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蘅看着墨承珏,目光冰冷,眼前的墨承珏,早没了之前那种懵懂的感觉,整张脸一片肃杀之色。他轻轻叹了口气,“你这话从何说起。”
“墨承珏,你在我的结界来去自如,不想解释一下吗。”
墨承珏听到这里,自顾自看了一眼,骆青蘅说的没错,他的确隐藏了自己的实力,骆青蘅的结界力很强,对他来说却是没有任何影响。“好吧,我承认,我也是召唤师。”
“也许我该怀疑的是你是不是真的墨承珏。”
墨承珏冷眸一闪,道出了事情原委,“我的确是墨承珏,这点你不用怀疑。我隐藏实力,是为了躲避锋芒。你也知道墨家是医药世家,老祖宗们的经历早就可以让我们家族在这片大陆上站稳脚跟,换言之,我们家族也不需要一个召唤师的名气撑着。另一方面,我父母也只想让我平安度过这一生,所以选择让我隐藏实力,以一个医师的身份过活,换的我一世安稳。”
“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要跟着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并没有所谓的武士队相随吧,至于你说的迷路,危险,也只是你想留在我身边所找的借口。”
“玄月,你很聪明。”墨承珏一脸冷漠,早已没了之前那种和煦温暖的形象,这个男人,带着一张面具做人,一定不是弱角色。“能进极地森林内部的人已经不是常人,你一个孤身女子,中了赤练蛇的毒却还如同常人一般行动。我跟着你,一是为了探清你的底细,二是出于一个医师的本能,你的毒未解,若是强行运气只会加重毒性发作,麻沸散可以驱毒,过程却是苦不堪言,而且会削弱你的灵力。若我走了,你在遇上道行高深的灵兽,你,必死无疑。”
最后几个字,墨承珏咬的极重,墨承珏的话没错,然而他也低估了骆青蘅的实力,幻灵的级别,即便削弱了实力也不会轻易着了它们的道。
“现在你已经发现了我的实力,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话,你就杀了我,我毫无怨言。”他闭上眼睛,脸上淡淡的表情,似乎只是说着极其平常的事情。
“这是你说的。”骆青蘅出手,手上的冰凌离他越来越近,墨承珏却是一样的表情,在离他一寸的距离,骆青蘅停了手,收回了冰凌,四周的杀气也开始消失得无影无踪。
墨承珏睁开眼,眸光清澈,“你为什么不动手。”
骆青蘅挑了挑眉,“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欺骗我,但是你刚刚说的话很有信服力,所以,我决定相信你一次,我希望你这次是真的。”
墨承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伸出了手,骆青蘅看了一眼,把手伸过去,却是将他的手拍掉。
“其实你一件事说错了,武士队是真的,我既然想掩人耳目,我就不可能独自一人来这里。”
“我们是不是要合计一下要怎么出去。”知道了墨承珏的实力,骆青蘅虽为他的欺骗感到不快,然而骆青蘅心里清楚一个召唤师远比一个废物来的有用得多。
“这里被人布了**阵,你刚刚是不是梦到了什么。”骆青蘅目光闪烁,刚刚的是骆青蘅的身世,无数的回忆交织在一起,她心里不是滋味。她的记忆中少了江采苹的样子,即使是在梦境中,也只是模糊的人影,只能在别人的描述中隐约拼凑起她的脸。想到那幅画,翟谙,这个人又是谁,画上的人分明不是骆勇,若是她心上有了翟谙,为何又要嫁给骆勇。
“没有,只是普通的梦。”骆青蘅选择回避了这个话题,“对了,你为何会没事。”
“别忘了我是医师,每次炼药我总是在自己身上试药,也许是因为这个,我对很多东西都没了反应,**阵窥探的是人的内心,内心大起大落的人更易中招,我一辈子无欲无求,父慈母爱。”
“你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幸运的一个。”
墨承珏的脸上浮现满意的微笑,“虽然如此我依然要带着一张面具,隐藏自己的实力,有些东西让他们趋之若鹜,我却泰然处之,自己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没什么幸运不幸运的说法。”
话说到此,两个人都沉默了。墨承珏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什么,“这个阵法有些奇怪,就像你之前发现的那样,周围的树高低一致,实在有些诡异。”墨承珏捏了一把泥土,这几日皆是万里无云,这里的泥土却是十分湿润。“玄月,你闻闻看这里的味道。”骆青蘅也学着他的样子捏了一小撮土,她凑过去闻了闻,“有血腥气。”骆青蘅天性嗜血,对血腥气极为敏感。
“恩。我也是刚刚发现的。”
“周围的枫叶如此红艳,想必就是吸了血”骆青蘅倒吸一口冷气,设**阵的人不是为了困住他们,而是为了他们的命。
“快天黑了。”墨承珏起身拍了拍,做到了枫叶林的中央,骆青蘅跟着他,两人静静地坐了下来,灵力缓缓地从她们的掌心流逝出来,说来也怪,自从那日和赤练蛇一战,骆青蘅的灵力也开始变了颜色,银色慢慢变淡,蕴着淡金色的光晕,这力量要比以前强横了许多。两人的灵力汇集在了一起,引得周围风声大作。
夜缓缓降临了,四周的枫叶开始不住的摇晃起来,骆青蘅有预感,今夜将会使她在极地森林度过的最惊险的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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