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影视基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钟了,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缓缓地朝着车站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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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我第两千一百次被导演和制片拒之门外了,都说史泰龙在经历了一千三百多次拒绝才成了世界著名的表演大师,可我似乎比他还不幸。从十六岁到现在,我走遍了无数个经纪公司和影视基地,可结果却一无所获。
我掏了掏口袋,除了手机之外,钱包里只有所剩无几的几张钞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花完,到了连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的地步了。我万分不舍得掏出了一块钱,眼一闭,牙一咬,才终于鼓足勇气把它塞进投币箱,要不是我租的房子离这里有几十里之遥,我是死也不愿意花掉这可爱的一元钱的。
公交车上极其拥挤。(
武者在洪荒)虽然是大城市,但也并不是人人都有钱开宝马奔驰兰博基尼的,我真庆幸自己上车的时候还有下脚的地方。
突然,我猛烈地感觉到沉沉的裤兜突然轻松了起来,一掏兜,手机不见了。我突然想到刚刚在车上一直妄图靠近我的那个猥琐男子,本以为他是垂涎我的美貌,没想到却是……要偷我的手机。可是刚刚公交车才停站,他应该还走不远。
“司机,停车,我要下车!”我朝司机歇斯底里地呐喊。
“小姐你再等等吧,马上就到下一站了。”司机不慌不忙地回答着。
“少废话,”我把腿架在了司机的脖子上,准备使出江湖失传已久的无影脚,“把车门打开,开还是不开?”
司机惊慌失措的面对着我凶神恶煞的动作和表情,终于恐慌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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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踉踉跄跄地朝车门撞去,毫不在意车上其他乘客惊愕的表情与交头接耳的议论。一下车,本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回跑,可刚跑两步,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脚下还踩着13公分的超细跟高跟鞋,便立即作潇洒的女汉子状,不假思索地甩下两只鞋,向上一站进发。
我疯狂地穿过好几条街,终于在人山人海中看到了那抹惊慌失措妄图逃离案发现场的猥琐身影。
“小小年纪不学好,天天在公交车上掏别人的口袋,看来你妈妈很久没管教你了,哼,姐姐来替你妈妈教育教育你。(
泡妞低手)”我一边面目狰狞地自言自语,一边朝犯罪分子跑去。
手上戴着的夜光水晶手链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不管不顾地穿过柏油马路,但我忽视了刚刚变过去的红灯,一道刺眼的车前灯光芒过去后,我失去了知觉。
其实在车身蹭到我的那一刹那,我甚至感到时间静止了一下,但也不清楚那是不是死亡来临前的征兆。
我的手链散了,那是我最珍爱的手链,那个陌生的老奶奶把她送给我的时候,她告诉我,那是我的幸运手链,找到这手链最初的主人,也就找到了我的幸福。
我以为,我再也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了。
2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隐约地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异样,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青草夹杂泥土的芳香,我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正靠着一棵树,身下是柔软的青草。(
慢慢仙途)我环顾四周,觉得周围的景色颇为熟悉,却又想不出是在什么时候见过。
不经意间的一瞥,我瞄到了湖边静静伫立的一个男子,只是背影,就觉得像是一幅水墨画一般,静谧安然,如梦如幻。
“你醒了。”他幽幽地开了口,那声音极富磁性,语调虽云淡风轻,却像尖刀一样猛然刺入我的心脏。
这时我才想起我的疑惑,敷衍的回答了一声“哦”,就开始问我想问的事情:“嗯,这位帅哥,请问这是哪里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说?”
当时我心里只想着,或许是哪个电视剧的拍摄现场吧,还是古装剧吗,原来我在出事故后的梦里也在想着拍电影啊,这么敬业的好演员到哪里去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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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周国,至于你为什么在这里,我不清楚。”他回转过身,我便再无法仔细听他后来所说的话。
那张脸,是那么容易让人记在心上一辈子。
剑眉星目,峰鼻薄唇,脸颊轮廓分明,眼神深邃悠长,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贵气。
我呆住了,不只是因为这张现代人罕见的美男脸,而是因为他的面容太过熟悉,仿佛很久以前就已经深深地嵌刻在了我的脑海中。像是梦,又不是梦。
我看到他英挺的眉毛微皱了一下,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未曾讲出口。
我凝视着这张面孔,说:“那,你是古代人喽?”
“废话。”生硬干脆的回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痛感依旧啊,这么说我没死,我不是在做梦。
“穿越了吗?”我小声嘀咕着,并不惊奇,好像来过一次一样。
“这么说,”我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是你救了我吗?”
“废话。”又是这冷冷的两个字,打消了我对他所有的感激之情。
“喂,”我抛弃了原本就不怎么适应的淑女形象,朝他大喊起来,“我说,就算你是古代人,说的是文言文,但也没必要这么咬文嚼字的吧。听说过省钱省水省电费的,还没听说过剩唾沫的,你是怕唾液淀粉酶分泌过多?拜托,亲,你生物是地理老师教的啊。我最讨厌的就是我说话对我冷冰冰的一次就蹦一两个字的人,老师没教过你对人要讲礼貌吗?你政治是生物老师教的啊?”
爽爽地骂完了之后,我突然反应过来,对于一个血统纯正的古代人来说,我说的话,应该有百分之九十九都被听成外星文。可他的反应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只是淡淡的来了一句:“再这么婆婆妈妈,信不信我把你扔回水里。”
“我刚刚掉进水里了吗?”我有点迷糊地问。
“不然呢?”他轻轻一挑眉,我却惊诧他那张脸上居然也能有点人的表情。
我这才发觉了自己落汤鸡一样的状态,同时也对他没有质疑我身上的“奇装异服”感到奇怪。
“嗯,那个……”我吞吞吐吐了半天都没说出什么来。
“说。”
我依然支支吾吾的,
“不说的话我走了。”依然是淡淡的语调,我却感到了阵阵不安,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他似乎是我唯一的依靠。
可是把一个刚刚认识的人说成是依靠,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过分呢。
“能不能带我去换身衣服啊?”我尴尬地笑了笑。
他径直朝前走去,只留了一句话在风中弥漫,久久不散:“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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