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如此,与慕长歌同乘一辆马车,她倒是并未有太大的排斥,只是见慕长歌笑得那春风得意的脸,总是想将他脸上那刺眼的笑容给掐没不是?
心底这般想着,苏明月也开始干脆的行动了,她朝慕长歌勾唇一笑,“是啊,的确得与世兄同坐一辆马车了。(
都市超级兵王)只是,明月身子弱,世兄可否扶明月上车?”
他笑着点头,那脸上的表情竟有些与‘妖娆’与‘勾人’这些词汇沾边,随即,他伸手扶了她,缓步往前。
苏明月走得慢,待靠近马车时,她借着慕长歌扶她之力登车,只是待两只脚刚刚上去后,她眸色微动,当即背着身子朝下一跳。
霎时,慕长歌的脚被她精准的踩住了,她也突然听到了慕长歌隐忍的闷哼。
一时,心底着实有了那么点畅快,她扭头朝慕长歌望来,瞧着他略微扭曲的脸,笑得矜贵诚然,“倒是踩着世兄了,是明月之过。唉,明月身子本是若,连上车都会不小心掉下来,还是不劳烦世兄扶我了。”
嗓音一落,她自然而然的挣开了他的手,自行爬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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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在马车里候了片刻,慕长歌才掀帘子上车,一入马车,他便坐在她身边,身上却未有以前那些脂粉味,反倒是隐约有几分檀香味,真真是难得。
马车一路颠簸摇晃,为防与慕长歌多说话,苏明月背靠在车壁合谋小憩。
慕长歌倒也识相的不曾出声扰她,只是半晌,待马车突然颠簸得让苏明月的头磕着车壁后,他终于是出了声,“明月妹妹可有碍?”
苏明月的后脑勺的确有些痛,但因慕长歌在面前,她并未伸手揉头,说来,这风度与硬气,她倒是讲究的,特别是在这慕长歌面前。
她朝他摇了摇头,示意她无事。
只奈何慕长歌拍了拍自己肩头,“明月妹妹若是不弃,可靠在我身上小憩。”
他说得有些坦诚,只是那勾着的唇角及弯着的凤眼传到出了几腔魅意,无论如何都让人感觉不到纯洁之意,是以,凭苏明月所觉,这厮又开始想占她便宜了。
当真是混得不能再混的小子了,莫不是前不久还未将他踩痛?
她静静的凝他,眸中不给面子的漫出了几分戒备与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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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如变戏法似的漫出了几许无奈,“明月妹妹怎一直不信我,甚至排斥我?我记得,明月妹妹以前最是喜欢与我在一起的。”
你小子可莫将话说得这么暧昧。
她小时候喜欢与他在一起,也并非是喜欢这个人,而是喜欢欺他揍他的感觉么!
不得不说,有些话一旦从这小子嘴里蹦出,本是纯洁如风的词儿,没准就活生生的与风月之话搭了边儿。
她皱了眉,着实没什么好脸色,却又未对他大怒,仅是淡道:“世兄倒是误会了,并非明月不信你而是排斥你,而是世兄与以前变得太多,已让明月有些不识得你了。”
在马车上打架或是骂架终归不好,再说了,她苏明月长这么大历来喜欢玩阴的,而非是当着别人的面开始唇枪舌剑。
是以,有些事或者话,能缓则缓,待有空时,找人将得罪她的人揉圆搓扁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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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的慕长歌明显对她的话有些无奈,那双凤眼也挑得老高,“明月妹妹也误会了,并非是我变了,而是明月妹妹不愿与我过多接触。只要明月妹妹稍稍对我亲近,你会发觉,我还是以前那个慕长歌。”
这话越到最后,他的嗓音就越发的挑高与暧然。
苏明月敢肯定,这小子一定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只不过对待她苏明月,若是用呵哄青楼妓子这些话来哄她,效果自是背道而驰。
苏明月没将他的话听入耳,反倒是越发的觉得慕长歌不可取。
她不再多言,仅是道:“事实如何,倒也不重要不是?再说了,太后大寿一过,慕世伯许是要出京了,到时候世兄一人在这京都,定也会被赐少将军府,一旦世兄搬离太师府,明月与世兄见面更是少,是以世兄是否变了,倒也没什么重要不是?”
“明月妹妹就这么希望我搬出太师府,或是与我少见?”他挑着嗓子又问,只是语气微淡,似乎问得有些漫不经心。
苏明月淡笑,“世兄误会了,明月所言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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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虽是如此,但我也可常来太师府。”
苏明月眼角稍稍一僵,深眼凝他。
他迎上她的目光,微深的打量了几下,随即勾唇笑了,“看来明月妹妹果真是不喜我的。”
你小子倒也有点自知之明。
苏明月也未将话全数戳破,仅是转了话题,“明月累了,世兄若有话说,便等会儿再说吧!”
嗓音一落,合眸小憩,不再理会他,却是不知慕长歌的目光一直静静的凝在她的面上,凤眼里早已敛尽了魅色,积了几许厚重的复杂与深沉。
宫门一到,马车停了下来。
慕长歌率先下车,亲自伸手来扶苏明月,苏明月将他的手盯了一眼,仅是笑笑,便自行下了车。
那大气巍峨的宫门两侧,倒是站着一列御林军,一一严格的盘查入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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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月刻意与净慧师太站在一起,在入宫门时,那盘查的御林军目光在净慧师太身上一扫,待得知她是净慧师太,竟是不再多问,当即放行。
整个过程,太师未发一言,待入宫走了少许,他才朝苏明月问,“月儿,你与为父说说,净慧师太入宫之事,是何人打点的?”
苏明月眸色微动,倒是有些不好回话,大抵是见苏明月为难,净慧师太平和出声,“贫尼此番入宫,全得丞相相助。”
太师脸色一变,“是温瑾瑜那小子?”
苏明月干咳一声,“的确是丞相,只是丞相与师太也是旧识,此番师太入宫,丞相自是帮忙。”
太师显然不信,目光朝净慧师太落来,“师太竟与温瑾瑜是旧识?这事儿倒是不曾听师太提过。”
净慧师太眉头微微一皱,苏明月忙插话道:“云山寺香客虽不多,但师太也是结交了不少人的,爹爹你又何必怀疑什么,亦如师太所熟识的人,爹爹又不是全然知晓是吧?”
嗓音一落,便正想催促太师快些朝礼殿行去,却是就在此际,有一名宫奴快步而来,先是朝太师与慕广弯身行了一礼,随即便到了苏明月面前,恭敬低道:“苏姑娘,殿下有请。”
这宫奴并非旁人,而是凤黎东宫的近侍,以前她常去东宫,对她也甚是熟悉。
突然,她倒是忆起凤黎那日在巷中策马拦截她的事儿,虽被温瑾瑜支走,但凤黎离去时,则是极为强硬的让她今日定要入宫为太后祝寿,更说还会差人在宫门口等她,而今倒好,这人倒是来了,只是如今她老爹在场,这宫奴岂能请走她。
这心思甫一流转,待抬眸,她便见自家老爹面上已是带了怒,随即瞪着那宫奴就道:“回去回禀你家殿下,就说我女儿得随我一道入礼殿,殿下若是有什么话与我家女儿说,就来礼殿当着我的面说。”
嗓音一落,分毫不给面子的唤着苏明月便走,徒留那宫奴在原地急急张望,却又迫于太师的威仪及怒气而不敢上前。
此际时辰虽还有些早,但那偌大的礼殿早已坐了不少人。
群臣们此番入宫皆带了家眷,妇人们倒是皆打扮雍容,而那些闺阁千金们,则是盛装而来,妆容统一的端庄瑞丽。
太后大寿,历来也会生出那么几件大喜事,比如说去年太后就当场为八皇子点了一名皇子妃,前年为一名战功赫赫的年轻将军赐婚,还有两年前,太后又为她家外戚宁愽侯的大世子定了一桩姻缘,如此,太后倒是不仅能吃斋念佛,倒也是喜欢为人栓红线的‘媒人’。
而今,闻说宫中还有几位皇子或是已然封王的皇子不曾有正妻,朝中也有一些精明甚至是甚得人心的单身显贵男,这些殿中的闺阁千金们皆打扮得如此清秀可人,没准儿也是想让太后瞧上,从而来门赐婚的。
苏明月淡眼朝殿中那些女子扫了一眼,这稍稍相比之下,她为了喜庆而刻意穿的淡红云缎的衣裙便显得有些素了,再瞧那些千金头上皆是亮闪闪的珠花,并又见得那些千金皆转眸来神色各异的瞧她,苏明月倒是有些无奈。
她记得,今早元欣为她梳妆时,她仅让元欣为她的头上簪了一支碧玉簪,而今与这些闺阁千金们比起来,她苏明月倒是素得不能再素了,此番引她们观看打量,甚至瞧见某几个千金脸上那不屑低讽的笑,她苏明月无端的有些不悦。
她敢肯定,此际笑她的那几个闺阁千金,今儿定不会被太后赐婚。
太师虽不得老皇帝宠信,但也是凤澜只手遮天的权臣,太师这一入殿,殿中那些相谈甚欢的大臣们皆起身过来寒暄了。
许是因净慧师太一身尼姑装太过显眼,在场的人大多将目光朝净慧师太落着,愕然打量。
太师与慕广甚至是新上任的慕长歌皆被群臣围住,苏明月便领着净慧师太先行入座,视周遭朝她打量的目光为无物。
她朝着净慧师太淡然轻笑,趁这空当低问:“昨日商量一夜,今日,师太可是准备好了?”
净慧师太稍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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