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纬38°,东经145°,我在墨尔本,想念一个人。2013年一月,我在日记本上这样写着。
窗外的风萧萧的吹了进来,我也感觉到了丝丝的冷意,不知不觉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月。娱都新年的时候,季茹和若拉都有打过电话,听到电话的那一段浓浓的喜庆味,也难得的笑了开来。为了庆祝新年,我和傅之言找遍了这里的超市,终于寻得了一袋水饺,过年得吃水饺,是我们那里的风俗。
正想着,傅之言轻轻的走了过来,关上了客厅的窗户,一时之间,感觉温暖了许多。
“傻瓜,又懒得关窗户?”
“是啊,病了之后就变得很懒了。”
傅之言的脸冷了下来,想说点什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转身回了房间。
他的房间可以看到日出,我的房间可以看到日落。
就在这一天,我原本以为会像之前那样平静的过去,但是没有,第一件爆炸性的事情是我的病发了,绞痛的窝在椅子上,望着窗外一片大好的风景,其实对这个世界还是有太多的割舍不下。
傅之言急忙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十分钟后,一位微胖的白人医生来了。看着我只是叹了叹气,转身和傅之言交流了几句,惭愧的是,我虽然大一的时候学的是商务英语,也在讲英语的国家生活了接近五年,只是很少和别人交流,对于英语只是简单的听得懂几句,再多的也就听不懂了。
白人医生开了很多药,其中最多的还是镇痛用的。
“一北,蒙多医生说,不能再拖了。这种吃镇痛药会恶化身体的。”
傅之言是要我住院的意思,他递上水杯,让我就着温水喝了一粒药。半响后感觉绞痛好了一些,抬眼看了看窗外,还是那一片风景,但是我没有病发的时候还可以出去走走,公寓的不远处有个湖,湖水碧绿碧绿的,每次在那里坐一会就会有好的金发的小孩子跑过来,在一边的广场上喂鸽子,追赶。
我知道去医院意味着什么,就和我爸是一样的,住在里面等死,我告诉傅之言,我一点都不想去医院。
傅之言翻译了我的想法,蒙多医生摇了摇头,“analgesicdrugsonthefetusisnotgoodtoeat。”
“医生说长期吃镇痛药对胎儿不好的。”
“我知道,以后我会尽量忍住。”我对蒙多医生打包票一样的点了点头,傅之言充当了翻译。
“ithinkweshouldimplementasetofprogramsassoonaspossible,fu。”
“医生说了什么?”我问傅之言,但是这一次他没有为我翻译,只是点了点头,向蒙多医生道了谢,送走医生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更爆炸性的事情,许安从公寓的门外一跃而入。
震惊了我和傅之言,我看向傅之言,脸上写满了疑问,她怎么会来?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傅之言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抱歉,我用职务之便看了你的行程。”许安说。
傅之言想发火,但是看见许安一副长途跋涉的样子,一个小姑娘自己找到这儿来也不容易。终究是把怒气收敛了一点。
我招呼着许安快点做下来休息,“坐飞机挺累的吧,快点过来坐,休息一下。”
末了,又看了看傅之言,“赶紧去倒水。”
许安挑了个离我很近的地方坐了下来,我的膝盖上搭了一条薄薄的毯子,她拿着傅之言倒来的水,揶揄道:“要不是你说,我这辈子还别想喝到他亲自倒的水呢。”
傅之言很快的打断了她,“许安,行了你别乱说。”
还未等她把水喝完,她的眼神就惊讶的停在了我的腿上,没错,我现在坐的是轮椅。因为长期的疼痛和恶化的病情,并且肚子里的宝宝一天一天的长大,我现在动不动就会觉得很累很累,所以在医生的建议下也是坐上了轮椅。
“对不起,我不知道病情已经恶化成这样了。”许安抱歉的看着我,我笑了笑表示没事。
倒是傅之言,表情停严肃的,“之言你别这样,好歹人家大老远跑过来。”
不管她的来意是什么,反正来者是客。
“你来干嘛?我会帮你定明天回国的机票。”他冷酷的说道,有点不耐烦的样子,这不像平时的傅之言,他之前对人对事都不会这样冷酷的。
我不禁在心里疑问,他这是怎么了?看了看许安,她的表情也古怪的很。
“傅之言,你出来,我们谈谈。”
换做是以往的傅之言肯定会直直的回答,“有什么不能在一北面前说的?”
可是这次没有,他的表情复杂,像是考虑了很多问题一样,跟着风尘仆仆的许安出了别墅。他们并没有走远,我坐在窗台前,能清楚的看到他们两个人站在公寓外的那颗榕树下面交谈,情况不怎么好的样子。
许安的情绪比傅之言的更激动,她甚至还嘶吼了几句,我听着像是在说,傅之言你真自私!
他示意她小些声音,又往我这看了看,正好两个人的眼神对上了,我不解的看着他,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吗?
谈话的结束是傅之言轻搂着快要哭了的许安,安慰的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人双双的走了进来。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他们是在隐瞒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刚等他们进来,我就急着问了出来,“你们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还可以瞒着我?”
“你想多了。”他准备敷衍过去。我仍然紧接着问,“你别骗我了,我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不了解你?”
突然,站在一边眼眶红红的许安忍不住说了一句,“我真希望你足够了解他!”
语气有些许不明察觉的愤恨,许安是个脾气还行的女孩,这是到现在她跟我说话,唯一一次我能感觉她是很明显的不开心的,甚至有些愤恨的。
“许安,你别说了,我帮你订明天回去的机票。”
许安努了努嘴,有点难过,却只能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谈论了什么会让许安这个样子,但是既然决定在这边过一天,我想了想,“那我们今晚去吃火锅吧!”
对于一个孕妇来说,口禁是必须的,来到这边天天吃着一些不符合口味的菜色,胃口也变得出奇的不好,明明是怀孕了,却瘦了几斤。
连傅之言都笑我说我是在虐待肚子里面的宝宝,前几天突发奇想,在娱都论坛里面发了个帖子,内容大致是本人初到墨尔本,各位推荐一下好吃的餐厅,最好口味重一点。
然后零零稀稀的收到了几个回复,除了那些灌水的回复以外还是收到了几个好心人留下的答复的,一个叫做pink的人推荐墨尔本市中心的天赋川菜馆,city分店,火锅正宗,口味保重,还不忘在后面提示,口味虽好,但注意上火注意胃,少吃为好。
傅之言有点惊讶的看着我,“怎么突然想吃火锅了?”
“开开胃嘛,再说这不多了一个人吗,挺热闹的,就想一起去吃火锅。”
很显然,许安的兴致不大,估计着是因为之前他们讨论的东西确实让她很不开心。驱车在去市中心的路上,许安一路无语,倒是傅之言会跟我交代几句,“等下不能多吃,孕妇口味吃重了也不好。”
我揶揄道,“你有时候真像我妈。”可惜的是,我妈这几年因为我爸的病焦头烂额的,想关心我,也没那个精力了,倒是傅之言挺让我妈放心的,每次和我妈视频,她都在那边感谢傅之言,说幸好有他,才把我照料的这么好。
“你呀。”他回应了一句,专心的开起了车。
一边的许安羡慕的看着我,“唐一北,你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所以这辈子有他这么爱你。”
我和傅之言都被她单纯的一句话逗笑了,但是我不得不告诉她的是,“如果把他的爱都给你,但你却是个只有几年生命的人,随时可能撒手人寰,你也愿意吗?”
我想告诉她的是,我运气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我不也是在病痛中丑恶的挣扎么?倒是她,生在无忧无虑的豪门里,才华洋溢,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大设计师,只是在感情里受了点伤罢了。
谁知道她却给了我一个不在意料之中的回答,“我愿意啊,又不会死,还有傻瓜会把全部都给自己。”
我在迟钝也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意思,不可置信的问了出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呀,就是喜欢开这种玩笑,你别跟她认真。”傅之言不慌不忙的解释,倒是打消了我心中的疑虑。
车子到达city店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了,店里面人也挺多的,不少和我们同样面孔的人,店子里面很滑,傅之言小心的扶住我,找了个无人的位置,三个人一同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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