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奴才都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萧潜看此,紧盯着萧步堎道:“伯父,我不相信您没听懂我什么意思。我与萧步墟早无父子之情,萧步墟又刚愎自用,完全不把我的意见放在心上,我……”萧潜还没说完,就被萧步堎打断,
“你父亲不听你的意见,你就知道,老夫到了萧家就会听你的吗?”萧步堎眼神凌厉。
萧潜想让他取代萧步墟,重新出世。但萧潜有没有想过,这其中的不容易,毕竟这侯位是皇上封的,岂是萧家人谁想当就当上的。何况,萧潜说的所有可能,如今未见任何端倪,他又凭什么信他红口白牙的乱说。
“伯父,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所以做为交换条件,我们开始就会把各自想要的在这里谈妥,若是谈不妥以后也大可各走各的路,”萧潜把话挑明。
“你说得这么肯定,到是如何觉得老夫稀罕那庙堂之上的高位生活,会跟着你走呢?”
萧潜当然确定。萧步堎表面谦和,其实野心勃勃,从这两天来看,这山上的守卫、编制,无不训练有素。窥一斑可见全貌,可见这个男人不是泛泛之辈。何况,要是真不稀罕侯爷的位置,当年就不会与萧墟为争这个位置,闹得不欢而散了。
想是这么想,萧潜嘴上还是道:“侄儿不知伯父是否喜欢庙堂之上的生活,只是萧家危险,萧步墟狂妄自大,没有半点忧患意识。若真的任萧步墟这么下去,萧家族人肯定要受牵连,或者发生更不好的事情。伯父,您做为萧家的一份子,这些岂能不管。”
“……”萧步堎却沉默的转过身,不再多言。
萧潜看此,知道萧步堎有意动,但是却端着不答应他。于是转移话题说道:“伯父,我已来到祖宅几天,但还一直没见到祖父大人,不知他老人家现在在哪里?”
萧步堎听到萧潜问这个,回过头来,“你祖父在山上静修,不准人打扰他静修。”
“话是这样,但萧潜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怎能不见上祖父一面。”
萧步堎眼神闪了闪,“是你祖父不让打扰的,这两年,连我都没有见过父亲的面。”
萧潜早已从萧步墟的探子那里听说了老爷子已经不在的猜测,再加上山时,萧潜看到的那新坟,还有一瞬间心里的伤感,“伯父,其实您不用瞒我,萧潜问您句实话,我祖父他是不是……”
“住口,休要胡说,”萧步堎瞬间黑了脸,他不相信有人可以这么确定。
萧潜脸也严肃起来,“伯父,你其实不用骗我,我都看见了,山顶山头的那新坟,我见到了。”
“什么!”萧步堎不相信的瞪眼,“你不可能上得去的。”这山道的可是设有大幻阵设,若不是什么易术大能,根本不可能上得去。
“侄儿上去了,信不信由您。这也是我现在想让您到京城的原因。若是有祖父在世,我信我们萧家倒不了,和皇族也有对抗之力。但没有了祖父的萧家,如一盘散沙,我们没有能力与那位对抗。而皇上现在一心想着对付几个世家,所以我们必须先行动起来。"
这就是开始走下坡路的萧家,再没有某个人能撑起来整个萧家,如今的萧步墟,萧步堎都是没有这个能力与魄力的。
所以萧家注定要沉寂下去,以此保全实力。而这也是萧潜现在想做的。
萧步堎比萧步墟有远见的多,他听了萧潜这些话,到也觉得这个侄儿不是一般人,比他想象中的沉得住气,也要考虑的多,“你若让萧步墟让位,你准备怎么做,”萧步堎现在到愿意相信这侄儿一回。也许这个机会,就可以让他重新回到梦想中的地方。
萧潜正色道:“把祖父逝世的消息上奏圣上,”让萧步墟丁忧三年,或者用这个消息,让萧步墟身败名裂。
“你这是在冒险,要真如你说的,圣上有除世家之心,我们这样做,你就不怕,圣上最先除掉此时弱小的萧家吗?而且,这事上报圣上,你就不怕万一圣上查出些什么,祸及我们全族吗?”萧步堎觉得萧潜这是在冒险。
“我当然怕,但是也要这么做。我太爷爷临终前,亲口告诉我,当今圣上势大,我们萧家不敌。如今祖父一走,我们既然不可能与圣上为敌,那么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权势,我们只能低头,让圣上放心我们才行。”
“那你如何让老夫做上萧家家主之位,承袭爵位,”萧步堎突然问道。
萧潜叹了一口气,“由你做主把我们萧家的二十万易北军,交给皇上,”然后让皇上看到更有眼色,更忠心的萧步堎。
“胡闹!”听到交兵权,萧步堎立马变了脸,“那是我们萧氏供养的军队,由我们萧家祖宗一手招募,怎么能拱手让人,”交出军队,等于交出了萧家的底牌,等于让全身武装的萧家被剥掉了铁甲,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伯父,你看着吧,现在明氏帝君英明,子孙更是精明强干,马上就有人会看到大势的。现在交了兵权,皇上还能记得我们萧家的好,要是到了我们萧家倒下的时候,圣上对我们萧家要赶尽杀绝,那时连现在的好也卖不成了。”
而前世,这样的一幕幕,可不真正的发生的萧潜的眼前,萧潜眼看着萧家一天天的走着下坡路。然后最终走向覆灭,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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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光帝二十二年,萧潜载着从各地收集的资料,书册,回到了京城。并瞒着萧步墟直接把其祖父萧盛华已故的消息,让人拿着讣告呈于皇上。
崇光皇上当场落泪。然后招来萧潜,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圣上,微臣祖父去逝已有一年有余,这次要不是微臣因公务,路过祖地,恐怕这消息还不知道呢。”萧潜边说,边伤心的直接跪地。
崇光帝听着这就不对味了,“你祖父死后,没有人往京城送信吗?怎么会一年后,朕才知道这个消息,你告之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潜看着圣上的脸色,叩头跪下,“禀圣上,据祖地的人所讲,这消息早就传到了京城。而臣在祖地的大伯父,这次也随着臣千里迢迢的来到了京城,若您有什么问题,想来他知道比微臣清楚……”
…………
萧步堎走上了大殿,边叩首边三呼万岁。
“起来吧,”崇光帝看着男子道。
“草民谢皇上,”说着,萧步堎不卑不亢的站起身。
“朕问你,盛华兄他死后,你为何知情不报!”崇光帝质问道。萧步堎跪下,“启禀皇上,草民在父亲他大病之时就已通知了萧侯,不过他写信言公务繁忙并没有来。接着没多久,父亲他就去了。草民写了信于萧侯,只是却迟迟未见他归祖地。”萧步堎带着些悲呛道。
“这事你为何不告之于朕?”
“禀圣上,草民一介村汉,哪有机会得见天颜。幸这次贤侄来到祖地,草民竟发现萧潜竟也不知,这才觉得事出有异,亲自来到京城,向圣上禀明。”
“萧步墟呢,他为何不亲自来说,他为何欺瞒朕这么大的事?”崇光帝说着,“来人,把萧步墟喧时宫里,朕要马上见到他。”
内侍听到,急忙向外走去。而萧潜看着是个机会,于是道:“圣上,我父亲几年前因为宠妾灭妻之事,被罢了职,一年前,他周转一番,才刚有职位,想来那时,他没有顾得上吧。”萧潜立马黑了萧步墟一下。
“他好大的胆子,”圣上站了起来,“这萧步墟他竟敢……荒唐,”不过是为了职位,竟然隐瞒这种大事。
“皇上您别动怒,可能这之中也有内情,还请您能问个明白,才做发落。”萧潜这话虽没有正面承认,萧步墟为了官职,欺瞒圣上,却完全坐实了萧步墟真的欺瞒了皇上。
…………萧步墟穿着官服来到了宫里的内殿时,就看到殿内上首皇上的脸色,还有跪在地上的萧潜和萧步堎,顿时整个心提了起来。磕头后,“不知圣上召臣过来,是有何吩咐。”
“呯,”崇光一拍桌子,然后扔出萧潜呈上的讣告。
萧步墟不明所以,急忙拿起来看,只是越看,萧步墟越心惊。由其是,萧潜向皇上禀报了他老父逝世,竟然不通过他,而是携同的他那位兄长。萧步墟气得是极火攻心,指着萧潜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之于我,老夫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小畜生。”
虽然萧步墟早知道了这事,但既然祖地那边没人吭声,他也就一直没有多说。但万万没想到,今天,这事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父亲,一年前我伯父就写信告知你,祖父有恙,后来祖父重病而逝,你当真是不知道么……”萧潜垂着头道。
萧步墟一听瞪了眼,“本侯当然不知道,若是知道,怎么会不上报皇上。”萧步墟说完,看向上首的圣上,急忙解释,“圣上,臣是当真不知此事啊,你定要查明情况,休要听这两人胡说八道。”虽然他是接过萧步堎写着其父微恙的信,但是讣告,他是真没有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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