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三折,峰回路转,高中了状元,陆白对于邋遢老道已经深信不疑,坚定他乃是一世外高人,努力寻找,却始终无所得,也只能叹自己福薄,无缘了。(
绝对冰点)
两天时间,处理了大蛮国刺客之事,圣上开始宣陆白等科举士子觐见。
一时的雷霆怒火过后,冷静下来的大玄圣上也感觉自己迁怒无辜的做法不妥,然而,一言九鼎的他,也不能朝令夕改,只能将错就错,只是可怜了那九十四人,辛苦十年苦读,一朝金榜题名,不料遇上这倒霉事,得而复失的感觉,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陆白也不是瞎子,他也看的出,一些人恭维他,但更多人却仇视他,尤其是唐云虎等无辜被革除了功名之人。(
大主宰)
大玄圣上觐见,兹事体大,立刻有专人为陆白准备锦衣玉服,镶金带银、绫罗绸缎,几个公公教导礼仪,忙碌了大半天,方牵了一匹南疆血汗马,簇拥着陆白上了马,一大批人拱卫,吹吹打打,先游了玄京几条街道,惹来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继而抵达凯旋门,早有九十四个士子恭候多时,他们却没有陆白这个状元的待遇了。
至凯旋门,陆白下了马,心中也是暗自庆幸,好在他父亲有先见之明,家境虽贫寒,也让他从小练习骑术,致使他今日没有出丑。
凯旋门,乃大玄王宫四大正门之一,红砖绿瓦,高十几丈,一队队顶盔掼甲的军士持刀屹立,目光森寒冷戾。
陆白立于众士子前,在公公的带领下,进入了凯旋门。(
斗神)
大玄王宫,群殿伫立,占地极广,一眼都望不到边,分内外两部分,外宫乃处理朝政,内宫却为圣上住所,三千粉黛,十万宫女太监,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池塘小溪……,甚至还有九条小玉龙瀑布,极尽土木之盛。
通明殿,为外宫正殿,放眼瞧去,如鹤立鸡群,奢华威严,四十九根盘龙金柱,红砖砌墙,琉璃为瓦,白玉石铺地,飞檐吐紫雾,台阶凝云气,乍一见,似如天宫凌霄。
陆白这辈子见过最为奢华的地方就是县老爷的府衙了,然而,与这大玄王宫一比,差共天地,哪怕与最差的宫殿想比,也如茅房一般。
心中虽为震撼,脸上却是没多少惊诧,读书人格物致知、诚意正心,饱读圣贤书,修养胸中一口浩然正气,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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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马观花,不一时,已至通明殿前,随着一声尖锐的公鸭嗓子:“陛下有旨,宣!”,一行九十五人皆半低着头,轻步而入。
陆白只简单扫了几眼,这通明殿中文武百官泾渭分明,左右依次而立,正上方,九龙王椅上,端坐一中年人,面目威严,一身九爪金龙袍,正是当今圣上,大玄王朝第七代皇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白等九十五人大礼参拜。
“平身!”
“谢陛下!”
……
忽然,陆白心中一紧,眼角余光扫了扫,只见周围文武百官中诸多人皆冷笑着注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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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陆白心中忐忑不安之际,文官之首,一须发皆白老者施施然而出,此人乃当朝丞相。
“启禀陛下,老臣有事启奏!”
“哦?丞相有何事?”
“陛下,此番科举,有人舞弊,经查实,乃金科状元陆白所为。(
唐砖)”
听了丞相这番话,陆白又惊又怒,大玄王朝科举乃重中之重,一有徇私舞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轻则流放边疆,重则砍头。
“陛下,草民冤枉……”陆白急的面红耳赤。
“丞相之言,果真?”
“此事千真万确,老臣怎敢信口雌黄,有小抄证据在此,比照试卷、笔迹,一目了然,正是陆白所为,如陛下还有疑虑,老臣可出一题考考殿中九十五个士子,看看陆白这状元是否名副其实。”丞相抚了抚白须,胸有成竹笑道。
一听丞相这么一说,玄帝也是凝眉,当即命呈上“证据”,却正是一小抄与陆白的试卷,比对了片刻,玄帝怒哼一声,淡淡道:“丞相可出题了。”
“读书人以诚立本,今日众学子们可以诚为题作诗一首。”
这边丞相话音一落,立刻有几个学子争先恐后的作了诗,或华丽、或风雅……不一而足,反观陆白,却是哑口无言,顷刻间,陆白也不是作不出诗句,却难登大雅之堂,未免贻笑大方,兼之骤变临身,心中焦急,更无灵感。
不一时,除陆白外,其他九十四人陆续作了诗,有好有坏。
这时候,文武百官无一不怜悯的看着陆白,不少人心知肚明,这次却是陷害陆白的,先是挖空心思伪造了小抄,后作诗更是早有准备。
“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区区一寒门庶子,侥幸科举之末也无甚大事,偏偏占了状元魁首,世家大族又岂能容忍?”几个出身寒门的官员心中叹息,他们虽有不平,但人微力薄,也帮不了陆白。
“混账,大胆陆白,竟敢欺君,罪不可赦,来人,把陆白拖出去,打入天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玄帝怒不可遏的大喝道,之前出了刺客的事情,心爱的皇后又生死未知、昏迷不醒,如今“证据确凿”,当下就判了陆白生死。
“陛下,草民冤枉,草民没有舞弊……”一听要砍头,陆白差点吓昏过去,连忙大叫冤枉,却哪有用,两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甲士大步而入,一人抓了陆白一只手就拖了出去。
陆白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大祸临头,明天就要午时问斩。
大喊着冤枉,一路被打入了王宫天牢中,直到嗓子沙哑了,再无力喊叫。
一屁股跌坐在地,陆白心如死灰,短短几日间,落榜的沮丧、高中状元的激动兴奋、如今身在囹圄的悲凉……
一想到明天午时就要人头落地,陆白既有面对死亡的恐惧,也有为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感,更多的是忿怒,他这番却是遭人设计陷害,背负了污名问罪,九泉之下也不可瞑目。
“唉!可悲、可叹,世事无常,百年浮华一场梦。”突兀,一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陆白连忙回头一看,却是惊的立刻跳起来,眼前却不是那邋遢老道还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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