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一声惊呼:“父亲别伤她!”
“都这样了,你还护着她!”镇北侯怒其不争地瞪了苏白一眼,将手里的人扔给了身后的副将,那副将立即将她的双手扭到身后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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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既然来了,就别走了,陪叔叔好好聊一聊。”端王望着下面的人说。
对方却笑了一下:“你以为这点把戏我没想到?”
一朵妖冶的蓝色烟花冲上天空,绚丽的光泽将半边天幕映照得无比炫目。
“信号弹!”有人惊呼,“有伏兵!”
很快就有阵阵马蹄声向这边靠拢,一时看热闹的群众人心惶惶,双方人马一来一往交起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端王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一茬,淡定的脸上终于现出裂纹。
据他所知,池钧在京城那边并没有这么快收场,即便赶过来也不可能将大部队带上,除非他甘心前功尽弃,否则再如何也应该将精锐主力留在京城驻守,难道他想错了?
原本安置在周围的镇北侯的伏兵中顿时出现了骚动,有人相继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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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场蟑螂捕蝉的戏码,演变成了黄雀在后,众人心里多少都有些惶恐,再加上那突然冒出来的队伍犹如鬼影,稍不留意就有数人被收割了性命,实在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这是本王的暗影十三鹰,私下培养多年,小叔尽可试试他们的能耐,不必跟我客气。”
池钧懒洋洋地立在伞下,遮挡住的天光若隐若现撒在他身侧,越发显得那张脸苍白俊秀得不似常人。
恍惚中那一道道鬼影掠过眼前,又有几人惨呼着自墙上跌下,气绝而亡。眼见情况越发不利,镇北侯蓦地将身边的人质抓了过来。
“池钧,你莫非忘了你孪生妹妹还在我手里。”他将庄笑笑挡在身前,“你千里迢迢为她而来,总不会不顾及她的性命吧。”
池钧这才抬眼看向他,冷冷问道:“你待如何?”
他的身后一片烟尘滚滚,是看到信号赶来护驾的精锐骑兵,却因为主帅没有下令,有条不紊地停在后方,与镇北侯从北疆带来的伏兵两相对峙,气氛一时肃杀起来。
镇北侯黑着脸,厉声道:“将你的人都撤下去!”
见池钧凝着眸子不答话,端王补充道:“只要将这些人撤走,我保证不伤侄女一根头发。(
我们是兄弟)”
池钧呵笑一声:“你这话是在侮辱我的脑子还是在侮辱你自己的脑子?”
什么撤走之后不伤一根头发,要真的撤走了这最后的保命符,不过沦为他们刀俎上的鱼肉罢了。
“池钧,我可不是你这娇弱的妹妹,连把刀都拿不稳,你若再不下令撤军,她的脖子可承受不了我的手劲。”
庄笑笑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威名赫赫的镇北侯?为了权力,这种当众胁迫女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苏白同样觉得震惊无比,名义上要奉她为女帝,可这是对待主君的态度吗?
“你闭嘴。”镇北侯喝斥副将,“将公子带下去。”
“父亲,你……”苏白还想说什么,那副将告了一声得罪,便吩咐人将他按住带往院子里。
苏白还想挣扎,蓦地瞥到屋檐上有寒芒闪过,他愣了下,连挣扎都忘了,再去看时那缕寒芒已经破空落了下来,带着凌厉的烈风直取镇北侯的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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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有刹那的犹豫,等他脱口喊出声的时候,那缕寒芒已经挟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贯穿了镇北侯的右胸。
“父亲!”
不愧是在沙场上拼搏半生的人,利箭迫近之时觉察到不对劲,立时偏转了身形,若非如此,这支箭矢射中的会是他的心脏。屋顶上的灰衣人扔下手里半人多高的黄杨木弓,心底略有可惜。
趁着底下因为镇北侯中箭的刹那乱成一片,他迅速掠下,左手执剑,在惶然的人群中劈开一条道路,直取向被挟持的人。
顿时,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凭空冒出来又重创镇北侯的人吸引了过去,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灰衣身影很快就淹没在蜂拥的人群中。
镇北侯中箭的一刻,庄笑笑尚未反应过来,只觉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松,然后对面那个手执净瓶的婢女甩出一条金锁链缠在她的腰上,轻轻一带,她整个人就朝那边掠了过去,对方伸手在她腰上一扶,便将庄笑笑推到池钧身侧站好,还不忘对着他嘻嘻一笑:“王爷不介意我抢你这个兄长的风头吧。”
“是你的话就不介意。”池钧匆匆一瞥她,便将目光落在旁边脱离险境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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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方才的话,庄笑笑有些惊异地朝那婢女看过去,这时才注意到却是一张分外明丽的脸,笑起来凤眼微挑,透着股肆意,隐约有几分熟悉。
她神思微微一晃,目光落在镇北侯身后的混战中,那个人……
“哥,他右手伤了,会撑不住的!”情急之下,她抓住身边的人叫道。
这句话一出,几人都愣住了。
池钧呆呆看着她,似乎没有从那句称谓中回神。
话一出口,庄笑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略一晃神,再转眼看向那边的战况,面色发急,却见身边人笑了一笑,轻拍她的手:“放心,那可是我未来妹夫,怎么说也不会让他有闪失的。”说着转头吩咐,“十三鹰听令,把人给我带过来,要活的,不要残废的。”
什么叫要活的,不要残废的?庄笑笑被这话噎了一下,然后看到有暗影往那边掠去,很快混战明晰起来,镇北侯的亲兵扶着他退往院内,而端王已经不见了踪影。
“以为退到院内就没事了吗。”四喜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蓝黛唐墨混迹了出来,对着严防死守的大门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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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笑笑忍不住问:“怎么这么说?”
四喜笑得歼诈:“我们在饮用的井水里下了药,这个时候也该发作了。”
庄笑笑庆幸,还好作为新嫁娘她一天都没吃东西,不然怕是也中招了。
唐墨解释:“被困在府里,材料有限,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只是会让人吃了浑身发软使不上劲而已。”
眼前的情形,这样的效果已经足够了,不多时就听到里面传出更为混乱的声音。
池钧指挥着队伍将王府围了起来,对几人说:“这里战况混乱,有话还是留待以后再叙吧。”
庄笑笑紧张地望向门内,那里还有人没出来。
池钧知她挂念什么,正准备再次下令,一个人影跃上围墙,左手挥剑横扫而去,将对面伏在屋檐下偷袭的人扫了个干净。
池钧望着那人迎风而立,从容落在地上,朝这边走来,不免哼了一声:“爱显摆。”
庄笑笑看到那个身影,心下一松,即便身处纷乱的战场,也莫名安定下来。然而看到他身上被血迹浸染得辨不出本来颜色的袍子,不知道那些血是他的还是别人的,她心里又是一紧,担忧地迎上前去:“你……”
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在她出口之前,他便摇了摇头:“我没事。”
话刚说完,手一松,那把不知道哪里寻来的剑跌落在地上,他整个人都朝她倾斜过来。
庄笑笑急忙扶住他,他却趁机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问道:“你没拜堂吧。”
愣了一下,庄笑笑摇头:“没有,一下都没拜。”随即意识到不对,没好气地说,“这个时候,你还关心这个。”
对方却丝毫没觉得不应该:“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要关心。”
庄笑笑又好气又好笑,随即觉得不对劲来,他身上的气息起伏有些急促,而且仅仅用左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一直软软垂在身侧。
她去拉他的右手:“你的手怎么了?”
盛清欢任她拉着,无所谓地笑笑:“我以后大概会跟你一样当个左撇子了。”
她有些呆愣:“怎么这么说?”
“就是刚刚拉弓的时候有点用力过猛,大概承受不住了……”
他故作无意地说,可是瞬间便让她眉头紧锁,面露哀色。
“看看你,我都没觉得有什么,你当左撇子不也挺好的吗……”
“咳咳,不是我想煞风景,眼下实在不是诉衷肠的时候,有话还是回去再说为好。”
不远处,池钧沉着脸,眼睛瞟着别处,不仔细听,都不知道这话是冲着两人说的。
庄笑笑这才发现身后一堆人在看着,立即拉掉腰间的那只手,然而还是扶着他朝众人走去,来到池钧面前,问道:“哥,我们现在去哪?”
这称呼听得他格外顺耳,于是脸也不沉着了,立即笑了一笑:“上我马车,去城外的营地。”
一行人很快行动起来,马车很大,庄笑笑一行人进去后,唐墨瞧着里面的身影,说:“我就不上去了,骑马就可以。”
庄笑笑从车窗探出脑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唐墨朝着她摇摇头,故作自如地说:“已经无碍了。”说罢就接过侍卫递上的缰绳翻身上马。
庄笑笑只得缩回脑袋。
四喜瞧了下车内,转身跟了上去:“公子,这是为何?”
唐墨目视前方,没有回答,心里却在想,难道要看着她与别人举止亲密吗?那样太过难受,还不如什么都不去看,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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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大狐狸池钧的咧,快来认领,晚了就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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