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模糊慢慢清晰，穿着白色大褂的人一脸欣喜的看着我。
“a！”他喊我吗？
“哦！我们的胜利女神！”他脸上的欣喜若狂扭曲了他的脸，他伸出手来拥抱我，我愣愣的，一动不动。
我在一个培养罐里，乳白色的液体黏在我的皮肤上，我看着那些陌生的脸，最后视线越过他们看到了一个女孩，黑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睛，不，那是……蓝的深邃的眼睛。
她也躺在罐子里，蜷缩成一团浮在乳白色的液体里。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我。我们穿着一样的白裙子。
原来，我们都是这样诞生的吗？
我对她感到莫名的熟悉。
“宝贝！来吧！”为首的白大褂男人激动的向我展开双臂，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没有在意我的呆愣，伸手把我抱起来，我就这样抱走，被簇拥在一群白色里面离开了那个有无数培养罐的地方。
门……关上了。
她蓝色的眼睛黯淡下去，最后消失在关起来的门缝里。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的眼睛是不是也那么漂亮。
可是我没有机会了。
我被清洗了一下，套上白色裙子，被丢进一个铁笼子。
因为这是——铁柱围起来的地方。
有一个油灯在头顶，勉强照亮这灰暗的地方。
“加油啊！我们的女神！”为首白大褂眼里都是狂热，“让我们见识见识，你有多么完美！”
“吱呀”，什么东西开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把我扑倒在铁一般的地上，酸麻的痛席卷全身，眼睛睁开是一个利齿离我的眼睛只有5厘米的距离！
去死！
我的脑海里好像只剩下这个念头！好像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眼睛上，我脱口而出：“去死！”
于是那个是我5倍大的东西炸开了。血肉飞溅我一身，胃里有什么东西翻涌而出……
“呕……”我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一滩胃酸散发恶臭。
而外面观看“表演”的人眼里的狂热越来越亮，他们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
“啊！真是完美的言灵啊！”
“言灵完美了，那么身手……”
“当然不可以差！”
“哈哈哈！”
“啪啪”的鼓掌声音就像打在我的脸上。
我杀了一只硕大的北极熊！
我为什么要杀它？因为它要杀我。
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可是。
“a，杀了他！”他们要求。
我看着那个胆怯的望着我的男孩，他比我还要大，脏兮兮的脸上瘦骨嶙峋，看起来没什么力气。
旁边他们其中一个人抛过来一柄小刀。
握起小刀，慢慢向他走过去。
很顺利，他的眼里都是麻木，平静的接受了肚子上的血慢慢流逝。
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同情。
那是同情，对谁？对我吗？
“喂，你在同情谁？”我蹲下来拍他的脸，“我吗？”
他闭着眼睛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我继续拍他。
“a！你做的很好！”白大褂笑得很灿烂，“不过死的不太了断，下次试试脖子……”
我听不见他后面的话。
他死了？这个人死了？
但是……他没有像那个熊一样炸开——怎么可能死了呢？
他们说他死了！
她杀了和她一样有鼻子有眼睛的人！
……为什么要杀他？因为……他们让我杀。
“a，杀了他们！”他们再次要求。
我拿着刀，看着那些站的很直的人，走过去。
他们不像那个人，他们开始闪躲，好像不想死。
不过我轻轻松松就抓住他们，然后一人一刀数好。
“你……为什么要杀我们？”一个女孩不甘心的瞪大眼睛看着我。
“他们让我杀你们。”我如实回答。
“你……没有……思想吗？”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眼神开始涣散，“真是……可怜……”
她闭上眼睛了。
我，可怜？
“a，杀了……”
“a，杀……”
“杀了……”
“杀……”
“杀！”
我存在的目的，就是杀啊……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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