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gzhi;乾元学府是西京,乃至赵国,最盛名的学府,不论寒门子弟,亦或者豪门贵族,无一不以从其毕业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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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府坐落在西京皇宫以北,与学士府相连,任教先生也多以国子监学士为首。与导师性子相合,不消说平步青云,某个一官半职也是毫无疑问。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善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此出不知诸君有何见解?”
国子监大学士水明清站在学堂之上,两鬓斑白,身着一袭青衫,儒家风味油然而生,令人心生敬意。
四下无声,堂下学子无不低头沉思,不语片刻,即有不少目光通透,望向堂前。
水明清暗自颔首,随意点了一名学子道:
“李庆,你有何见解。”
被点到的那名学子乃是西京豪门,李家子弟,但见李家学子起身鞠躬,随后道:
“四端乃人之四体,就如人性中的善如同四肢一样是与生俱来的。(
独步山河)此言中释出善的本性就需要将其发扬光大。”
“恩,中端中举,坐下吧。”水明清不置可否,淡然道,随即环顾学堂,眉间突然皱了起来:
“左毅,看你一脸茫然,可有何疑虑?”
毅,乃十六岁时左无道父亲为其立下的字。
左无道听到先生的声音,从昨天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起身道:
“先生,学生确有一丝疑虑。”
“哦?但说无妨!”水明清心中赞赏一番,生平为人师,若学生无问有达,无非照本宣科;而无问无达,也就碌碌无为;若有问有达,自是明性自知;若是有问无达,定然一生求索。而最后者,乃其所好也。
左无道得了先生答应,将心中疑虑说出:
“人知人之恶,何不去恶?人知人之善,何不从善?见恶不问是非,己身如浮云高挂,置道德如敝履。何有我哉,何有清风散浮云,横扫诸般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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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出此言?”
“知善恶是否能弃善从恶?我大赵国泰民安,寒门子弟皆可识字明性。”
说到这,左无道朝着皇宫方向一拱手,紧接道:
“但人亦有好坏,为人之道无分善恶,知善恶者,行恶事,无以四端行。”
说到这,左无道将昨日之事原原本本说道出来。
“生死存亡压四端,恶字当头现本性。是为过否?是过不改?明善恶何用?”
说罢,左无道忽的反应过来,惭愧道:
“学生失礼了。”
“你没说错,请坐。”
水明清威严的眸中的惊讶一闪而过,恢复淡然道。
言罢,满堂皆望向左无道,此番言论,可说驳了古先圣贤言论,就连之前的李庆都没有换来水明清的一声请。
一时之间,那些目光中或充满了疑问、不爽、若有所思。
“好了,今日就上到这里,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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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走后,学子们陆续走出学堂,左无道正要离去,一道声音喊住了他。:
“左毅。”
来人是李庆,李家家主在朝堂之上位列宰相,位极人臣,和左家一文一武,可谓水火不容,素来也没有什么交际。
但是李庆岂可容忍一个废人凌驾自己头上,获得先生认可?无非小肚鸡肠罢了。
左无道转身低垂着眼皮看着李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想必不是来套交情的。
“什么事?”
“我有一疑问,望左兄能解释一番。”李庆身高八尺,多年习武身强体壮,目光锐利地俯视着左无道。
论身份,李庆在李家深得宠爱,李庆身负习武天赋,而左无道乃一不能习武的废人,大赵尚武,两人地位显而易见。
“哦,那说吧。”左无道依旧淡然,直视着李庆的目光。
武人习武,气机强大,目光如炬,若是昨日的他,早就在李庆锐利目光中下如被恶狼逼视的兔子,瑟瑟发抖,只因万物生来既有感知危险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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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愣了一下,一个连普通人还不如的废人竟能顶住自己的目光。随即释然,左家将天材地宝放到一个废人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嗯?你不是有问题吗?”就在李庆发愣的功夫,左无道眉宇间皱起。
哼,废人就是废人!李庆收起逼人目光,道:“想请教,何以弱胜强?世间皆有无名之辈,身体,力行,岂以扬名?仁义礼智此四端?”
李庆说罢,轻蔑的笑了声,此话的意思,无非嘲笑左无道,你不过就是一个废物,文采再出众又能如何?靠文采出名吗?
“身体,力行!皇天不负有心人,无以行,何以立?”
“知仁义礼智莫能安天下?上古有大儒,才气贯体,能安天下。而无根基,何以立?”说到此,李庆暗道一声牙尖嘴利的小子,属于武者的气息逐渐压向左无道,自信就算服用天材地宝的废人也终要被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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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有好生之德,闭其门,开其窗,何不能望天路?”
察觉李庆的小动作,左无道上前一步喝道。
昨日修行彻底的踏入武道门槛,哪怕是不能散出属于自己的武者气势,本心已定,岂会被区区气势吓倒?
左无道和李庆一番唇枪舌战引得堂前不少还未散去的学生驻足围观,却没人上前。谁也不会为了一个毫无前途的文人得罪一个炼肉二层的武人。
“那就来试试吧!巧舌如簧又何用?”
左无道在乾元学府素有才子之称,李庆自知斗嘴是比不上,在大赵,无非是武力至上,请教不过借口罢了。
左无道没有回话,后退几步,一直久配腰间的木剑缓缓抽出,指向李庆。
围观的学子皆是叹息,左无道在乾元学府的名声除了才气之外,很大程度是因为本身的废材身体,面对李庆,无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面对猛虎,此战毫无悬念。
“凡人屠杀蝼蚁无罪,武人与凡人相较云泥,此乃天道!你以为一把木剑便能逆转乾坤?”
李庆气势随着话语一涨再涨,隐隐有突破炼体三层的征兆,心中一阵通达。
“若此为天道,纵是一探青天又何妨!”
心中无畏,经昨日修炼,遇今日之战,属于左无道的武者气息如井喷般挡住了李庆的气势。
“气势?”李庆眯着眼睛,却发现左无道连炼肉一层都没到,不由得心中大定,大步流星上前,尽全身力气一拳击去。
朴实无常的一拳,但若是挨实了,在床上呆个十天半月是免不了。
实战,于左无道来说不是头一遭,从小游离于街坊邻居,吃百家饭,若说没有参与市井混混打架斗殴是不可能的,体内的情况不足以正面搏斗,素以以巧破力。
收身,蹲伏,左无道木剑一扬,电光火石间,打破了李庆一拳间的平衡,趁其劲道未收之前欺身上前,剑柄砸向李庆鼻尖。
“哎呦!”平日娇生惯养,哪怕是练武也未经历多少实战,且鼻子是人体一大要害,登时就忍受不住疼痛,大步后退几步坐在地上。
看到李庆的表现,左无道摇摇头,收起木剑,若是混混相斗,一刀下去,怕是就结果了性命。
输了?炼肉二层的武者连一个炼体境界都没有达到的人一招都没有接下?
全场观众看向左无道的目光隐隐不同起来,看向李庆的视线无一不是鄙夷,这次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你不是我对手,岂可妄言天道。”摇摇头,左无道不愿意再起争执,转身离去。
围观的人群也散去,徒留李庆愣愣的坐在地上,目光中依旧充满难以置信,连时间的流淌都完全没有注意到。
夕阳西下,月兔上梢。
李庆终于从地上回过神来,脸色涨红,大声叫道:“我不服!”
话一说完,便从地上跳起,却发现夜幕降临,连个声息都没有。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李庆的脸上,在空旷的学堂中异常响亮。
“四哥!”李庆终于清醒了过来,看向来人,顿时失声大叫起来,随即羞愤地低下脑袋,不敢多言。
今日之事,想必全西京的贵族阶层都会将其当做饭后笑谈,心中已将左无道给恨上了。
“明日,你重新找回面子。”
“可是……”李庆擦擦嘴角溢出的血迹,嗫嚅一番,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那左无道着实诡异,想必什么妖法,我怕不是对手……”
说出此话,李庆满脸通红,左无道临走之前的话语重新贯入脑中:
“你不是我对手,岂可妄言天道。”
李庆低头等待李牧谩骂,却见一物抛来。
“这是锻体丹,服下,突破到炼肉三层,除非天生神力,以普通人的力气连你的防御都不能突破,何提一个废物。”
李牧说完,转身离去,心中已对李庆失望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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