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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云烟时 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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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1。(护花状元在现代)爸爸的安慰

    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忘记,初到a市的阴沉。讨厌的地方,讨厌的天气,讨厌的学校,讨厌的人。我如是想。

    和欢已经分手已经半个多月了吧。我看着窗外。

    先是三天不和他说话。在一起的两年来。走哪一天不联系都是奇怪的。三天后。他终于提出分手。

    我当时是松了口气的。他是无微不至的。

    但他给不了我自由。

    终于到了。英才是么。我来了。

    考过试。爸爸在等我。我调整好心情。冲他笑道:有点糟糕哦。晚上去育才考吧?还有后备队呢!

    爸爸便也笑道:嗯!走吃饭去。我请客。

    我撇撇嘴。哪顿不是你请?

    进育才考场前。爸爸对我说过一句:

    英才要是连你都不要还能要谁?

    他在安慰我。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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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闺园田居)x校的失利

    我目不斜视直直走进501教室。我在担心。一直在担心x校不要我。

    毕竟。s市已经不要我了。

    走到最里面的座位坐下。卷子发下便开始做。

    无奈地笑笑。默写又是只会写一个。

    不理它。跳过。

    考完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果然。m市夜景也没有s市漂亮。死气沉沉。不像s市的华丽。

    在y校附近找了个旅馆五十。和爸爸凑和睡了一个晚上。

    到现在。每次路过那个旅馆门口我都会瞥一眼。

    那是我奋斗过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早早起来去考试数学和英语早上考。

    数学。又是一次函数。没学过。尽量写点吧。

    英语。在s市就不差。早早写完双手握紧。(在劫难逃:豪门第一少夫人)默默祈祷。

    x校。一定收下我!

    可有时候总是事与愿违。

    英语考完出考场。爸爸正在和门卫聊天。我用四川话喊了一声:爸。考起没?

    爸脸色一沉。只是一瞬。又转脸。故作轻松:没有。

    他呼出一口气。像是费尽力气才说出口这样一个事实。

    我笑了。“你别骗我?”是的。肯定是骗我的!肯定是。我向后退了一步。我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实!

    是真的。他脸上终于扬不起微笑了。我有种错觉。我的爸爸一瞬间。老了很多。很多很多。

    笑容只在脸上僵了一瞬间。转而又勾起嘴角:走。老爸。今天这顿我请了!

    他也笑了。仿佛最担心我接受不了。

    下午继续考试。考完便收拾回家。

    晚饭的时候。妈妈说了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x校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

    我当时是苦笑的。损失么。x校不缺我这么一个学生吧?但我缺x校这样的学校。

    隔天我和妹妹都被通知考进y校了。(王牌特工)没有惊喜。没有失望。剩下的。只有厌恶。

    但后来我却发现。来到y校绝对是我受益匪浅的地方。毕业后。我开始无尽的怀念。很想悼念。已然过去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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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1。初次的相见

    这次是妈妈带我们来的。天气还是很阴沉。四川明明是盆地。怎么离天那么近。

    y校很小。是我对它的第一评价。

    我跟着班主任交了费用,拿了床上用品一个人到宿舍楼铺床。我让妈妈帮妹妹整理不用管我。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我心里头冷笑。但转念又不知道在笑什么。

    613。是我最讨厌的地方。也是我在y校噩梦的开端。

    中午没有留在宿舍睡觉,是和妈妈,妹妹出去吃了顿午饭等到两点半才去的教室。很讨厌这里的教室。窗台很高。齐肩那么高。像困住一群鸟儿。是无论翅膀再怎么扑腾。也飞不过的五指山。阴沉又压抑。

    我走进教室,走到最后一排,没有我的座位。就像这里没有我的栖息地一样。

    反正我也不想在这读。(灵域)没我的座位。正好。从后门走出去,一个人站在走廊上远远望去,学校对面就是w广场,旁边就是通讯公司。看着它们热闹非凡。我冷笑。人间俗态。

    一只手拍拍我的肩膀。很好听的声音。是那种还未经历变声的男生的低沉。

    “喂。那个……桌子已经收拾出来了。”

    他似乎费了很大劲才把话说完。或许吧。在这样一个班级要帮助一个并不受欢迎的人是会被同样排挤的吧!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不善言辞而已。

    我很诧异的回过头。眼前的男生是一身的黑。是和这里一样的颜色。暗沉的让人頽唐。

    2。对他的信任

    轻轻点了点头,我们俱是面无表情。其实我不是一个冷淡的人。恰恰相反。我很能闹腾。也很容易感动。所以直到今天。我仍就记得第一次见面。他一身的漆黑。

    他把最后面放间餐的桌子腾出来擦干净了才叫的我。我一走进去。看到那张座椅我没有检查它是否干净就一屁股坐了上去。我不记得了。我是否说了谢谢这样的字眼。但。我知道。我对他的信任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扎根的。

    他就坐在我的左边――教室的左下角。

    我知道。他一定是同情我。或者觉得和我同病相怜。或许在以前我会厌恶他的矫情。但是现在。天知道我多么希望有个人能理解我。(打工巫师生活录

    而他。恰恰就是那个人了。

    3。换座位

    安然度过一个下午。快吃饭时。班主任突然把我调到前排去。她觉得我一定是个成绩好的要命的学生。这是后来齐良和我说的。说的时候声音里还有一丝窃笑与嘲弄。

    我不想离开最后一排。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想脱离孤助无援的自在还是不愿离开这里唯一一个肯帮助我的人。

    可我还是离开了。

    我被调到了第三排。后面是一个爱照镜子的男生。左边是我不讨厌的男生。脸上有一道伤疤。我却觉得是一种艺术美。右边是一个爱秀很能调动气氛的男生。前面是和我一道转来的一个女生。很漂亮。没有死角的美丽。因为都是转学生,所以也就顺理成章的一道走了。

    她是一个很圆滑的女生。很会说话,明明她的样貌和身材都要胜我一筹却不断说她羡慕我。我也并未反驳,事实摆在那里,反驳反而显得矫情又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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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1。晚自习风波

    不得不承认,我无论在哪里总能轻易惹怒别人。

    晚自习时因着老师开会不来,一个男生换了座位。我并不知道他原是坐哪的。但他换到我的右后方我确实明了的。那原是和高个女生的位置。

    我只疑惑的望了他一眼,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不只是看我柔柔弱弱好欺负还是想给新生一个下马威。他用很正宗的四川话说道:

    “看什么看!”他说的很快,于我而言我需要花费很久才能反应过来。

    我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么挑衅,多么轻蔑,多么容易使一头狮子暴怒。我也知道对于一个新生来说,入学第一天就将关系恶化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但,我更清楚的是我的尊严向来不允许人挑战。

    他见我不像其他人一样屈服,便爆了粗口,他说的是地方方言,我一个字也听不懂。我只是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于是我也骂了回去。但对于当时的我而言,我除了250,13点,神经病就只会骂人贱、让人滚了。

    事实证明,我真的是一个成功的挑战者。他被彻底激怒了。我想,如若当时不是老师及时拿着教棒走进来。他一定会打我。

    我仰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淌下来。可当时的我是那么不坚强。我急匆匆冲了出去把自己关在厕所最里面的包间里埋头哭泣。我哭的很大声。我需要宣泄。

    为什么。为什么x校不要我?

    先是s市不要我。现在又是x校。我的父亲失望的眼神。怕是一辈子都刻骨铭心了!我恨这个世界。黑暗与绝望笼罩着我。

    可这是现实。我并不是接受不了残酷。只是面对不了父亲的失望与苍老。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她们会来安慰我。女生基本都来了。特别是613的女生全来了。西瓜因为我的到来被调到了610。她是我们班的班长。她让我开门。我不想。让她们看到我的样子。好嘲笑我么?不要!

    可西瓜还是想到了办法。她从旁边的厕所翻了过来。把门打开。

    我有些激动。是的。我就在崩溃的边缘了。并且在之后的一年半中。我时刻都处在这样一个状态。我会很易怒。会自残。会伤害别人。我发起火来会毫无知觉。

    我让她们出去。我知道她们是好心。但我不喜欢别人看到我的脆弱。虽然我的脆弱已经暴露无疑了。

    因为情绪失控。所以声音很大。很颤抖。其中q有点不爽了。她本也是一个情绪化很严重的女生。

    她也怒了。她吼着:“走走走!我们好心好意来安慰她。她还这个样子!”

    或许是我意识到了什么。我的神志有些清醒了。我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个样子的。我不想伤害谁的。我只是有点难过。只是……觉得对不起爸爸。……是我的错。可是我控制不住了。对不起对不起……”

    西瓜轻轻拍抚着我的后背。安慰我。

    q也平静了下来。走进包间。把我扶起来。我看她眼里也有了泪水。我上前拥住她。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让我主动去拥抱她――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

    似乎一切都皆大欢喜。西瓜把我拉出厕所。y笑着对我挨个介绍这些女生。我想。或许她们的冷漠与排斥只是害怕伤害罢了?毕竟这里的孩子都是受过伤才到这里来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领地容不得别人踏足,就像我的尊严容不得挑战一样。

    这个学校、这个年级、这个班级。都是这个世界上很特殊的存在。

    当时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到现在这种认知也在不断加深。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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