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孤山、荒坟!
少年静静的跪在地上,咬着牙,一言不发,沉默的吓人。(
一路飞仙)
陆白家住边山小村,距离玄京城千里迢迢,当初上京参加科举会试,雇佣马车尚且行驶了小半月时间,这次有邋遢老道施展道法,两张神行符贴在腿上,日夜奔行,不过两天已至家中。
回家的陆白,整个人都是傻了,昔日热闹欢快的小村寂静的吓人,那些淳朴的村民们,无论男女老幼皆死于非命,其中也……包括陆白的生身父母。
见了小村惨景,当时,陆白就晕死过去,当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小村中尸体也全部被邋遢老道掩埋处理了。
跪在父母坟前,陆白心中悲伤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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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欲养而亲不待!
脑海中回忆着父母的音容笑貌。
“爹、娘,你们放心,你们的血海深仇,孩儿无论如何也会报的,孩儿在你们坟前发誓,此生此世,不报此仇,誓不为人。”陆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阴冷低沉道。
一旁的邋遢老道听了陆白之誓,叹息着摇了摇头。
“道长,小子乞求你慈悲为怀,助我报仇雪恨。”陆白有自知之明,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能把一个小村中几百口人杀个精光,仇家的力量非同小可,万万不是他能对付的,眼下也只有求到邋遢老道相助方有成功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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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无需多说,这屠灭此村乃一人所为,对方丧心病狂,这般杀戮,贫道乃修道之人,也不会袖手旁观,除恶就是行善,这就去为了报了仇,你小子好自为之吧。”邋遢老道大袖一甩,就要离去,不料陆白快步上前拦住去路。
“道长,小子父母血仇,发誓要手刃仇人,还请道长成全。”言罢,陆白又跪地不起,男儿膝下有黄金,非到万不得已,陆白也不会三番两次与人下跪。
“呃?”
一听陆白要亲手报仇,邋遢老道却也皱了眉头:“看这小村中死者伤口,均是一刀毙命,行凶之人非同小可,武功不俗,在江湖中只怕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你小子刀恐怕也拿不稳,要亲手报仇,实属难事啊!”
见陆白黯然神伤,情绪低落,邋遢老道心一软:“罢了,贫道成全你就是,这就传授你几句口诀道言,予你一道灵符,彼时,念叨口诀道言,咬破舌尖,吐一口精血于灵符上,抛向那行凶者,对方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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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老道答应了,陆白一个劲的磕头如捣蒜,直把额头都撞破了。
对于邋遢老道,陆白心中也是感激万分的,对方与他非亲非故,却牺牲了四十五年寿命救了他,如今又助他报仇雪恨,这番恩情,他铭记在心。
骤然,想到什么,邋遢老道脸色一正,严肃道:“小子,有些事情还是要说说,贫道乃方外修士,道号扑南子,却也非散修,修行宗派内,自有门规戒律束缚,祖师爷有严令,本门道法一概不能外传,你小子学了口诀道言,待报仇后,贫道也唯有动手洗去你这部分记忆,如果有所偏差,也怪不了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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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是惭愧,相识至今,陆白不知道邋遢老道名讳,此刻始知对方道号扑南子。
听扑南子说,报仇之后要出手洗去自己关于口诀道言的部分记忆,以及可能的一些风险,陆白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了,为了给父母报仇,给村民们雪恨,哪怕让他立刻牺牲自己的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
一片茂密的森林深处,湍流小溪边,一五大三粗、浓眉大眼,面色煞气的大汉哀叹不已。
这大汉也是江湖上一号人物,自幼学艺在大禅寺,拜在古云禅师座下,一身铁布衫的外家功夫,堪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因犯了大戒被逐出寺,后辗转成了嵻州城主的护院统领,却偷了城主小妾被发现,情急之下又失手打死城主独子,这下可是惹了滔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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嵻州城主年过六十有八,只有一独子,虽不学无术、吃喝玩乐、横行霸道、鱼肉嵻州,但也是嵻州城主的心头肉,平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一下没了,加上还有小妾被偷的绿帽子之耻辱,顿时,嵻州城主动了雷霆大怒,派遣了嵻州四万多大军与几百号武道高手追杀大汉。
自知惹了大祸,大汉狂奔几百里,来到小村,连续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大汉也是承受不住,闯入小村就抢了食物、清水,事后担心小村的村民们走漏风声,被追杀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残忍至极,没有人性的杀光了小村中几百口人,老人幼童也不放过。
狠狠啃了几口手中的粗粮大饼,大汉耳朵一动,豁然起身,两眼警惕的看着密林外,树影婆娑,人影晃动,脚步声清晰中,两人已浮现眼帘,却是一灰白邋遢老道与一白衫书生,那白衫书生相貌清秀,却面有杀气,眼眸亦有仇恨,冷冷注视他。
见只是一老道与一书生,大汉紧张的情绪轻松了不少,以他的武功蛮力,等闲百十号人也浑然不惧。
“清河村的那些村民都是你杀的?是你这畜生杀了我父母?”陆白的声音清冷淡然,眼中的杀气却是愈加强烈。
大汉一愣,继而放肆而笑:“原来还有漏网之鱼,小子,既然侥幸活了一命,还不烧香拜佛,有多远滚多远,竟敢来捋大爷虎须,你是活腻了吗?”
此刻,大汉心里也是纳闷,不知道陆白二人是这么找到的,他自问藏匿的隐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啊!
其实清河村那些惨死的村民身上多少还残留了大汉一些气息,正是亏了这些气息,扑南子施展寻气追踪之术才顺利找到大汉。
听大汉一口承认了下来,陆白怒极,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要屠杀清河村?”
“哼,大爷心情不爽,杀几个贱民解解闷又怎么地,现在还要杀了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呢。”大汉猛然拔出腰间军刀,寒光闪闪,锋锐无比,一刀就当头劈向陆白面门,这一刀气势十足,劈实了,只怕陆白非一刀两半不可。
情急之下,陆白连忙自怀中掏出一张黄裱符纸,大声念叨了几句艰涩道家口诀,继而咬破舌尖,忍住剧痛,一口精血吐在符纸上,奋力抛向大汉。
沾了精血,又为口诀道言激发,平平无奇的符纸神奇的无火自燃,化为了一脑袋大小的通红火球,散发炙热高温,向大汉砸去。
眼前诡异的一幕也吓了大汉一跳,不过自持有铁布衫护身,大汉也不闪不避,横冲直撞上火球。
当火球真正临身,大汉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这哪是普通的火球啊?
烈火灼烧上身,钻入浑身毛细孔,进入体内,顷刻间把五脏六腑烧成了灰烬,大汉只凄厉惨叫了几声,就倒地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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