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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他把它套在了她的无名指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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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又伸下头来。
-----她从项间取下链子,与他环上。
-----结理的仪式就完成了!
跑出来的息悦兴高采烈地嚷来:“我都看见了,我都看见了!”
连习揽着爱巾走了过来。
爱巾笑道:“略子,可再不能让贞妹天天为你焦着心哦!”
元略道:“嗯,谨记于心!”
爱巾道:“那什么时候成亲呢?”
元略笑道:“二姐,你们也应该没有正式吧?”
爱巾看向连习。
连习道:“我现在就去和爹娘说。贞姐,帮我扶一下。”
符贞去扶时,爱巾笑了:“天天都被你宠着,养着,早恢复了!”
连习接道:“可是……看起来没有啊!”
元略道:“连弟,你快去吧。”
连习笑着奔去了。
爱巾拉起悦儿,又对元略道:“略子,你还没回我话呢!”
元略道:“二姐可是不饶人啊!”
爱巾道:“略子,就同一天吧!”
元略看向符贞,道:“我们是客,只能……恭敬从命。”
符贞含羞不语。
元略转道:“二姐,小枣子有来山庄看过你们吗?”
爱巾道:“你不说,我倒真忘了。怎么了?”
元略道:“没什么。那鹤妹呢?”
符贞道:“没有她消息。”
元略道:“我答应过三弟,要多照顾她。对了,二姐,怎么没看见方儿?”
爱巾道:“她跟着子筋去……找解志了。”
元略不禁眉头一动,道:“红姑娘呢?”
爱巾道:“解散红门后,也不知去向。”
元略沉默了。
息悦这时道:“元伯伯,小枣子他其实……来过了。”
元略接道:“来过?”
息悦道:“他说,就是来看看我。”
爱巾道:“悦儿,小枣子什么时候来的?”
息悦道:“就在干娘生下宝宝的十几天前。”
爱巾也不语了。
符贞道:“二姐,你们怎么了?”
爱巾道:“小枣子为什么不肯来见我呢?”
元略道:“也许他真的只想……见见悦儿。”
爱巾听后,道:“嗯,不多想了。哎,略子,子筋想问你,离四……为什么会束手……待毙。”
元略道:“他有什么原因吗?”
爱巾道:“因为他说,离四对他出的那一掌不是致命的。”
元略道:“也许是因为离四对戈庄主感情深厚,所以才没下重手吧。"一边深思,一边说。
爱巾道:“那离四到底为什么要自……”
元略道:“二姐,这事就不提了。”
爱巾道:“略子,你刚才一问我,就问小枣子的事,而我在乞殿找小枣子的时候,却又碰到了离四在他石室里,还有连习……为什么不让我接近离四,略子,离四和小枣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见元略不语,符贞也道:“快说啊!”
元略只得开口:“小枣子可能……也是丑教后人。”
啊!
元略又道:“离四选择死的原因,应该有很多。一是因为安意已经死了,二就是……出于某些目的。这些目的,我也无法说清。不过,我可以肯定戈庄主曾培养的十二筋、八奇、三焦、十五络等等并没有都死,他们可能都是当年丑教的……传人。”
爱巾道:“这……难道大伯就一点也不知道?”
元略点点头道:“也许是这样。”
爱巾道:“怎么会这样?”
元略道:“二姐,江湖事,永远是理不清剪还乱的。我们就不去想了吧。”
爱巾叹了叹,道:“不说了。”
元略道:“二姐,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小宝贝吧!”
成亲之日。
碧空无云,泠泠风。
在两对新人刚行完礼之际,息悦跑来道:“方姨和子筋叔叔回来了!”
话音落去一会儿,慕容方巾和子筋就进来了。
不过,慕容方巾腹隆得很大,已有孕。
而子筋右臂残缺了。
仰晓拉住女儿,道:“方儿,你这是……”
慕容方巾微微笑道:“娘,我怀了……子筋哥的孩子。”
仰晓不知该说什么好,转问子筋:“子筋,你这臂膀又是怎么了?”
子筋回道:“以后再跟您说吧。今天原来是……成亲的日子啊!”
慕容方巾缓缓走向新人。
爱巾忙扶住,道:“方儿,小心!”
慕容方巾回道:“姐,贞姐,恭喜你们啦!”
符贞跟着微微笑了笑。
慕容仪这时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艺娘开口道:“子筋啊,先搀她回屋去吧。(
烽火佳缘)”
子筋应声扶去。
靳娘此时对仰晓道:“二妹,别愁眉苦脸,她这不是回来了吗?”
仰晓道:“也不知怎么了,心里总是……不安。”
慕容仪道:“夫人,今天是个好日子,应该开心才是!”
仰晓道:“我还是去看看吧。”说着就去了。
而艺娘由衷述道:“爱儿,贞儿,婆婆祝福你们。仪儿,我们也知趣一点,走吧。”
慕容仪笑了:“嗯,时候尚早,洞房也不急。你们多说说聊聊,我和婆婆去带小家伙们!”
在两人走后,靳娘笑道:“我也回房看由儿去。”
都走了。
爱巾和符贞相视一笑。
可连习和元略却在发愣。
爱巾嫣然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连习未语。
元略微笑,走过去,紧紧抱住他的新娘。
爱巾看着,转向连习,道:“连儿,连儿!”
连习回神来:“姐,我想……去看看方儿。”
爱巾一听,道:“好吧,陪你去。”
房间。
仰晓道:“方儿,你怎么能这么久不回家呢?”
慕容方巾道:“娘,我没事,我只是和……子筋哥出了一次海。娘,子筋哥对我很好。”
仰晓看向子筋,道:“你先出去吧,我和方儿说会儿。”
子筋迟疑了一下,道:“嗯。”
在子筋出去后,仰晓问道:“看你这身子,有好几个月了。你们出海去做什么?”
慕容方巾回道:“子筋哥说,他要找到是非剑,以及……承儿。”
仰晓道:“出海能找到?”
慕容方巾道:“子筋哥说,剑和承儿一起失踪,一定是被海浪卷走了。”
仰晓道:“大海茫茫,你们如何去找啊?”
慕容方巾道:“子筋哥水性好,他几乎找遍了浅海周围!”
仰晓道:“所以就这么久不回家?”
慕容方巾道:“娘,您别生气了,好吗?”
仰晓有些叹气道:“他手是怎么回事?”
慕容方巾黯然回道:“在我们回来的那一天,子筋哥说他想去山顶看看海,而他让我呆在船上。但我耐不住,就……又上了山去。当我到山顶时,就……见到子筋哥被……公啸挥断手臂……跌下了……崖峰。”
仰晓心惊道:“后来呢?”
慕容方巾道:“我……欲和他拼命,谁知,静姐突然出现了,她……就和他打了起来。”
仰晓道:“那静儿怎么样了?”
慕容方巾道:“与他僵持不久后,静姐就……选择了与他……玉石俱焚……他们同时坠下了崖,掉进了……急浪。”
仰晓道:“等等,公啸的武功可不比你……静姐高出很多啊!”
慕容方巾道:“娘,也不知怎么回事,打起来之前他的右臂竟已断了。”
仰晓沉默。
慕容方巾道:“当时…我…本想跳崖,陪子筋哥一起去,但我……想起了子筋哥水性极好,或许……于是,我又下山去找他,果然让我……让我找到了他,血淋淋的……他。”
仰晓道:“那静儿呢?”
慕容方巾道:“娘,静姐她……可能……让海浪袭去了。娘,在桌上包袱里,有静姐的……剑片。”
仰晓起身,打开包袱来。
用白布包裹的红剑碎片上似还有血渍。
仰晓将布又系好,对女儿道:“好好休息。”拿起白布系头,缓缓走出房去。
爱巾刚好赶来,见道:“娘,你手里是什么?”
仰晓只道:“陪她说会儿话吧。”
爱巾没再问,走进房去,道:“方儿。”
慕容方巾见道:“姐,你今天好漂亮哦!哎,三哥呢?”
爱巾道:“他在和子筋聊着。”
廊间。
连习道:“和方儿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子筋道:“出海去了。”
连习一听,道:“出海?做什么?”
子筋道:“找剑。”
连习不语了。
子筋道:“你……很幸福。”
连习道:“常出海的人,是一个快乐的人。”
子筋道:“是吗?”
连习道:“一波接一波的潮声,就像父亲的声音啊!”
子筋道:“你出过海吗?”
连习道:“没有。”
子筋道:“那你怎么有这么深的感触?”
连习笑了,道:“我去看看方儿。”
仰晓走到廊口时,元略唤来:“夫人!”
仰晓回神道:“你怎么在这儿?贞儿呢?”
元略道:“她也去看方儿了。”
仰晓道:“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元略道:“夫人,您手里拿着什么?”
仰晓叹了叹,道:“红剑……残片。”
元略道:“您说……什么?”
仰晓道:“静儿……死了。(
重生之失落神座)”
元略合上眼,又缓缓睁开来,道:“我陪您去吧。”
仰晓沉浸未语。
元略道:夫人,别太难过了。“
仰晓道:“大姐她……又怎么受得了啊?”
二人来到了靳娘房里。
靳娘正开心地逗着怀中孩子。
几个月下来,这是她最开心的几天。
仰晓欲言又止。
靳娘抬头道:“二妹,你怎么过来了?方儿呢?”
仰晓不语。
靳娘道:“二妹,是不是……有事?”
仰晓还是无法说。
元略对靳娘道:“夫人,我来帮您抱吧。”
靳娘愣了愣,将小戈由给了元略,才道:“二妹,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仰晓将包裹递了过去,道:“大姐,你……这是……静儿遗物。”说到最后两个字,靳娘立即打开来!
她震住,面色全然痛下来。
仰晓将事情原委说了起来。
元略看着残片,坐了下来。
怀中的小戈由也盯着它,一眨不眨。
元略一见此形,怔了怔。
------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小戈由的手突然动了起来----好像要去拿它。
元略有些不可思议。他试着让他够到。然,在小手指接触的那一刹那,却有了“啊啊”的哭声。
靳娘被哭声惊醒,道:“怎么了?”
元略只道:“可能……是饿了。”
靳娘一听这话,神伤道:“给我吧。”
仰晓道:“我去叫奶娘。”出去了。
元略盯着红剑碎片,突然道:“夫人,我想拿去看看。”
靳娘点了点头。
元略小心地把它们包了起来。
时至夜晚。
爱巾合上了门。
连习却坐在桌边,发起了呆。
爱巾见道:“连儿,连儿!“
连习回神道:“怎么了,姐?”
爱巾道:“你整整一天都魂不守舍,在想什么?”
连习道:“姐,我……没想什么。”
爱巾道:“在说谎。”
连习不禁站起来,踱起了步。
爱巾道:“连儿,今儿你到底怎么了?”
连习停下来,道:“姐,姐……他不是子筋。”
爱巾道:“连儿,你在说什么?”
连习道:“姐,你什么也别问了。总之,你……不能单独和他在一起。”
爱巾道:“连儿,我怎么能不问?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习道:“姐,现在我无法证明他不是子筋。姐,你答应我,不要单独去见他。”
爱巾有些无可奈何,道:“连儿,我答应。”
连习转道:“姐,去睡吧。”扶她到床边。
爱巾却道:“所有的好心情都被你搞……糟了。”
连习一愣,看着她,痴起来。
爱巾道:“看我干嘛?”
连习道:“姐,你……身子正在产后,我……不能……可今天……我……”
爱巾道:“连儿,你老惯着我,会把我……变丑的。”
连习道:“姐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漂亮的!”
爱巾道:“是吗?那你怎么……还……熬得住?”
连习附到她耳边,语道:“快睡吧。”
另一间房。同样,符贞也道:“你怎么也和连习一样,一整天神不守舍?”
元略笑道:“那是因为你啊!”
符贞羞赧道:“那你还……坐在那儿干什么?”
元略傻了,道:“好美丽的新娘哟!”抱起她,走向榻去。
缠绵过后,她偎在他心上,道:“我们……回家去好吗?”
他道:“给我三天时间。”
她道:“做什么?”
他道:“贞儿,总之,这三天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道:“你不愿说,我就不问了。”
他一听,道:“贞儿,别冷漠的生气,好不好?”
她道:“你……什么意思?”
他道:“要生气,就像……就像方才……一样,热情起来!”
她一听,道:“你……想干什么?”
他却是那一句:“天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加了一字。
第一天,他将红剑残片拿给了她看,对她道:“贞儿,你帮我验一下这剑上是不是有----银无痕。”
她愣道:“银无痕?”
他道:“嗯,剑上如果有银无痕,你要暗中帮方儿解去,也许还有小由儿和二姐母亲。还有,你去问问方儿,除了她自己是否还有人摸过它们。如果有,是谁。贞儿,这事除了我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不要去接近子筋。”
她被弄得糊涂了,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却只道:“贞儿,你什么也别问,我……爱你。(
末世重生之绝对毒宠)”
她正声道:“那你……你要去做什么?”
他道:“我?我陪陪几位老人和孩子。”
她终于明白了一点,他在保护他们。
而连习也整天守着爱巾,寸步不离。
匆匆一日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日,辰时三刻。
符贞靠在元略肩头,道:“剑片上确实有,而且正是静姐手上的那一种。我也问过方儿了,除了了她自己,没人接触过那些残片,至于……解毒,方儿那儿已经没事了,就是小由儿整天被靳姨看着,我暂时不好去做,而晓姨她没有中毒。”
元略道:“子筋没有碰过吗?”
符贞道:“我问了,方儿说,他根本不知道。”
元略道:“根本不知道?这应该……不可能啊!”
符贞道:“难道……方儿在说谎吗?”
元略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子筋根本不关心她。”
符贞道:“怎么会呢?”
元略道:“算了。不管他有没有碰过,都并不紧要,贞儿,辛苦你了。”
符贞道:“还需要我做什么?”
元略道:“好好睡一觉。”
她躺下去,他却起了来。
她不问------他有这个习惯,一旦遇到难题,他通常都是在晚上去思索,去解决。
他合上衣,又轻轻替她盖好后,拿起桌上蒲扇,便走了出去,关好门。
独坐院中,摆着扇,陷入了沉思。
恰巧,连习亦睡不着,走来了。
元略起身道:“连弟,二姐睡下了?”
连习道:“可能……还没有。元大哥,你说,潜在山庄这段日子的这个------日没夜出的人是谁啊?”
元略接道:“能让我们这么久才察觉到,那一定是位绝迹高手!”
话落,一个人影从空而泻。
他是谁?
元略道:“十剑者中位列第二,背上一剑鬼啊!”
一剑鬼道:“两位要我出来就不怕那个人知道?哦,我忘了,既然两位能知道我的藏身,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潜伏呢?”
元略道:“那你为什么要藏在山庄?”
一剑鬼道:“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元略道:“我……二弟?”
一剑鬼道:“不愧是智郎!”
元略道:“我……只是知道二弟当初去泾渭合处,取鸣丸,触动了水中清浊,引起……黄河泛滥,死伤无数,是为了救一个人。”
一剑鬼道:“他并非贪图那扇,只要是一个人,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去拿它。”
元略道:“你既已出现,是不是想跟我们说什么?”
一剑鬼不由叹道:“难怪你是他们的大哥!没错,我的确要说些事给你们听。”
元略道:“请说。”
一剑鬼道:“公二单已被乞党党主石枣乞杀死,而石枣乞又已被公啸所杀。公啸——又死在了一个天仙女人手里。”
元略接道:“地点、时间呢?”
一剑鬼道:“碑林。辛丑年六月十八未时至申时。”
元略停顿会儿,道:“几点原因?”
一剑鬼道:“石枣乞杀公二单是为了丑教。公啸当然是一怒之下,为父报仇。至于那个女人则是因为邮堡而杀他的。不过,瞧那女人本意却是想从公二单身上得以偿还血债,而公二单却不巧被石枣乞给……所以她好像就只有……辈债他还吧。还有一点,这女人似乎有了……他公家的血脉。总之,人算皆不如天意啊!”
元略道:“当时除了你,没有其他人在?”
一剑鬼道:“还有一个女人。她和那女人在一起。手里抱着一个婴儿。她一到碑林,就站在剑肝门门主墓前。孩子叫检时。”
-----谁没有一个春秋大梦,正是儿女多情时。
元略道:“她们去了哪儿?”
一剑鬼道:“说是两相为依,居隐山外。”
元略转道:“你知不知道……十天白鹤在哪儿?”
一剑鬼沉默会儿,道:“她……会是你们之后的又一段江湖风雨。”
听后,元略许久才道:“恐怕你才是未来的林中传奇。”
一剑鬼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元略道:“我会带贞儿离开,这样,他才会伸出手来。”
一剑鬼微笑道:“这不用你说,谁让你无人能敌呢!”
说罢,掠影飞去。
连习这会儿道:“看来真的是他。”
元略道:“连弟,真正的子筋是没中过银无痕的。这就是揭穿他面目的证据。你可以用红剑碎片去试他。”
连习点点头,另道:“元大哥,鹤妹……她真是……丑……”
元略道:“连弟,事情就告一段落吧。发生的这些事情就别再让她们担心了。”
连习道:“嗯。”
元略接道:“红善已经想开。唉,回房去吧!”
连习道:“元大哥,你也是。”
三天过后,元略和符贞离开了山庄。
小由儿的毒已经解去。红剑碎片,元略也交给了连习,还有窌王象汁。
星辰夜景。
连习却为明天的准备感到不安。
要知道将面对的这个人,武功已今非昔比。(
校花之贴身高手)
-----他用逆元功法夺走了跳佛几十年的功力和公伯单的嬗变功力,还拿走了《剑阴五册》,更兼得别瘾和栖兮!
如此可怕的对手,再小心应付,也难料结果。
连习长长一叹,守着窗外明月。
爱巾走过去,道:“连儿。”
连习回身道:“姐,我想去看看小家伙们。”
爱巾道:“嗯。”
爹娘房间。
仰晓、慕容仪、艺娘还有息悦仍都没睡。
连习唤道:“娘亲,爹爹,婆婆。”
仰晓接道:“你们不是去睡了吗?”
连习走过去,蹲下身,摇着篮。
爱巾回道:“娘,还是让我们来看吧,你们会累的。”
仰晓道:“爱儿,你身子才不能太累,这儿,你爹还有婆婆都乐在其中呢!”
爱巾道:“娘,我已经没事了。你们……”
慕容仪听道:“好吧,爱儿,你把兮儿抱去。”
爱巾道:“爹,那……”
慕容仪乐呵道:“神儿和祈儿,我跟你母亲一人一个!”
艺娘接道:“我老太婆呢?”
慕容仪回道:“婆婆得多休息,不能太熬。何况您这不是还有悦儿吗?”
说到息悦,她已开始睁不开眼了。
艺娘见道:“好好好。”
便抱起息悦,回屋去了。
仰晓此时又道:“连儿,爱儿,你们早点去睡吧。”
爱巾扯了扯连习衣裳,道:“抱兮儿走吧。”
连习轻轻抱起小女儿,道:“娘亲,爹爹,你们也早些休息。”
回到房间后,连习就顾着逗女儿。
爱巾关上门,回过身来,专注起父女俩模样来。
好一会儿,她才走过去,道:“她睡了,把她抱到床上去吧。”
连习起身走到床边,轻轻放下来。
爱巾轻道:“现在心情可好些了?”
连习看着女儿睡样,点着头。
爱巾却不禁细叹起来。
连习回头道:“姐,怎么了?”
爱巾道:“没事。”
连习走近,轻轻扣住她腰,道:“姐吃醋了。”
爱巾笑着看向他,道:“一点点。”
连习道:“真的呀!”
爱巾道:“不可以吗?”
连习笑了起来。
爱巾顺手环下他颈项,亲吻。
刚要沉陷时,小兮儿却哭了起来。
----也许她也有“一点点”了。
两人都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早晨。
又是小家伙的哭声将两人从疲困中叫醒。昨晚才,这小家伙几乎一夜不睡。
爱巾抱起女儿来。
连习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起床去。从柜子里翻出红剑碎片来后,他突然颓然自语:“没用,根本没用!”
爱巾见道:“连儿,你怎么了?”
连习道:“如果是他拿走了半生丹,那他就……解了毒了!”
爱巾轻声道:“连儿,你在说什么?”
连习却仍在低估着:“真正的子筋……是没中过银无痕,真正的子筋是……没中过银无痕……真正……”
爱巾欲再叫时,门外传来了母亲的声音:“连儿,爱儿。”
连习这才回神,连忙去开门。
仰晓一进来,就道:“兮儿是不是哭了一个晚上?”
爱巾拍着女儿,回道:“娘,你……怎么知道?”
仰晓道:“她就像小时候的你。”
爱巾道:“娘,不会……吧?”
仰晓道:“神儿像连儿,祈儿也像你。”
爱巾看着怀中津津地含着乳的小女儿,莞尔。
仰晓转道:“哎,连儿这衣服都没穿好就去哪儿了?”
爱巾一听,抬头,道:“娘,您帮我去看看,他……今儿一早就有些不对劲。”
仰晓接道:“嗯。我待会儿儿再过来。”
就在母亲出去不多久,门又支开来了。
爱巾没有回头去看,只道:“娘,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答的却是子筋:“是我。”
爱巾见道:“子筋,你……有事?”
子筋在桌边,坐了下来,看着爱巾怀中小兮儿,眼神带色。
爱巾起初也没在意。可当脑海突然闪过一线后,她不禁有些惊悚。
子筋没去看爱巾神色,道:“好漂亮的女儿啊!”
他的话落,连习就进来了。
爱巾当下踏实了许多。
子筋慢慢起身来,欲出去。
当他踏出门去时,连习突然道:“等等。”
子筋却没理。
连习欲再叫时,慕容方巾的声音已传来:“子筋哥!”
看着他扶她离去,连习的担忧更重了。(
重生之冥妻逆天)
他合上门,转过身来。
爱巾开口问道:“他——是谁?”
连习不语。
爱巾道:“他是不是……就是解……”
连习道:“姐,他刚才没对你做什么吧?”
爱巾道:“连儿,你这些日子就是因为知道他是……”
连习道:“我才刚离开一会儿,他就来了。如果我这次是粗心的话,如果……我不是有意离开这一会儿,姐,我……真的很担心。”
爱巾道:“连儿,好了,我知道,我知道。”
连习道:“我现在都被他搞糊涂了,他到底……要干什么?”
爱巾道:“连儿,不说了好吗?去,快穿好衣服。”
连习点了点头。
穿好后,女儿也吃饱了。
连习见道:“姐,我来抱,你把衣裳穿好吧。”
而刚抱一会儿,母亲就回来了。
她道:“来,连儿,娘来。”
连习把女儿小心交去后,就将桌上红剑碎片收拾起来。
仰晓见道:“连儿,剑片怎么在你这里?”
连习沉默。
仰晓又道:“连儿,你刚才去哪儿了?”
连习道:“娘亲,我……想跟您说一件事。”
仰晓道:“什么事?”
连习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仰晓欲语,爱巾已下床来,道:“娘,我来抱。”
仰晓将小兮儿给了女儿后,道:“你俩今天……怎么了?”
连习道:“娘亲,我们没事……没事。”
仰晓没有追问,道:“漱洗一下,就去吃饭吧。”
在接下来的这一天,连习一直郁闷着。
又是明月当空。
连习守在房门院前,仰望夜空。
一个人泻来,还是“鬼”。
连习见道:“你有事?”
一剑鬼从怀中拿出一件女人衣兜,递来,道:“让你夫人穿上。”
连习半犹半豫地接过来,道:“是什么?”
一剑鬼道:“经纶丝兜。”
连习道:“哪来的?”
一剑鬼道:“那日,邱婀把它埋在了上官荆的墓前。”
连习又欲问事,他已无形。
连习进了房。
爱巾正逗着女儿。
一见连习神色恍惚地走进来,她道:“连儿,你手里怎么拿着……”
连习走近,道:“姐,这是……一剑鬼给我的。他……让你把它穿在身上。”
爱巾接过来。
兜上绣着一块精美别致的青梧飞鸟依夕图(边有上官青印)。
图边有几行她知道谁人(公啸)字迹的绣语:
泠泠风兮鸣条
飞鸟青梧兮依夕醉
春有花兮秋有叶
思得伊人兮婀娜美
愿有情兮人世间
漪涟愁城兮心折
长铗哀兮锈碑林
欢歌几何兮一生尽
回头去日兮又忆谁来
----《飞鸟》
爱巾看后,道:“上官青?难道……是晋朝绛老上官青?”
连习道:“可能是吧。”
爱巾道:“连儿,一剑鬼他从哪儿得来的?又……为什么给我?”
连习道:“是邱婀埋在荆姨墓前,他……拿出来给我,是受人所托,用来保护我身边的人。”
爱巾道:“难怪当初我打了她一掌她一点事也没有,原来……哎,连儿,一剑鬼怎么会……他受谁所托?”
连习道:“谈名。姐,不多想了,你就穿上吧。”
爱巾想了想,道:“我想把它给方儿。”
连习思忖会儿,道:“嗯。姐,兮儿还不想睡啊?”
爱巾道:“有什么办法呢?”朝女儿笑了起来。
小兮儿竟也笑了。
次日。阳光灿烂。
吃过早饭后,一家人就都聚在了后院。
连习陪慕容仪下着棋,抽不开身。
爱巾也正抱着兮儿。经纶丝兜也就暂时放在了小兮儿的襁褓里。
仰晓、艺娘、靳娘,还有息悦的都在陪着小家伙们。
而慕容方巾和子筋坐在一起,相依偎着。
一切似乎都是这么美好!
就在这一刻,负伤的一剑鬼突然闯现来了!
一时间,大家都愣了。
连习心念急转,连忙过去扶住,道:“你怎么受的伤?”
一剑鬼指向慕容方巾身边的子筋,道:“他!”
众人望向子筋。
仰晓听道:“连儿,他是谁?”
连习欲语,一剑鬼已道:“夫人,在下是受人所托,来保护你们的。但却没想到在昨晚,他----终于耐不住,想闯进祈夫人房间。不巧,让我发现,就和他打了起来。夫人,他----不是子筋,他其实是剑肾门门主----解志!”
靳娘起了身。
什么?慕容方巾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诬陷子筋哥?为什么?”
一剑鬼此时对连习道:“快拿出红剑碎片,一探就知!”
仰晓接道:“连儿,他到底在说什么?”
连习道:“真正的子筋是没有中过银无痕的。”
慕容仪放下棋子来,道:“连儿,那瓶半生丹被他拿去了,你怎么试得出来?”
艺娘道:“仪儿,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红剑碎片?”
慕容仪道:“婆婆,静儿她……已经死了。”
艺娘道:“你……说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仰晓接道:“婆婆,他们是说,如果……子筋对带有银无痕的红剑碎片有反应,那他就不是……”
艺娘道:“有反应?什么反应?”
仰晓只得对连习道:“连儿,你去把它们拿来吧。”
连习道:“我身上……有一片。”从袖里拿出一块白布来。
仰晓道:“放到石桌上吧。”
连习将白布摊开来了。
慕容仪这时道:“夫人,这么做,怎么会有用呢?”
仰晓道:“仪哥,既然……今天有人指出来说子筋就是解志,就不管用没用,都试一下吧。子筋,你愿意吗?”
站在子筋身边的慕容方巾看完所有人神色,便面对子筋,开口道:“子筋哥……你去吧,我……相信你。”
子筋对着一剑鬼笑了笑,走近石桌。
一剑鬼见道:“怎么,不敢吗?”
子筋看着一剑鬼,手却已触向红剑碎片。
在触到是这一瞬间,他那眼神里的得意也瞬间变成了难以置信!
----他的手开始疼痛不已。
他直摇头地看着碎片,道:“不……可能的,不可能!”
就连连习也不得其解。
而一剑鬼这时道:“智郎临去之时,告诉我,早在你的手被公啸一剑挥断之时,你的毒就已经解了,而你却不相信。结果,你就将半生丹给服了。其实,你种的这种银无痕的解药(半生丹)就是在这种银无痕的剂量里添加一倍。所以,你服的半生丹就由解药变成了毒药。这都是你太谨慎造成的。只是,你却让一个无辜的女人(戈静)为你背负了一个让她痛不欲生的罪名。因为……她是在无意间触过你那断掉时流血的手。”
子筋,哦,不,解志已疼出汗来。
这一刻,最难过的是……慕容方巾。她哭道:“你……真的是解志?!”
一剑鬼道:“因为他有嬗变心法!”
话落之际,解志的手不痛了。
一剑鬼道:“这样的痛本就痛不了多久,何况你还拥有跳佛几十年的功力!”
解志阴笑不语。
靳娘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慕容仪道:“现在我终于明白术兄……为什么让你学那一剑‘悲天悯人’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心志不坚,欲念太深!”
解志开口道:“这只能怪……你当初拒绝我的求聘。你应该知道我每番来山庄就是为了看……她。可你却为了一个说不清的约诺,将她嫁给了一个病魔!让她受尽煎熬委屈十一年!当她脱离苦海……到这时,你竟又自私地把她嫁给了一个比她小十一岁的干儿子!你这是让她幸福吗?你这是让她……”
未等他话尽,一剑鬼道:“小十一岁?你真的是可笑到家了!”
解志道:“你说什么?”
一剑鬼道:“年龄相差,难道是真心相爱人的污秽?难怪----你一点也不懂爱!”
解志却道:“师娘,你和师父不就是这样吗?老公汗和十九儿不也是年龄相差才如此悲剧收场吗?”
艺娘接道:“你说的是有些似乎事实。你刚才说仪儿自私?怎么自私了?成就一对儿女的幸福姻缘,做为一个父亲,一个义父,他全心成全不得?他这何来自私?就算是自私,那也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大放厥词!”
解志顶道:“老太婆,你自己都是一个悲哀,还说我?”
爱巾听道:“解志,你闭嘴!”
怀中小兮儿哭了起来。
解志道:“最无耻的人,就是你!刚刚被男人休了,就另结新欢,现在,还多了一堆小贱种!”
在他话落,靳娘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哪知,他道:“师娘,我正愁没法跟你了结!好,这一下,就算什么都了清了!”
在众人都伤愤时,慕容方巾突然地从后给了他一掌。
解志面上青筋一暴,竟将慕容方巾震开去!
连习一见,急忙扶住。
可是,她腿间已流出鲜血来。
这一头,解志红眼一瞪,朝一剑鬼道:“本来我还没打算怎么样,你既然要这么做,就别怪我……”
话未完,一剑鬼已道:“不这样,我岂不是要跟你一直耗在这里?”
解志道:“好!”动手去!
见解志一动手,靳娘将手中由儿交给了慕容仪,展开臂去!
艺娘对仰晓道:“晓儿,你快去帮靳儿。这儿有我和爱儿。”
而抱着小兮儿的连习道:“姐,这样不行,得快扶方儿回房去!”
爱巾急道:“可方儿……跟本动不了!”‘
慕容方巾开口道:“姐,你们……别管我,去帮娘她们。”
艺娘道:“方儿,撑着点。悦儿,快叫管庄喊产婆来!”
息悦急急跑去。
艺娘又对爱巾道:“爱儿,你快把神儿和祈儿抱回房去,快去!”
爱巾一听,立即起身,将篮中两孩子抱起。
可在这时,解志却伸出两指,射出黑白剑气来!
连习一见,闪身挡去。
这一挡,结果让两条剑气中在了小兮儿身上。
爱巾一回神,惊呼:“兮儿!”
连习却松了口气,道:“姐,幸好有它。”经纶丝兜。
艺娘接道:“爱儿,连儿,你们还不抱他们回房去?”
慕容仪一听,从黑白剑气中回过神来,立即转身去。
怎知,解志仍没放过,一剑红气,直飞来!
慕容仪没护及,剑气正中小戈由头上。
-----慕容仪在那次走火时,虽然得连习舍命救活,但一生功力却已没有了。这件事,他没向任何人说。
-----他想这也是天意,让他专心在几个孩子身上,或者下下棋。
靳娘慌忙退出阵势。
这一退,风云无间水就失去了威力。
而一剑鬼的招式与风掌极难磨合。
慕容方巾又是那般叫痛,仰晓很难一心应付。
解志便占了上风。
听一剑鬼道:“夫人,你快去吧,我一个人来!”
仰晓只得回身飞去,看女儿。
一剑鬼与解志开始难解难分。
爱巾和连习又赶回来了。息悦、管庄带来了产婆。
靳娘却在失声叫着:“由儿,由儿!”
连习想起了窌王象汁,立即拿出,道:“大娘,把由儿给我!”
抱过来后,将汁液灌入已不醒的小由儿嘴里。
果然,有了神效,小由儿哭了起来!
慕容仪此时叫道:“连儿,小心!”
还是来不及,一指青气终究让瓶碎汁失!
而慕容方巾这头又万分危急,她已痛了过去。
在这时,战况有了胜负。
一剑鬼不愧是一剑鬼。尽管功力、武功远不如对手,但是靠技巧、智谋,他将他的绝技----背上一剑鬼-----划过了解志仅存的手臂!
又一次,留下那一声狂叫和血花飞溅!
解志疯狂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五剑已生,我还不能成为剑主?为什么?为什么?”
一剑鬼道:“剑主?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剑客!”
解志道:“你……什么意思?”
一剑鬼道:“剑客当有剑道,剑道和人性同根同脉!你早已迷失本性,好好的剑阴绝学,到了你手里,不过是能杀人的工具!你根本不该学剑!”
解志道:“如果在你手里,会怎样?”
一剑鬼道:“我不会去依靠现成。无论什么剑法,它都是一个漫长的累积过程,一点又一点!”
解志道:“我还没输呢!”
一剑鬼道:“你当然没输,因为你还活着。不过,你想逃的话,恐怕不可能,无论你轻功有多高!”
解志道:“好,试试看!”
说完,他人已不见。
一剑鬼怔了怔,道:“好,我……认输。”
解志竟又出现道:“我可以轻易取你性命。但我不想这么做,因为你确实……是为剑而生。”
一剑鬼道:“你刚才所用,就是别瘾栖兮?”
解志道:“正是!”
一剑鬼道:“谢谢你让我见识到……我的剑存在的缺陷,你走吧。”
解志道:“这话应该是我对你。”
一剑鬼道:“你硬要这么做,我也只好拼尽全力,与你一搏了!”
解志冷冷一笑,却又突然僵住了。他的神情极似跳佛因漏箭十二辰到时而痛苦的模样(功力逆吸,漏箭十二辰也跟着到了身上)。
一剑鬼道:“你还是走吧。”
解志道:“好,我----走!”
哪知,靳娘却道:“志儿,你等等!”
当解志刚一回身,他就再也不能说话了。
-----靳娘的云臂掀起了石桌上的布。
-----红剑碎片,穿过了他的心口!
最后一刻,他终于恢复了他的容貌,静静地倒了下去。
一剑鬼准备离开了。
连习叫道:“你受了伤,在山庄留……”
一剑鬼却道:“我没受伤。”
连习道:“可你刚才……难道是你故意……”
一剑鬼看向自己流血手腕,微笑道:“这伤不是他伤的,也不是我自己……弄的。”
连习欲言,却已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子的声音:“你出来!你出来!别以为你进了慕容山庄,我就不敢……”
连习不禁问道:“是……她伤你的?”
一剑鬼却笑道:“第九客,祝福你,再见!”
事情就这样吧。
只是,慕容方巾最后也离开了,孩子……也没了。
还是几道题:
1戈承的人为何随剑消失了?他是否会活着?
2离四也为何没有一掌致命易鹤?
3子筋是否会有水手的奇迹?
4谁能做出一道无痕汤啊?
——《全书终》
润牙
二零零七年农历二月初十
星期三,阴,下午,十三点十三分零七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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