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白把纸条递与郭老板一瞧,郭老板看了一眼便把它扣在桌上,低头沉思,喃喃道:“独臂刀?封归尘封大侠一生光明磊落…这送纸条的人又是谁呢?”
燕飞白把纸条拿起来,再看了一遍,忽而慰然道:“情儿!是情儿的字迹!”
“情儿?”郭老板抬头不解道。
燕飞白却似有一股莫名的兴奋,他把纸条又反复地端详几遍,激动地说道:“没错,是情儿写的!情儿就是镇剑山庄已故二庄主上官中军之女、上官有情!情儿她一定就在附近!”
郭老板因为师弟上官无恨之故,对镇剑山庄上官家颇有好感,乃道:“既然是上官姑娘所书,想来错不到哪里去。”
燕飞白此时却在心中暗想:情儿,你一定就在附近,你为何不出来见我呢?你我之间,为何总是分离?情儿,我一定要找到你!
忽然,窗扇一开,一个白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掠进来!
白衣人右手执一把折扇,他身形尚未落稳,只是在地上轻轻一点,便把折扇一挥,向郭老板的前颈间迅疾地划来!
燕飞白一惊,只见那白衣人白色的纸扇上,一个血红色的大字十分醒目:“鸳!”
燕飞白只觉这个身影十分熟悉,略一思忖,当即失声叫出:“假无恨!”
郭老板见白扇袭来,不慌不忙,在座位上使一个“凤点头”,身形一矮,从白扇之下钻身而出,躲过了白衣人这猝然的一击!同时,他左手暗运一掌,向前俯冲的同时便往白衣人的肋间拍去!
白衣人却不回扇自守,也不闪身格挡,却把左手向自己的腰间摸去!
郭老板这一掌自然是一击而中,不料他这一掌拍在白衣人的腰间,却好像拍在了一块铁皮之上,只是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敢情这白衣人似乎早已料到郭老板这一掌反击,所以事先在肋下腰间贴了一层铁甲!
白衣人仗着那护身铁甲,硬接了郭老板这一掌,此时他的左手已自腰间掣出另一把折扇!
“呼啦”一声,折扇大开!
扇面上也写着一个猩红大字,燕飞白看时,却是一个“鸯”字!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衣人反手一削,犀利的扇刃便向郭老板身后划去!
此刻郭老板正俯身向前,来不及转身回护!
燕飞白已经出手。
长剑在手,寒光逼人!
白衣人顺势把右手扇横空扫来,正好接住燕飞白的长剑!
燕飞白剑眉一挑——他的离芒剑乃是先秦神器,削铁如泥,何惧一把白纸做成的纸扇?但他的离芒剑居然就被白衣人那看似单薄的纸扇给硬生生地挡住了,正如以子之矛、难入其盾!
眼看郭老板的后背就要被白衣人的左手扇削出一道大口子!
郭老板的身手却是不弱,他闻听身后一道凉风袭来,情知不妙,当下便运起他独自悟出、暗下练成的“移形换位身法”——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前胸向前凸起五寸,同时他的后背却也猛然凹陷下去五寸!
白衣人的左手扇自然一击成空,扇刃只是在郭老板的衣服上划了一道开口!
白衣人意在猝然击杀郭老板,一击不成,也不恋战,右手扇向燕飞白剑上狠狠一按,借这一按之力,他已纵身跃出窗外!他跃出的同时,伸展双臂,那左右两扇在他手中不停地上下翻飞,恰似鸟儿的一双羽翼,而他也恰似一只迅捷的苍鹰,提身一飞,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白衣人这一击一遁,只在眨眼之间。
燕飞白正要纵身追去,郭老板却转身止道:“莫追!小心有诈!”
燕飞白止身回剑,忍不住赞道:“好俊的身法!”
郭老板却叹道:“好险!‘噬血鸳鸯扇’,哼,我居然把他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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