,那么她就自己找,反正她就不相信不能从他那儿寻找点蛛丝马迹。
“好,我跟你去。”整理好了一番思绪后,她整个人有精神多了,本能迅速站起来,却一不小心脚打滑了一下,瞬间重心不稳向后倒,关键时刻被一旁的邢靳接住了。
“啊!”倾城惊呼一声,就这样攥紧他的衣服,定定地撞入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琉璃眼睛,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般,瞬间夺去她的呼吸。
而邢靳也稳稳抱住她的腰,软若无骨的娇躯就这样贴紧他的胸膛,鼻翼传来一阵阵迷人的淡淡清香,微微低头,薄凉的嘴唇就碰到了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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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气氛不由变得暧昧起来,周围的温度也似乎升高了不少,那不经意在脸颊边留下的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拉回了倾城渐行渐远的理智。
她猛地站稳,然后迅速推开了他,而邢靳也不恼,爽快地放开手,若无其事地丢下一句,“你先洗个澡,我在外面等你。”然后迅速离开了。
话音刚落,夏倾城才想起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不由下意识闻了闻身上的味道。
“啊。。。真有股异味!!”一想到她刚刚靠他这么近,肯定是闻到了这味道,才会叫她洗澡,她就不由懊恼地直蹬脚。
“惨了惨了,这下什么形象都没了,还怎么面对他呀!!”
邢靳和夏倾城到达病房门口的时候,邢亮正在为不肯打针而闹别扭,还愤怒地哭喊了起来。
“你们先出去,等下再过来。”邢靳见状,冷冷出声阻止,望着邢亮的眼底闪过一丝丝的不忍和心疼,他走到他面前,轻轻地摸了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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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邢亮吸了吸哭地红通通的翘鼻,摇了摇头,“没关系,反正只有你看见。”
说话间,暗淡无光的目光接触到门口站着的一个熟悉身影时,霎时间明亮了,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那般的璀璨夺目,好不耀眼。
他有些不可置信,怕自己看错,还特意把眼睛睁地大大,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然后,边试图坐起来,边欢天喜地惊呼道。
“真是倾城姐姐没错!!”
一时间情绪过于激动,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地邢亮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小小的脸蛋都皱成了一团,被邢靳训了句别动,乖乖闭嘴。
他还是忍不住疑惑地询问:“倾城姐姐,为什么要哭?”
虽然夏倾城来之前做了心理准备,可如今看着病床上躺着动弹不得像个木乃伊的小家伙,小小的头部,细细的胳膊上还有小腿上都裹着厚厚的纱布,身上还有多处结痂了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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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一来,她不由自主地失控了,微微颤抖着撇身体,捂嘴流泪。
特别是想到他是因为救自己而受伤,差点送了命,她就更加愧疚而难过了。
“亮儿,这次你真是很不乖,怎么可能做这么危险的事,不许有下次了,知不知道?”见他们都愣在那儿盯紧自己,倾城急忙擦了擦眼泪,大步流星走到病床前,与邢靳并肩站在一起。
邢亮却不同意她的话,“如果我不挡在你前面,车子就会撞到你啊。”他很是单纯的回应道。
倾城一愣,心里一阵暖暖的,让她眼眶再次一热,眼泪又猝不及防地掉落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故意凶凶地威胁道。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不能这样做,必须要保护自己,否则姐姐再也不跟你玩了。”
说着,她倒了杯水,用沾湿了的棉签轻轻揉了揉他干燥的嘴唇,动作说不出的细致而温柔,尤其是那双哭红的兔子眼睛,温柔地几乎腻一团春水,叫一旁的邢靳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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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很凑效,邢亮迅速点了点头,乖乖地应了句,“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然后,倾城在这儿陪邢亮聊了会,喂他吃了点东西,时间渐逝,兴奋了一个下午的小家伙中午睡了过去,她帮他盖好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转身对邢靳使了个眼色。
邢靳是如她所愿随她出来了,可他始终板着张扑克脸,看起来尤为不悦还有些不屑的神色,让倾城郁闷了,不是还好好的吗,谁又惹毛他了?哎,都说女人善变,在我看来,他比女人还善变。
她也不追究,眼前有更紧要的事咨询他,“邢靳,你打算把夏翩翩怎么办?”
如今她一想到夏翩翩竟然开车撞她,她就一阵咬牙切齿,回头想想,更多是唏嘘和心寒,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她该有多恨她,才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邢靳挑了挑眉,定定地看着她,眼底深处迅速闪过一丝毁灭性的狠劲,“怎么,在这个时候你还想替她求情?”
面对步步紧逼她的男人,倾城下意识地躲开,本能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想见她一面。”
恐怖这次夏翩翩是凶多吉少了。。。纵然她有心救她,也未必能行,而且这次她真是做的太过分了,差一点葬送了亮儿的性命,让她怎么敢开口呢?
邢靳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就将远去的夏倾城拉了回来,撞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上,倾城猛地喊疼,吵闹着让他放开。
“夏倾城,你还真是笨的可以!!”他有些冷嘲热讽地说道,可看着她的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关怀。
倾城不知所然,内心不由自地乱阵了半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去看她,但回来千万别跟我求情。”说完,邢靳松开她,两手插进裤兜袋子里,大摇大摆地离开,模样好不潇洒迷人。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刻,g市某处灯红酒绿的高档酒吧包厢里,一男人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着酒瓶猛地往嘴里狂灌,半晌才微微睁开混沌不已的眼睛,好不迷惘地瞥了眼一脸焦急的男人。
“瞿少,你就别再喝了。”眼见那一瓶红酒又要见底了,张邵阳再也顾不得他的脾气,猛地抢过瞿逸琛手中的酒瓶。
“滚开,我叫你滚开,听到没有?不喝酒就拉倒,别在这碍手碍脚惹我烦!”瞿逸琛一把用力将酒瓶摔了个唏吧响,恶狠狠地怒吼道,加上邋遢不已的模样挺是渗人的。
张邵阳被他瞪得冷不防地打了个颤抖,却仍是硬着头皮说了,“瞿少,你先听我说好不好?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跟你汇报,关于总裁夫人夏倾城。。。”
“还有什么好说的?婚礼上不是说明了一切吗?”想起那一场婚礼,他心如刀割般刺痛,抬手捂着酸而涩的眼睛,满是自嘲地说道。
“瞿少,那邢亮并不是总裁夫人的儿子,而是她的亲弟弟。”
瞿逸琛一愣,猛地睁开眼睛紧紧盯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倾城她是邢家的女儿?”
张邵阳一口否定他的话,“不是的,只是总裁夫人的母亲郑曼妮女士进了邢家,也就是嫁给邢靳的父亲,后来才生了邢亮。”
“你这消息可是千真万确?”瞬间,瞿逸琛宛如看到了一丝希望,他猛地站起来抓住他的肩膀,两眼一瞬不瞬地瞪着他。
张邵阳犹豫地点头默认,看着瞬间欣喜若狂起来的男人,他内心一阵安慰。
“那还等什么,我得赶紧去找她。”
“瞿少,不行,目前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他急忙拦住欲迅速离开的男人,满是纠结地开口。
“别磨磨蹭蹭的,赶紧说。”
“夏翩翩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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