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妤发现,贺君麒的私物渐渐的已经开始充斥于她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夺鼎1617)
例如,他的牙刷。
恩?这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她怎么都没有发现呢?
还有,他的剃须刀,此刻正安静的躺在她的洗漱台上。
还有,他的专用洗发水……
毛巾,浴巾……等等一系列!
甚至于,连他的衣服,也开始一件件的往她的衣橱里挪了过来。
这会,姿妤还在洗漱室里漱口,就听得贺君麒在外面喊,“我那件条纹衬衫是不是在你这里?”
姿妤咬着牙刷,含含糊糊的回答他,“你自己找找,我也不知道你扔哪了。”
五分钟后,条纹衬衫已经穿在了他健硕的身躯上,手上拿着几条颜色各异的领带,“你选一条。”
姿妤随意的扫了一眼,伸手挑了条铁灰色的抽出来,继而踮脚,替他系上。
这仿佛成了他们每一天的必须事件。
虽然很寻常,但姿妤和他,似乎都非常甘之如饴。
“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了。”他向她交代。
“恩?”
“晚上有个重要饭局,可能还会忙得比较晚。”他没有看她,而是转而去整理她刚替自己理好的领结。
“那我不做你的饭了!”姿妤倒没有太在意。
“恩。”贺君麒看定她,眼眸深邃,“需要我送你去公司,还是自己开车去?”
对!自从上次贺君麒答应要替姿妤买车后,结果第二天,就有一台上百万的豪车开进了他们小区。
其实那日姿妤不过只是随口跟他扯着玩儿的,倒没料到他却较起真来了,而且丝毫也没有同她商量过。
“我还是自己开车去吧!”
“好!那我不送你了!”
“恩……”
姿妤快要下班的时候,接到天琪的电话。
“爷爷说今晚想请你出来一起吃个饭,怎么样?方便吗?”那头,天琪问她。
“当然!”正好,今晚不用回家给贺君麒做饭。
“那我去接你?”
“不用!我今儿自己开车来的!你直接告诉我地址就行了,下了班我马上过去找你。”
“那好,我们凯瑞饭店见。”
“好!”
一下班,姿妤的车便直往凯瑞飞奔而去。
她赶到的时候,天琪也刚到,只是有些诧异,包厢房里竟还有另外一位小姐。
“天琪,妤丫头,快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查政委的女儿,查弦小姐!”
眼前,是一位打扮奢华的千金小姐,长相美艳,身材高挑,气质端庄,然上挑的凤眸中却还噙着几分掩不掉的傲气。
“查小姐,你好!简姿妤。”姿妤大方的做最简单的介绍。
女孩只淡淡一笑,有些清高。
天琪同她握手,却忍不住问她,“查课是查小姐的……?”
“弟弟!”查弦笑笑,很是慷慨,“听说那小子被你叶大少狠狠修理了一番!很好!那小子有时候就是欠揍!对了,兰儿她还好吧?”
“很好!”
“那就好!”查弦放心一笑。
姿妤和叶爷爷面面相觑,却很是意外像天琪这样的温润男子竟然还会动手打人。
听说天琪揍了查家的人,老爷子到也没有教训他,或许是他太了解自己孙子的为人,像他这样从来以理服人的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同人动手的。
“来来,大家坐下来聊!”叶老爷子示意众人就坐,又道,“今儿我们的主角都还没登场呢!不过那小子平日里忙,急不得。”
“爷爷,你还约了人呢?”天琪有些狐疑。
“可不是!”叶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查弦。
而查弦此刻的面色也泛起了异样的绯红,这让姿妤和天琪更觉诡异了。
莫非……
今儿是来给查弦相亲的?!
“那小子拖了我好几回了,让我介绍你给他认识!呵!我看那小子有诚意得很,考验了一段时间后这才游说的你!小弦啊,其实叶爷爷看着你们俩挺合适的!这次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啊!”
查弦脸泛绯红色,傲气的眼神稍微敛了些去,勾唇笑开,“叶爷爷,看你说得我有多挑剔是的!”
“哈哈!”叶老爷子大笑出声,转而看向姿妤和叶天琪,“天琪啊,我是担心着这丫头会紧张,所以才让你们俩陪着来的,待会吃完饭你们年轻人就去搞你们年轻人的活动,看看电影逛逛街都可以,我一个老头子就不去做你们的电灯泡了!”
查弦只笑。
叶老爷子继续道,“他其实你也见多了,各大商业报纸可没少报道过他,这会可真只能看你们俩的眼缘了!不过叶爷爷敢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他的!他确实是个极为不可多得的人才!”
姿妤和天琪面面相觑,倒是难得能从叶老爷子口中听得如此夸赞一个年轻人。(
红颜错-誓与君绝)
两个人倒也没多问,只在一旁听着,好奇归好奇,不过心想着马上就能见到了爷爷口中那不可多得的人才也就释然了。
“咚咚咚——”
忽而,包厢房的门被礼貌的敲响。
“贺先生,请里面请!”
服务员恭敬地声音至门外响起,叶老爷子一喜,“来了。”
姿妤倒是好生诧异,今儿怎么就这么多姓贺的。
门“哗——”的一声被服务员从外面推开来,姿妤下意识的偏头看过去,唇角的笑容及时僵住。
从未料到,眼前的来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贺君麒!
此刻的他,站在厅外,高大颀长的暗影,背光而立,晕黄柔暖的幽光筛落在他姓感的左侧,形成一圈圈淡淡的光晕,流泻出一道完美精湛的轮廓线来,却又多添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神秘气质。
没有说话,然,只那么一个淡淡的眼神,却将帝王般的尊贵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一眼,贺君麒也见到了正对面而坐的姿妤。
漆黑的烟潭似有一秒异样的神色掠起,却很快,不出一秒的时间便恢复正常,甚至于,让姿妤都以为,刚刚那一抹异样亦不过只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他走进来,姓感的唇瓣间一抹淡淡的笑,恭敬的同叶老爷子握手,“叶老,辛苦您了。”
所以,这次的饭局真的是他拖叶爷爷游说的查弦?
姿妤一颗心砰砰砰的乱跳着,但她一次又一次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说不定是叶爷爷误会了他的意思,他找查弦或许只是公司的事儿而已。
对!一定是公事!
一旁,叶天琪担忧的觑了一眼脸色不太理想的姿妤,俊朗的眉目微微蹙起,很是疑虑,这会贺君麒到底又在唱哪出戏?
贺君麒同天琪点头,勾唇一抹商业化的笑容,算作招呼。
而姿妤,他亦不过只是同样的一抹淡笑,就再无其他,甚至于,他的眼神都没有在她的脸上多停留一秒钟,而是转而去看他身旁的查弦。
他的笑容,加深几分,热情也似乎高涨了些,仿佛,这里唯一能吸引他注意力的,就是眼前人——查弦。
他笑着,绅士的伸出右手,同查弦礼貌的握手,“查小姐,很高兴能认识你。”
查弦高傲的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羞涩,忙伸手回握,“谢谢,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贺君麒忙替她绅士的拉开桌前的椅子,让她坐下之后,自己方才入座,而他的笑容一直停留在那张俊美的面庞上,柔和的视线却从未从查弦那张冷艳的脸颊上离开过一分,那模样似……他的全世界,都在那个叫查弦的女人身上!
姿妤握着杯子的小手,紧了又紧,明明杯中是刚倒的热水,然而,此刻的她却只觉,好冰……
那是一种,从手心漫开,一直寒到指尖的透凉感……
心,也跟着开始……发慌,无力……
此刻的她,却不知道,自己握着杯子的小手,已开始隐隐发颤。
而天琪盯着她发抖的小手看着,却最终……伸手,紧紧地将她冰冷的手心,握在了自己暖暖的大手中。
所有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完成的。
他,唯一的想法,只是想传递些温暖给自己慌乱的女孩,亦无其他。
姿妤被手心中突然的温暖给怔到,一抬目就对上天琪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眸,他的眼底始终干净得不染纤尘,没有夹杂着任何复杂的情愫,唯一有的,只是鼓励和关心。
“姿妤,是不是不舒服?”天琪轻声问她。
终于,一句话,换得了对面男人一秒钟的关注。
他拾起头来,看了一眼对面面色苍白的她,继而,眼眸扫过那双紧握的手,神情闪烁了一秒,而后恢复了起初的淡漠,视线又再一次挪回了身旁女人的身上,继续与她耳鬓厮磨的攀谈着。
姿妤倔强的摇头,“没有啊,我很好。”
“妤丫头,是不是不舒服呀?不舒服要不就让天琪先送你回去?”叶老爷子忙担忧的问姿妤。
“不会啊,爷爷,我很好。”姿妤强迫着自己收起那悲凉的心境,笑开,“您老人家让我和天琪过来不是陪贺先生和查小姐的吗?我怎么能随便走呢!多不礼貌!”
“其实没什么关系的!简小姐,你身体要不舒服的话,就先去休息吧!”难得,贺君麒竟然开了金口,虽然语气特别淡,甚至于没有任何起伏。
“是啊!待会我们准备去看一场四d电影,简小姐,你要是不舒服就不用陪着我们了,我们俩也可以的!”查弦话一说完,又转而羞涩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贺君麒。
贺君麒的笑容很柔,柔得仿佛随时都可以腻出水来。
姿妤的心,抽痛了一下,强迫着自己别开了眼去,不再看一眼对面那刺目的一幕,笑容依旧掩在唇角,妖冶至极,“真好,4d电影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呢!天琪,我们俩也一起去,好不好?”
她同天琪轻轻撒起娇来。
“好!”天琪宠溺一笑,“你想怎样就怎样。”
姿妤的心,微微涩然,其实她知道,天琪在故意陪她演这么一出戏,原因当然只是为了刺激对面那个男人,可是,这样真的能刺激到对面的人吗?或许他根本就从来没有在意过吧!
一顿饭,几个人吃了各怀心事,姿妤更是味如嚼蜡。(
虫族帝国)
当坐进电影院里,看着前面那两个一直紧紧相挨的人头时,她就彻底后悔了。
她不该跟来的!她来这里,除了看他们是如何恩爱之外,还能做什么呢?难道她能上前去阻止?去告诉那个女人,你身边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她简姿妤的老公?又或者,冲上去指责那个脚踏几条船的混账男人?不!这都不是那个高傲的简姿妤会做得事!
于是,她只能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离他们相隔三排的一双头脑,发呆。
电影里到底演的是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目光以及思绪,全然都落在了前面那一双人儿的身上,根本无法抽离出来。
忽而,就见查弦的头部一偏,一道浅浅的吻,落在了贺君麒的脸颊上。
黑暗中,其他三个人,也包括贺君麒,同时怔在那里,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
姿妤晦涩的眸子剧缩了一圈,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人狠狠的划了一刀,疼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天琪,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起身,要走。
“我陪你去。”天琪要求。
“不用了,你坐着吧!我马上回来。”
天琪深意的看她一眼,却最终,还是坐了回来,只道,“我等你……”
“恩……”
姿妤出了电影院,直接往洗手间去了。
站在洗漱台前,看着一脸神伤,脸色苍白的自己,姿妤只觉有些好笑。
捧了几口冰冰凉凉的水,拂于自己面颊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是啊!这种时候她是该清醒一点了!贺君麒,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昨天晚上甚至于还可以抱着她,吻着她入睡,可今儿,他却又在同另外一个女人相亲?!
呵!一个已婚的男人,到底拿什么去相亲!
姿妤的心底,浮起一丝丝冷笑,或许,这就是他一直选择隐婚的原因吧!
不愿再呆在这里想起去,姿妤转身就往外走,却不料,“砰——”的一声,与迎面的人撞了个正着。
她的手提包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姿妤在心底狂躁的抱怨一句,亦没有抬头去看来人,只匆匆的道了声对不起就蹲下身子就去捡。
一只男人的大手探过来,替她捡地上散落的东西,沉声道,“莽莽撞撞的。”
太过熟悉的声音,让姿妤心头猛然一震,拾着地上东西的小手僵住,抬头看对面的男人,脸色苍白,下一瞬,飞快的就匆匆捡起地上的东西胡乱的往自己包里塞,“谢谢,不劳你帮忙!”。
姿妤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说着的,刚刚不过只一抬眼,姿妤就清晰的瞥见了他脸颊上那一抹淡淡的红唇印。
呵!真是讽刺!
姿妤收拾完东西,起身就要走。
却没料想,步子太急,又加上地上太湿的缘故,脚上的高跟鞋突然一崴,姿妤整个身子都往后跌去。
姿妤以为这次自己一定糗大了,可不料想,一条结实的手臂极为适时的拖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她的娇躯,被贺君麒强而有力的手臂只稍稍一带,整个人便顺势落入他冰冷的怀抱,头倚在结实的胸膛上,一股熟悉的麝香味侵入鼻息,却也,渗痛了她脆弱的心。
头顶传来贺君麒无温却不失温柔的声音,“你就非得这么莽撞?”
“贺君麒,你少在这里悻悻作态。”
姿妤不仅没有感谢这个对她施予援手的男人,甚至还伸手一把将他推开,手提包狠狠砸在他怀里,“少恶心我!”
她与他保持最安全的距离。
贺君麒剑眉危险的上挑,睨着姿妤的眼神时而冰冷时而灼热,隐晦莫测间似还噙着某种不可说的情绪,隔了很久只默然道,“随你便!”
姿妤冷笑,心里寒了又寒,却终是憋不住心里的火气,怒声质问他,“贺君麒,你现在又在唱哪出戏?你跟那个查弦到底什么关系?你喜欢她?想追她?哦,对了,听叶爷爷说你对她可上心了,最近那是不停的让他老人家游说查弦,呵!可真难为你这么高傲的贺君麒去求别人办事儿了!而且看情况你们俩也发展的挺不错,需要结婚吗?需要的话,随时通知我,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去民政局,任何时候都没有问题,哪怕就是我还在梦游也一定先陪你把这事儿办了再梦!贺君麒,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肯签字,我简姿妤绝对一秒钟都不耽误你!”
“简姿妤!”
贺君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冰漠的眼底有怒焰在灼烧,“你就这么期盼的离婚?还是你迫不及待的想跟叶天琪结婚了?”
他几乎是用吼的。
他不会忘记这个女人今日是作为他叶老爷子的未来孙媳妇,叶天琪的未婚妻的身份来出席这场餐宴的。
姿妤对于他这个问题已经不愿再多做解释,她只无温道,“我不过只是好心的想成全你们这场婚事而已,怎么?这也有错?”姿妤冷笑,“贺君麒,莫非你想天下所有女人全被你收到旗下?你别白日做梦了!还有,先把你脸上那恶心的唇膏印擦了再来同我讲话吧!”
听得姿妤的话,贺君麒一怔,眼神闪烁了一秒,继而,皱了皱眉,露出厌恶的神情拿出纸巾,冷冷的将脸颊上的唇印擦拭干净。(
总裁独宠:爱妻成瘾)
姿妤实在不理解他眼里那抹厌恶到底出自于哪里,是不是这个男人除了对凌一瑶的吻不厌恶之外,其他女人他都不当回事?oh,真要命!这会她又开始算他老账了!这种时候当真是不该想那么多的。
姿妤懒得再搭理他,举步就要走。
然,步子才一跨出,却被贺君麒一手给拉了回来,姿妤烦躁的朝天翻了个白眼,这时候她才发现,这种破事儿经历多了,连眼泪都已经干了,心底除了冰寒,还是冰寒。
“贺先生,请问您还有何贵干?”
她的眼底,写满着不耐烦。
贺君麒如利刃一般的眼神只盯着她看,姓感的薄唇,却只是紧抿着,一句话也不说。
仿佛,所有的话语,都噙在了他的眼眸当中!
似不舍,似挽留,又似无奈,而更多的,似挣扎!
姿妤讨厌他这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这样子,只会让她更累!
“贺君麒,你最好快点放开我!要是被你新找的女朋友见着了咱们这幅模样,怕是不好!待会要她问起咱们的关系,我该怎么回答她?咱们的关系其实是夫妻?而你贺君麒,不过只是个假单身汉?你猜像她那么高傲的一公主知道了会怎样?”姿妤冷笑着,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却没料想,这句话,用来对付贺君麒竟然格外的见效。
他的手,及时的就松开了她的手臂。
在他的五指,离开她肌肤的那一刻,姿妤竟觉一时间仿佛连身体的支撑点都找不到了一般,脚步差点踉跄了一下。
好在,她最后还是撑住了,但,明显的,双腿,有些发软……
连心,也搁着疼!
他,原来真的那么害怕被那个女人知道自己与他的关系!他,真的就这么在乎那个女人吗?甚至于,在她面前,一点掩饰都没有!
姿妤不想再见到贺君麒这张淡漠的面孔,这样的一个男人,姿妤越发觉得根本是自己无法掌控的了!
她转身,试图让自己潇洒的离开,然而,脚下的步子才一踏出,却听得身后男人那冰漠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简姿妤,请你遵守我们之间的协议!我们一直都是隐婚,除了亲人,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查弦!”
那一刻,他的话,就仿佛是在姿妤本就血流不止的伤口上再狠狠的撒了一把盐,烧得她整个身子都跟着哆嗦的痛了一下……
她转身,看着他,眼底平静得异于寻常,“贺君麒,你大可放心,我真的……一点都稀罕告诉别人你跟我的关系!”
因为,她丢不起这个脸!
是啊!难道她要昭告天下人,她简姿妤就是个连自己丈夫都看不住的女人吗?呵!她也从来不是个博取别人同情的女人!
“贺君麒,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其实我们俩结婚过……”
姿妤说完,冷冷的,转身离开。
却没有人知道在她转身那一刻,却早已泪流满面。
而贺君麒,却久久的,都只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那抹离开的倩影,很久很久,都没从刚刚她的话语中晃回神来。
凌厉的视线,渐渐被一抹淡淡的落寞所取代……
“简姿妤,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低低的呢喃声至贺君麒的唇间溢出来,眼神越渐深邃且晦涩。
最终,他黯然的转身,进了洗手间去,开始不停的用水清晰脸上那道还隐隐可见的唇印。
夜里,贺君麒回家。
家里,如他所料想的那般,空寂的气氛中泛着冰寒的冷意,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丝丝人气。
她,果然没有回家。
贺君麒没有开灯,将疲倦的身子陷入沙发中,整个人如若被抽空了灵魂一般,浑身虚软无力,连心也仿佛一时间被抽空了一般,所有的东西都变得虚无飘渺。
缓缓的至兜里掏出烟来,点燃,吸上一口,却被这浓浓的烟草味呛得连胸口都疼了。
他连咳了几声,最终,却还是狠狠的将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头。
没能忍住,掏出手机,给那个女人打电话。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钢琴上,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姿妤,你的电话。”天琪停了手中弹琴的动作,轻声提醒着蜷在椅子上,缩做一团的姿妤。
姿妤似还没从刚刚的琴声中晃回神来。
“姿妤?”天琪再喊她一声。
“恩?”姿妤终于拾起头来,双眼红肿着,眼神有些涣散,只没头没脑的突然喃喃道,“天琪,这世上有那么一种专情的男人吗?男人……是不是都有着永远和女人玩不完的爱昧?”
她的心,好疼!
脑子里,尽是电影院里那发生的一幕幕,还有贺君麒那一句一句残忍的话……
每想一次,她的心,就仿佛被搅拌机狠狠的搅一次,疼得她几乎快要窒息,眼泪,不听使唤的往外流……
胸口,憋闷着,好难过好难过!
爱情,怎么会这么伤,这么痛,还这么累……
“姿妤,别这样……”天琪的声音,很低很沉,拿起钢琴架上不停响着的手机,递给姿妤,高大的身子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王朝教父)
看着她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天琪只觉连自己的心,都被她的泪水染得又苦又涩。
他伸手,去替她擦拭眼角的眼泪,“姿妤,太辛苦,我们就放弃吧!好不好?”
第一次,他如此劝她!
而真的,只是单纯的,出自于朋友的心疼!
今日,是他亲眼见证了她的悲痛,见证了那个男人的薄情与滥情……
像她这般好女孩,不该被这样薄情的男人如此对待的!
“姿妤……”天琪心疼的将她的发丝帮她撩至耳后,他真的不明白,像她这般美好的女孩,为何贺君麒却舍得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你不该被爱情这么伤害的!相信我,真爱其实是美好的,而并非,让你一次次受伤,也不是让你对男人的真诚度和信任度一而再再而三的产生怀疑……”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天琪说着,没能忍住的,却还是伸手,抱住了对面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的姿妤。
只是,这时候的他们,却不知道,无意间,一个触键,姿妤那响个不停的手机早已被接听。
天琪轻轻的搂着她,即使只是一个拥抱,却也小心翼翼。
他轻声道,“姿妤,如果难受了,就来我怀里……虽然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但我能给你他给不你的!”
那就是,专情!
他给得了!
十多年了,他的情,一直只停留在她的身上,从未有过一些些的改变,甚至于,往后……或许往后,也无法再变更吧!
其实,很多时候天琪也会幻想,如若这个女孩真的有一天同自己在一起了,他将要如何来博取她每日的开心,要如何费心的给她制造惊喜。
可惜,这些不过只存在于他的幻想中,终究不是现实。
姿妤看着天琪那真挚的眼神,眼底的泪水,更如泄闸的洪水一般泛滥,“天琪,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从来没有觉得疲倦,觉得辛苦过吗?”
天琪只笑,“有,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倦了,可是即使累,即使疲倦,但心里却一直都是甜的……”
“你怎么这么傻……”姿妤又哭又笑,最终,却还是哭得像个泪人儿,“天琪,你怎么会这么傻,像你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却要偏偏遇上我……”
“姿妤,我很庆幸,老天这辈子让我遇见了你!”
他握住她的手,很紧很紧。
姿妤拂泪,“天琪,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没关系……”天琪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柔软的手背,声音低沉似伤然,又似幸福,“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管你是不是结婚还是单身,我都不介意!还有……如果可以,我愿意……等你……”
这是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以来,第一次提到这样的话题……但两个人,即使没有把话说开,却都懂!
两个人,其实已经了解对方到,即使只是一个眼神,也能读懂对方的心思!
“天琪……”
姿妤早已哭得唏哩哗啦。
对于他厚重的爱,一时间,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拒绝吗?她害怕他会难过,接受吗?这显然对他这样优秀的男人不公!
而电话那头的贺君麒,握着手机的大手,越发僵硬且冰寒。
心,一点点下沉……
沉到,无边无际的谷底,冷得他,连骨子里都仿佛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块。
房子里,越来越冷了……
最终……
他将电话挂了。
后面还有什么话,他不敢再继续听下去了!
手机被他狂躁的甩出几米远,狠狠的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他的心,都跟着疼了!
“简姿妤,我是不是当真该放你走……”
贺君麒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迷茫过,无助过……
听得叶天琪那样真情的告白,听得姿妤那样动情的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贺君麒史无前例的第一次,感觉到……
自己真的快要失去这个女人了!
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尽,而后又继续……
一根,接着一根。
最终,浓烈的烟草味,将他心底所有的感觉都彻底麻痹。
一整夜,姿妤都没有回家,亦没有睡觉。
蜷在椅子上,安静的聆听着天琪给自己带来的听觉盛宴。
“天琪,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很是意外,两个人将这份爱的薄膜捅破以后,却连一丝丝的尴尬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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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除了痛,还是痛……
天琪修长的手指如流水一般漫过黑白琴键,柔伤的曲调淡淡的一划而过,却听得他的声音低低响起,只道,“不记得了,或许是从你第一次欺负我开始,又或许是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姿妤噗嗤笑开,头搁在膝盖上,遥想着曾经的曾经,“第一次见到我……那时候我们才多大,呵呵!那时候你就懂爱情了吗?会不会太早熟了些……”
天琪温润一笑,闭了唇,不再多说什么,只安静的弹奏着手中的音乐。
那时候的他们,确实不懂得爱情,只是,那时候的他,却知道……什么叫,印象深刻!
十多年过去了,而他,却一直还记得她一身白t一条简单的牛仔裤,莽莽撞撞的撞进自己怀里的模样,那会的她,大大咧咧的,撞进他怀里不仅一点羞涩都没有,甚至于,连一句对不起她都吝啬得给他,捧着一沓书,匆匆离开,背影很是潇洒,只留下脸颊绯红一片的他,久久的呆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小小的她,那时候,仿佛还透着一种很青涩的奶香味,萦绕在他的鼻息间,竟让他的心,砰然乱跳。
大概,从那一刻起,他叶天琪就已经注定,逃脱不出她简姿妤为他埋下的情种了!
隔天,上午十点。
姿妤打电话给公司人事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心想着待贺君麒上班后,再回家换衣服上班。
然而,她刚从天琪的房子里走出来,却从没料想,竟然就撞见了贺君麒!
今日的他,没有穿他那一贯的西服,而是一件黑色偏休闲的风衣,内搭一件素白的衬衫。
高大的身子倚在车身上,低着眉目,正不停的抽着手中的烟。
天上,还飘着淡淡的雪花,一点一点,碎碎的落在他的肩头,他的手指上,竟显得那般落寞、寂寥。
他的情绪,姿妤看不太清楚,但此刻的她,也没有心情想要去弄懂这些。
贺君麒似感觉到门口的那两道目光,拾起头来,一眼就撞进了姿妤那双无温的眼潭中去。
而他的眼眸中,还藏匿着殷红的血丝,仿佛是一夜没睡过。
姿妤怔在门口,久久的,只盯着他,没有说话。
而身旁的天琪,亦没有开口说话。
对面,贺君麒复杂的眼眸淡漠的扫了一眼天琪,最终落定在姿妤的身上,“上车!”
依旧是那一贯的命令口吻!
姿妤心底一丝冷笑,拉了拉一旁默不作声的天琪,“走了,赶时间上班呢!”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要理对面男人的意思。
“简姿妤!”
贺君麒冰冷的声音叫住了她。
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目光如炬,只道,“上车!我们去民政局!”
姿妤脚下的步子一僵,心,有那么一刻的,仿佛已经停止了跳动。
而她身旁的天琪,也同样停住了步子,只担忧的看着她。
果然,如他所料,她还是因贺君麒这一句决然的话语,便轻易的湿了眼眶。
只是,她太善于强装坚强,太善于隐藏自己的伤痛。
所以,她没肯让自己的眼泪,当着这个冰冷的男人的面,流下来。
贺君麒只深深地凝望着她,继续道,“你说过,不管什么时候,即使就算是在梦游,你也会陪我先去民政局把离婚案给办了!简姿妤,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他冰冷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穿透姿妤的心脏而过,顿时,血流如注。
疼得她,浑身竟不觉哆嗦了一秒。
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悲伤的情绪掩去一些。
唇角换上一抹淡淡的笑意,“贺君麒,你放心,我简姿妤一定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姿妤……”
天琪抬手,重重的扣住了姿妤纤瘦的肩头。
他知道,这个女人一直不过只是在伪装自己而已!
姿妤微微仰头,畅快一笑,“天琪,你放心,我没事!真的……或许,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是啊!离婚,对她和贺君麒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儿吧!
或许,她该长松口气的,可是,为何,她此时此刻的心,却痛苦得如若被人狠狠揪着,怎么也不肯松手放过她!
天琪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好好照顾自己,难过了给我电话……”
他伸手,替她将额前的发丝挽至而后,温润的眼底,尽是对眼前这女孩道不尽的心疼和宠溺。
有时候他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位美好的女孩,上天却非要让她尝尽人间如此悲与苦。
他不知道,这个要强的女孩,到底还能支撑多久,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只要她需要自己,他就会,一直在!
两个人浓情的互动,被深深的印刻进了贺君麒漆黑的瞳仁里。
他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继而将烟头狠狠的摁灭在烟灰桶里,晦涩的眸子再抬起,已是平静得没了一丝波澜,只漠然催促道,“走吧!”
姿妤同天琪道了别,方才坐上了贺君麒的车。
车内,一室的沉寂。
宛若,连空气都较于稀薄,压抑得让姿妤直透不过气来。
将车窗打开几分,一股冷气流朝她灌了过来,漫进她的围巾中,冷得让她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
一如,她此时此刻的心!
渐渐的,窗外的碎雪,逐渐转为鹅毛大雪……
飘落在车窗上,划开……
又或者,洒落进车中,融在姿妤的身上,丝丝冰寒,而她,却浑然不知。
不知是什么时候,姿妤忽而晃回神来,看着身旁依旧沉着面色,一语不发的男人,“贺君麒,这里不是回家的路!”
“你放心,户口本我已经带出来了。”。
他的语气,似比这寒雪的温度还来得更低!
仿佛才一出声,便将姿妤浑身冻结。
“哦……”
姿妤点了点头,继而再次别开了眼去。
面容,平静无波,而心……却早已,波涛暗涌。
一圈一圈痛苦的涟漪,至心底划开,那么苦,那么涩!
他们之间……大概,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吧!
可姿妤却发现,她的心底,竟那么不争气的,还有些,舍不得!
不知何时,忽而,车停了下来。
“下车。”
贺君麒淡淡的道了一句,姿妤一回神,却发现,车外根本不是什么民政局,而是一个车库。
一个高级的恒温车库!
而车库里,却停满着各色各样的名车,从玛莎拉蒂到布加迪威龙。
“贺君麒,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姿妤不解的看着他,眼底有微微的怒意。
“玩玩。”他的语气,很淡,站在车外,盯着车内的姿妤,继续道,“不就想离婚吗?现在离也是离,晚一个小时离还是离,所以,先放松一下,再去民政局也不急。”
贺君麒说的倒是事实。
姿妤从车内走出来,困惑的看着他,“你想玩什么。”
“来……”
贺君麒关了车门,兀自往前走着,却在一辆银灰色的豪车前停了下来。
姿妤震惊的看着眼前这辆车,“布加迪威龙,限量款?”
贺君麒只深深地看她一眼,“上车。”
“贺君麒,这是你的车?”姿妤惊愕的瞪着他,“这车好说也是三千万以上!这绝对不是你可以开的!”
他是市长的儿子!如若这样一台车被他开出去,将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姿妤不敢去多加想象。
贺君麒只笑,“你知道的倒挺不少。”
半响,才又淡淡道,“这车是一朋友寄我这的,他出国了,所以借我玩几天罢了!”
姿妤当然知道这话里的深意,她走上前,抓住贺君麒的手臂,神色紧张,“贺君麒,你这……根本就是受贿!而且,这绝对不是个小数目!一旦被人发现,你就完蛋了!”
贺君麒漠然一笑,“简姿妤,都是要离婚的人了,别摆出一副特别担心我的模样!”
“我……”听得这话,姿妤真是又急又气。
“先上车!”相较于姿妤的气恼和焦灼,贺君麒则是一脸的沉静,宛若受贿这种事情从来都与他无关一般。
他上了车来,姿妤也不放心的跟着坐进了车中。
贺君麒只继续道,“这车没有人敢开大马路上去招摇的!更何况,这种车谁敢在一般的公路上跑?”
车,急速的驶出恒温停车场。
“啊……”姿妤吓得厉声尖叫,小手下意识的揪住扶手,“贺君麒,你到底想干什么?”
“试试车。”
他回答得及其淡然。
车,驶出恒温停车场,而展现在姿妤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大型的国际赛车场?!
只是,此时此刻,赛场上空寂无人,除了他们这台布加迪威龙的马达声便再无其他。
听得姿妤尖叫,贺君麒将车速减慢几分,驶进专业车道中去。
“听说你爸最近手上接了个近千万的大工程!”贺君麒似无意间的问她。
姿妤一颗心紧张得如若要飞出去了,却亏得这个男人这种时候还有闲情同她聊这些,“恩……”
她只随意的应了一声,一双水灵的眼眸死死盯着前方,额上早已冷汗涔涔。
“他不是心脏不好吗?这事儿他能做得下来?”贺君麒又问。
“听说是与朋友合作!他不需要费太多心思!”
就为这个大工程,她老妈都不知道乐了多久呢!非说这工程就同那天上掉馅饼没什么区别,老妈那会还直夸老爸这朋友仗义,有钱都是兄弟们一起分,可那会姿妤就觉得这天下真有这么好的事儿吗?上千万的案子,在这个伦理道德都快要缺失的社会上,会有人愿意就这么轻易的分一杯羹给别人?
“怎么?是不是这案子出了什么问题?”姿妤警惕的问他。
“没……”
贺君麒只回了她一个字,转而,车速忽而加快,让姿妤一个措手不及,惹得她在车内尖叫连连,“贺君麒,你慢点!你想吓死我啊!”
然而,贺君麒却依旧把这车当火箭在开……
姿妤才一下车,就蹲在赛道边不停的呕吐着……
鼻息间,全然都充斥着一股轮胎在赛道上碾过的焦味,她回头,脸色惨白,怒视着对面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贺君麒,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贺君麒只懒懒的倚在华丽的车身上,低着眉目,静静地抽着手中的烟。
晦涩的眼眸被他零碎的发丝遮掩着,姿妤察觉不出他此时此刻的神情来。
“简姿妤……”
他忽而唤她,抬目,晦涩的眼眸,紧紧地逼视着她。
姿妤皱眉,不解的迎上他的眸子。
他深吸了手中的薄荷烟,才缓缓问道,“离婚了就打算立马跟叶天琪结婚?”
姿妤蹲着的身躯微微僵硬了几秒,却久久的,找不到自己回话的声音。
贺君麒终是摁灭了手中的烟头,只漠然道,“走吧!”
声音,沉得如同至幽谷发出一般。
姿妤怔了一会,才起身跟上他的步子,却听得他在前方轻声道,“我根本没带户口本……”
“你……”
姿妤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是……
不争气的她,竟然有一种及时松了口气的感觉!
贺君麒抬手看一眼时间,淡淡道,“我还有事,要离婚的话,改天吧!”
“贺君麒,你糊弄我呢!”姿妤怒目等他,半响,才转而道,“我不管你多忙,总之,你得先送我回家换衣服!”
他忙,她还忙呢!
看一眼时间,姿妤直挠头,跺脚,“该死,我马上就要迟到了!”
“上车!”
贺君麒看一眼姿妤,没多说什么,便兀自上了车去,姿妤也急急忙忙的追上他的步子。
姿妤飞快的换了衣服,拉开床头的抽屉准备去拿耳饰,却被床头的户口本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愣了一秒,却最终,还是将它收进了自己的手提包中去。
是啊!以防随时要离婚,所以还是随身携带着比较方便。
只是,她却不知道,这样一个动作,早已被门口的贺君麒全数收进了眼底去。
“简姿妤……”
贺君麒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从幽谷中发出一般。
沉闷得,让床头处的姿妤,微微怔了一秒。
回头,看他,对上他那双隐晦莫测的深眸。
他迈开长腿,缓缓走近她。
颀长的身子,居高临下的瞪着她,似非常想要确定什么事一般,问她,“是不是真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跟我离婚?!”
姿妤皱了皱眉,讨厌他用这种落寞的眼神瞅着自己,这会让她误以为同她离婚,其实……他很难过!
“贺君麒,别这样……”姿妤的声音,很是无力。
漂亮的唇角一抹无奈的笑意,“你当现在还是古时候吗?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你现在已经有了查弦,为什么还不愿意跟我离婚呢?我这样成全你跟查弦难道不好吗?你那么费尽心思的想要同她在一起,现在我给了你们俩机会,为什么你还要用这种仿佛我做了件天大的坏事的模样看我呢?还有……”姿妤说到这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而又继续道,“我知道,你今天是故意带我去飙车的,你不想跟我去民政局,所以你随便找了个借口来搪塞我,对吗?可是……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贺君麒,女人,你不可能绑得住全部的!其实,你跟查弦真的挺合适的!你爸不一直就希望你能政治联姻的吗?她又是查政委的女儿,你们俩要能在一起,就能把政委也拿到一个派别来,我想你爸一定会很高兴坏地!”
贺君麒冷笑,讥诮的眼底全然都是寒凉之意,“简姿妤,你少在这里自以为是!”
姿妤也懒得再跟他争辩什么,“算了,多说也无意,有时间随时通知我去民政局,等你!”
拿起手提包,就准备出门去,在与贺君麒擦肩而过的时候,却还是,被他紧紧揪住了手臂。
“贺君麒,你做什么?”
姿妤微怒的瞪他。
然而,贺君麒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粗鲁的一把将她摁压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姿妤,目光如炬,那模样,如若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简姿妤……”
他喊她,几乎,咬牙切齿。
“如果……我说,我跟莫简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不想跟你离婚……你信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喉管被人用手揪着一般,连发声,都那么难。
他的话,让姿妤明显一怔,眼底掠起错愕的神情,却很快的,恢复正常。
姿妤试图让自己清醒几分,她发现,他真的一点都读不懂眼前这个男人,“贺君麒……”
她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心跳恢复正常,“你告诉我,什么叫你跟查弦在一起,就是为了不跟我离婚?贺君麒,我想相信你,也愿意相信你,但……请你给我一个好的理由,好吗?”
她平静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
眼底,还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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