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中了、我中了,十年寒窗苦读,今日终于金榜题名。(
从神迹走出的强者)”
“啊!进士?我中了进士了?”
“让让,都让让,少爷,了不得,你中了探花啊!”
……
玄京城东,天子宫闱外,喧闹非凡,聚拢了成千上万人,一眼望去,大多是些纶巾儒袍的读书人。
今天是一个大日子!
十年一度的科举会试放榜,大玄王朝十年寒窗、饱读诗书的书生们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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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榜题名,入天子庙堂,光宗耀祖,这是所有读书人梦寐以求的。
有人欢喜有人悲!
大玄王朝九五为尊,金榜题名者亦只限九十五人,竞争何等之残酷。
陆白费力挤开纷乱人群,凑近皇榜,一脸忐忑焦急的由上往下依次观瞧,心中如悬了一块大石。
“第一名,高中状元的是……唐云虎?”陆白口中喃喃自语,他也久闻这唐云虎大名,乃江浙省四大才子之首,精通琴棋书画,学富五车,七步可成诗,家境更是了得,其父为江浙省督,权倾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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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名榜眼刘晖、第三名探花陈雍、第四名进士张甲……”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自陆白口中吐出,他脸上的焦急不减反增,很是焦躁不安。
“第九十五名……孙山!”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皇榜,陆白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脸灰败黯然。
名落孙山、榜上无名啊!
为了这次的科举会试,陆白付出了太多,十三年苦读诗书,无论严寒酷暑、刮风下雨、病厄缠身……他无一刻懈怠。
陆白出身寒门,家徒四壁,为了供他读书,爹娘可谓砸锅卖铁、四处借债,承受的压力是不可想象的,可以说,这次会试,陆白是以孤注一掷的勇气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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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了父母殷切期望,不远千里迢迢赶赴玄京参加科举会试,如今却功败垂成,陆白只想委屈的大哭一场。
事实上,陆白也清楚,自己能够中榜的几率很渺茫,毕竟这次科举会试虽不及往年,也有共计一千四百二十一人参与,这些人中,大部分是名门望族、世家门阀的公子少爷们,少数富甲商贾之子,至于像他这般的寒门庶子,那简直少的可怜的。
寒门,怎一个寒啊!
对于寒门庶子来说,解决温饱、衣食无忧也不及,哪有心思投入读书科举上?
自古云穷文富武,可谁又能真正明白读书人的辛酸,学武需名师指导、山珍海味、天地灵药,自然不是穷苦人家可以奢求的,但读书一途,也不是那么简单,寒门少有书册,接触的知识也不多,更没师者解惑,加之生活困扰,怎么比的上那些世家公子自幼名师教诲,府中藏书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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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寒门庶子付出十分心力,也未必可比世家公子一分心力。
家境的差别就是一座大山,阻隔了寒门庶子科举仕途了,更别提很多世家大族与朝堂中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然也知道寒门庶子科举,仿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陆白还是努力一搏,因为……在他身上,有太多父母的期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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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科举会试,对陆白太重要了,他输不起,可如今残忍的事实面前,他也只有心如死灰了。
想到家中盼望的父母,想到那些等着嘲讽他的“亲戚”们,陆白心如刀绞,甚至想一死了之,他实在无面目回去,然而,死也不能解决一切,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他当真轻生了,悲伤的也只有父母。
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皇榜,那上面一个个名字是那么的刺眼!
科举?
这是自己第一次参与,不出意外,也会是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次了吧!
沮丧中的陆白,失魂落魄爬起身,两眼无神,仿如一具行尸走肉般,跌跌撞撞的回到劣等旅馆中,收拾了行李,结了账,准备雇辆马车回去,离开这个伤心地。
离开了旅馆,马车没有雇到,拦面却是一道人,只见这道人一身邋遢,灰白凌乱的道袍破破烂烂,道鬓也是歪歪斜斜,一对黄豆眼、大红酒糟鼻,手持一青皮葫芦,浑身酒气,醉眼朦胧,此刻却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打量陆白。
被老道打量的心里有点发毛,陆白往旁边行去,准备绕过他,不料,他一动,老道亦然,还是挡住他,这下,陆白心中也有点怒了,加之这次科举落败,更是气冲上头,不过,读书的涵养让他没有直接动怒,而是深深喘了几个气,压下心头火,淡淡一拱手:“不知道长为何拦住小生的路?”
丝毫不理会陆白的态度与情绪,老道轻摇了摇头:“可惜、可惜啊!”
“哼!故弄玄虚!”陆白心中不屑冷笑,似老道这般,他见过不少,却是故意吊人胃口,你若接了话茬,多半对方又要说什么你大难临头,帮你化劫之流,无非骗钱罢了。
见陆白一言不发,眼中嘲讽,老道轻笑道:“你有状元之相貌,不出三五日,必登天子堂。”
听了老道这番话,陆白也是傻眼,古怪的瞧了瞧老道,心中暗忖:“难怪混的这么落魄,连吹牛骗人都这么低劣,你这鬼话,科举之前说还有一点骗人水准,现在尘埃落定再说这话,不仅侮辱了你自己的智商,也把我当成傻子了啊!”
打死陆白也不可能会天真的相信眼前邋遢老道之言,毕竟,皇榜已经公布,九十五个中榜者历历在目,他榜上都无名,还奢求状元之位?实在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啊!
怜悯的看了一眼老道,陆白掏出三块铜币,扔给他,摇了摇头,绕行而去。
抛了抛手上三块铜币,老道诧异的看了看陆白远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的鼠须,喃喃低语:“这年头,真话也没人信,唉,你这小子心肠却还不坏,可惜啊!空有状元之相,无状元之名,福祸相依,大祸为期不远矣,罢了,看在这三块铜币的份上,贫道也必当救你一命。”
少顷,老道灌了一大口酒,摇摇摆摆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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