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次逮到你了吧!”突然冉嗣杰幸灾乐祸的声音破空传来,随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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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嗣杰得意洋洋的出现在洞口,居高临下地说:“怎么样?这回你服……”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惊得瞠目结舌。
五少爷冉嗣安六少爷冉嗣谦往下一看,也被吓得目瞪口呆。
“小表叔,怎么你也在?”呆愣半晌后,冉嗣杰才问道。
“好你个三小子,调皮捣蛋连我都不放过!”向楠析拍掉满头满脸的积雪,从洞底爬起来骂道。
“不是的小表叔,你误会了,我要对付的不是你,我要是知道你也来了,打死我我也不敢呀!”向楠析可是太太最喜欢的座上宾,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
“说那没用的做什么,还不快把我俩拉上去!”想你那洗撑着摔伤的腰杆怒吼道。
五少爷吓得惊慌失措,立即招来了远处的几个小厮,小厮蜂拥而至,手忙脚乱地把向楠析和兰卓荦从六七尺来高的陷阱里拉了上来。
这天早饭后,向楠析让向泰来传话,说让兰卓荦午后同他一起去梅林采摘梅花酿酒,兰卓荦在禁足期,能不能出院子自然由不得她来决定,于是便去向余妈妈汇报请示,恰巧冉瑾晟屋里几个大丫鬟都在,兰卓荦将计就计,隐瞒了向楠析一同前往的事,只说自己独个儿去。午后,两人来到梅林不久,便中计掉进了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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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站稳脚跟,冉嗣杰便跑到跟前,抓着向楠析的胳膊撒娇道:“小表叔,今日之事千万别告诉祖母啊!”他态度恳切,几近哀求。
向楠析冷哼一声,不去看他,冉嗣杰顿时慌了,他听过兰卓荦讲故事,自然之道太太有多喜欢这个巧舌如簧的小丫头。
兰卓荦秀眉微凝,“三少爷,先生有没有教过你一寸光阴一寸,你这样整日挖空心思想着设计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许多美好时光?”
冉嗣杰皱着鼻子瞪着他,“是你先惹我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在这儿向你赔罪了!说着便拱手深深鞠了一躬。
可冉嗣杰却不买账,“现在认错,晚了!“
“那你想怎样,把我再吊起来打一顿?“上次在梅林中险些被这小子算计,这笔账还没算呢!
冉嗣杰冷哼一声,撅着嘴巴不说话。
“这么说,你上回还真的找她麻烦了?”向楠析郎目圆睁,责问道。
冉嗣杰被他这一教训,低下头闷声闷气地道:“她……她不也没吃什么亏么……”
“那上回我问你,你还死不承认!”向楠析气鼓鼓地道。
原来上回被堵的事,向楠析也知道,怪不得那日会用那种同情怜悯的眼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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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嗣杰头越发的低,兰卓荦见他被教训得差不多了,这才说道:“三少爷,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日当着表公子的面,要怎么解决,你给句话?”
这一问便把冉嗣杰问倒了,小表叔明显是向着她的,如若重了,肯定饶不了他,可轻了,自己又不解气,可恶,她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他小孩子么?
兰卓荦睫毛弯弯,狡黠一笑,“不如这样,既然是我有错在先,那我给各位小爷送份大礼,倘若你们喜欢这份礼,那你我之前的过节就一笔勾销,倘若你们不喜欢,要如何让处置,我兰卓荦悉听尊便!”
冉嗣杰暗暗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吃亏,便答应了,“好,我倒要看看,你拿得出什么令我们满意的大礼来!”
回去的路上,向楠析略带担忧地问:“你有把握吗?”在他看来,打发一群孩子不外乎给他们一些新鲜玩意儿和好吃的吃食,可现下有什么是冉嗣杰没玩过吃过的东西么?她一个小丫头又能给得了什么贵重的厚礼。
“没有。”兰卓荦不假思索地回答。
“可你刚才说得那么笃定,我以为你已经十拿九稳了……要不我去寻些京城里时下最新鲜的玩意儿?”
“不必了,我自己想法子。”再新鲜也比不上他前世所见过的那些电动玩具,随便拿出一样就能立即秒杀那几个混小子。
小男生喜欢什么呢?车子!对,就是车子。(
公主翻身:妖孽排排站)兰卓荦眼前一亮,顿时计上心头。
三日后吃过早饭,兰卓荦向余妈妈汇报请示后便如约前往冉府南边的驭马场。
这场地大约和一个标准足球场一般大小,这时场地里也是一片银装素裹,地上像是铺了一层白绒毯,让人不忍踏足。
三少爷、五少爷和六少爷带着几个小厮等在那,交头接耳,似看好戏一般等着。
没多久向楠析也来了,他一袭黄绿色锦袍走在前面,后头跟着四个小厮,他么正吃力地抬起一张造型奇怪的座椅,最后一人手里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小马。
向楠析将座椅和小马一并交给兰卓荦,“我按你说的改过了,可你到底要干什么?”
冉嗣杰憋了眼毫不起眼的座椅和小马,不客气地道:“难道这就是你给我们备下的厚礼?”说着一众孩子便都哄笑起来。
兰卓荦也不生气,笑米米地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走上前熟练地将马套好,又将绳索的另一头牢牢固定在那张座椅上。
原来那并非座椅,而是她凭前世的记忆做成的一辆简易的雪橇车。
车子的底部用平行的两个竹制滑板代替了车轮,为了保证安全,她特意托向楠析找来坚硬的橡树做车身,连底部的滑板都是用最硬的毛竹制成。
一切准备就绪,混小子们你们就等着目瞪口呆吧!
“原来这是一辆车啊!可这车没轮子,要怎么驾呢?”一旁的向楠析虚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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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上来试试吧!”说着兰卓荦便跳到雪橇车上,捏住了缰绳,向楠析迟疑地看着这辆奇怪的车,又见兰卓荦神态从容,似是成竹在胸,这才坐了进去。
兰卓荦大喝一声:“坐稳了!”说着便甩开缰绳,小马吃痛,噔噔噔地往前跑去,后面的车子跐溜跟着跑了起来。
为了减小雪地里的阻力,昨天她特意找人帮忙开辟了块不大不小的溜冰场,此时冰已冻住,小马拉着两人并不吃力,反而越跑越欢。
几个孩子看得心痒难耐,跃跃欲试。
“我曾于一本杂书上看过说北方蛮夷擅用滑行于雪地的车代步,莫非就是这东西?”向楠析忽然问道。
“大概是吧!”兰卓荦敷衍道。
“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可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此时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对了,让你帮我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我真想看看你要怎么穿这双鞋。”向楠析眉眼弯弯,满心期待地看着兰卓荦。她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他要重新好好地认识认识她。
兰卓荦接过冰刀鞋,“等打发了那群少爷,我再穿给你看。(
总裁的美丽娇妻)”说完便紧扯缰绳,将雪橇车停在几个孩子跟前。
“三少爷,今儿我送你的礼物便是这陋车一驾,还望三少爷笑纳!”
冉嗣杰很想坐上那车跑上几圈,可他又不想轻易放过兰卓荦,于是冷哼一声,“不过就是一辆车,怎么比得上骑马来得快活!”
早料到这小崽子难伺候,兰卓荦淡然而笑:“那三少爷可喜欢这个?”说着便将那冰刀鞋拿了出来。
“这又是什么?”冉嗣杰斜睨着。
兰卓荦也不急着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将冰刀鞋穿在脚上,冬日的暖阳在天边探出半个脑袋,她足尖用力一点,众人来不及看清,她便“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明明是一片单薄的刀片,可她却穿着它稳稳行驶于冰雪之上,或前行或旋转,甚至倒行都不在话下,而且动作流畅,脚下生风,行云流水,似在那冰面上翩翩起舞一般,美不胜收。
最重要的是那种飞驰于冰面上的感觉,就像雄鹰渴望翱翔于天空,骏马迷恋驰骋于旷野一般,立即吸引了几个孩子。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叹,随后便响起了一阵阵欢呼雀跃。
待兰卓荦溜达一圈回来,几个孩子便将她团团围住。
“你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正在换牙的六少爷奶声奶气地道。
“我也想学!”五少爷道。
冉嗣杰毕竟小孩子心性,却依旧蛮横霸道地说道:“先教我!”
惊艳!再也找不到比这个词更为贴切的形容词了,向楠析此刻就是这种感觉,她轻曼的身段,美妙的舞姿都深深地映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他突然有些庆幸,能够遇到这样一个奇特的女子。
似乎刚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天就亮了,冬日的煦阳暖暖地照在身上,似梦中那一年的三月,惷光明媚,和风送暖,她素手轻扬,一串串悠扬的乐音便从她手下逸出,她灿然而笑,告诉所有人,如果谁和得了她的琴,她便嫁与那人……最终他和上了,却没能如愿娶到她。
寒冷的北风如涩涩的利刃从窗户外窜了进来,身披毛皮大氅的冉瑾晟幡然清醒过来,他坐直身子,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这才发现自己又在书房里带了一整晚。
丫鬟们听到动静进来,一番梳洗后,余妈妈带着小丫头提着食盒进了屋。
“今儿的早膳是老太爷特意吩咐厨房做给三爷的,说是按照兰丫头的食谱做的,三爷可要多吃些。”余妈妈洗了手,上前为冉瑾晟布菜。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余妈妈就行。”
丫鬟们应声退了出去,余妈妈这才说道:“昨个儿去青云庵的人已经回来了,说那边一切都好,也特意和主持老尼打过招呼了,三爷不用担心。”
“嗯!”冉瑾晟头也不抬,随意拨弄着碗里的饭菜。屋子里寂静无声,压抑得令人窒息。
看着这样的冉瑾晟,余妈妈心里难受,于是便扯开话题,“对了,今儿一早何姑娘托人送来了两盆墨兰,我怕外头冷,冻坏了那花,便把它挪到耳房里去了,要不要把它搬到正屋来。”
“将它搬到东厢去吧!”冉瑾晟淡淡地开口,随后又陷入一阵沉默。
余妈妈心里叹了口气,夹了一块肉放在冉瑾晟的盘中,“三爷多吃点,这些天忙里忙外的也没好好吃饭。我听说这道菜叫首乌鸡,说是用上等的首乌和刚开叫的小鸡炖制而成,很是滋补。”
冉瑾晟皱皱眉头,突然想起那个喋喋不休的小丫头。
余妈妈见冉瑾晟终于有了些反应,便再接再厉,“要说这兰丫头可真是个鬼灵精,这会子不知道又在鼓弄什么。”余妈妈说一半藏一半,成功拉回了冉瑾晟的思绪。
“她去找三小子了?”
“一大早便去了,我照三爷的意思,这几天都不曾拦她,头两天她与表公子要了些木材、竹子,今儿一大早又把三爷的小马驹给牵出去了。”
“希望如她所愿,她与三小子的过节到此为止,否则也只能将她送走了。”冉瑾晟若有所思地道。
“三爷费心了,若这事真无法善了,不如三爷替那丫头出面挡一挡,也好过其他人再来寻她的麻烦,挑出些事来。”
冉瑾晟却摇摇头,轻笑道,“我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不希望她再接近我府里的其它人,难道余妈妈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我对她上了心?”
余妈妈叹了口气,“三爷的心思老奴怎会不知,既然三爷有所顾忌,何不直接将她送走,她留在三爷身边始终是个隐患,老奴也不放心啊。”
冉瑾晟突然沉默了,当初秦立禹也是这么劝他,不知为何他却不愿意那么做,“此事往后再议……”
用完早膳后,冉瑾晟直接去善喜堂给太太请安,可中途却鬼使神地饶了一大个圈,来到了驭马场北面的山头。
广阔的驭马场冰雪覆盖,寒风携带者冬日里的萧索席卷而来,一袭青裳在寒风里飞翔,远远望去,她衣袖轻扬,裙袂飘飞,似那坠入凡尘的仙子,漫步飘舞于云端。
冉瑾晟静静伫立,一双黑眸淡漠得不带一丝情绪,只待女子骤然停下,他又那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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