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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盟蓝蝴蝶之吻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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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起来看书,一起来聊书,天天陪着您,打发寂寞无聊的时间,和作者一起畅游无限的想象空间 ^^

    这座北方古城原本是一个只有十二户人家的小村落,名叫乌有乡。(我的尤物老婆)几百年前,他们的老祖宗带着家眷翻山越岭,长途跋涉来到这片荒凉的土地。他们都是充满冒险精神又怀抱梦想的人,但他们已经累了。

    他们历经二十四个月的旅程,全凭运气避过野地上的吃人花,那些狰狞的大花朵会将一个人活活吞下去,三天之后才把骨头吐出来。后来,他们又凭着机智从一群想俘虏他们的猿人手上逃走,这些巨大的人类始祖,只要打一个饱嗝,胃里涌出来的酸气能闷晕上百只松鼠。

    他们在一个夏日的早上来到这片河岸,河水清澄,可以看到大海的那边,堤岸上的枫树正等待着下一个秋季,天空上有金色的小鸟飞翔,一只鸬鹚在河边张开双翼晾干翅膀,看来竟像展开怀抱欢迎他们到访。

    这些老祖宗们睁着梦幻的眼睛,看到这幅美丽的风景,便再也不想离开了,就地建立一个小村庄。

    他们之中有一位是**师的后裔,在他那个放满开垦工具的行囊里拿出一卷幻影地图来。这张地图能够载住河水和海洋的浪花,看到远在异乡的家人。然而,他们在地图上找了很久,也找不到这片孤寂的土地,也许,连地图都把它忘了。

    “既然它不在地图上,我们就叫它乌有乡吧。”这位**师的后裔说。

    这些人勤劳朴素,务农为生,也出海捕鱼。他们的子孙聪明灵巧,比上一代更富冒险精神,他们挖深河道让大船可以靠岸,开垦土地,重新规划城镇的巷道,欢迎外来的人,也很能接受新事物。几百年间,这个荒僻的小村落竟渐次变成了一个富庶的城镇。

    那时,那卷幻影地图已经失踪,村民觉得乌有乡的名字跟这座古城有点格格不入,就像一个成了名的人,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够气派。外游的村民也常常遇到一个难题,当友善的异乡人问他们是哪里人,而他们回答说是乌有乡,对方会以为他们开玩笑,因为乌有就是不存在的意思。何况,乌有乡已经不再是一个乡村了。

    开会的时候,居民一致决定把“乌有乡”这个名字放入历史的博物馆里,跟他们的老祖宗一起埋葬。他们为新的命名而烦恼,这个名字必须要好,省得他们的后代几百年后又要改名。居民为改名的事很兴奋,有些人甚至希望以自己的名字命名,遭婉拒也觉得无所谓。(斗神)他们都是些快乐的人儿。

    村里一位最有学问的智者是最早来建村那些人的后裔。一天,他无意中说了一句话,那句话就是:

    “快乐是人生最神圣的追寻。”

    人们觉得很有意思,就把乌有乡易名乐城,代表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快乐的追寻者。他们的老祖宗第一眼看到的那条清澄的河流,也不再叫乌有河,而唤乐城河。

    乐城是个好名字,易名之后,这个城镇比往昔更繁华,许多人慕名涌来,房子愈盖愈多,愈盖愈漂亮。大街上商店林立,马路扩阔了,让马车可以经过。那条原本清澈的河流而今已变成琥珀色。

    繁华同时也带来了堕落,城里盖起妓院和酒馆。人们不再那么容易觉得快乐。远方的教士来这里盖了第一座教堂,呼唤罪人悔改,最后一共在城里盖了三座教堂。

    黄昏的时候,三座教堂的钟声在天空上回荡,点缀着古城的余晖,竟有点旧时的荒凉。不是当初那张幻影地图遗忘了这片土地,而是幻影地图预见这片土地几百年后会归于寂灭。这里的子孙后代,已经遗忘了他们那十二户纯朴的老祖宗,而渐渐迈向一轮落日。

    落日既是一天最美的时刻,也是黑夜的序幕,那些以幽暗为滋养的生物会留恋这座古城的天空和它幻灭的气息。

    初秋的一天傍晚,乐城的一条主街上,人来人往很热闹,商店外面挂出了营业的灯笼。距离这条主街不远,有一条僻静的小巷,宽不到一抱。一个衣着富贵的醉酒鬼晃了进来,前一步后一步地拖着脚走。突然,他听到美妙的歌声,以为是昏昏醉梦,那首歌他记不起在哪儿听过,却充满了往日的情调,像是一首他儿时唱过的歌。几十年了,他想起自己虚度的日子,不禁掉下一把眼泪鼻涕。这时,一只蓝蝴蝶在黑暗中冒出一双斑斓的翅膀,拍翼飞到酒醉鬼喉咙上脉搏跳动的地方,栖在那儿,伸出盘绕在它头部下面的一根吸管,吮吸男人血管底下热暖的鲜血。

    酒醉鬼觉得脖子好象有点痛,也有点痒,伸手去抓,喃喃地说:“这酒好喝!”

    蓝蝴蝶已经拍翅飞走,朝小巷的尽头飞去。在那儿,蓝月儿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两手交臂,宛若一个鬼魂,一双眼睛在帽兜下变得象野猫,蓝蝴蝶翩翩飞来,轻吻她两片嘴唇,像蚕吐丝,把鲜血缓缓吐进她嘴里。那口血甜如花蜜,吃下去的人,脸上却有着二十岁女孩不该有的冷酷和使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但梦三站在通往歌厅后台的一扇门外面焦急地等着。(不败战神)他成熟了,偏瘦又苍白,俊美却多愁善感,脸上几乎没有胡子。他看到一个黑蒙蒙的形影渐渐走近,愈来愈清晰,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到哪里去了?快到你出场啦。”他温柔地对她说。

    蓝月儿脸上陡然浮起一微笑,说:“我到城里逛逛。”然后把一包东西塞在他手里说,“给你的。”

    他打开来看看,是一双漂亮的小羊皮手套。

    “天凉了。”她一边说一边穿过长廊曳到后台的化妆间,那里闹哄哄的。

    但梦三很珍惜地戴上其中一只手套试试看,那只手的掌心上有一条旧的伤痕,一直到他死的时候还在那儿。

    “你又花钱了?”他说。

    “钱是用来花的。”蓝月儿回答说。她把帽兜褪下,脸凑到镜子前面,用一支白狐毛刷在脸在脸上扫上胭脂。她的头发剪短了,烫成浪漫的波纹。她用手在两片嘴唇擦上鲜红色的口红,唇上有一滴干了的血迹,她把它抹走了,咕哝道:

    “这酒不好喝。”

    她眼里却有了一丝丝醉意。这时,她从镜子里看到大妈妈坐在化妆间的一把椅子上,那双锐利的眼睛正朝她望过来。她有点心虚,假装没看见,半转个身,脱下斗篷。她穿在里面的是一袭蓝丝歌衫,像向晚的天空,在脚踝泛起波浪,脚下是一双白色缎布尖头高跟鞋。她戴着一串珍珠项链,在颈子上绕了一个圈,垂到腰际,那儿缀着一条珍珠腰带。然后,她在耳背插上一朵新鲜的红玫瑰,匆匆走上台。

    她唱压轴,一上歌台,掌声如雷。她站在台上,下面黑压压的坐满观众,她身后有一个小乐队为她伴奏,当然也有但梦三的七弦琴。乐城是个繁华古城,有一座华丽的歌厅,大妈妈不用把自己的帐篷带来。

    她唱歌的时候,蓝蝴蝶在她头上飞舞。它们成了她最亲密的同谋。她能召唤它们,情非得已,她并不想把它们变成邪恶的蝴蝶,像自己。

    她只要每隔几天吸一点血就够了,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她也不像酗酒的人愈喝愈多,她不酗血。然而,她有时觉得自己就像活在阴间的一只老鼠,鬼祟又卑微,惟有唱歌的那一刻,她才能够遗忘这一切。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天才邪少)难道要躺进古墓里,跟尸妖同眠吗?那个所谓神王也并没有来找她。母亲的幽灵再没有出现。滚滚红尘,她只晓得一个地方,就是大妈妈的歌舞团。

    五年来,听过她歌声的人,说她宛如夜莺啼唱,“蓝色夜莺”的名字不胫而走。乐城的歌厅也因此重金礼聘她和歌舞团来表演。然而,这些虚名于她毫无意义。她唱歌是为了忘记。她赚到的钱都慷慨地花,送礼物给歌舞团里的姊妹,甚至要资助妙妮聘杀手干掉那头吃掉她情人脑袋的狮子。

    她花钱也是为了忘记,像今天,在乐城河畔那一排亮晶晶的店铺里买东西时,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根本是个普通女子,也是很容易受到浮华与物质的诱惑。

    然而,这诡异的命运似乎有意开她的玩笑,她吃下去的是血,吐出来的是歌,她的歌竟愈唱愈好,好得连自己都吃惊。她更发现自己比往昔更美,所到之处,不论男女,都会回过头来痴痴地看她。那一刻,她心里竟会觉得快乐。难道她跟魔鬼交换了灵魂?

    这个夜晚,她唱完最后一首歌,唱的是一个女子对远方情人的思念。曲终人散,舞台上的灯火熄灭了,每次到了这一刻,她重又变回一个孤独的形影,怀念着血肉之躯的单纯和幸福。

    一列马车隆隆地驶过已入睡的街道,扬起了灰蒙蒙的沙尘,迈向乐城的堤岸。这是送歌舞团回天鹅船去的车。蓝月儿和大妈妈坐在其中一辆马车的黑布蓬里。

    她们身上裹着斗篷,并排而坐,两个人中间隔着一点距离。

    “这古城好漂亮。”大妈妈开口道。

    “嗯。”蓝月儿像耳语般地回答,眼睛飘到窗外。

    “听说原来不叫乐城,叫乌有乡。”

    蓝月儿不由得笑了起来,说:

    “听上去就像桃花源。”

    但她比较喜欢原来的名字。“乌有乡……”她心里喃喃道。

    “未来一个月的门票都卖光了。”大妈妈说,脸上略带微笑。

    “是吗?”蓝月儿依旧耳语似的回答,有点漫不经心。

    “你今天晚上喝了酒吗?”大妈妈突然问,眼睛柔和地注视她。(哑医

    “我没有啊。”她回答。要不是赶时间,她才不会挑上那个醉酒鬼。

    “你眼睛好象有点醉。”大妈妈说着,可她也不相信蓝月儿会独个儿跑去喝酒,虽然这孩子长大后变得好古怪。

    “是吗?不会啊。”蓝月儿回答,她的声音轻得像一丝气息。

    有时她好怕大妈妈,她那双敏锐的眼睛好象什么都会看穿。但她不可能告诉大妈妈说:“我是一个吸血鬼。”她打从心底里敬重大妈妈,是大妈妈把她从堤岸带回来。她会牢牢记住这一切,可她已经不是大妈妈当天带到船上的那个孩子了。大妈妈是不会明白的,由得大妈妈以为她变了吧,这总比知道真相好。

    那真相太荒谬了,有时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她恨她母亲白若兰,却也怀念她,甚至渴望再见到她的幽灵。假如这还算得上是人生的话,她不了解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好孤独,那种孤独无法说与人听。她疯狂地花钱,夜里却睁着眼睛躺在她的大寝室的孤坟里。她避开大妈妈,那会让她心里觉得好过一点。她也避开其他人,从前在天鹅船上的感情,那份人间的感情,都已成了幻梦。惟独但梦三有点例外。她喝过他的血,他并不像大妈妈那么锐利。她不怕他,有时甚至觉得她和他是同路人:一个吸血鬼和一个阴阳人。听起来多么像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就象前一天,天鹅船到了乐城。午夜时分,她照样睡不着,独个儿坐在甲板的柳条椅子上,看着黑茫茫的大海,也看着她在金色灯笼下面那个朦胧的影子,想起儿时跟但梦三玩的一个游戏。他们两个竟以为吸血鬼是没有影子的。那又是一不笑话。

    这时,但梦三来到甲板上。

    “还没睡吗?”他问。

    她摇头,没抬脸。

    “听说到了深秋,乐城河畔会开满美丽的枫叶,一直开到山上去,到时候,遍地遍野都是红色的。”但梦三神往地说。

    “那时我们已经离开了。”她轻轻地说,声音毫无盼望。

    他默然无语。

    她知道但梦三觉得她这几年变得好古怪,白天都在睡觉,晚上却睁着眼睛,一时狂喜,一时又愁眉深锁。www.hljxwb.com有一天晚上,那是她第一次吸血之后,她回到天鹅船来,觉得自己身上吸血鬼的那部分很满足,人的那部分却觉得恶心。她冲进空荡荡的音乐室,吐了一地,吐出来的不是血,而是橘色的泡沫。她哭了,是愤怒的泪水,猝然,音乐室里的乐器如海啸风暴般疯狂地合奏,像一个人内心痛苦的交战。

    但梦三听到声音走进来,她抬起头,那张脸满是阴狸。他吃惊地望着像疯子似的她。那时,音乐已经停了,乐器上的弦线全都断裂。

    后来,他竟傻得以为她是喝过他的血,所以感染了他的孤独和忧郁,又以为女孩子到了青春期就会变得难以捉摸。

    这就是但梦三,他看这个世界的方式跟大妈妈不一样,他那双悲愁的眼睛看到的一切都像他自己,是梦也是幻影。

    她们坐的那辆马车已经由大街转到通往堤岸的路上了。好一会儿,大妈妈才又再开口说:

    “改天我也要去河畔那些商店看看,听说什么都可以买到。”

    “哦,我差点忘记了。”蓝月儿从怀中拿出一个红色缎布盒子给大妈妈,说,“你看看喜不喜欢。”

    “什么来的?”

    “是丝巾,在那边买的。”她回答。

    大妈妈打开盒子,看到那条手工精细,绣上鸟儿的丝巾,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别太花钱。”她看着蓝月儿,柔声说。

    “这个不花钱。”蓝月儿轻轻地回答说。她的声音沉落,两个人好象失去了话题似的,只听到马车走在路上的声音。

    大妈妈的目光停伫在蓝月儿的侧面,她发现自己愈来愈不了解她了,自从五年前那场可怕的流血病之后,她突然变得好孤僻好沉默,甚至故意和她隔着一点距离。她不是没生过气,可蓝月儿终究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她能对她要求些什么呢?

    有时她觉得,蓝月儿送她那么多昂贵的礼物,不是想表达心里的一份感情,相反地,是想掩饰那份感情,想把它埋藏。

    每次看到蓝月儿在台上唱着歌,那份旧时的关爱又涌上心头。也许,人长大了就跟儿时不一样,有了自己孤独的宇宙。

    而今,她几乎整天埋首柳色青青的遗稿里。有时她几天都不走出房间,想解出那些像药方也像预言的句子,有时她累了,在床上瞌着,蒙蒙胧胧张开眼睛,竟以为看到他的幽灵。

    五年前,他来过。

    那时候,她刚刚把病愈的蓝月儿送回大寝室去。接连几天,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前一天,她明明把遗稿放在床上,第二天竟发现那叠遗稿放在椅子上。到了第二天晚上,她很记得自己把遗稿放在床上,第二天醒来,竟发现那叠遗稿又放到椅子上。她的鞋子明明排好一双双放在一起,到了第二天,左右脚竟然全都倒转过来。一天她起床,发现头上一绺红发竖起了,像一条猪尾巴。不管她怎么洗,怎么梳,那条猪尾巴还是滑稽地摆在那儿。

    一天晚上,她在房里调了一碗安神的花药,以为那几天的怪事是因为自己心绪不宁。等她调好了花药放在床边,转过头来,竟发现那碗白色的药变成绿色,不断冒出像小花的泡沫。终于,她忍无可忍,对着房间里一个幽暗的角落说:

    “青青,是不是你?”

    猝然,她闻到花儿腐朽的气息。那气息充满了整个房间,她看到一个形影渐次清晰,身上披着青色的衣裳,虽然消瘦了,但依然气宇不凡,那是柳色青青的幽灵。

    “果然是你。”她说。

    “莓莓,对不起,人死了就会有这种味道。”他缓缓仰脸说。

    人死了也不老,她微微一笑,叹一口气说:

    “你现在看来比我年轻。”

    “你也没老。”柳色青青说。

    天鹅船常常改变航道,他走了好远的路才找到她。他想告诉她,她带到船上的那个女孩是吸血鬼。但那个不死的力量太强大了,他只是个微弱的幽灵,不能直接说出来。

    “你过得好吗?”她问他,脸上带着关切的微笑。

    他点头,心里难过,想告诉她说:

    “幽冥的路好寂寞啊!”

    “我以为你到冥河去了。”她说。

    “你的头发。”他回答说。是她放在他尸体上的一绺红发让他舍不得。

    她却以为他说的是她头上那条猪尾巴。

    “是你做的吧?”她问,语气不像责备,而是觉得有趣。

    “我在读你的遗稿呢,全靠你的那个补血药,你记得吗?‘只有花香香如故’。”她微笑对他说。

    他眼见机不可失,好想提醒她。终于,他想到一个办法了。他咧着嘴巴,露出牙齿,睁大眼睛,以为自己这个样子看上去很恐怖,然后捏住一条无形的脖子,做一个在脖子上吸血的动作。

    她不禁笑起来,说:

    “青青,你干什么?”

    他重复那个动作一遍,她竟问:

    “你是不是口渴?想喝一大碗水?”

    他急死了,想到另一个方法。他假装拿着一根木桩猛插自己的心脏,脸露痛苦的表情。

    “我懂了。”她说,“你想向我道歉。”

    他摇头,想了一会儿又点头,他一直想她原谅他,可现在他不是要说这些,所以他又摇头。

    “你不想道歉?”她问。

    他连忙摇头。

    “青青,你有话为什么不直说?”她问,奇怪他变成幽灵之后为什么吞吞吐吐。

    他毫无办法地看着她,多么想告诉她说,他不能。

    “我没恨你。”她对他说。

    这些年来,她想告诉他的,就是这句话。

    他凝望着她,脸上带着凄苦的微笑。生前死后,他始终那样爱她。可他而今仅是个幽灵,无法保护她。他缓缓朝她吹一口气,她头上那条猪尾巴轻轻散开了,一朵新鲜的紫丁香飘摇幽雅地在半空翻了几个筋斗,落在她耳背上,点缀着她不老的容颜。

    她摸摸耳背上的那朵花,带着幸福的微笑,对他说:“谢谢你。”

    他的幽灵慢慢地消失,她才想起她有很多关于那叠遗稿的事情没问他。

    可他一直没回来。

    也许是天鹅船走得太快也太远了,一个幽灵终究在追不上的。

    所以,后来有一天,当蓝月儿跟她说:

    “我们以后留在乐城吧。”

    她答应了,但是,她依然住在天鹅船上,等着柳色青青回来。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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